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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入蛇穴的雏鹰 ...

  •   我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台下的学生,找寻我所熟识的面孔——哦,那边长桌上坐的男孩有点眼熟,他不是德拉科·马尔福吗?不过看起来也就一二年级的样子。兜帽是墨绿色,看来已经不是新生了。他一手托腮,嘴角上扬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角度,是在想些什么呢?“不识时务的波特和穷鬼韦斯莱,竟然错过了霍格沃茨特快,等着一块儿被开除吧!”对!这就是我入学那年分院仪式上发生的事……咦?等等,他并没有说话啊,我听见的,是他内心的想法?
      “你的脑子里住着一个马尔福?相似的小伎俩,那好吧。斯莱特林!”分院帽的声音从我头顶掠过,学院大厅里最右侧一条长桌上的学生们开始鼓掌噪动,唯独留下一脸茫然的我,在略显年轻的麦格教授的提醒下刚刚回过神来。
      “斯莱特林?”我怔怔的望向那两行整齐的墨绿色兜帽,喃喃自语,一开口却把自己吓了一跳,说话的嗓音变得不一样了。
      “是的,奥利凡德小姐,请到那边去和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会合。”麦格教授将我往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轻轻推了推,但我的脚步却无比沉重。
      她叫我奥利凡德小姐?我更加疑惑了。是对角巷奥利凡德魔杖店那个奥利凡德吗?
      麦格教授手拿分院帽,看了一眼名单:“下一位,卢娜·洛夫古德。”我错愕的回过头,目光恰好对上从人群中迎面走来的那个“我”,她看起来与我刚入学时一模一样,就这样头也不回的与我擦肩走过。随后传来一声脱口而出的“拉文克劳!”。
      梅林的胡子,我感叹着突如其来的奇遇,然后恍然大悟:没错,“我”——卢娜·洛夫古德还是被分院帽果断地分进了拉文克劳,这段历史不曾改变;只不过现在的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奥利凡德家的女孩的身份存在,而且进了斯莱特林。可我并不知道我和魔杖店的奥利凡德老人有什么关系,以他的岁数,大概会是我的祖父或是和祖父同辈的吧。奇妙的经历!倒是让我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期待呢~

      想通了后,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斯莱特林长桌边上坐了下来。我一个人安静地享受着这段重新来过的时光,再一次注视几年前的霍格沃茨——学院大厅的穹顶星光熠熠,士兵石像屹立不动;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校长依旧目光慈祥,斯内普教授仍然面色冷峻。就好像中间那些风云变幻、生死离别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特别的是,我发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拥有了一个天赋——摄神取念。
      我向格兰芬多望去,看见赫敏·恨铁不成钢·格兰杰正紧皱眉头,食之无味:“罗恩这个笨蛋,怎么带着哈利错过了开学的列车!格兰芬多不会刚一开学就因为他们扣分吧……”
      红发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幸灾乐祸·韦斯莱,在相互使着眼色:“晚餐后小罗尼要是还没来,我们就向妈妈告他的状~”,“好主意!”
      拉文克劳那边,亚裔女孩秋·心花怒放·张正在同学的簇拥下不时偷瞄赫奇帕奇的心上人:“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注意到我了没有,他微笑的样子可真帅呀……”
      而当时那个“我”在想什么呢?我望向那个卢娜·心不在焉·洛夫古德的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好笑:“E--F--G,H--I--J--K……”“我”当时竟然在餐桌上认真的比划着,怎样用左手写出26个字母的镜面文字……这与这场盛大的晚宴丝毫不着边际,让我觉得有点有趣。

