《系统之拯救命运》原不祈

65、痴情鲛皇的好奴隶

　　“任务失败，启动惩罚机制。”
　　机械化的系统音毫无感情地提示道。
　　“？？？！！！”
　　萧珵忻瞳孔微缩，任务怎么可能失败？！他不是杀死了黑暗神安克迪洛了吗，拥有光之戒的洛伊不可能满意度没达１００％啊，这是怎么回事？
　　“嘶！！！”
　　“正在前往下一个世界——”
　　正欲质问系统的萧珵忻猛地被一道刺耳的杂音袭击了耳膜，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随即眼前的光景一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新的世界。
　　系统照旧如常地给萧珵忻传输资料，好像从未受到过任何干扰。
　　萧珵忻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系统的工作一向精准无误，怎么会出现奇怪的杂音，就像是被病毒侵袭……
　　抛去以上疑惑，惩罚没有如期而至倒是萧珵忻的幸运，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快速将系统资料阅览一遍。至于任务为什么失败，既然系统不会给他任何答复，那么他也不愿意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耗费脑力。
　　当阅读完资料后，萧珵忻的脸上又一次浮现惊讶的表情，这一次的资料与以往十分不同，只是简单地介绍了新世界的情况，并且指明主角正是萧珵忻。
　　我是主角？萧珵忻微微有点不适应，任务也很简短，就是让他来领人族走向辉煌。
　　５９９１年，人类过度消耗自然资源，科技跟不上步伐，生态极度失衡，一场巨大的海啸侵袭了大陆。人类生存的空间减小，更甚者受到了新种族鲛人的袭击。
　　从前力量单薄的鲛人无法抵抗人类的高科技，被其大肆捕捉进行大量残忍的实验，海啸过后，鲛人获得重生，在自然灾害面前他们觉醒了异能，并开始对科技受挫资源锐减的人类实施残忍的报复。
　　短短百年的斗争，鲛人一族就占领了制高点，建立了新的统治制度。人类被其压制，连连败退，只能沦为附属，苟延残喘。
　　“嘿！你给我起来！懒惰的奴隶！”
　　手臂上一阵火辣的疼痛，萧珵忻的身子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他不悦地睁开眼睛，呼吸一滞。
　　眼前是碧蓝的海水，清澈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阳光照射下来细细光斑。作为一个一直生活在陆地上的地球人，萧珵忻自然而然的觉得在水里就要屏气否则水呛进鼻腔可不好受。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蠢奴隶？”
　　一个美丽的鲛人站在萧珵忻面前，他有着一副漂亮的皮囊，尽管他修长的青色鲛尾表明他是鲛人中最低等的一类，也足以将众多人类比下去。
　　鲛人的容貌是所有种族里最出众的，他们有精灵般的尖耳，星辰般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双唇，举止投足间尽显古希腊神明般的优雅。毫无疑问，他们是上天的宠物，也难怪会夺得今日的地位。
　　萧珵忻迷茫地眨眨眼睛，很快鼓胀的两腮收起，停止了憋气。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的海洋就像以前的陆地，可以随意呼吸。
　　前提是，被鲛人族允许。
　　海洋中，有不少被奴役的人类奴隶，他们进入海洋会被高等鲛人赋予一种能力，就是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与在陆地生活无异。
　　这种能力并不是永久的，高等鲛人可以随时收回，也就是说人类在海中为奴，极其没有人权，很可能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鲛人，就会被溺死在水里，亦或是被强大的水压碾碎身体。
　　“别给我装傻，快给我去觅食，黄昏前没有一百条鱼你知道什么下场！”
　　青色鲛尾的鲛人不耐烦地扬起手中的白色鱼骨鞭朝萧珵忻打去，鱼骨很坚硬，边角还有一些零碎的细刺，是由一种叫弯鱼的鱼脊制成。打在人的身上很疼，细刺扎进肌肤如同针扎。
　　“好好好。”
　　萧珵忻吃疼地揉着被打的手臂，认命地拿起身边的鱼竿向几百米远的钓鱼台走去。
　　他是一名叫做沈书的奴隶，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固定的钓鱼台钓鱼，供给给在海洋中为奴的人类。鲛人们不需要他们供给，他们矫捷的身姿可以驾驭海洋中所有生物。而笨拙的人类就只能保有最原始的方法，利用钓鱼竿垂钓。
　　钓鱼台此时早已聚集了数百名奴隶，没有允许他们不能自由交流，由十几名鲛人进行监视，每个鲛人手上都有一只长鞭，无聊的时候就朝附近的人类打去。吃疼的人类也不能表现出愤怒，一旦露出仇恨的表情很可能就会被鲛人杀死。
　　鲛人憎恶人类，就如同人类仇视鲛人一样。他们从没有忘记人类以往的恶行，一条条无辜的鲛人被肆意捕杀，甚至投入市场贩卖，做人类低贱的玩物，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地狱。世事变化，地位颠倒，鲛人自然不会仁慈。
　　在萧珵忻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鲛人设下的屏障，它将普通的海洋生物与鲛人所居住的场所分离，以免小鲛人们在所谓的街道上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与此同时，屏障也囚禁了人类，没有人类能够破除屏障逃离鲛人的聚集地。
