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8、阴谋

　　县大会比赛结束后，大家马不停蹄地准备着期末考试。
　　尤其是切原和松岛，这两个在班级里的垫底，每次考试都是患难与共。
　　跟柴田这种女孩们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不同，松岛和切原这对邻桌很大程度上是在排名中苦苦挣扎得来的友情。开学第一次月考后，两人吃惊地发现了彼此排名靠近，期中考后就开始默契了。
　　而切原和柴田更不用说，两人从国中就认识了，也许是缺少契机，也许这时就是那幸运的时刻。
　　B组的铁三角感情基础是这么相互磨合来的。
　　三人都面色严肃，但跟这两个为期末考试苦恼的人不同，柴田似乎正思考着什么大事，眉头难以纾解。
　　午后，夹带一丝忧虑的柴田拉过松岛来到窗边，小心翼翼地说：“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切原他们县大会的时候，财前同学……和一个女生……”
　　说起县大会，财前被取消了上场资格，但仍随大队前去观看比赛。这事后来也听切原说过，原来那次比赛那些前辈们旨在让一年级的队员上场练练手，而财前却闹出了个态度不正的事件的事件来，导致丢失了练手机会。这场比赛，柴田也去观看了。
　　“所以，怎么了？”
　　说起财前和女生，松岛也好奇起来了。据她目测，财前真不会主动接近女生。
　　“这次是我让切原给我的名额，让我能够坐得离队员们近一点，我发现那里还有另一个女生，而且跟财前同学很亲密，你猜是谁？”
　　在学校里他们来往并不密切，猜测他身边的女生这个事，松岛毫无头绪，勉勉强强能想起一个，“那个拍照的女生？”
　　柴田突然大手一挥，立马否定，心情有点亢奋，“当然不是！”
　　松岛放弃了，同时也怀疑起柴田是不是真的心思忧虑了，问，“谁啊？”
　　“是他们班的绯山皋月同学啊！”柴田很激动，但也不忘压制住音量。
　　绯山？这个熟悉的姓氏彻底激起了松岛的好奇心，“绯山同学是指，那个绯山同学？”
　　是期中考试排行榜上总在前三名徘徊的绯山皋月！
　　“是高三年级绯山前辈的妹妹哦！”
　　再次听见绯山晴的名号，松岛不再惊讶了。上一次吃惊，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是直木凉子，这一次，是绯山皋月，同样是学霸级别的人，虽然没见过面，但她脑海想象到的两人不会区别太大。至少，不会像跟直木凉子一样，有那么大的反差。
　　事实也说明松岛是对的，作为颜值和智商齐飞的绯山晴的妹妹，绯山皋月也有一张清新秀丽的面庞，而且与哥哥的温柔和煦不同，她自带着孤傲的王者气息，能够让身边的人心悦诚服。也因为这样足够优秀，她也是A班的班长。
　　柴田对绯山皋月的评价很高，她也是从立海大国中部升上来的，两人之前虽然不同班级，但周边的人对绯山到的评价都很好，自然而然，柴田也对她的好感度不错。
　　突然间，柴田重重地敲了课桌，使其发出一阵沉重的巨响，很坚定地发表了对那一画面的看法，“不会错的，绯山同学肯定是对财前同学有意思！”
　　“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得到了这个结论……”
　　“两人靠得近在说话，稀疏平常，财前同学的表情我没看见，但绯山同学的表情……”柴田皱着眉头，像在回忆，“不会错的，她眼睛里泛着光，最重要的是，她全程都只盯着财前同学看啊。”
　　“真的不要太明显了，好在后援团的各位知道财前同学不出赛，所以也没有去几个人，而且她们坐得远，应该看不清。”
　　柴田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松岛还是忍不住怀疑，“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啊？”
　　“因为……喜欢人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样的。”
　　柴田就这么轻易带过了，但松岛却捕捉到了她说的那泛着光的眼睛，因为她说话时，松岛也在盯着看。
　　午后课间的余晖照耀在柴田的乌黑又绵长的头发上，波光粼粼地闪耀着光泽，单恋就像夏季炎热的气息让人无力而又想挣扎。松岛自然不知道绯山单恋的心境，但却能感受到柴田对此的无奈。
　　单恋，发人深省。
