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水中月（鼠猫）》东边日出西边雨

4、第 4 章

　　“二位大人，可要准备洗漱？”是那柳大的声音。
　　“我们先睡会！”白玉堂一把捂住展昭的嘴道，害正准备说话的展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小人先退下了。有什么事叫小人一声便可。”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是真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小声交谈。“刚才我去扶那王大人时他塞了张纸条给我，我没来得及看，但我想还是看了纸条在行动比较好。”
　　白玉堂拿起展昭摊在手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当心香炉’“你相信他还是柳家？”白玉堂问道。
　　展昭遥遥头道：“我谁都不信。那王县令不知是不是故意卖我们了个大破绽，我就是再不熟知朝廷也是知道一县县令只能在一个地方待三年的，而他对柳家的态度也太奇怪了点。而柳家……白兄注意到了吧，这么大的柳家目前为止除了那柳家主母与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再加上那柳大，我再没有感觉到还有别人。但来这里时就连那茶壶里的茶都还是温的，柳家本以为只有我一人突然加了个你才安排了这双人房，没有其他人又怎么会收拾的这么快？而且看见多了个人也不惊讶，似是早知道了。”
　　“猫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来这里真是为了那小丫头的命案？”白玉堂突然问道。
　　展昭笑了笑，道：“白兄不是来游玩的么？那官府之事还是少管的为妙。”
　　“少敷衍我，我听花卷说了，护送供品的队伍没入晴阳城……”白玉堂贴着他耳边道。白玉堂口中的花卷可以算是他的损友，自称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避过他的耳目，在江湖上经营情报网。当然在白玉堂口中他整一打听八卦的，花卷自名花慕容，意思是花都羡慕他的容貌，其实长相就四个字形容——过目就忘，所以白玉堂干脆叫他花卷。而晴阳是押送供品的队伍必经之地。
　　展昭推开他道：“白兄，你越规了。”
　　“猫儿你不信我？”白玉堂的语气到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但是神色上已带了狠厉,似是展昭若说‘不信’他便会翻脸。
　　展昭暗叹，这个任性的人。他们从盗三宝开始才算是正式认识，苗家集分金虽让彼此神交已久但终究他们相处也不过三个月而已。而这个人，就在这三个月后向他索取他最难给别人的信任，不过……“我自是相信白兄的。”就对自己也任性一次吧。“只是，有些事情白兄还是不要卷进来比较好。”
　　“来不及了，猫儿。我和你一起住进柳家，那么我恐怕就没有抽身的余地了。”白玉堂笑眯眯道。“你说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香料有问题？”
　　“不知道，也许是指……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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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是否对那白玉堂太过纵容了？”
　　“展护卫曾经救过朕，尽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朕当时在耀武楼那句‘御猫’不过是随口说说，后来才知道那对江湖人而言根本就是侮辱。但他竟然听包卿的跪下谢恩，朕一直觉得愧疚。帝王是不该欠别人什么的，他舍了江湖上的朋友入了朝廷，朕就还他个知己吧。白玉堂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当他带白玉堂来宫中时朕就觉得那传说中的鼠猫斗有些可笑了。况且白玉堂身在江湖，展护卫有很多不便的地方他还可以帮忙。也是朕的私心吧，白玉堂不会效力朝廷，但至少为了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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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
　　“两人长的都很俊俏且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小的刚接近就给发现了。不过二人的关系……”
　　“呼呼，武功高强长的又俊俏，嘻嘻，肯定很好吃。”
　　“主上……你……”
　　“好吃的东西要留在后面吃，所以就先拿你代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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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大人，夫人叫我来请你们去前厅用早善。”第二天早晨，一个婢女敲门进来恭敬的说。
　　“你是？”白玉堂问道，昨天他和展昭都没看见有这么个人。
　　“奴子叫柳翠，昨天是奴子带二位大人进来的。”
　　二人没说话，跟着那丫鬟出去了。只见柳府中下人穿梭各领其事，完全看不出昨天那死气沉沉。二人心中生疑，白玉堂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柳大呢？”
　　那婢女一奇，道：“谁是柳大？”
　　“你们家的家丁啊。”
　　“大人说笑了，我们柳府除了二位大人只有女子，哪里来得家丁？倒是有些做粗活的人，不过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来府内院的。”说到这，那婢女偷偷向后看了看二人，似有些脸红。
　　“你们家老夫人昨天是叫他带我们去客房的。”展昭道。
　　“大人，昨天是奴子领二位去客房的。我记得夫人本以为只有一位，双人房是二位来后奴子收拾出来的。可是奴子有哪里招待不周的？”那婢女声音有些焦急。
　　“啊，没你什么事。放心。”白玉堂道。心里嘀咕，招待不周？你有招待我们吗？
　　二人到了前厅，坐在桌旁的却不是昨天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是一个看似三十多岁寡妇打扮的妇人。那妇人见二人来了连忙起身，道：“民妇昨天身体不适，没有亲自招待二位，请二位见谅。”说罢向展昭福了一福。
　　二人心中疑惑，展昭道：“柳老夫人呢？”
　　那妇人道：“柳家目前是我代管，婆婆前些年去了。不知展大人所说何人？”
　　展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玉堂打断“展兄前些年曾到过此地，那时是柳老夫人管家，故而有此一问。”
　　柳夫人道：“请二位入座，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二人压下疑惑，坐了下来，却着实没了胃口。
　　饭后那柳夫人自言丈夫去的早，只留下她与女儿，因为都是女人家所以也不方便有男人，便只招了服侍的丫头，客院那边便改成了驿馆，供来安淮的官员居住。柳家现在是她撑着，只等女儿嫁了交于女婿。说完笑着看了看展白二人道：“我们只是商人，自是配不上展大人与白大侠这样的人物，但好歹惜我这作母亲的心，我叫碧儿出来与你们见见，若是喜欢……我真不想碧儿和我一样一辈子困在这豪华的笼子里。”说罢也不等展白二人反映便吩咐丫鬟把小姐叫来。
　　那柳小姐名如碧，当真是个美人。可惜展白二人来此是为案子，加上这柳家处处透着诡异，实在没那个心情去欣赏美人。展昭本是自律认真之人，莫说现在是查案，就是平时也难有这种心思。二人婉言谢绝，那柳夫人似有些失望，没等展昭问她押送供品队伍的事，便借口身体不适带女儿下去了。

