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CP都在搞事业》心妖濯濯

15、偷蛋

　　杜栖霜和傅子语晃荡回到府中，正在日暮之前，还有一个时辰就吃晚饭。杜栖凝还没回来，时辰刚刚好。

　　两人去杜栖皓的院子找各自的二哥请安。杜栖皓和傅子离出府还没回来。两人在杜栖皓的书房里东翻西看，又自书房的轩窗跃出去，跑去杜栖皓的百鸟园里看鸟。

　　照看鸟园的丫鬟和小厮们瞧这两位爷又晃进来了，吓得惊慌失措，有的忙去前院禀告风亦榭，有的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地求道：“求小爷和子语少爷手下留情，给小的们些活路吧。”

　　杜栖霜斥责道：“你喊什么，吓坏了二哥的宝贝，谁担待？”

　　傅子语忍不住笑道：“我们就是看看，你们大惊小怪地做什么？”

　　“小爷最近手头不紧吗？”风亦榭及时赶到，那些丫鬟、小厮才爬起来行礼告退下去。

　　“榭儿哥哥也回来了，怎么没和二哥一起出去？”杜栖霜拉拉傅子语，傅子语笑嘻嘻地往杜栖霜身后躲。

　　“二爷命我看着这园子，这里有几只鹩哥刚生了蛋，得看紧些，免得叫小馋猫摸了去。”风亦榭含笑，用手点了一下杜栖霜的鼻子。

　　肤如凝脂，滑而不腻。风亦榭又伸手点了一下。

　　“哎呀，榭儿哥哥，我鼻子都被你按扁了。”杜栖霜直揉鼻子。

　　杜栖霜自幼就很有些怕风亦榭，这府里就只有他哥杜栖凝和二哥的这个侍卫风亦榭舍得收拾杜栖霜这美轮美奂、吹弹花破的小脸蛋。

　　“我瞧瞧，真按扁没？”风亦榭还想按，杜栖霜忙往后躲。

　　“不许动，搜身！”风亦榭冷了脸：“二爷吩咐了，若是小爷和子语少爷来这园子里转过，出去时，必要搜身！”

　　杜栖霜立刻不干了：“我反对，二哥怎能怀疑我和小语……”

　　“前车之鉴。”风亦榭叹息着摇头：“二爷不得不妨。”

　　这几年杜栖皓在边关的时日多，回府的时日少，他发现自己这园子里的鸟却是没见多多少。

　　一则是他这园子里的鸟品种珍惜，繁殖不易，二是家贼难防，总有人来偷价值千金，好不容易才有的鸟蛋。

　　这幸好是鹩哥会告状。

　　风亦榭吹了个口哨，一只彩羽的小鸟已盘旋着飞过来，却是不敢落下来。

　　“你瞧你们把彩儿吓的。”风亦榭瞪杜栖霜和傅子语：“你们两个靠后点儿。”

　　杜栖霜和傅子语就往后退退，同时琢磨着以两人的轻功要是现在跑，能不能跑得脱。

　　“彩儿过来吧。”风亦榭安抚空中盘旋的小鸟，小鸟再盘旋一圈，落在风亦榭掌心。

　　“今天园子里有人来捣蛋没？”风亦榭问小鸟。

　　“小爷来了！小爷来了！”彩鸟叽叽喳喳地叫：“子语来了，子语来了。”

　　杜栖霜和傅子语不由笑：“这讨厌的小鸟。”

　　风亦榭瞪杜栖霜和傅子语：“不许威胁彩儿。”

　　“偷蛋！偷蛋！”小鸟继续叫，飞起来在杜栖霜和子语头上盘旋一圈，就差拿翅膀比成箭头对准杜栖霜和傅子语了。

　　杜栖霜和傅子语对望一眼，同时转身就跑，风亦榭身形一闪，已是自两人身侧跃过并拦在两人身前，而且顺手自杜栖霜的腰间摸出一枚小巧的鸟蛋来。

　　“果真是……”风亦榭很有些疼爱地将鸟蛋放在手心内，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小十二，让你受惊了。”

