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当道》未若央之

122、第三十三章有删减

　　第三十三章
　　师妃暄觉得有点荒唐，说白了，她不信。
　　师妃暄踏上了往北的路程，一路上都是女扮男装，倒也没有人认出来，她想先回慈杭静斋，师父应该会挂念自己了，李家已经称霸天下，而自己也没有回去。
　　婠婠被带回了阴葵派，婠婠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阴后站在婠婠的床边，婠婠一直都在呼喊一个名字。
　　“师妃暄，师妃暄，师妃暄。”
　　“师父，那棵树一直在那边闪。”来人进来就给阴后行跪拜礼。
　　“嘘。”阴后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地上的人出去说。
　　阴后刚转身，婠婠就醒了。
　　婠婠看了看四周，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支起身子要起身，看见师父了，念叨：“师父。”
　　阴后眼神示意让那人先出去，然后转身顺手端起放在桌子上还有些温热的汤药，坐到婠婠的床边，先摸摸婠婠的头，温柔的问：“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
　　婠婠现在想到师父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起师妃暄又不知道怎么的脸酒红了。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去极北之海了。”
　　“为了一个叫师妃暄的？”阴后用勺子微微转着碗里的汤药，明明不烫了还是习惯性的去吹了一下。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婠婠从来没有跟师父说过这些，为什么师父会知道。
　　“师妃暄听这个名字，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名字。”阴后没有抬头，继续吹着汤药。
　　婠婠看着师父这个样子，想起师父和慈杭静斋有不共戴天之仇，便起身，跪在阴后身前说：“师父，徒儿错了。”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阴后放下汤药。看着婠婠说道。
　　婠婠太忽略了一个问题，她现在脑子里心里满是师妃暄，根本就忘记了要帮师父找魔王了。
　　“徒儿错了，师父，如果有天，你见到她的时候，能不能放过她。”婠婠真的怕，她师父的武功，她都受不起她师父的一掌。师妃暄再厉害终究没有她师父厉害，要是师父知道他是慈杭静斋的圣女，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怎么，这个徒媳妇还没有见过，就怕为师吃了她？”阴后看着婠婠笑着说道。
　　婠婠本来还在害怕，她师父说什么徒媳妇，弄得她一脸的不好意思。扭捏的说了一句，“师父。”
　　“什么时候带来见见为师，对了她是哪里人，家住哪里？”阴后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婠婠又想起自己那次让师妃暄先走了，就问：“师父，你们就只找到了我？”
　　“他们还找到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说完就往桌子上一指，随手拿出一支玉萧，说：“会用的人，是宝贝，不会用的人就是一堆废物了，你说是不是。”
　　“师妃暄的...”婠婠还没有说完，阴后已经把玉萧抵在了婠婠的下颚，迫使婠婠抬起头了，说：“你当为师的话是耳边风吗？喜欢谁不好，喜欢慈杭静斋的人。”
　　“师父。”婠婠没有反抗，任师父将师妃暄的玉萧抵到自己的下颚深处。
　　“我不准你再去见他一面，若是再去，就不要怪为师无情，废了你。跟你说过多少次，慈杭静斋的人都是人面兽心，你喜欢谁不好，去喜欢她。”说完讲玉萧往地上一扔，走了。
　　婠婠捡起师妃暄的玉萧，心里默念，她，我是不会放手的，她欠我的我也要去要回来。
　　阴后出门之前用余光看了看婠婠，随即就跟着刚才进来那个人，就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注满了水，只留下了一点点树枝在外面。
　　“你说这棵树，是在你大师姐回来之后开始闪烁的？”
　　“是。师父，这棵树的阳寿不多了，如果还没有找到有缘人，就算是废了。”
　　“知道了。”
　　“师父师父师父。”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人。说：“师父，大师姐跑出去了。”
　　阴后嘴角闪现了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然后说：“腿长在你师姐身上，随她去吧。”
　　婠婠带一点钱，带上师妃暄的萧，去慈杭静斋了，她觉得师妃暄应该也和她一样，回来了。
　　婠婠本来想叫阴葵派的探子告诉自己慈杭静斋怎么走，可是她怕师父找上门，就决定自己去找了。