　　县衙门
　　“王大人，柳府主事者可是一为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展昭问道。
　　“确是，那夫人本姓李，是从外地嫁进来的。当时柳少爷的身体不好，她是被送来冲喜的。娘家在哪是不清楚了，但愿将女儿嫁入这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说来也奇怪，柳家的男丁似都活不过二十岁，她嫁入两年后才有喜，孩子还没出生丈夫便去了。前几年是柳老夫人主事，去年柳老夫人也死了。”
　　“昨天那家丁是什么人？”白玉堂道。
　　“家丁？什么家丁？”王县令似是很惊奇。
　　“昨天出门引我们进去的男子。”展昭道。
　　“展大人说笑了，柳府主事的都是女子，没有特殊情况男家丁是不可以去内院的。”
　　白玉堂眉毛一拧，站起来狠声道：“怎么？昨天你还对那家丁点头哈腰的，今天就不承认了？”
　　那王县令似也火了，冷声道：“白大侠，在下看在你是展大人的朋友上对你礼让三分，你可别真无法无天了！我堂堂一县之主就算那柳家在怎么权势滔天，在下也不会对一家丁点头哈腰！在下十几年圣贤书可不是白读的，在下还没那么不知廉耻！”
　　展昭听那王县令说的有些瞧不起江湖之人，瞧不起白玉堂之意心中微有不快，但也知白玉堂说话有些过分不好发作。只好拉了白玉堂的手让他坐下来。
　　那王县令又道：“展大人，昨天引你们进去的是柳府的丫鬟柳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下官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展昭没接话，开始思考这奇怪的事情，场面一下子有些尴尬，那白玉堂也一改刚才的狠色，笑眯眯的喝口茶。
　　突然一衙役冲进来报告说山上发现了死人，展昭与白玉堂一同过去，发现死者正是昨天那自称柳大的柳家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