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新鲜人》星月

8、转折

　　八
　　唔……头好痛哦……
　　晕晕沉沉的起床，杨绵绵跌跌撞撞的向厕所方向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双黑眸正盯着她，她现在只觉得自己需要解决一些必须的问题。
　　“绵绵！”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声音让她昏沉的头脑有了一丝丝清醒，好熟的声音哦！
　　“绵绵！”咬牙切齿的呼唤，她想了想，声音很熟，可是语气完全陌生哦！
　　“绵绵！你这丫头！”一只大手拉住她，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阎辉满脸胡渣，眼中也有着血丝，正用一种她从未看过的眼神看着她。
　　“干嘛！”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她甩开他的手，昨日的记忆涌上心头，哼！他居然知道回宿舍哦！
　　“你昨晚去哪了？”看着她闪亮的黑眸，她在生气，阎辉觉得更加愤怒了，她有什么可气的？她可知道他为她操了一晚的心？
　　好严肃的质问口气哦！他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他的事情吗！干嘛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这是关心她的方式吗？她瞪向他：“我干嘛要告诉你！”
　　“绵绵！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一个男人把一身酒气的你送回来，我还以为你被他下药了！你知不知道社会的复杂啊！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这样子做，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她后来吐得满地都是，害他帮她换衣擦身还打扫，所有事情做完了天也亮了，可她一醒，反而用恨恨的眼神看着他，这算什么！
　　“你担心我做什么！”和你的小美人儿共渡嘛！她气，她就是说不出口，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吃醋，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他自己很主动的解释吗？他居然质问起她来了！他又知不知道她是因为他才会出去喝酒啊！平常那个安慰她宠溺她的男友去哪了？才一个晚上啊！那个小美人对他的影响那么大，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吗！
　　“绵绵！你是我未婚妻！”他站了起来，她怎么一点也不体谅他的忧心！
　　“你还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她吼了回去，昨天她看着手上那水晶戒指就想哭，简直是在讽刺她嘛！
　　“我看不知道未婚妻身份的人是你吧！”他的黑发蓬乱，她怎么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感觉！她喝了个烂醉回来，就连一丁点的解释也没有，这是她应该做的吗？
　　“那我不当你的未婚妻啊！”他说得好像她非得巴着他一样！她又不是很想订婚的！“反正我还想玩两年啊！我把戒指还你好了！”她拼命拔着手上的戒指，无奈戒指太紧，一时间她竟拔不出来，手指都被磨红了。
　　若是平常的阎辉，一定会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指呵护她，可今天阎辉也被一晚的疲累和忧心弄得没了理智，气极的他捏紧了拳。她居然想把戒指还他！她倒底怎么了！关心的想法出口，变成了骂语：“你疯了吗！手都被你弄红了！”
　　“我不要当你的未婚妻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有什么意思！”她也气昏了头，她捶打着他，全然不顾自己话语表述中的错误。
　　“呃？”阎辉皱眉，她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在要求他做一点什么一样？握住她的手，再托起她气得通红的脸：“绵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她继续吼。
　　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阎辉苦笑，理智总算回到了他的头脑：“那你再说一次。”
　　“不说！”她根本就是在和他闹别扭，拼命想扯回自己的手，见他不放，她干脆伸脚就向他的重要部位踢去。
　　这只野猫！闪过她的脚，阎辉俯身一压，将她压在了床上，两人的身体紧密接触在一起，呼吸也彼此交缠，他的额抵住她的额：“绵绵，你想断了你的幸福？”
　　“你管我！”她现在一肚子气没处放，张口就向他咬去，过份，压住她又怎么样！她还有嘴可以咬！
　　可是她的唇却被他的唇接了过去，那种热情的深吻，口水交流的激情，就像当初第一次手指相触、第一次深吻所感受到的电火花一样，在一瞬间窜遍了她的全身，她再一次颤栗着，在那种狂热的感觉中，忘记了她的目的，任他索求。那深切的肌肤相亲，就海水潮涌，一波波的盖向她，将她打进了浪潮海底。
　　“痛……”他仰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绵绵，你咬我的舌头！”
　　她红着脸，却用不屈的眼神看着他，他禁锢住了她的手脚，但并不代表她不反抗，她哼道：“就咬你！你活该！”
　　“绵绵，做错事的人是你，为什么你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阎辉疑惑的思索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好像应该心平气和好好的谈一下，一定有什么误会存在。
　　“我错了？”她又火了，“明明是你错！那么久一个电话也不打！你陪你的小美人儿昏头了！还好意思来说我吗！”
　　“小美人儿？”他挑挑眉，眼底浮出笑意来，“绵绵，你在吃醋。”
　　被他一语中的，她却不服的高昂起头：“不可以吗？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刚才是谁说不想当我的未婚妻的？而且，”他眼中的笑意加深，“还觉得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
　　她撇开头，嘟起了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在欺负我！你回避我的话题！”
　　难怪她生气！原来是在和他闹这种别扭！松开手，阎辉翻身与她一起平躺：“绵绵，你误会了。”
　　“我误会！是啊！我误会了！还说什么人家是你亲戚！你看到她连我也不顾了！我做错什么了啊！不过是想帮忙嘛！你就急着赶我走！哼！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很粘你嘛！要不然为什么一进门不巴着长辈的哭，直奔你身上嘛！哼！分明就是你爸妈要介绍给你的那个女孩子嘛，你们很早就认识的是不是！你还想骗我！”
　　她就是吃醋！她那么喜欢他，听见他出了事简直就恨不得跟着他一起去，他却去关心呵护另一个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比她漂亮那么多！她不吃醋才怪！傻子才不吃醋！
　　“绵绵，我没有骗你啊，她真的是我的亲戚啊！”阎辉叹气，他的话是不是很没说服力？她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一些，什么父母介绍的女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就是那间屋的屋主啊！”
　　“屋主会没有自家的钥匙！”她平时虽然迷迷糊糊，可是遇到爱情，再粗心的女人也会变得仔细。
　　“那是因为她也很迷糊啊！”他叹气，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可怕。
　　“那她叫你辉哥哥！”
　　“她是我表妹啊！”阎辉叹气，“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她晕倒我们都很急啊！”
　　“那我也可以帮忙啊！”她就是不相信他的解释，“你不用狡辩了！”
　　“这是我不对，”他苦笑，没有想到这些细节，“我是怕你无聊，所以让你先走。因为我们后来送她去医院，又弄了好久的，我怕你呆不住啊。她真不是什么父母介绍的女孩子，人家在瑞城有心上人的！”
　　“是这样的吗？”她抿紧唇，疑惑的思索着。
　　“她要真是我女朋友，我可受不了，她比你还粘人呢！绵绵，难道我看起来这么没有诚信？”
　　“哦？是这样的吗？”好吧，勉强接受这种看上去很牵强的理由，她想起最后一个疑问，“可是老板的女儿没有她那么大吧！”
　　“和老板有什么关系？”他奇怪的反问。
　　“你不是老板侄子吗？”
　　“天啊！”阎辉拍头大叫，“我也开始讨厌谣言了！”
　　“你不是老板的侄子？”她睁大眼，想到这种可能，毕竟，她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过阎辉承认他和老板的亲戚关系，只是从八卦妹妹小方的口里听到关于他的传闻，即使小方再肯定这种消息的可靠，但谣言终究只是谣言。
　　“你很失望？”他挑眉回应她的问话，为什么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难道你觉得我不是老板的侄子是一件很糟的事情？”
　　“不。”她吐吐舌，“我又不是拜金女。”她只是一直相信了这个传闻，所以现在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可思议而已。
　　“我知道。”他笑着说，她的眼神澄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纯真，她不是那种女人，可是这并没有完，他的疑问没有结束，只是他要换一种温和的方式，“那么绵绵，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昨天怎么会喝得那么醉？”
　　“我在生你的气啦！”她扁扁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还要不弃不舍的问，他烦起人来还真是麻烦，“他打电话来叫我去玩，我就去了哦。”
　　“他？”阎辉蹙蹙眉，昨天晚上开车送她回来的男子吗？那个看上去很眼熟很有钱的家伙？
　　“他就是王晓宇啦！你们应该在医院见过。”他怎么这么罗嗦啊！她急着要去解决一些生理问题啦！
　　原来是他，阎辉挑挑眉，还准备继续问下去，可杨绵绵已经噼哩啪啦的冲向了厕所，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丫头！阎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怎么会和她呕气呢？