　　婠婠坐在一家客栈，笑着想着地底下，她和师妃暄的约定，她算是答应了吧，答应了后面的都不作数。现在就要去找师妃暄，心里的雀跃真的是怎么都抵挡不住。
　　白天两个醉汉就一下子坐到婠婠这一桌，说：“小妞，一个人啊。”
　　婠婠本来很好的心情，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让她眉心一皱，难得婠婠不想杀人，就什么都没说走了。
　　醉酒的壮汉，拉住了婠婠的手用流氓的强调说：“别走啊，陪大爷玩啊。”
　　婠婠在壮汉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就甩开了壮汉，从对面的江湖人士那里拔出了剑，迅速的砍下了壮汉的手说：“你哪只手要是还敢再碰我，我砍的你骨头渣子都不剩。”说完剑回鞘。
　　“啊啊啊啊啊啊”醉汉反应过来才开始疼的嗷嗷叫，却不敢做什么，只能是嗷嗷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婠婠扔下一定白银，说：“劳烦店家自己清理一番，不用找了。”说完就走了。
　　伙计捡起了白银，交给掌柜的，然后将壮汉扔出酒楼，开始擦拭了。
　　大家就当刚才是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做各自的事情了。
　　婠婠还是自己摸索一路打听，走了好几天才到了，慈杭静斋，上去就要走好多好多的阶梯，婠婠走了一半就在地上坐下了，说：“师妃暄每天都要这么走吗？难怪她的腿特好看，都是这阶梯练出来的。”然后婠婠坐在那就开始脸红了，她虽然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但是那里面发生的事情他都没有忘记，特别是好多人的记忆，里面当然还有少儿不宜的画面存在，婠婠现在是想到是师妃暄的腿，脑子里就能蹦出不少的哪方面的姿势，但是这些春宫都是男性留下的记忆，他们都是女的，自然就不太方便了。
　　“你是谁？”
　　婠婠还在想着时期，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婠婠一个转身，感觉这个小女孩似曾相识。

　　小女孩看着婠婠一身红衣，问：“姑娘找谁？”
　　婠婠看着这个小女孩的那双眼睛，跟自己的有点相似啊，笑着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就生气了，一跺脚，双手交叉说：“哼，我不小了，不准叫我小妹妹了。”
　　婠婠：“？？？”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一句小妹妹怎么了？“好吧，大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焰生辰。”
　　“哦，你是这里的什么人？”婠婠问清楚来人才好问师妃暄的消息。
　　“我来拜师。”焰生辰老老实实的回答。
　　“也就是说你还不是人家的师门的人？”婠婠一阵笑。
　　“不许笑，我要拜师的人还没有回来，师尊先让我守门。”焰生辰皱着眉头回答的格外认真。
　　“噗，哈哈哈哈哈哈，也就是说你现在是给人看门的，对不对。”婠婠捂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好玩。
　　焰生辰憋了一口气，想反驳，但是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就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问你个事。”婠婠还是觉得办正事要紧。
　　“问吧。”
　　“师妃暄在不在。”
　　“我哦就是要拜师妃暄为师才留在这里的，可是她自从去年下山以来都没有回来过，我见不到人家人，不知道人家收不收我。”焰生辰说起来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什么？”婠婠不可置信的看着焰生辰，问：“你说什么？你说师妃暄没有回来过？不可能啊，她明明比我先出来，怎么会没有回来，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的，我师父要是回来了，我就不是看门的了。”焰生辰争辩着。
　　“都还没收你呢，师父师父的倒先叫起来了。”婠婠看着这个小妹妹，资质一般，师妃暄教她太累了。
　　“我不管，我就要师妃暄做我师父。”焰生辰不高兴了，她留在这里这大半年，给人家看门又扫地，煮饭又洗衣，就是为了等到师妃暄做她的徒弟。
　　“哈哈哈，我就让他不要收你。”婠婠喜欢逗这个小女好，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就想笑。
　　“凭什么！”焰生辰生气了。
　　“不告诉你。我走了，我要去找她了。”说完婠婠救走了。
　　“喂，你去哪？”焰生辰看着来人一下子就飞走了，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的追问。她看着这个红衣女子，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她的名字呢！刚刚只有她问了自己问题，自己还没有问他问题呢！还有她认识自己的师父吗焰生辰告诉自己，一定会等到师妃暄回来拜她为师的。这么一想有感觉自己充满力量。
