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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 ...

  •   有一天,当你发现,整个宇宙都想干掉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乌撒逐渐发现这规律了,早在她的生活被那些东西入侵并且变得越发糟糕的时候,她就应该发现的——越是恐惧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越无法将它们从你的生活中赶走。

      她身处在混乱的中心。如果那些东西想杀死她又能够杀死她,那他们早就应该成功了。而不是过一个假期、过两个月,超越人类想象的存在当然可以在她还是胚胎时就杀死她,而不用这么来回折腾。

      它们想逼疯她、让她尖叫,在嘲弄和疯狂中大笑,直到变得和那些东西一样。

      她心里的那个小人张开了手臂——当然不是现实中,现实中她仍然动弹不能,但心里那个一模一样的她,面对已经尝试过摧毁过一次她的火,不再挣扎。

      如果,如果月亮,月亮都逼你去死……

      如果,如果你的宇宙是一坨屎……

      你发现了这些“真实”后,你就不得不腿软,乌撒想。你看到的“真相”在逼疯你、抽离你,然后你尖叫,不断地跑,一直一直停不下来,但是有一天,你突然烦了,因为你发现你一直没能真正停下来,周围的路上已经都是死人,但是你遇到的破事还是接连不断。

      你猜怎么着?

      她不想尖叫,也不想害怕怕怕怕怕,因为这个事跟她是不是尖叫、害不害怕没有tm的一点关系,月亮如果哪天突然长毛了想搞你,如果你某天喝茶的时候拜亚基飞到你的房顶,如果你走着走着修格斯突然从下水道里出来,如果哪天地球也被一个喷嚏毁灭了……如果她做不到救自己,至少她可以让这事变得没有那么丧。

      垃圾宇宙!

      既然那么想烧她,就让它烧个够。

      “噗”地一声仿佛气泡被针炸裂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在没有外界、没有那些可怖月光的黑暗视角里,数千数万数亿的小洞像无穷无尽的电视机屏幕一样在她前方延展开来,怪异又灿烂的放射性颜色把她的“灵魂”拉扯成一个平面、一条直线、一个点,不断分解、融化、重组,压平、碾碎,她变成一个球体,连接千亿的“小洞”,所有那里面不停溢出的色彩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体”里,所有思想、记忆和情绪都涌入了她的大脑。“嗡嗡”的动静大到足以让一个人耳聋,她熟知的语言、她不熟知的语言,地球上的语言、外星上的语言,叽叽喳喳、强聒不舍。她就像一个有偷窥癖的上帝,所有的监控屏幕同时在她面前开着。

      在乌撒大脑爆炸之前,她找到了减弱这些噪声的办法,她只需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分辨某个特定声音上,就可以忽略到另外的那些。于是,她不得不随机了一个有点烦人的老头儿的声音。

      \"Wubba lubba dub dub\"

      英语中间总是掺杂着这句屁话。

      但是她耳边安静了许多,然后她意识到这个方法大概也可以帮助她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她只需要专注于听自己的声音,那些放射性的颜色就会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举个形象的例子,像是玻璃酒瓶里的酒一点点漏出去,直到就剩一个空瓶子。

      很明显,她自己就是那个空瓶子。

      现在她告别“上帝模式”又回到该死的现实世界——那糟糕的青春期女孩的校园生活之中,那异力仍然拖行着她,想把她往火堆里送。

      然而——

      那绿色的恶光不能再继续影响她了,在诸思想的海洋之中,绿月只能左右那些充满恐惧的灵魂。

      那些放射性颜色重新出现在乌撒的眼中,她在刚才的经历中知道了这一点——只需破一点,“气泡”里面的东西就会流出。

      褪去恶光之后去看是另一番景象,那个乔纳森倒在地上,一只眼睛掉了出来,尽管狼狈,但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球还在不自然地转动,所以乌撒觉得他可能还没完全死透。

      那些讨人厌的火焰仿佛根本没出现过,只要稍微一猜,就能想到,那是因为火焰是她最大的恐惧,她之前经历过的植根于她的头脑,所以幻觉也抓住了这一点。

      一定是这样了。

      地上的这个魔法部官员显然没能识破。乌撒走近他。

      “恩里希先生?”

