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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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杰森从空中飞落到蝙蝠侠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黑漆漆的大蝙蝠。
“说实话，你和我想象中的蝙蝠侠很不一样。”他说出了出乎蝙蝠侠预料的话，将蝙蝠侠从懵逼中拽了出来。
“那你想象中的蝙蝠侠是怎样的。”蝙蝠侠不动声色的问道。
宇宙杰森想了想后，才回答：“嗯，各种各样的。”
“从者宇宙没有蝙蝠侠，而且以布鲁斯的性格我很难想象他会，或者说他能成为像你这样苦大仇深的蝙蝠侠。”宇宙杰森笑道。他脸上的笑容明亮，说话的语调轻快，像是在调侃着远方的朋友。
这是蝙蝠侠第一次看到宇宙杰森真心实意的笑容，不像面对正义联盟的审视时露出的孤傲敷衍的“假笑”，这个笑容消融了他身上桀骜和棱角，肆意地坦露出内里的明快温和。
“我以为蝙蝠侠是一个合格的义警，但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宇宙杰森坦白说道，也不管蝙蝠侠是否有在套话，“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蝙蝠侠，虽然勉强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对比起来又很失职。”
第二个？看来他已经见过其他世界的蝙蝠侠了。蝙蝠侠认真地搜集情报。
“那么你呢？”宇宙杰森看着蝙蝠侠没有被面罩遮盖的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你印象中的杰森是怎样的？”
“冲动莽撞的士兵？不知悔改的罪犯？孤独离群的黑羊？”宇宙杰森每说一句，蝙蝠侠的脸就越黑一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蝙蝠侠包含怒气的盯着宇宙杰森，“如果你只是想要激怒我，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别生气。”宇宙杰森轻盈地往后一跳，拉着宇宙小丑远离了难得生气的蝙蝠侠，“我只是单纯的表达我的疑问，真心实意想要知道，在你心中，杰森·陶德究竟算是什么？”
“士兵？罪犯？还是——家人？”
“为此，我们愿意用你想要的情报交换。”
蝙蝠侠眼睁睁地看着宇宙杰森和宇宙小丑的身影不断地离他远去，直到变成远处的一个小黑点，可是宇宙杰森的话却依旧清晰地落在耳边。
他越来越搞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了，用情报交换答案？蝙蝠侠满腹的疑惑。
“这次是真正的宝具展开了，做好准备吧，batman。”这是宇宙杰森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取而代之的是——
“知更鸟坠亡于黎明之前。”①
这一瞬间冰冷的电子音同时在蝙蝠侠、韦恩庄园里的迪克、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教会里的提姆、刚刚踏入哥谭的比利，以及远在中心城的罗伊耳边响起。
明明应该是毫无感情的机械吟咏，但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哀伤忧郁，悠长而空远，像叙事诗中英雄最后的悲鸣。
“破空的箭矢划破迷雾之帐，
血色记忆呼唤恶鬼的复苏，
不死的神秘指引星河的方向，
深红的、缠绕吾身——”①
“——坠于深海的遥远之梦。”②
——
像一滴浓墨滴落清水中，晕开浓郁的黑色变得清淡浅薄。
当眼前的漆黑褪去，蝙蝠侠看到了同样被拉进来这个诡异空间的迪克、提姆、芭芭拉、阿福、罗伊和一个十四五岁抱着黑猫的陌生少年②。
“这里是哪里？我刚刚不是还跟罗宾在一起吗？”迪克疑惑地看着周遭突变的环境，诧异地发现他们身处一片浓雾中，周围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只有脚下的土地和上空是能看清的。
“这里是杰森的心像世界。”被少年抱在怀里的黑猫慢慢悠悠地回答迪克的问题。
闻言，蝙蝠家的人都惊疑不定地看向这只口吐人言的黑猫。
黑猫镇定地接受蝙蝠们的打量，“想必你们都听到那句电子音了吧，那是AI杰森的宝具[坠于深海的遥远之梦]的解放词，这个宝具会根据杰森们的定位将杰森身边的人拉入心像世界。”并进行攻击。
黑猫没有将后面那句话说出口，因为他感知到与他同源的力量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图，所以他也不打算将其告知，免得后续还要过多的解释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攻击。
他抬起猫头，看了眼绚丽多彩的星空和地下贫瘠的土地，便知道这里是谁的心像世界，“看样子应该是典狱长的心像世界。”
听到熟悉的称呼，罗宾杰森也称呼过宇宙杰森为“典狱长”，蝙蝠家的成员们立即明白眼前的黑猫也是一位杰森。
“你是——”迪克刚要开口，纷杂四起的吵闹声立刻淹没了他的声音，吹散了阻碍他们视线的灰雾。
嚣张的大笑声、慌乱的怒吼声，以及夹杂其中的兵戈交错声，猩红的血色浸湿了脚下的土地，空气黏稠得让人窒息——他们就好像置身于战场一样……
不！这就是一个小型的战场。蝙蝠侠静默地看着越狱的囚徒和前来镇压的警卫队激烈的交战，和这相比，阿卡姆罪犯集体越狱的场面都算是温和的了。蝙蝠侠人生第一次非常不合时宜地升出了这样的感叹。
“Fire！Fire——继续加大火力，别让那群愉悦犯穿过防线进入飞船停放区！”穿着黑色警服的看着似乎是指挥官的男人大声喊道。
他一边将枪口对准又一个突破了防线的囚徒，一边低声地咒骂着，“该死！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报告！太阳监狱暴动内部镇压失败！附属的收容院也出现动乱！”
随身携带的联络器传来更加糟糕的消息，这让男人愈加暴躁，“tmd的，为什么援军还不来！”
双方本身的战力差距不算太大，但镇压暴动的警卫队处于劣势。本就实力不俗的囚徒们不断推进战线，而警方却不能像他们一样不管不顾逼近，因为越往前推，战力压力就越大，只会让勉强维持的战线更加艰难。
但他们也不能往后推，后面就是荒星的港口（飞船停放区），一旦战线退到飞船区，这些囚徒们就会趁机登上飞船，逃得无影无踪。
这并非是义警们第一次见到局势一边倒的场面，他们甚至亲身经历过，但就此情此景，他们一时也难以想到有什么破局之法。
“闪耀的群星啊——” 除非是，神兵天降。
义警们听到了，似是祈祷的咏叹声在遥远的星空传来。
不止他们听到了，激战的囚徒和警卫也听到了。男人收敛了脸上焦躁不耐的表情，洪亮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甚至可以说是大喜过望：“全员，向后撤退！迅速！”
看来是那个指挥官口中的援军及时赶到。阿尔弗雷德看着警方迅速地往后撤退。
“不过，他们怎么都撤退了？难道援军带来的是大范围的杀伤性武器？”芭芭拉猜测道。
提姆点头赞同，“很有可能。”
“其心似铅似石，
其光将明将灭，
自苍茫宇宙而来，
于星河的尽头降下吧——”
“——■■■■■■！”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1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