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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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撒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喧闹的城堡，斯莱特林长桌上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在高谈阔论。她转头看了一眼黛尔菲，发现她正忙着吃，压根没注意到。
刚才那一定是J的记忆，她虽然没法看见那种视角的“自己”，然而肤色……说明那是J
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这是拥有了读心术了？
她皱眉，看向正安静吃饭的里德尔，集中精神试图重复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里德尔发现之后的冷漠凝视。
她收回了目光。
“你跟里德尔有什么过节？”贝瑟芬妮突然出声，像幽灵一样。
“什么——”
还好有猫头鹰飞下来解救了她。
是迪佩特校长的。
她这几天一直在等这封信。但当她看过里面的内容之后只能用失望来表达。
迪佩特校长并不信她对里德尔的指控，这是最坏的结果，他跟梅乐思教授一样，都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说辞非常相信。他们显然认为他在这种事上不会撒谎。
连乌撒也不认为他会在这事上撒谎。
但里德尔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看到J的记忆，反而确信了那天不是幻觉。
她确实读到里德尔的思想。
或许她有某种类似读心术的天赋呢？
或许正是濒死激发了她这种能力……
她略带嘲讽地一笑。
这封信让她很不舒服，也让她意识到表象的重要性，汇聚在人前的，里德尔的形象是完美的，有礼貌、有分寸，来自贫苦，拥有天赋，却比其他人更为上进。教授们怎么会不喜欢他，毕竟，只有经过学生时代的刻苦学习后的那批人中才会生出教授。他们是同样的人，所以他们当然更愿意去相信他一点。
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毫无证据。
如果要以死灵之书着手，设法证明里德尔确实偷了那东西证明他那天的在场，又违背了她的心愿——她希望那书越少暴露于人前越好，之前被魔法部寄过来已经让她很不安了。
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想保护它不被人发现。
或许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太邪恶了，除了可怕的种族、神袛，它揭露了一些最真实的东西——人们得自祖先就建立流传并引以为豪的人类社会只是层层纱布之下的一个针眼般大小的小孔，我们人类就生活在这个小孔里，透过它去观察外面对我们来说永远混沌、无法穿透的世界——
太多的未知，与未知的接触带来的往往不是开化而是毁灭和疯狂——
乌撒亲身见证了拜亚基，她发誓再也不想见到那些可怕的怪物。
她打了个冷颤，重新回到午餐中。但学院餐桌上那些食物此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她只是静静等着黛尔菲吃完。
黛尔菲已经期待起今晚的晚宴。万圣节前夕的晚宴，她们去年已经经历过一次，整个礼堂都会被装饰起来，她们只用考虑今晚怎么开心就好。
“别苦巴巴着脸。”当黛尔菲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烤南瓜的时候她对着乌撒下令。
等到长桌上只剩四分之一的人的时候，她们才离开。贝瑟芬妮好像决心跟着她们了，尽管乌撒不觉得一场魁地奇（那根本算不上一场魁地奇）就足以让她们捆绑在一起。
黛尔菲倒是挺乐意，她又多了个跟班，还是个平时安静的几乎不存在的跟班，那当然对她造不成多大影响。
不过乌撒认为这点还是重新评估的好。
当她们刚打算出礼堂的时候，一种从来不会出现在霍格沃茨学院长桌上的鸟类飞了进来。
秃鹫？
乌撒还没来得及逃出魔杖，贝瑟芬妮就像没看清路一样狠狠往这凶狠又可怜的鸟身上撞了上去。简直说不清谁比谁更惨？
那鸟被撞得七荤八素，但好在记得把一封信甩在乌撒的头上，而贝瑟芬妮，她只是倒在地上睡着了。
受害者表面看起来更惨一点，它被教授们用漂浮咒碰碰撞撞地架了出去。
“你的信？”
乌撒无法确定。
上面看起来不是英语，她把信递给黛尔菲。
“好像是……法语？”她不确定地说，“先给我，我寄回家找人给你翻译一下。”
乌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