      “你在傻笑什么呢?”坐在我左边的德拉科·马尔福扭过头对我说,“是因为分进斯莱特林兴奋的连晚餐都吃不下吗?”
      他说的对啊……我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呢?分院帽当时似乎在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之间徘徊,它最后的话是“你脑子里住着一个马尔福”?噢!该不会是因为,那时我正在对马尔福进行摄神取念,于是分院帽越过我直接判断出了马尔福适合的学院,才决定将我分进了斯莱特林……想来真是有点荒唐,原来分院帽还能这样用!
      “喂~~”马尔福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问你,什么叫‘你脑子里住着一个马尔福’?”
      他显然是听见了分院帽对我讲的话,我注视着他那灰色的瞳孔,听见德拉科·傲娇·马尔福在心里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暗恋我吧,是因为我才进的斯莱特林?不过,长相倒还算是好看,奥利凡德家……也多少与纯血家族搭了个边吧。”
      “哦,没这回事,真是抱歉让你误会了,不过谢谢你夸我‘好看’!”我沉浸在摄神取念中,觉得有趣得很。
      “什么?我什么时候夸你好看啦!”马尔福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看穿了。
      “这可是十七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话刚说出口我差点懊悔地去捂嘴巴,不小心说漏了真实年龄。
      “七十年?”他张大了嘴,表情十分夸张,很显然是听错了,“噢!虽然白发苍苍但是有着不老童颜的老奶奶吗?你是不是有媚娃血统?”
      “或许。”
      还好他听错了,只当我是开玩笑。话说回来,“白发苍苍”?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我拿起面前光洁如镜的金属餐盘照了照自己——果然是一个典型的奥利凡德!一头银白色的齐肩短发,干干净净,发梢弯曲的弧度刚好;一双接近白色的浅灰眼睛,并没有显得十分怪异,而是看上去像个仙气飘飘的精灵;皮肤也很白,衬得整个人更加玲珑剔透。这张面孔让我感到有些莫名的似曾相识,但更多的却是“饱腹感”,因为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爱美的女孩子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光的平面用来照镜子。”坐在我右边那个看起来有点刻薄的黑皮肤男生评论道,“吃点东西吧!我是布雷司·扎比尼,你还没有向我们介绍你自己呢,奥利凡德小姐。”
      这个说话转弯抹角的布雷司·口是心非·扎比尼,我听见他明明想说的是“自报家门吧,说说你的血统。”
      “我也并不了解我自己,”我说,此刻我发觉周围人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有些诧异,“我想,过去的我,只是奥利凡德家的一员,而今天的我由于认识了你们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所以连我也需要慢慢去了解现在的自己,对吧?”我反问道。
      “哦,也许你说的没错。”看着扎比尼语塞的样子、周围的人也跟着松了口气,我想我的回答说服了他们。
      对面坐着的两个大块头克拉布和高尔见状,也面面相觑了三秒钟,我听见他们交换的呆滞眼神中传达着:“好像还没人像这样噎过扎比尼的这套说辞~”,然后近乎同时打了个饱嗝,又自顾自的吃起了蛋糕。
      于是大部分晚餐时间我都在和马尔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度过,他似乎对分院帽所说的那句话、以及我是如何知晓他心中所想充满了一探究竟的执念,而与此同时,我感到脸上被一个灼热的目光所刺痛,它来自坐在我斜对面的潘西·愤怒的狮子狗·帕金森,她正压抑着心中的呐喊——“离德拉科远一点!”

      晚餐后,所有新生在各自学院级长的带领下,去往他们的公共休息室。这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竟然是金妮,和我同样的一年级新生。
      “嘿,艾绮拉,我为下午在列车上跟你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也许……这次分院帽失灵了。我也只是听哈利这样说过,说分院帽会考虑个人意愿的,但你还是没有进你所期望的拉文克劳……”她有些自责的对我说。
      “这不怪你,金妮,是我在分院仪式上走神了。”
      “你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斯莱特林,可是今后你就要在那个学院度过七年,我想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金妮说。
      “分院帽从来不会说谎、也不会失误呢,先别忙着自责,金妮。”说话的是二年级的赫敏,“再会,斯莱特林女孩,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有问题,竟然看上马尔福那种货色。”赫敏不待我开口,就拉起金妮跟上了格兰芬多的队伍,向楼上走去。
      我没有说话,这该如何辩驳呢,只能顺应事态的发展。我想,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斯莱特林,但既然这段经历将我变成了艾绮拉·奥利凡德,就一定有某种必要,那就让我这个冒名顶替者,暂且代替她本人做一只在蛇穴里学飞的雏鹰好了。
      我快步跟在斯莱特林的人群里,不由得哼唱起分院帽的歌——“也许你会分进斯莱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会交到真诚的朋友……”噢,这么想来,或许也不算太糟。