      乔纳森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在她走过来之后努力从喉咙和骨骼里制造声音向他求救。那只空了的眼眶鲜血淋漓,而另一只在绿光控制下和求生本能之间艰难地睁开,并且对焦在他身前的人上。

      乌撒一碰到那可怜人的皮肤就知道了他的遭遇。

      数以千计、密密麻麻的小蟑螂爬到了他的眼睛里,眼眶发热奇痒,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结束它……

      乌撒撇开了那只手,站了起来,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乔纳森身受重伤,她完好无损,不是很怪异吗?

      她身上的嫌疑已经够多了,不再需要这一个。

      如果……她还想回到霍格沃茨继续上学的话。

      在数以千亿的“小洞”中,她获得了一些知识,然而如同承载了亿万文明的图书馆,有用的东西在杂乱之中,缺乏高效的手段把它们调动出来。她还有好长时间要用去思考它们,高深的,绝对没有任何人类知道的东西,可是在此刻她却连修改一个生物的记忆都做不到。

      好在她知道去问谁。

      在亿万星辰、无穷无尽的平行宇宙中,只有一个生物能帮助她。

      那生物具有可怕的威力,人人渴望做它的主人。

      它在火中会显示它的秘密......

      它蛊惑喂养它的人......

      它支配他人的心智......

      为了毁灭它,无数种族付出了血的代价......

      乌撒知道它马上会找到她,思想已经开始流动。如同等待群星归位的拉莱耶,它早已从群星中得到启示。甚至于,它早已出现在她的身边。

      乌云再一次遮蔽了天上的星体,那绿月也悄悄退散,澄黄的月色回到了正常的世界,照在了霍格沃茨的土地上。

      除了乔纳森分贝越发高了的惨叫声(绿月在他身上的作用不断变弱),连温度都好像陡然间上升了一些,使空气变得暖和了一点。

      在湖边的灌木发出沙沙声,仿佛有什么生物被笼罩在那一片阴影里。

      但有智者知道它已经到来了。

      那仿佛被狩猎的目光不会叫任何人类舒服。

      灌木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只生物。

      它灰蓝色的眼睛发出了一阵冰冷的异光。

      “好久不见,至尊者。”乌撒轻轻地说。

      **

      “Oh man,我们是到了魔戒的世界吗?”莫蒂走在哈比屯,看着那些过来过往的哈比人。

      “莫莫莫莫蒂,”老头儿打了个酒嗝,“不然你以为是在哪儿,新西兰吗?”

      “我不知道,瑞克,我们能看到那些熟悉的角色吗,弗罗多、阿拉贡——”

      他突然停住了嘴。

      瑞克撇了撇嘴。

      莫蒂张大了嘴巴。

      “奥!天呐,是甘道夫!”

      他正在进入袋底洞。

      “切,巫师……”瞅着莫蒂小跑地跟了上去,瑞克用鼻子发出了不屑声。

      “快过来,瑞克,我想甘道夫要给弗罗多演示魔戒上的文字了。”

      任何人都会这么想——他俩看起来很郑重,瑞克和莫蒂在窗缝边上偷看,尽管他们只能听见一点模糊的交谈。

      “……先把……给我……”甘道夫说。

      “天呐,”莫蒂回头跟瑞克解释,“他正要求他把魔戒拿出来。”

      这一幕要比任何一部跨维度电台的版本都更令人血脉偾张,因为它是真实的,不是电视节目。

      莫蒂不错眼地看着,没注意到瑞克露出牙齿,笑了一下。

      弗罗多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猫,等等,什么,一只猫?

      莫蒂的下巴掉了下来,一秒后他反应过来,气愤地瞪着他的外公,“你早知道会这样,你你你你,这是个平行的魔戒时空,根本不是原来那个——”

      “嘿,莫蒂,冷静”瑞克双手按在莫蒂肩头,安抚道,“不要错过剧情,它和原著一样精彩。”

      莫蒂给了他一个“你等着,这事没完”的眼神后,又转过头去偷看屋里发生的一切。

      它确实和原著中描写的一模一样,除了作为重要道具的至尊魔戒变成了一只喵。

      甘道夫把那只白猫扔到了火炉里!

      莫蒂紧张地吸了一口气。

      白猫头上唯一的一点灰色的毛亮了起来,像火焰一般在猫的皮毛上交错重组,那些活的笔迹在它的身上组成了新的纹路。

      连那仿佛发烫却实为冰冷的文字也与原本的出现了一丝微小的不同,它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魔猫全属至尊猫,

      至尊指引诸魔猫,

      至尊魔猫唤众猫,

      众猫归一黑暗中。

      \"Holy crap\"莫蒂惊叹道。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精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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