下午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她们顶着寒风站到了湖边。
“是我的错觉，还是现在比早上还冷了。”黛尔菲又裹了裹她的斗篷，这温度有点近似于十二月份了，在一天内的骤降使小巫师们感觉非常不适。
埃弗里和里德尔、莱斯特兰奇站在一起，他已经输了赌约，在她们面前只能偶尔送上一两个厌恶的白眼。更何况此时他有更在意的敌人站在他面前。
“安德鲁·普威特——”他恨恨地说。
学院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俩是死敌。
梁子是在一年级结下的。
乌撒认为每一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会出现一对典型的仇敌，这差不多是学院典范，就像韦斯莱和马尔福——无论是魁地奇、成绩还是男学生会主席……他们都不放过比较，当然还有日常决斗。
凯特伯恩教授终于抱着一盆火焰向这边走来，那看起来像个花盆，但其中的蓝色火苗可一点也不正常。
“嘿，下午好！”他跟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乌撒觉得一点也不好，天气实在冷得异常。
“保暖咒？”她看向黛尔菲。
黛尔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会。
“麻瓜们在冬天的时候经常抱团取暖。我知道梅林和亚瑟王的一个小故事……”
乌撒和黛尔菲皱着眉，顶着问号看着贝瑟芬妮。
“梅林可以用保暖咒。”黛尔菲反驳。
“但是他要装作他不会，而他要催眠自己不知道……”
“你都是在胡说八道。”黛尔菲瞪眼。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暖意让大家都舒服地松了口气。
原来凯特伯恩教授把火盆放在了人们中间的空地上，那火苗明明不大，却让附近的温度都上升了。
这是什么？
有人窃窃私语。
“火灰蛇，还有一会儿就能孵化，都是些小可爱，你们马上就能看见。”凯特伯恩教授开心地说，“现在把书翻到这一章，我们利用孵化前的时间来学习一下它的知识。”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室内学完再出来。”黛尔菲抱怨道。
她们现在得挤在一起了，每个人都伸出手来实在是对皮肤极大的考验，乌撒和黛尔菲把贝瑟芬妮挤在中间，左右两边藏在斗篷下的手托着中间的书。
有格兰芬多选择坐到了地上，结果一下被冻着了屁股弹跳起来。
“我们还是站着就好。”
她们翻开自己的课本——纽特·斯卡曼27年出版了它，随即就因为这本书而声名远播，霍格沃茨在她们上学前就将《怪兽及其产地》定为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新课本。凯特伯恩教授总是时常念叨着他这位同学，看起来他随时想加入斯卡曼的环球冒险之旅，不过他也非常喜爱教课和学校就是了。
【火灰蛇
当一堆魔火（任何加入了魔法物质的火，如飞路粉等）不受遏制地燃烧太长的时间时，火灰蛇就会被创造出来。它是一种眼中闪烁着红光的蛇，身体细瘦，灰白色，会从无人照管的火焰中钻出来，游到住宅的阴影中，找自己的栖身之所，而身后会留下一道灰迹。
火灰蛇的寿命只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中，它找到一处黑暗、隐蔽的地方将卵产下，然后身体就会支离破碎，化作尘土。火灰蛇的卵红得耀眼，散发出炽热的光。如果人们没能及时发现这些卵，并用适当的咒语将它们冻结起来，它们就会在几分钟的时间内点燃住宅。无论哪个巫师，只要意识到有一条或几条火灰蛇散游在房子中，都必须即刻寻迹追踪，弄清楚蛇卵的位置。这些蛇卵一旦被冻结起来，便具有了极大的价值，可用来制造春药，也可以被完整地吞下去，用来治疗热病。世界各地都可以见到火灰蛇。】
她们在寒风里哆嗦着手，课本不稳定地摇晃，快速阅读着其中的文字。
“我希望立刻回城堡，我要受不了了。”黛尔菲说，气温再一次下降，这太奇怪了，几乎让人怀疑有人使用了大范围的天气魔法。
“快注意，它们马上就要钻出来了。”凯特伯恩教授突然兴奋地说，他让所有人都凑近一点，去观察。
有一些红光在蓝色的火焰里闪烁，仔细看，那些灰白又细长的影子正在里面游动。不过半分钟，它们从火盆里爬了出来，有的在地面上，有的则钻进了地下。
“这就是你们本堂课的内容，一个小时之内它们会找地方产卵，你们要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寻找到所有的火灰蛇和蛇卵，并且使用冻结咒把它们冻结起来。”
所有人都在抱怨。
这意味着大家要继续待在外面。
“我们能不能悄悄溜回去。”黛尔菲的眉毛和其它五官就纠到了一起。
“还是快找吧。”乌撒说，率先走向一只正在地面上快速游动的小蛇。
“寒冰冻结——”她指着它说。
魔杖终于有那么点听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