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同人之追逐》gern

6、梦想就像天边的风筝

　　一个红、白、绿三色交汇的排球，从夕阳中旋转传来，落入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中，往上看，手腕到关节一块泛着青紫。

　　“我说，还要继续吗？手腕又痛，球又飞不到我想让它去的地方……”
　　“已经够了。”
　　幸治的浅色瞳孔和头发被夕阳渲染得更加淡。

　　啪――！翔阳双手合十，抿紧眼睛，请求道：“拜托了！最后一球，一年级的学生也进来了。”
　　坐在石阶上的一年级男生戴着眼镜，在翔阳橘红色的短发反衬下，平淡得像是背景。

　　“你刚才也说了最后一球了吧。”幸治叹道。
　　接着又无奈说：“这可真是最后一次了哦。”

　　安吉刚买了盒装冰牛奶回来，就看到这个场景，他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因为照这样下去，那个经典的场景就要来了……他的眼睛已经被太多的动画特效“闪瞎”了。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并不好受。

　　“谢啦！”耳边传来翔阳欢快充满阳光气息的声音。
　　安吉也勾了勾嘴角――ok，我也准备好了，你跳吧！
　　“要上咯！”
　　咚――刷――
　　“啊，对不起……”

　　安吉本来好好的站在阶梯之上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
　　突然之间随着幸治的那句“对不起”，他的视角就变成了幸治的了。
　　于是，翔阳高高跃起的身子挡住了灿烂的余晖，留下大片阴影，直至遮住眼帘。
　　再配上调高气氛的背景音乐，以及翔阳紧盯着排球的眼神。这一切都诠释着他的信仰。

　　翔阳的信仰就是排球。

　　但这也同时体现着他无与伦比的运动天赋。
　　安吉此刻有点明白及川彻了，这个被翔阳称为大王的人，的确是球场上的王。
　　那人的强大之下，既有对翔阳和影山这样一步步追求胜利的后辈的欣赏，又对他们感到深深的嫉妒。
　　很矛盾对吧？没有真正拼命努力过，就不知道天赋这种东西的可恶。
　　安吉此刻就是这种心情。

　　“阿吉，你怎么傻站在这儿啊？”
　　翔阳几步一跨上石阶，蹦到了安吉身上，腿缠住了他的腰，手搂着他脖子，像只树懒一样。
　　安吉条件反射抱住小天使的细腰。
　　“我……”安吉抿唇，吞吞吐吐。
　　“嗯？”翔阳凑近安吉的面孔，睫毛刮在安吉脸颊上，痒痒的。
　　安吉不动声色往后了一点，他心里嘀咕：要弯也要等遇见影山之后啊……我可是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钢铁直的……
　　“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避开一个事物都避不开，有点肾疼。”安吉撇嘴。
　　“肾疼？是这里吗？”翔阳闻言立刻摸向安吉后腰。
　　同时阿泉插话道：“他哪里是肾疼，他那是未老先衰。”
　　安吉：你们够了。

　　“藤原前辈……”存在感超弱的新生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安吉给了他个星星眼。
　　“今天不是要练习快攻吗？”
　　没错，今日傍晚正式开始练习快攻。
　　安吉和翔阳的快攻。安吉是全能型球员，一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看动画时，那场初中末期的比赛，幸治作为二传手是个错误的选择，但那时整支六人的队伍还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有新人，更有不懂排球规则的朋友。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样的队伍能赢那才有鬼呢。
　　幸治打篮球的，他更适合作为自由人。

　　所以安吉就成为那个拿着狼牙棒的鬼，而翔阳就是狼牙棒。
　　噗，安吉拳头抵着鼻尖无声笑了一下，如果翔阳是根狼牙棒的话，一定是一个充气的、萌萌哒的二次元棒子。

　　“那么，三对三。我、翔阳、幸治一组剩下的另一组。各自的位置组里各自安排。”
　　当球飞跃到眼前，背向传球，头一抬便看见翔阳拼尽全力跳起的身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有人相信你的传球，会传到他手上。
　　这样的快攻的主导方是攻手，这一点安吉一直都明白。

　　一阵天旋地转，安吉准确将球发射到那个点之后，眼神仍紧紧盯着。他相信自己的技术，但这是他和翔阳第一次配合快攻，心情实在忐忑。

　　三次元的背向传球不像二次元动画里那么夸张，有一个瞄准器什么的。但像影山那样精准的控球也确实能够做到。
　　“翔阳――！”安吉大吼一声。
　　球仍是落空了……
　　小太阳的脸垂着，不说话，一片树叶飘过，好不凄凉。
　　啪啪！安吉大力拍了拍翔阳的肩膀，“别在意，别在意。快攻这种东西又不是一次性练成的，我们还有时间。”
　　“嗯。”翔阳有些心不在焉点点头，视线仍停留在落在地面的球上。

　　实际上不只是翔阳情绪低落，安吉亦是如此。他记得很牢，翔阳和影山第一次配合的那种快攻有多么振奋人心。
　　前世的那个暑假，他隔着屏幕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快攻，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顿时往后一倒，人仰马翻。

　　果然是命定的组合吗……
　　安吉轻呼一口气，绽放笑容，“再来一次！”
　　“好！”异口同声。

　　繁星满空，安吉告别幸治和阿泉，和翔阳两人一同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断断续续的碎语随着微凉的夜风飘入黑暗中。
　　“翔阳啊，对于你来说，排球是什么呢？”
　　翔阳歪歪头，猛然握拳，“那当然是人生啦！”
　　完了还回问安吉――“是不是很宏伟？”
　　“宏伟不是这么用的，笨蛋翔阳。”安吉轻笑，感觉一瞬间有什么从身体里飞走了，它们连成一片黑色的无形的鸟，扑打着融入这静谧的夜中。

　　安吉以前背过一首很有名的诗，但如今只依稀记得第一句了――【不要温柔走近这良夜】。
　　不要……温柔……走近……这良夜。

　　“那阿吉你呢？对于你来说排球是什么呢？”
　　安吉一噎，一口气不上不下，瞄了一眼翔阳――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你太会破坏气氛啦……

　　沉默一刻，安吉仍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迷茫似海。
　　淹没了他。

　　“阿吉你不要谦虚啊！我每次看你打球，怎么说呢……闪闪发亮！对就是这个！”翔阳突然大叫起来。
　　“阿吉的排球里有梦想存在！”

　　那一刻，无边黑暗的海上亮起了灯塔。

　　风长年不息吹过，穿树林，跨田野，升天空，卷白云。梦想就是风。安吉原以为它是风筝的。

　　“对了，阿吉，那个女孩的事情你怎么处理啊？”
　　安吉一愣，脑海里回想起谷地仁花的甜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怎么偏偏是情书呢……
　　他低下头去，月亮从云后探出，月光洒在他的脖子上，冰肌玉骨。
　　一声低叹隐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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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前三分之一是在纸上写，然后打上来的。
来不及捉虫了，我要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