　　婠婠从慈杭静斋下来，一直在思考着问题，师妃暄是没有回来吗？不可能的，如果他没有被放出来，自己后面的日子一定会看见她的，小怪物不可能就这么骗自己的。婠婠坚信师妃暄已经出来了，她没有回慈杭静斋，她该去哪里呢，婠婠一直在思考，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她万般不愿意去的地方。现在秦王李世民的府邸。
　　师妃暄回到长安，本来想先回慈杭静斋看看师父的，不过还是先去看看李世民吧，就一边打听一边去李世民的府邸。
　　婠婠走到李世民的府邸，看着秦王府的字样，门口有些冷清，而且堂堂秦王似乎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门口都有些结蜘蛛网了，却还没人打扫。婠婠凭直觉就感觉师妃暄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如果他没有来这个地方，那她会去哪？难不成真的没有出来？难不成被那个蛛人抓住换壳了？婠婠越想越烦躁，还是决定不进去了。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蒙面的少年。
　　婠婠跑过去抱住了那个少年，小声呜咽的问：“你去哪了，我都去慈杭静斋找过你了，我找不到你，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
　　师妃暄没想到在这门口能再见到这人，她以为她会这一辈子都留在那个地方，他们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师妃暄的手始终没有回抱婠婠，只是任婠婠抱着。
　　婠婠抱够了就起身，看着师妃暄说：“我们去客栈吧，你都瘦了。”
　　师妃暄看着秦王府，然后就被婠婠给拽走了。
　　到了同福客栈，婠婠点了很多菜，还点了一间天字一号房，还让师妃暄坐着，等自己一会。
　　师妃暄始终都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洞里的一切，她都记得，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知道自己欠着她一条命，如今的相见，不过是上天安排自己还债罢了。
　　债清了自己就跟她两清了。
　　菜上齐了，全是肉，师妃暄不是很喜欢开荤，但是也没有再叫小二添菜，毕竟这些都吃不完。
　　婠婠回来的时候，给了小二一点钱，让小二少热水送到房间。小二收了钱做事特别快。麻溜的就给这位贵客烧水去了。
　　“菜齐了你怎么都不开动呀。”婠婠看着傻坐着的师妃暄说道。
　　“你还未归。”师妃暄说了这四个字。
　　婠婠美滋滋的笑了，虽然师妃暄话少，但是说的甜啊。
　　婠婠正要动筷子，然后把身上的萧给取下来说：“呐，物归原主。”师妃暄见到原来自己的萧真的是很开心，那是师父给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别掉了，结果自己还是弄掉了，现在又回到手里真的是很开心了。
　　“谢谢。”师妃暄很正经的看着婠婠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婠婠给师妃暄加了一块肉，笑的很开心的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师妃暄看着婠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的这么开心，小虎牙又露出来了。“我...不吃荤。”师妃暄看着碗里的揉还是说了出来。
　　“不吃这些吗？那倒了吧，我再让小二做新的素菜吧。”婠婠马上就叫来了小二。
　　“别。”师妃暄抓住婠婠的手说：“我们可以给那些没有饭的人吃。”
　　婠婠握住师妃暄的手，说：“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师妃暄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总觉得婠婠这么看自己有点腻。
　　“小二，打包。”婠婠说完又看着师妃暄说：“你想吃什么素菜。”
　　“炒青菜。”师妃暄看着刚刚婠婠点的，大致也知道，这人不是吃素的，大概，跟着自己吃素几天就会放弃了吧，那样子，自己也不算是违背承诺。
　　婠婠美滋滋的勾画着和师妃暄的未来，她说：“我们到时候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好不好，这样有风景有你我觉得很好了。”
　　师妃暄觉得婠婠不是那种适合过平淡生活的人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自己真的不能出来太久了，一年之期即将到达，她要回慈杭静斋的。师妃暄在心里算了算，没有多少日子了，就陪陪她，算是还了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喂，你在想什么？”婠婠说了半天看见师妃暄却没有在听，在发呆就有点不悦了。
　　师妃暄被叫回神之后说：“我...”
