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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具，简易展开。”
激烈的近身互搏终止于双方的宝具展开，蝙蝠侠不知道“宝具”是什么，宇宙杰森和罗宾杰森并没有提供过有关他们战斗方面的情报。
他看着宇宙杰森静静悬浮于空中，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令人目眩的阳光中。即便是那身简便的黑色紧身作战衣也被光线折射出好似流淌着群星运转的彩辉，变得五彩斑斓。
另一边的宇宙小丑也在蓄力，不过还是宇宙杰森抢先一步，他轻声念叨着宝具名，在体内翻滚的璀璨宇宙在此刻终于释放出来，“——于星河尽头闪耀的群星。”
高楼耸立的哥谭白日不过瞬间就被覆盖，不留一丝痕迹。
入目的是寂静的黑夜，璀璨绚丽的星云照亮了这片广大的太空，蝙蝠侠甚至能看到遥远边界缓慢运转的星体。
这是一片陌生的星系，至少在蝙蝠侠在自己有限的知识里未曾见过这个星系，他猜测这应该就是宇宙杰森口中从者宇宙里的α星系，与此同时他也无比清醒地意识到——
他踏入了陷阱。
风吹起蝙蝠侠身上的披风，但在太空里是没有风的，所以吹动披风的是凌厉攻势带来的强力气流。宇宙小丑早已欺身上前，蝙蝠侠只能勉强挡住几个回合的攻势，然后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你这个黑漆漆的大家伙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啊。”宇宙小丑轻松地将蝙蝠侠的攻击悉数化解，甚至还有余韵提高自己的攻速。
对于一出生便是从者的他们而言，这连活络筋骨的热身运动都称不上，从者强大到bug的身体素质在这一刻尽数展现出来。
蝙蝠侠:“……”
蝙蝠侠并没有理会宇宙小丑，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宇宙杰森，“这就是你所说的善意吗？”
“这难道不算是善意吗？”宇宙杰森疑惑地歪了歪头。
“和小丑一起狼狈为奸？”蝙蝠侠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在场的人听得出话里的质问。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听到这话里的内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饱受非议的宇宙小丑直接就爆了，他一拳直接把蝙蝠侠揍翻在地，“我受够了！！！”
“你诽谤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想侮辱我队长？！”宇宙小丑气到发抖，先是把他和那个神经病混为一谈就算了，他出场确实是有点像反派。
但是！
他的队长每天勤勤恳恳地维护宇宙的秩序，镇压太阳监狱里那些不搞点东西就不舒服的罪犯们。拜托，太阳监狱是什么地方？因为拥有危险的精神系技能而曾被收押过的从者，宇宙小丑可太清楚那里了！
坐落于α星系最艰险落魄的荒星，太阳监狱收押着来自苍辉银河各个星系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不是拥有极其危险能力的从者，就是性格血腥凶残的从者，要不然就是二者兼而有之。
作为典狱长，哪怕是被誉为宇宙冉冉升起的超新星，宇宙杰森也不是每次都能顺利平稳地镇压那群稍有不顺心就会造反的罪犯。蚁多也能咬死象，更何况是一群本就危险凶残的从者呢？
明明兼任第七巡航舰舰长的他完全可以安全迅速地升职，去到更高更好的职位发光发热，享受他人的赞誉；但他依旧毫无怨言地停留在太阳监狱，在最阴暗的角落维护着宇宙的安全，没有人看到他的劳苦，无人赞赏他的功绩。
可是这样高尚强大的队长竟然还要被外人污蔑为和小丑狼狈为奸，这已经彻彻底底地踩到宇宙小丑的雷点了。
“你完了！你这个黑漆漆的老东西，袭警、诽谤、造谣……我要将你告上星际法庭，绝对要让你牢底坐穿！绝对！！！”宇宙小丑怒吼道，不同于在教堂说要上星际法庭状告骑士杰森的半真半假，这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直接扭送蝙蝠侠进监狱。
他甚至把银手铐都给蝙蝠侠戴上了，然后把从者宇宙的银河警察证怼在蝙蝠侠面前，“现在我要以银河警察的身份逮捕你。”
而被揍翻在地的蝙蝠侠听到这一连串的话，一向冷静的大脑都发懵了，再看到那张不知真假的警察证的时候更是觉得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这个小丑竟然是警察？
——
迪克沉默地盯着罗宾杰森身后的黑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身影了，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凝望着他的背影，他的导师，他的引路人，他亦兄亦父的家人。
“冷静下来了吗，夜翼。”冷凝低沉的声音也是那样的相似。
“你是谁。”迪克问道，即便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黑影:“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又何须再问。”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迪克看了一眼沉默的罗宾杰森，“我以为来到这里的只有杰森们。”
“除了某个意外，来到这里的确实只有杰森。”
“那么现在的你又是怎么回事？那个意外吗？”
“他是我的宝具。”这次回答的是罗宾杰森，“他是我作为从者的宝具。”
迪克非常不理解，“从一开始就是了！你们总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坦诚的交流？什么宝具？什么从者？我根本就搞不懂这些名词！难道你也是来自从者宇宙的从者？”
“我想你应该知道英灵殿吧？北欧神话中奥丁神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死后升格为超越人的存在的英雄之魂被称为「英灵」。”罗宾杰森解释道，“而所谓「从者(Servant）」就是英灵通过仪式被召唤到现世，成为可以被使役的存在。降临于世的从者一般都以其巅峰时期的模样现身。”①
“虽然同为从者，但我和宇宙杰森是不一样的存在，来自从者宇宙的他，从一出生便是从者，他是活着的存在；而我则是死后成为英灵而被召唤的从者，是已经死去的存在。”
“！”迪克瞪大了眼睛，他是真的没想到罗宾杰森会这么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答案太让人悲伤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惊讶？”罗宾杰森忍俊不禁地看着一脸震惊的迪克，“这不是你问的问题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罗宾杰森打断了迪克接下来的话，那些哀叹他已经听过太多了，除了徒增悲伤外根本没什么意义，“既然有奇迹眷顾而活下来的杰森，自然也会有死去的杰森，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其他的杰森也是从者吗？”迪克小心翼翼地提问，不安在他心中躁动。
罗宾杰森叹了一声，他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他背后的黑影散发的浓厚悲伤已经快要凝成实体，“是的。”
这是迪克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但又让他诡异的升起一丝侥幸。
原来他已经足够幸运。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