　　杜栖霜和傅子语只能止步，杜栖霜嘿嘿笑道：“怎么会呢，这小鸟蛋什么时候掉到我身上的？”

　　傅子语也纳闷：“可不嘛，这小鸟蛋实在是太调皮了，怎么能乱跑。”

　　风亦榭瞧瞧还装着一脸无辜地杜栖霜和傅子语，点头：“行，你们两个就嘴硬吧，一会儿一起到王爷跟前说理去。”

　　“不至于吧，不过是个鸟蛋。”杜栖霜不愿意了，傅子语也是叹气：“榭儿哥哥恁地小气。”

　　风亦榭不为所动，拿着小鸟蛋再亲了一下：“反正我是人赃并获，不负二爷所托。”

　　风亦榭让两人先去偏厅，等杜栖皓回来发落。杜栖霜和傅子语不由唉声叹气，风亦榭也不理，他要将小鸟蛋先放回鸟窝里去。

　　杜栖霜和傅子语走出鸟园，对望一眼，蹑手蹑脚地立刻开溜。小心翼翼地出了杜栖皓的院子，两人才一路狂奔，往杜栖霜的院子跑。

　　进了院子，跑进正堂，两人就直喊“关门、关门”。杜栖霜的小厮一面示意丫鬟关门，一面笑问：“小爷和子语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杜栖霜瞪他一眼：“多话，快去倒茶。”

　　傅子语却是摆手道：“不用倒茶了，你也出去吧。”

　　杜栖霜眼睛一亮：“咱们回我房间说。”

　　傅子语和杜栖霜再转过屏风，跑过回廊，回到卧房内，关了门，傅子语才笑着伸开掌心道：“你瞧瞧！”

　　可是正有一枚小巧的鸟蛋握在傅子语的掌心内。

　　“哇，你胆子真大，榭儿哥哥眼皮底下还敢将鸟蛋握在手心里跑。”杜栖霜接过小鸟蛋，忙着把抽屉拉开，拿出一个精致的金丝绞的鸟窝来，将小鸟蛋轻轻地放到鸟窝里面铺着的干草上。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傅子语倒在旁侧的椅子上：“我本想着将小鸟蛋先偷偷扔进草丛里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扔，只好握着这颗鸟蛋就跑。”

　　“这颗蛋虽是没有小十二那么值钱，但是估计用来换柳兴还是够用了。”杜栖霜亲亲小鸟蛋：“吓到你了吗？别怕，给你换个新家而已。”

　　“你觉得叶振豪能同意换吗？”傅子语坐起来，去倒茶。

　　“不换也得换。”杜栖霜微微一笑：“只是咱们还需要再筹措些银两，将来好让柳兴能安稳度日。”

　　救人救到底，傅子语也点了点头：“柳兴这个人性子挺好的，挺爱笑的。”

　　杜栖霜也倒了茶喝：“可惜命苦。”

　　风亦榭在园子里查点了一圈，少了一个蛋，脸色又沉了：“这两个小东西，是非害我挨板子不可啊。”

　　杜栖凝回来的时候，杜栖烛带着笼纱正等在堂上。

　　“大哥金安。”杜栖烛带着笼纱规规矩矩地行礼。杜栖凝蹙眉：“你有要紧的事情？”

　　“是。”杜栖烛微垂了头，端庄柔顺。

　　“我先更衣。”杜栖凝往卧房走，风亦城对杜栖烛欠身行礼，也跟着杜栖凝进去。

　　“城儿给我端茶吧。”杜栖烛含笑吩咐：“让风东、风西伺候你家大爷吧。”

　　杜栖凝瞪了杜栖烛一眼：“让笼纱伺候你。”

　　“那哥快点儿。”杜栖烛娇嗔地道：“我真有急事。”

　　杜栖凝没理她，径直进去了。风亦城再对杜栖烛欠身为礼，才跟进去。

　　杜栖皓也自外面走进来，杜栖烛起身招呼道：“二哥金安。”

