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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有所钟.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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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钟.024
景浅太过激动,即使感觉累,也依然无法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早上起床后秦骄被她吓一跳:“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有吗?”景浅摸|摸眼下,站到镜子前端详。果然黑眼圈重得吓人,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一圈。
赵芩表示正常:“昨晚就听见你翻身的动静,一晚上没睡好?”拍着秦骄的肩膀说:“刚谈恋爱都这样,患得患失。”
秦骄嗤之以鼻:“患得患失?怕失去谁?那个卖奶茶的?景浅什么时候和他分手,我买两串鞭炮庆祝。”
景浅早已习惯她的冷嘲热讽,虽然心里不高兴,却只能忍住。权当左耳进右耳出,风一吹就散。
临走前她还对着镜子苦恼:“怎么这么丑……”
女为悦己者容,赵芩觉得这句话果然很对。之前景浅从没在意过容貌,全宿舍就连卢兰这种低保户都有护肤平,景浅糙到连水都不抹一滴。就这样,她仍然漂亮得令人嫉妒,皮肤白到发光。认识邹季成之后,就开始在意长相。甚至觉得自己不够美丽,这才使他无法注目。
赵芩从抽屉里翻出遮瑕膏递给她:“试试这个?”
景浅对着她手中那管遮瑕不知所措:“怎么用?”
“服了你。”她无奈地拧开盖子,挤出膏体,慢慢匀到景浅眼下。“完美!”
景浅扭头对着镜子看,刚才还浓重的黑眼圈已经被遮得七七八八,虽然还有些青黑,却已不再明显。她这才放下心,对着赵芩笑:“谢谢。”
早上四节全部都是大课,三人抢到最后第三排,趴着睡了一早上。倒最后一节课,才纷纷醒过来,掏出小镜子补散粉。
“我今天想吃烤肉饭。”
“我也是。”
秦骄和赵芩两人快速决定,继而开始问景浅:“景浅,你吃什么?”
景浅迟疑了一刻,才说:“我也吃那个吧。”
这点上她和邹季成其实很像,能填饱肚子、能入口就已经足够,不必吃得很奢侈。决定之后她低头发微|信问邹季成吃什么,用卖萌的语气,带上可爱的表情。
直到下课都没等来他的回复。景浅倍感失落,却又很快复原。提着两份烤肉饭去了奶茶店。她说自己不回宿舍时,秦骄一脸恨铁不成钢,而赵芩则是已经习惯,与景浅挥手道别之后就分开。
走在路上景浅想起从前,她极其害怕一个人行动。即使上厕所都要拉着秦骄一起,片刻不离。可是遇上邹季成之后一切都改变,他成了仅属于她一人的秘密。
到奶茶店门口才发现大门紧闭,上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景浅心里一咯噔,莫非邹季成昨晚根本没回来,就像上次一样,要离开许多天?
她在店门前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开,却没立刻回宿舍,而是穿过小巷到阁楼里来找他。爬楼时遇上住在楼下的张奶奶,正拿着瓷碗扶着墙,一步步极其缓慢地往下走。
“张奶奶,您出去?”景浅和她打招呼,上前扶她:“我扶您下去。”
张奶奶没拒绝,靠在她身上继续往下走,笑眯眯地说:“又来找朋友?”
景浅颇感羞涩,低着头笑:“现在是男朋友了。”
“是住在阁楼里那个男人吧?”张奶奶拍拍她手背,没再多加置喙。反而和她提起楼下的流浪猫:“楼下猫多,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东西。每天省下一碗饭喂它们,看它们吃得香,我也高兴。猫啊,警惕,不亲人。但是喂久了,它们也肯让我摸|摸了。就像自家养的,一叫就来。”
景浅面带微笑地听她叙述,东一句西一句,讲得很琐碎,却没感觉不耐烦。她总是喜欢和各式各样的人聊天,就像近距离接触它们的生活一样,是不同的色彩。
邹季成没锁门的习惯,这阁楼与家徒四壁可划等号,也没必要锁门。景浅再度爬楼梯上楼,站在阁楼前踌躇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先敲门。
本以为无人回应,没想到邹季成竟然在家。
景浅站在门口懵了一下,才提起烤肉饭朝他笑:“我买了烤肉饭。”
邹季成还打着赤膊,退开一点让她进门。他看上去很累,坐在弹簧沙发上,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力气说。
景浅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她不敢。怕问得太多、问得不巧,就成了打探隐私。她索性先不问,抽|出筷子递给邹季成,看着他将一份饭全部吃完。
烤肉饭烤肉很足,饭却盛得少。景浅对着自己碗里剩下的饭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要吗?这半边我没吃过。”
邹季成不置可否,接过她手中的饭继续吃。
景浅坐在沙发上撑着脸看他,不回信息的焦灼、看见奶茶店没开门的惊惶,此刻全部消失,只余下心中若有似无的甜蜜。
“今天奶茶店没开门。”景浅一边收饭盒,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邹季成找出一件衬衫套上,“辞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令景浅诧异不已:“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他皱了皱眉,虽不喜解释,却还是有问有答,一一说得清楚。
“为什么?”景浅不能理解他辞职的同时,更不能理解,他完全单方面做决定,甚至没在之后告诉她一声。即使她已成为他女友。
邹季成静静看着她,眼中带着无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景浅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问题过多。她害怕令他厌烦,立刻磕绊着解释:“我……我不是……我只是好奇……”
“辞职是因为工资太低。我说过不会让你担心钱的事。”他顿了顿,才接着说:“你是我女朋友,这些事都可以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景浅摇头:“没有,我都听你的,没有其他想问的。”
“没关系,你可以问。”他眼中带着纵容,“这是女朋友的权力。”
景浅察觉出他没反感,如释重负。与他对视一眼,咬着嘴唇问:“那我……能问问你家里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