      “纯血统——”当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马库斯·弗林特得意洋洋地说出这个口令时,那湿乎乎的石墙上隐藏着的门打开了。公共休息室位于黑湖下面的地下室,从学院大厅到这里,一路上不知走下了多少级石阶。我只觉得每向下一步,阴冷的感觉就增加一分。
      我迈进休息室,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水下的世界:大型的玻璃窗外面是无尽的波光粼粼,而身处室内,则是像在一艘沉船里面,古银色和绿色搭配的陈设,冷冰冰而又死气沉沉的,唯一有些生机的算是窗外随着湖水荡漾的藻类了。我不由得怀念起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宽敞明亮,而这里却仿佛到处都写着“生人勿近”,表达着一种特有的孤傲不群。
      斯莱特林式的孤傲体现在许多方面,对纯血统的执念就是重中之重。我亲身感受到,在刚才看似气氛轻松的晚餐上,每个斯莱特林的谈话中,都旁敲侧击的打听着每名新生的来历。
      就像我们知道的,巫师的血统分为三种——纯血、混血、和麻瓜出身的,但是在我看来它们并不是衡量一个巫师好坏的标准。然而在斯莱特林,显而易见,这种阶级观念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根深蒂固。纯血统的永远高高在上,他们藐视本学院的混血或者麻瓜,甚至对其他学院的纯血统也不屑一顾。仿佛自己就是贵族里面最尊贵的一等,其他任何人看见他们都必须俯首称臣。
      原本我并没有想太多,在潜意识里,我还是谢诺菲留斯和潘多拉的女儿卢娜——洛夫古德家族世代延续下来的纯血女巫。可是此时此刻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宿舍,却有人提醒了我,我并不是我自己。

      “艾绮拉·奥利凡德是吧?”潘西一字一顿地读着一个行李箱上的名字,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我是潘西·帕金森,二年级,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她显得有些趾高气扬。
      “那么,很高兴……”还没等我说出“认识你”,她不礼貌的打断了我。
      “你是奥利凡德魔杖店那个老头的孙女?”
      我要说“是”还是“不是”呢?面对这样的选择题,我脑海里忽然闪现的是以前回答鹰环的提问“先有凤凰还是先有火”、“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类的问题,最好的回答不是二选其一,而是两个选项都避之不谈。于是我瞬间有了答案——
      “反正不会是他的女儿。”
      “毫无意义的回答。人人都知道奥利凡德老头的女儿已经死了~”潘西说。
      我没有理她,蹲下来打开刚才那个的箱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按照入学清单上准备的东西——冬夏季的几套袍子、一摞课本、一架坩埚、一些药瓶、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我拉开夹层的拉链,发现那里躺着一个精致的长盒,对!就是它了,这是属于艾绮拉的魔杖。
      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当我的手触碰到盒子里的魔杖时,忽然有一个声音不知从什么介质飘入了我的耳膜,像是在与我对话,却又不完全像——

      “孩子,抱歉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你还太小。”
      “别再问了,艾绮拉,请你原谅妈妈。”
      “对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问题,纠缠不放是不明智的。”

      这几句话的语气,从无奈到冷静、再到决绝,似乎都是面对同一个问题时的作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哟!给我们看看奥利凡德家做给自己人的魔杖吧~是不是和店里出售有区别。”正当我发愣的时候,潘西一把夺过我手底下的魔杖盒子,她拿出魔杖,顺手将盒子扔给了我,里面的一封信掉落在地,被我拾起。
      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纸,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致亲爱的艾绮拉:
      「12英寸-榆木雄性独角兽毛杖芯。」
      当你拿到它时,恐怕我已经不在你身边继续陪伴你了。
      但仔细研究你的魔杖,我想就足以解答你多年来心中的疑问。
      关于,你的父亲。
      我虽然从未开口向你提起,也从不许你过问,但此刻我希望你知道,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永远爱你的妈妈
      安娜塔西娅·奥利凡德”
      简洁的语言,却包含了比文字多出好几倍的内容。加上刚才浮现在我耳边的几句话,我知道了,艾绮拉的母亲就是那个传言已经身亡、而且被家族除名的,魔杖店奥利凡德老人的女儿安娜塔西娅;而艾绮拉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她曾多次问过母亲,却一无所获,这恐怕是个被刻意隐藏的秘密。