　　在这话题上，柴田都不是往日的柴田了。从八卦之魂抽出，转瞬成为一个害羞又悲伤的小女生。
　　松岛想，她忧思着这件事的原因就在于此吧。
　　作为来到立海大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两人一见如故，柴田倾尽诚意跟松岛相处，使得她在短时间内适应了新学校的生活。对于松岛来说，柴田不仅是第一个，也是最好的那个。对于她的单恋，松岛也听到她说过，但没有说破那个人是谁。
　　不过柴田对网球部的一举一动都很热衷，曾几何时，她怀疑那人是不是切原。但现今，她的目光并不停留在切原的桌上，而涣散于炎炎热气的窗外，她猜，那应该是切原身边的人吧。
　　没经过单恋的人感受不到她的痛苦，所以就算她想安慰柴田也做不出有益的举动。加上，松岛自己已经背着一个偌大的灾难了，无瑕顾及她。
　　——期末考。
　　再次说起自己的成绩，实在是苦不堪言。松岛将其归咎于一心不能三用。
　　她没办法同时做到读书、修炼、工作。
　　说来松岛本就不是个聪明人，尤其是理论上的知识，她吸收得慢。国中时，她不止要应付现世课堂上的课业，还要顾及中央灵术院的学习。想成为死神，除了从课本学习理论外，还得实践操作。那段时间，是身心都遭受严重侵蚀的残忍岁月。
　　如今，在这基础上，还得加上驻守任务，有苦难言。
　　想到这里，她又再次佩服起财前来了。
　　但与她有相似处境的，并不是财前，而是切原。在课业和社团活动中，他也应接不暇。但切原是幸运的，顶着关东大赛的出赛压力，网球部的前辈还会亲身督促和帮助他补习熬过最后这段冲刺时间。虽然，切原的表情并不开心。
　　压力造就动力，动力推动结果。
　　松岛替切原感到开心。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松岛又惹来了个麻烦。
　　麻烦的根源来自于自己的队长——平子真子，一个学期还没有结束，已经把暑期的任务给布置了，还是个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的事件。
　　“旅行？”
　　周末，松岛充当四番队的清洁员给平子打扫办公室，却被告知要前去不知名的旅行，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再三确认。
　　“是哦，小光说他们网球队去东京比赛完后要组织去一个短途旅行，不如你跟着一起去吧？”
　　“部门旅行？您说的是合宿吧？”
　　“反正他们要外出，你就跟着去吧。” 平子干脆不问她了，直接抛出了个提议，不，是命令。
　　松岛觉得奇怪，这事还没有从谁哪里听说过。但平子真子也不是凭空造假开玩笑的人，但如果真的要去合宿不就更不能开玩笑了，他们都是奔着集训去的，她一个人女生无端端前去打扰是个什么情况，她干脆回答：“不去。”
　　“你要违抗队长？”
　　“队长，就算我答应你，财前也不能答应的。我得用什么借口跟着去？就算跟去了，那也只能成为累赘吧，每年的全国比赛对财前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去给他添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是思虑周全的队长。财前说了，他们缺个厨娘，你去帮他们忙，怎么会添麻烦呢？”
　　松岛翻了个白眼，接着干手中的活，把桌子上的零食杂碎都扫进了垃圾袋里，嘴里碎碎念着，“真没想到啊，你们两个竟然好到分享这种事情。”
　　“你们要是更亲近一点，他也会跟你说这些的。”
　　松岛可疑地向他望去，充满了疑惑。她有种违和感，从入队时就开始了。平子真子和财前两人性格一冷一热关系却好得出奇，平子总喜欢拉扯着财前到一边秘密会谈。她以为那只是平子器重财前的表现，但现在看来却不止于此。
　　松岛叹了口气，“我……只会煮面啊……帮不上他的忙。”
　　“学呗~”
　　平子真子翘着二郎腿挂在桌上，懒洋洋的神情就差把尾指插进鼻孔扣了一扣。
　　松岛心想，能跟这模样的队长关系好的财前也未必值得让人羡慕……
　　“厨娘？也未必需要我吧，我找个能做出美味料理的女生不就好了？”松岛想起了什么，差点放弃的心又悬了起来，高兴地问道。
　　“哦，你可以带着她，一起去。”
　　结果还是一样，松岛彻底放弃了，心里直叫：
　　这绝对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