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往事如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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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阡陌站在浓厚的阴霾中，周围一片死寂，寂静得足以让人绝望。
是在梦中吧。
他突然发现那些往事，那些他拼命忘记了的往事，全部都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他挣扎着，他不要想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忘记的。可是无论他怎样抗拒，脑中的景象，还是全部都回来了。
灰暗中他看到了那个少年。
那个满脸英气与倔强的少年，是那么熟悉，可是是谁呢，他想不起来。
这个少年跟在另一个稍大些的少年的身后，低头想些什么，随后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沉沉的坚定。
“哥。”少年忽然说道。
“嗯？”前面的少年转过头来。
就是那一瞬，他转身的那一瞬，沈阡陌顿在原地，那个人，是那个人。
后面的少年突然扑过去抱住他，踮起脚贪婪地，近似疯狂地吻起他。那个人怔了几秒，然后猛地推开少年。
他脸上有惊讶，有怒气，沉声道：“小陌，你干什么？！”
“哥，我喜欢你。”少年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
“胡闹！”
“不是胡闹！哥，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喜欢你……哥，你不喜欢我吗……”
“够了！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走掉。
从此以后，那个倔强的少年，绝口不提此事。只是，疯狂地寻找妖精，疯狂地杀死所有找到的妖精。
所以那天，他被那么多的妖精围攻，他只拿一把匕首，用自己的血不停画着符咒。可是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慢下来，妖精的包围也越缩越小。他忽然就笑了，也许这样死去就不会心痛了吧。
当他要享受死亡与鲜血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将他护在怀里，为他挡住所有的攻击。
那个人就这样死了。
少年告诉自己，是妖精杀了那人。
其实不过是个理由，只有这样，他就不会认为是自己害死他。
于是，他更是疯狂地伏妖，他说，这是报仇。
最后，这个故事的最后，少年死在一只只有几百年道行的小妖手中，只因它化作那人的样子。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那个人，可是却再也下不了手。其实，他是赶紧啊只妖精的，因为它让他再次见到那人。
所以少年倒下的时候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沈阡陌走到那倒下的少年身边，然后发现那少年的脸与自己一模一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不是都忘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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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阡陌被点了睡穴，而他们这一路定是凶险，恐怕刺杀随时可能发生。于是楮墨便在沈阡陌房里住下，所幸床够大，避免了尴尬的接触。只是他却久久不能入睡，脑中总是浮现沈阡陌那张混着绝望与狂喜的脸。
而此时借着月光，楮墨看到眼前这个少年的脸上划过一行泪水。也许是月光太过柔和，也许是少年的表情太过惹人怜爱，他竟不由自主地抬手拭去泪珠。回过神来，自己都被这个行为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明显是用内功屏息。
楮墨瞬间收拾情绪，伸手点开沈阡陌的睡穴，对还有些睡眼朦胧的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沈阡陌的眼眸马上清明起来，翻身下床，跟着楮墨向窗子走去。
揽住沈阡陌，楮墨猛然踹开窗子向外跳出。一瞬间无数只箭破空而来，楮墨拔出箭挡掉一些，此时雁涯，十七他们也都冲出来。
楮墨的近侍将他们围在里面，挡掉所有的箭，就看到对面一行黑衣蒙面的人。
“混蛋！”十七咒骂了一句。
“从旁边突围出去，”楮墨冷静地下令，“不要恋战，除了那个首领，其他都是死士，他们感觉不到痛。”
沈阡陌文言一怔，再看那些人果真是都如木偶一般神情呆滞。
他们缓缓向黑衣人较少的地方靠近，然后猛一发力，施展轻功越过去。
十一大喊：“主子你们先撤，我断后！”说着斩下射来的箭。
“我和你一起！”十七跳到和他并肩的地方。
“知道应在哪里会和吗？”楮墨问道。
十七和十一对视一眼，“是！”
沈阡陌不禁感叹，这默契真是不盖。
楮墨一行人一路飞檐走壁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后竟又回来客栈，在屋顶上看到留守的几个死士，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干掉，便回到房间等十七和十一。
既然只有首领一人有思想，他毕竟要领头去追他们，但是又怕他们回来，必定会留下几个死士。这样一来反而给他们以可乘之机，虽说死士勇猛无比，但毕竟没有思想，几个木偶他们还是可以对付的。
不多久另外两人就回来了，“主子。”
“此地不宜久留，那人找不到恐怕就会回来，收拾东西马上就走。”楮墨说道。
于是一行人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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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中，一人慵懒地斜卧在软榻上，另一人跪倒在地。
“国师。”跪着的人恭敬道。
“失败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属下无能。”那人想了想又说，“这次五皇子有些奇怪。”
“哦？”
“他似是在护着那个叫十三的侍卫，而那十三像是不会武功了一般。”他回想着，以前也见过那个侍卫，虽是少年，可伸手却颇好。
“这可就有趣了。”国师抬眼看了看地上的人，“滚吧。”
最近他夜观星象，神谕中的人已经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往事如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