      “呼啦呼啦——”头顶一阵风呼啸而过,卧室里四张床的床幔被吹得阵阵作响,床也摇晃得厉害。我和屋子里另外两个女孩同时看向手握着我的魔杖的潘西。就连从卧室门前路过的女级长杰玛·法利也探进头来询问。
      “噢,潘西,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法利级长,我只是想试试奥利凡德小姐家自产自用的魔杖……”潘西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记得奥利凡德老先生曾经说过,魔杖选择主人。那很显然,潘西,已经选择了别人的魔杖并不会听命于你。”法利手撑下巴,客观地说。她拿起潘西手上的魔杖,交到了我手里。
      “谢谢你,级长。” 我顺势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一道温暖的光芒瞬间蔓延开来,驱散了整间女生卧室的阴冷。
      “你的祖父不愧是最出色的魔杖大师,他为巫师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下次回家时,请代我向他问好。”法利也顺理成章的认为我是奥利凡德老人的孙女。
      “我会的,”杰玛·法利满意地离开了,我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补充道,“只是不知道他会与家族外的孙女相认吗……”
      “梅林啊,你是奥利凡德女儿的孩子?”潘西一副顿悟的模样,“我听说过你母亲,斯莱特林毕业生安娜塔西娅·奥利凡德,她的名声可不那么好听,想必就是有了你这个私生女,才被逐出家族的吧。”
      私生女?果然呢。随母亲姓的艾绮拉·奥利凡德,从小就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一切,而如今母亲也离开了人世。我开始同情起艾绮拉的身世了。
      见我没有说话,潘西仍然不依不饶:“别装傻,你能告诉我你的父亲是谁吗?”
      “这与你无关。”我头也没抬,把魔杖收好,手上继续整理着箱子。
      “噢!我料想,你的母亲八成是嫁了个麻瓜吧,要不你怎么都没随父亲的姓……所以,你有很大几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混血小杂毛,我建议你以后注意言行,不要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她到底是怎么了?潘西愈加恶劣的态度不免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是单纯的看不起混血吗?对了,摄神取念!我很不情愿的向她那巨怪般的眼睛望去,结果听到的还是那句话——“不要招惹我的德拉科!”
      天哪,原来她刻意针对我、说嘲讽的话、绕这么大弯子,初衷不过是对我心生嫉恨而已,若换做以前的我,是绝对想不到这一层的。这让我不禁感叹道:女孩的心思是如此细腻,她们不必掌握摄神取念,也足以敏感到能捕捉得到心上人所表露的一丁点蛛丝马迹——也就是马尔福对我表现出来的些许兴趣吧……
      我无奈地挑了挑眉。

      正当气氛变得安静下来,同屋另外一个女孩说话了。我差点忽略掉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两个人。
      “哦,亲爱的潘西,”这声音听上去油腔滑调,“干嘛非要和一位新同学过不去,她和我妹妹一样,可都是我们的学妹啊~对吧?阿斯托利亚。”说着,她用手臂挽起旁边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小的女孩,两个人都有着金色卷发和浅棕色的眼睛。我从前对她们俩有印象,妹妹好像还在高年级因病休学了。
      “达芙妮说得对,同一个学院的学生没必要从一开始就搞得这么僵。”妹妹阿斯托利亚说。
      接连被两个人教训的潘西不肯善罢甘休,狡辩道:“她可不像你们姐妹俩,谁不知道你们格林格拉斯家族是多么荣耀,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别做过分的事情而已!”
      “不,潘西,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我惊讶于阿斯托利亚瘦弱的身体竟能说出这样有力的话,这让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可她的姐姐达芙妮却以常人难以注意的幅度拉了拉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噢!这只猫真可爱,艾绮拉,是你的吗?”达芙妮刻意避开了刚才的话题问道。
      我这才看见床边懒懒趴着的灰猫,我们彼此像认出了一位老朋友一样欣喜——那正是我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遇见的“柴郡猫”!原来我穿过时钟和镜子中间,变成了它的主人。
      “脏兮兮的灰色,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宠物,”潘西嫌弃地走开了,“可别让它的毛粘得到处都是~”
      达芙妮见潘西打算休战睡觉去了,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回以微笑。
      “晚安。”阿斯托利亚友善地对我说。
      “好梦!”我看着格林格拉斯两姐妹转身回去的背影,仿佛同一片绿草地上栽种了一朵小雏菊与一朵罂粟,一个弱不禁风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而另一个娇艳挺立却又充满了危险,我真想戴上我的防妖眼镜,看看那罂粟周围是不是有好几只骚扰虻在嗡嗡的飞来飞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误入蛇穴的雏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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