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22、五人行

　　“切原？”
　　松岛发出严重的质疑，再三向星野确认这事。且不说她根本没感应出灵压，就她跟切原相处这么久，从没觉得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光凭你们合宿时他遇见了阴魂还不能让你相信吗？”作为一个旁观者，星野心里比松岛还清楚。胸前出现的灵络也逐渐消失了，她也恢复成刚开始的淡漠。
　　松岛摇摇头，说明原因，“那天晚上，切原一直都神经兮兮的，我觉得他只是误打误撞。”
　　而星野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的猜测，“不可能是误打误撞，合宿的事情我不好说。但是，切原同学他们参加关东大赛的第二天，我亲眼看见你在天上跟怪物打斗。”
　　“你也在？”
　　“不止我，我相信切原同学也看见了。你不相信他，也可以当面确认刚刚的……灵络，或者问问他当天看见了什么。”
　　松岛开始犹豫起来，的确，只要抓住那条带有红点的灵络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在这个被逼着承认自己无力的情境下，她也的确不想这么做。如果能亲自从切原口中确认这个事，也减少了自己的无力感，同时也能让切原心安一些。毕竟，就连冷淡如冰的星野在看见自己灵络后，都被吓得脸色发青，更何况本来就胆小的切原？
　　当天切原看见了……吗？松岛这么想着，脑海却又浮现起了似朦胧又清晰地话语——关于“眼睛”“不太舒服”的言论，还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难道真的是因为看见了……？

　　松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星野告别离开的了，只觉得南山一来，其他平时被她忽略的细节也接踵而来，让她脑壳有点疼。好在回家的路上，她还是慢慢理清了思绪。
　　南山上任之前只知道学校里有松岛和财前两个死神，他们之前也仅在东京见过，之间并没有沟通过学校里的事情。所以，关于学校的情况，学生中还有两个灵媒体的事情肯定南山来到学校后才知道的，而之所以认为松岛和财前疏忽，大概是因为同样在东京的赛场上，另外灵媒体也出现在那里的缘故，来到学校后碰到了熟悉的灵压，而试探之下松岛竟然一无所知。
　　至于隐藏了一个学期的星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松岛倒也能想通一点点。灵媒体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却没想到也能引来危险。得知切原被阴魂纠缠后，星野特地来找上门，难道是想得到另一种保护？但这个也不能说通，灵媒体质的人类是虚除了死神外的捕猎对象，这不应该是个让人得意的体质，也充满着危险。但，星野和财前却一直相安无事。除了切原在合宿时遇到了意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平安度过的，这也是松岛至今未发现他们的其中一个原因。
　　而且，灵媒体质也不是与生俱来，更多的人是后天觉醒。那么，星野和切原的灵媒体质是什么时候激发出来的呢？
　　带着几个疑问，松岛找到了财前，转达了星野的话。财前听完后也不免凝紧眉头，原本就清冷的模样看起来竟跟星野有几分相似。
　　“星野同学不是一直都在安全状态，关东大赛那时，南山五席说过了，虚就是被灵压吸引过来了。如果星野同学就在那里，那么她也是其中一个目标。”
　　“如果是这样的话，切原当时也……”
　　松岛如梦如醒，如果一切都这么说得通的话，说明切原一直以来都处于危险之中。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切原说不定在某一天就成为了虚的口食而消失了她还不知道。
　　“但是……”她还想挣扎，战战兢兢再次怀疑道，“切原一直都能看到，为什么一次都没跟我们提起？”
　　“那个白痴，本来就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加上脑袋空空没有想太多，怕觉得自己出现幻觉吧。”
　　财前说到这里，也想通了一件事。一直以来，在学校里，财前和松岛明面上的的关系拓展全靠切原这个中间人物。但是，切原却总在他面前提起松岛的事情，就像他们已经很熟悉似的。在合宿前，财前跟柳提出需要带上一两个女生一同前往的时候，切原很自然地说出了松岛的名字。原本以为切原习惯了跟松岛的相处，忽略了他事后投来的得意的眼色，却不料他原来早就感觉到两人的关系绝非普通同学而已。
　　以及，就算看不见，切原也不瞎。
　　得出这个结论后，财前反而释然地露出一丝苦笑。
　　当晚，财前也跟南山一夫正式打了个照面。南山一夫没想到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年对他保有一股隐隐的敌意，这个不太舒服的眼神，从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时他就看出来其中的含义。
