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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可恨,可恨,欺人太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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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黎昕雅出了善学堂,学堂里就只剩下六皇子李昕德和七皇子李昕悦,原本不怎么有人气的院子变得更加冷清。
黎昕雅走后,李昕悦爱上抚琴,一有空隙就在院子凉亭里拨弄琴弦,与李昕德甚少见面,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然而,同在一个院子,又在一个校场上受训,即使再互看不顺眼,也还是会碰面。
这日午间,李昕悦从书房取书回来,看当头烈日,便夹了书双脚点地施展轻功,抄小路回屋。若他今天心情好些,没那么烦躁,如往常一般从前院走过,或许就不会遇到李昕德,以后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昕悦急急出手,拔了插在小太监后脑的银针,将人救下。探小太监鼻息,还未断气,探探脉,没有异常,李昕悦才转过头来,皱着眉质问李昕德。
“收买人心也要看场合,这小太监昏都昏过去了,做给谁看?”李昕德走近李昕悦,抽走他手上的银针,放进袖里,拍拍手,一脸不屑。
六皇子李昕德,为刘贵妃所出,比李昕悦长三岁,还有一年,便也要出善学堂了。
李昕悦进善学堂时,看到的李昕德还有些白嫩微胖,如今,小胖子长大成人,英姿挺拔,与早已领差事不再来上学的二皇子李昕熤有几分相似,站在人群里,总是会先夺去别人的目光。但李昕德比二皇子更为小心和内敛,学会伪装,隐藏实力。
“我不喜欢麻烦,你不要惹麻烦。” 李昕悦得理他,拿起书本,抬脚欲走。
“四年前,黎昕雅屋子里的娃娃是你拿走的吧?今天让你再开开眼!”李昕德阴险一笑,运掌起风,卷起长袖,袖中银针飞出,直直插在小太监的太阳大穴上。倒闭昏迷的小太监突然弾立而起,运气起掌,袭向李昕悦。
“人偶术?!” 李昕悦急急接住小太监打过来的快招,颇感无力,急忙跳开,转袭李昕德。
“这个人偶的功夫都是我的,只是招式比我快了十几倍而已。如果不解恨,你可以把他打死,我无所谓。”李昕德面对李昕悦送来的掌,毫不慌张,躲也没躲,“人偶”小太监及时出现,一掌承接,将李昕悦打出几丈远。
“嘭!”李昕悦跌落在地,体内气息乱窜,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散落一旁的书页上。
“啧啧啧,没有多大本事,还爱管闲事。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李昕德收了针,那小太监便如一团烂泥般软在地上。他上前将一粒丹药扔进小太监的嘴里,才走到李昕悦的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颊,“管好你自己,不让连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岂不是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你学习邪术,也不怕被反噬。” 李昕悦打开李昕德的手,勉力站起来,“宫里有规矩,不得草菅人命,你就算把我杀了也瞒不过这件事去。”
“是吗?”李昕德打了个响指,倒地的小太监便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小太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慌忙爬起,向两位皇子见礼,慌慌张张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