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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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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道下去,一辆车便停在下山路口上,就是他那辆保时捷,而司机自然还是那位尸奴先生。
上了车,给手机充上电,一看日期,我才发现原来距离我失魂那日,已经过了五天了。从江城到泰国,千里迢迢,也不知吞赦那林是怎么在这几天内找过去的。是开车到了滨城,从边境偷渡出去的吗?
我侧眸看他,才发现他也在看我:“乖,给你爸妈报个信。”
“......”
内心在抗议,我嘴上却半个字也不敢说,打开微信,在他的监视下点开了沉底的家庭群,发了个消息:“爸,妈,我回来了,还有我,”
我手指顿了顿,感觉他的目光徘徊在我指尖。
“媳妇。”实在打不出“老公”两个字,我打了这个词,飞快点了发送。
“如今城里,叫自己夫郎,应该叫什么?”他把我捞到怀里,突然问。
我头皮一麻:“.....就是叫名字啊。”
“当真?”他攥着我握着手机的手,拇指在屏幕上一滑,在我惊诧的注视下,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一句话。
“合法夫妻怎么称呼彼此。”
看着硕大的“老公”两个字弹出来,我整个人都木了。
他扳过我的脸,使我不得不看着他。
红瞳看得我一瑟缩, 只好老老实实的:“老,老公.....”
但我立刻就后悔了。
“吞赦那林,马上要见爸妈了,你住手!”
等车快开到我家附近的时候,我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叫哑了,唯一不该说幸运还是更加不幸的是.....吞赦那林学会了用套子。
而这车上居然屯了三盒。
我也从没想过,既昨夜在狼背上要我之后,他竟然会在车里要我,要不是开车的尸奴无知无觉,我真的会羞到一头撞死。
“不要再来了,我家就从这里上去.....不要让,让我爸妈看到!”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终于止戈,给我穿好了衣裤和鞋。我浑身发软,看向车窗外,那栋熟悉的四合院式别墅在视野中越来越近,我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鼓起勇气和他立规矩:“在我爸妈家,你晚上,不许碰我。闹出动静来,给他们听见,我,我跟你没完。”
“若你乖,就听你的。”他吻了吻我眼角,又哄我给他扣上扣子,束好头发——不似我事后总是全身潮红,他永远貌若冰雪,气场沉静,只要衣装收拾整齐,就全然看不出私底下他对我有多放肆多过分。
——乖就听我的,可他乖的标准是什么?
停了车,拿他的手冰镇了一会眼皮,我才敢开门下车。
双足一落地,就一阵发软,蹒跚走了两步,我又被给吞赦那林打横抱了起来。
我不想给他抱到家门口去,可双腿根本没力气,从山上一路下来,车颠了多久,我就被折腾了多久,跟古代骑木驴的刑罚似的。
理了理衬衫,我正要按门铃,门便已经开了。
“是少爷,老爷,夫人,是少爷回来了!”
一见是我,开门的老仆妇便激动地大喊起来。滨城天气暖和,进门都不穿拖鞋,我脱了鞋,也示意吞赦那林照做,随我进了门廊。
“哎呀,我的染染,你可算回来了!”
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身深色旗袍、风韵犹存的我的养母都顾不上平日她尤其着重的仪态,疾步从楼梯上下来,而我的养父则虎着个脸跟随在后,眼神责怪地看着我,又看向我身后的吞赦那林,不知是不是也被他的容貌震撼,一向沉稳的他眼神亦露出了些许惊愕。
“爸,妈,他就是.....”
我正酝酿措辞向他们介绍吞赦那林,突然感到肩上一沉,侧眸望去,吞赦那林蹙起眉心,一手捂着胸口,竟朝我栽倒过来。
“吞赦那林!”
我一惊,一把扶住了他,被他的重要压得踉跄两步,好在立在门廊两侧的两个佣人眼疾手快,连忙将我们扶住了。
“这是怎么了?”
“吞赦那林?”我抱住他的腰,捧起他的脸,这样近的距离,使我得以看清墨镜后他的双眼半睁半闭,似乎快要昏迷了。
难道是之前手上受伤导致的?
我心里一阵慌乱,人受伤可以送去医院,可吞赦那林不是人,我该拿他怎么办?
“哎呀,你这外国媳妇怎么回事啊?我先叫救护车,让家庭医生给他来看看吧。”我养母吩咐道,“秦妈,快打电话。”
“找个朝阴的房间,让我躺一会,就行。”耳畔忽然传来吞赦那林沙哑的低语,我一愣,点了点头,“妈,你别叫医生和救护车了,我扶他上楼去我房间休息一会。你和爸在客厅坐一会,我等会就下来。”
开门扶吞赦那林进了房,担心被佣人看出什么异状来发现他不是人,将吞赦那林弄上床后,我便遣他们出去,锁上了门。
“你没事吧,吞赦那林?”我半跪到床边,摘下他的墨镜,手腕却被轻轻握住,扯得趴在了他的怀里。
“我无事,只是有些疲累。”
他咳嗽了两声,我抬眸看向他的脸,但他脸色本就苍白,实在看不出什么健康问题,我抓住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去拆他缠到小臂上的绷带:“我不信,让我看看.....你这么包着就是不想给我看是不是?”
双手被扣住,吞赦那林翻身覆在我上方:“你紧张我?”
我蹙了蹙眉,垂下眼皮:“嗯,有点。”
嘴唇被重重覆住,冰冷大手扣住我的腰身,似要将我揉进骨子里去。
将我吻得快要窒息,他才挪开唇,靠在我耳畔:“染染,我很高兴。”
我五指一缩,攥紧了手心他的衬衫领子,揉成一团。
心突然跳得极快,极响,如在林海里与红衣的他重逢之时。
怦怦,怦怦,如暮鼓晨钟,响彻世界。
“这是你少年的寝居?”他环顾四周,低问。
我点了点头,因为上大学后,我就极少回家住了,基本隔个两三年,过年时才回家一趟,所以房里的陈设还是我十八岁之前的样子,就连墙上那副我给我那位无疾而终的初恋画的未完成的像也还挂着。
唯恐给他看见,我抬手想挡他的眼,可已晚了一步。
“那又是谁?”他斜眸盯着墙上笑得灿若春风的少年。
“以,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声音虚了下去,不敢与他对视,便觉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把我的衬衫衣摆掀了起来,我顿时慌了。
“吞赦那林,我说了不能在我爸妈家!”
“你年少时,他随你来过这个房间?”他低声逼问,嗓子里像燃着黑色的火,手指探入我裤腰内。才遭受过一番折腾,我又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咬着下唇摇头,“没,没有,那幅画是在外面画的.....”
“你们还那般年少,就在一起了.....”
他似被妒火烧疯了,根本听不进我说什么,我给他刺激又要哭出来,生恐发出声音叫我爸妈听到,只好一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咚咚”,门被不合时宜地敲响。
”染染?他怎么样?等会能不能下来吃饭?”
我松开嘴,看着他拼命摇头,用眼神求他停下,却被刺激得拗起腰身,如同被海浪抛上云霄,只能死死咬着唇,抑着呼吸与声音。
“染染?”
我根本无法回答,攥紧床单,身子剧烈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后,软了身子,我咽了口唾沫,才能分神回应:“妈,他睡了,等.....等他好一些了,我们就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