　　但财前也理解他的真实身份，对他日后的导师以及永远的前辈还是放下了他那高傲的自尊。南山也知道他并没有敌意，夜色下冷冽的他也向他们展露出白天身为导师的亲和力。
　　南山身材高挑，轮廓清晰五官端正，加上左下角的黑痣，本该是一副冷冽的形象，但隐藏在教室身份下的他却带着一股亲和力。回到死神的死霸装下时，长发纤细，多了份平静和冷酷还有妖媚，是两个剧烈的反差。
　　南山一夫想知道他们每晚的执勤路线，于是跟着他们走了一路。偌大的城市，只存在着留恋现世的孤魂野鬼当然是不可能的，没多久，他们就察觉到了前来觅食的虚。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里的灵压已不同以往，都格外隐藏晦涩，但都逃不过凌厉利落的南山。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穿过了半个城区，在南山的帮助下，收拾掉了几个喽啰。这效率放在之前，是不可能达到的。
　　这时的南山还是一副淡然的姿态，财前也能维持住体态，但松岛却有点喘不上气了。
　　“看来是宫水他们太过于照顾你们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松岛，南山很快得出了结论。
　　松岛无言以对，只能低头说抱歉：“对不起……”
　　“算了，没能早点前来训练你们，也是我的失职。”南山爽快地将这事翻了篇，但松岛还是瑟瑟发抖。虽然在队内时她总跟着平子，或者跑到四番队找荻堂春信，但那两人都丝毫没有身为高层的自觉，相处都非常随意。
　　但是，南山一夫不同，他们虽然之前就见过，她却不了解他的为人。在瀞灵廷中，等级关系是非常森严的，即便她没能亲身体验，但也从其他见习队员口中听说了不少。这次他们的表现不佳，理所当然认为南山对他们是不满意，哪怕他尽量用着白天教师身份的那份亲和力跟她这么说。
　　瞧见松岛仍是放不开，南山从口袋里摸了摸，却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不得不全身到处摸索，终于在腰间的小荷包中找到了一条细细的、要不是有月光照耀着泛着红光否则根本看不见的一缕细线。
　　南山说，“来当你们的老师，也不是空手来的，拿着吧。”
　　呆若木鸡的松岛双手接过细线，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他，余光也瞟向身边的财前。
　　“从平子队长那里听说了你们的情况，虽然你们两个的斩魄刀都没有解放，但能力程度还是有差别。你们两个只有白打和瞬步能力相当，其他情况却不尽相同。财前斩术快准狠、松岛君则是擅长鬼道。而且，依照情况来看，还是财前君的水平更高些，过不久也能达到解放斩魄刀的程度了。但是，松岛君……”
　　后话不用说，松岛也理解了其中含义，和财前之间的差距，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扬长避短不失为增长自己的一种方法，我猜想，你就算练到了斩魄刀解放的程度，斩魄刀大多还是属于鬼道系的。倒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鬼道能力，更未来的斩魄刀更好地相互感应。那条细线，是我压箱底的收藏，就当送你见面礼了。”
　　月光下泛着淡淡血红色光芒的细线，让松岛不免生寒，她问道，“这是什么？”
　　“控灵丝。顾名思义，控制带有灵体意识的丝线。包括灵魂在内，以及你所发出的招式，都能用这个操作，你可以理解为现世中的遥控器。”
　　“傀儡术……”在旁好久不说话的财前突然开口。
　　“傀儡……算是它一部分的用途吧。”南山应声道，继续对松岛说，“慢慢使用它，你就会知道它别的作用了。我看人很准的，觉得你很适合这个武器，在你斩魄刀觉醒之前，说不定能帮你很大的忙。”
　　“您说这是您压箱底……的收藏”不得不说，南山的说话方式让她放松了不少，也不再颤抖了，对于这个新武器，她自然是开心，但心中仍是有顾虑，“这样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
　　“你不用，我也是继续压箱底而已。只不过，买来的时候很贵，之后的你们要多孝敬我就好了。”
　　慢慢的，南山的措辞让松岛忍俊不禁，不得不苦笑了起来，看来还是她自己多虑了。南山一夫，或许是她在瀞灵庭遇到的第三个没有高层架子的死神。
　　她握紧手中的控灵丝，带着彷徨但眼神坚定，并露出了一天下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说了声，“谢谢。”
　　只是隐隐觉得不安，神奈川多了个上级死神、也多了两个隐藏依旧的灵媒体、出现了新的“武器”。事情往往不会一味地朝着顺利的方向走，热闹的地方也总会出现黑暗的一面。新人的加入也总会激起不安分的波澜，南山一夫、切原赤也、星野绫的粉墨登场，不知道将财前和松岛两人带入什么样的新的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