　　从钓鱼台往下看去，海水的颜色更深一些，期间有许多鱼群在中游弋。他熟练地将鱼饵插入鱼钩上，双臂用力向后摆动鱼竿借着惯性将其投掷进海里。
　　垂钓，摆杆，垂钓，来回反复的动作做得萧珵忻手都快断了，身后的青尾鲛人还时不时督促地打上几鞭。向来被系统富养的萧珵忻自然是吃不了这个苦，一个白天下来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就算是浸在海水里也不能缓解。
　　按照青尾鲛人的吩咐将鱼搬运到他们庖厨的地方，萧珵忻又被命令一点点将鱼鳞剥干净，交给负责烹饪的厨子，待到制成熟菜将其送往各地的奴隶住所。
　　所幸鲛人的繁殖并不像人类那么容易可以迅速扩散，他们一生只能选择一个伴侣，而伴侣通常只能够孕育一胎，导致总鲛人数量也就一万左右。
　　萧珵忻的工作是负责一百家鲛人奴隶的伙食，走一趟下来耗费了三个小时，回到住所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沈书，你回来啦，怎么样今天没挨很多鞭子吧。”
　　说话的是沈书的朋友，赵明阳，听他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父母希望他今后能够脱离奴隶的身份，回到大陆生活。人类一部分除了在海洋里做奴隶，还有一部分得以生存在陆地，也叫作自由人。他们没有被鲛人奴隶，而是作为一个附属国存在，定期向鲛人输送人类奴隶以此求生。
　　“还好。”
　　萧珵忻无力摇摇头，小声地回答。夜已深，鲛人也睡下了，只要不惊扰到他们，还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你今天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睡着，幸好那个鲛人没怪罪，要不然你分去训练组可就惨了。”
　　赵明阳煞有介事地推了走神的萧珵忻一把，很严肃地说道。
　　“训练部？”
　　萧珵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人类奴隶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低贱的是训练部，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用来给幼小的鲛人练手，在训练场，小鲛人通过对奴隶的捕杀，来提高他们的体格以适应外界的海洋生物。
　　别看鲛人各个都长得跟瓷娃娃一样漂亮，他们的手段可是极其血腥暴力，每个训练部的奴隶最终的下场都是被幼小的鲛人活活撕碎，鲜红的血液噗的一声在水中散开，浓重的血腥味更是刺激着鲛人的神经，令他们亢奋不已。
　　犯了错的奴隶通常都会被分去训练部，萧珵忻好命，监督他的那条青尾鲛人今天心情不错，当然这或许也是看在沈书这张不亚于鲛人一般精致的脸上。好看的东西，总是会受到怜惜，哪怕是一丁点，也足以让他逃离被撕碎的悲惨命运。
　　他所在的这个叫做后勤部，负责管理青尾鲛人家中的奴隶伙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到训练部的奴隶，萧珵忻无力地想工作是繁重了点，胜在较为安全吧……
　　“过几天皇宫里会来几名白尾鲛人管事，沈书你说我们能被选中吗？”赵明阳撅着嘴巴，眼睛看着房梁顶端，露出既期待又忐忑的表情。
　　“不知道，看命吧。” 萧珵忻强打着精神应和着赵明阳。
　　提起皇宫，萧珵忻不由想起资料中提到的鲛皇。鲛人的统治制度是和古代相仿的帝王制，由血统最高贵的鲛人继承王位，统领全族。他们的异能通常很强大，有极强的压制性，没有人可以逆转。
　　这一届的鲛皇，名为渊天，据说他的异能远胜于先祖，没有人可以估计他的能力，那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强大。占星师说他将是千百年来最出色的领导者。在最近一次与人类的战役中，他的出色表现也深深令人类忌惮。
　　渊天，是鲛人的皇。那么也算是他的敌对了，系统判定他为主角，任务无非就是带领人类摆脱逆境，走上人生巅峰。摆脱困境的要求就是打败鲛人。就目前这个情况看，真的是难如登天。
　　萧珵忻越想就越心累，决定先好好睡一觉缓一缓。
　　“看命？唉，也是，我们也只能看命了。”
　　赵明阳丧气地垂下头，想着要是能够被选中进入皇宫工作就好了，那里的奴隶待遇必定会好一些。
　　“嗯。”
　　萧珵忻躺在床上，双手藏进被褥里，闭上眼睛听着赵明阳的抱怨。
　　“真不想呆在这里，要是我们两个能一起进入皇宫工作就好了，听说那里面的鲛人才不会和青尾鲛人一样粗暴呢。”赵明阳忿忿不平地嘟囔道。
　　鲛人的血统贵贱区分在他们鲛尾的颜色，青色最次，再上分为白色，红色，蓝色，紫色。紫色是皇族的颜色，渊天的鲛尾就是紫色的，墨紫色，几近深海一般神秘莫测的颜色。
　　青尾鲛人的异能很弱，几近没有，所以他们杀人的手法是最粗暴也是最原始的，就是用手撕裂，暴力而且毫无美感。血统高贵的鲛人，自持身份一般不屑与人类计较，只要安分守己不会落得太惨的下场。
　　“嗯。”
　　萧珵忻迷迷糊糊地又应了一句，他很少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困倦的他连抬眼皮都需要很多力气。
　　“哎，你呀，总是这幅漫不经心地样子。”
　　赵明阳无奈地捅了捅卷成寿司的萧珵忻，见他没有反应，只能收起话题。在黑暗中，赵明阳静静地看着沉睡的萧珵忻陷入了沉思。
　　沈书，沈姓氏，在人类中很少存在了。他出生贫贱，父母都是奴隶，自懂事起他就被送往鲛人这当奴隶，很少踏足大陆。不过在他很早的印象中，自由人的统帅将军，貌似也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