　　“好了，吃饭吧。”婠婠也就很安静的吃饭了，她生气，但是她又不好对着师妃暄发脾气，只好忍着。
　　师妃暄也能感觉出对方的一些情绪，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婠婠放下碗筷，说：“我吃好了，我在楼上等你。”
　　师妃暄看着这些打包的菜，本来想自己送过去的，现在还是叫小二送一下吧。叫来小二说：“你把这些菜送到离城门很近的一条街，那边有些孩子没有饭吃。”然后给了小二十文钱。
　　“得嘞，小的这就去办。”小二说完就出去了。
　　师妃暄进城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虽然这仗是打完了，但是人们的生计任然没有保障，这就是师妃暄为何还要去找李世民的原因。但是半路被婠婠给截下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
　　师妃暄上楼之后，就看见婠婠在里面等她，她是想做什么？
　　婠婠看见师妃暄上来之后，就说：“洗澡水为你准备好了，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了。”婠婠咪咪笑的看着师妃暄。
　　师妃暄看着一大桶水，她确实是有很久没有好好洗澡了。感受到了婠婠小二细心又有点不好意思，说：“那个，你能去外面等我一下吗？”
　　婠婠噘嘴，说：“我蒙上眼睛在里面不一样吗？”
　　师妃暄笑着摇头，表示拒绝。
　　“嗷呜~”婠婠突然就叫了一声。这一声倒是让师妃暄想起了自己在洞里，那只小蜘蛛，以及婠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师妃暄突然觉得婠婠为自己做这么多，真的很想要得到自己吧。“你留下吧。”师妃暄妥协了，向自己的良知妥协了。
　　婠婠不知道为啥师妃暄又让她留下了，总之，留下就是让人很开心。师妃暄走近婠婠。说：“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没事啦，你是我女人，我不救你谁救你。还有不要老是跟我说谢谢，与其你一直跟我说谢谢，不如说你爱我。”
　　师妃暄很为难，站在原地发呆，她现在非常确定落馥说的话是真的。
　　婠婠也感觉的倒师妃暄的勉强与为难。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她上前抱紧师妃暄，好歹人在自己手里啊，又在师妃暄耳边嘟囔着说：“下次可不可以少想想百姓，多想想我。”
　　师妃暄垂着的双手，微微弯曲，她也许是想拥抱婠婠，但是却始终没有这个勇气去抱她。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眼前这个人，而且这辈子，她也不会离开慈杭静斋，她是慈杭静斋的守护者。双手终究握成拳，垂在空中，不上亦不下。
　　“好啦，去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婠婠还是出去了，她不想逼师妃暄太紧，毕竟人都在这里了，就没有机会跑出自己的手心了。
　　婠婠出去之后，师妃暄叹了一口气，感觉有些造孽，自己跟阴葵派的人纠缠不清。师妃暄越想越觉得难过，难过归难过，还是先洗个澡吧，从苗疆回来，她一路上忙着赶路，基本都没有洗过澡。
　　婠婠到了衣服店，刚刚看中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衫，她觉得师妃暄目前的身体撑不起这件衣服，她太瘦了，不过她刚才就已经让人改过了，那就算了吧啊，等下次再给她定做一件。
　　婠婠拿着衣服回去的时候，师妃暄正在洗澡。婠婠进门之前没有敲门，师妃暄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婠婠就赶紧进去关门。背靠着门，眼睛盯着师妃暄。
　　师妃暄也看着婠婠，脸咻的一下就红了，宛如一个煮熟的虾子。
　　婠婠上前，脱光了衣服，进了水桶。这水桶在婠婠进去之后立马就溢出来了。
　　师妃暄是起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撇过头。
　　婠婠抓住了师妃暄的手，说：“还记不记得你在洞里答应过我什么？”
　　师妃暄闭上眼睛，一副大难赴死的样子转过头，婠婠看着就想笑。
　　随即松开了师妃暄的手，拿起水桶里的毛巾，开始擦拭起了师妃暄的手臂，师妃暄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看见婠婠胸上方的那狰狞的伤疤，师妃暄记得这个伤疤，所有的话语都止于了唇齿。
　　师妃暄伸手触摸那个伤疤。她这一身光洁的身子，大概只为自己留下了斑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