　　“烛儿越来越好看了。”杜栖皓笑着走到杜栖烛上首的椅子处坐下，笼纱想过来添茶。

　　“谢谢二哥送烛儿的礼物。”杜栖烛拦了笼纱，亲手给杜栖皓倒茶，在杜栖皓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我有事儿求大哥，二哥一定要帮我。”

　　杜栖皓点点头，端了茶喝：“你又有什么事儿？”

　　杜栖烛也坐回椅子上：“反正是有些心事儿，不过，二哥从哪儿找来的小兔子，真可爱。”

　　“是伽罗那边运过来的，叫香兔。”杜栖皓笑道：“说是一直如巴掌大小，长不大的，也不会变臭。”

　　“二哥金安，姐金安。”杜栖霜自堂外走进来，笑嘻嘻地，偷瞄了二哥一眼，还有些心虚。

　　“你过来。”杜栖皓喊远远地坐在最边上椅子的杜栖霜。

　　“二哥有何吩咐？”杜栖霜应了，往前走了几步，在杜栖烛身边站定，隔着姐姐问杜栖皓。

　　杜栖皓回头瞧瞧，对笼纱吩咐道：“你把那边的羽毛掸子拿过来。”

　　笼纱应了一声，挪着小步走过去取羽毛掸子。

　　杜栖烛笑道：“二哥你干嘛，刚回来就想欺负霜儿？”

　　杜栖霜再往杜栖烛身前靠了靠，才道：“二哥想问什么，霜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栖皓等笼纱把羽毛掸子递给他，他才拿了带羽毛的一头，用紫竹柄的那一侧隔空点杜栖霜：“你是不是偷我的鸟蛋上瘾？一回不够，两回不够，还敢来第三回？”

　　杜栖烛先不愿意了：“瞧二哥说的，就许你喜欢鸟儿，就不许霜儿也喜欢了？还说什么偷不偷的，弟弟喜欢，就不能拿一个？”

　　杜栖霜点头：“可不。”

　　杜栖皓拿着羽毛掸子一敲身前的几案，骂杜栖霜：“你那是喜欢吗？你喜欢还给我煮了吃？”

　　杜栖烛也不由蹙眉，侧头去瞪杜栖霜道：“那么可爱的小鸟的蛋，你也舍得煮着吃？那蛋还不都是一个味道吗？”

　　“我就是想尝尝，那么可爱的蛋是什么味道嘛……”杜栖霜嘟囔。

　　“你果真给我煮了？”杜栖皓又惊又心疼，“腾”地站起来。

　　杜栖霜吓得忙往杜栖烛身后躲。

　　“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以后不吃了呗。”杜栖烛对杜栖皓赔笑脸。

　　“下次我们不煮了。”杜栖霜也探头保证。

　　“还敢有下次？”杜栖皓怒了：“下次不煮了，你想烤着吃？蒸着吃？”

　　杜栖烛忙站起来，仔细挡在杜栖霜身前，只是杜栖霜虽是比她小两岁，实在是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杜栖烛嘟着嘴道：“哎呀，二哥真小气，这都值当生气吗？”

　　“怎么不生气啊？”杜栖皓扼腕：“那都是多珍稀多贵重的品种啊……你知道他那一口下去，多少银子没了吗？

　　“多少银子啊？”杜栖烛忙问，要是论价那就好办了，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

　　“一千两，最少的。”杜栖皓狮子开大口，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有钱。

　　“子语也吃了。”杜栖霜忙道：“我们一人赔一半，你找他哥要五百两去。”

　　杜栖皓直翻白眼，找傅大将军吗？他哪有五百两闲钱赔给我，这欠我两年的薪俸可是差点把子离都赔给我抵债了。

　　“大哥金安。”杜栖霜眼尖，忽然对堂上躬身问安。

　　杜栖皓一回头，果真是看见大哥杜栖凝换了常服，正从屏风后走过来。

　　“大哥金安。”杜栖皓忙也放了羽毛掸子，躬身行礼。

　　“大哥。”杜栖烛也娇俏地唤了一声，蹲身行礼。

　　“都有事儿？”杜栖凝在上首的位置端坐了，看看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今儿心情欠佳，有什么事儿，斟酌好了再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