　　杨绵绵坐在办公桌前，眼皮却直打架，头晕晕沉沉的，电脑屏幕也是一片模糊。讨厌的宿醉，她总算是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王晓宇那笨蛋，都不知道帮她拦一下杯子，就傻傻的等她喝酒，害她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阎辉一定是看到王晓宇了，昨天那种情况，除了王晓宇还有谁会送她回来呢？
　　阎辉今天追着她问，一定也就是因为王晓宇，怪不得一大早就那么阴阳怪气的逼问她，还说她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身份，原来全是因为这个王晓宇啊！
　　唉，麻烦哎，她是给阎辉说过王晓宇还想追她的事情啦，可是昨天那样一闹，阎辉该不会怀疑她和王晓宇旧情复燃吧？开什么玩笑哩！她现在根本就只把那家伙当哥们儿了，要是却弄得阎辉误会的话，那就麻烦了！但她却找不到向阎辉解释的机会，烦啊！
　　“哎，干嘛盯着屏幕发傻？”小方从茶水间端着一杯咖啡回来，刚好看到了她愣愣的样子，出于关心，拍了拍她。她像是遇到绝世大救星，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话全都说了出来，小方眼珠一转，立刻有了计较：“这好办啊，再两天就是本大楼的年末联欢舞会了，你把阎辉王晓宇都拖去见一面啊，堂堂正正落落大方，阎辉还能说你什么？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暂时不要说了，免得越描越黑嘛！”
　　“哦。”她点点头，立即打通王晓宇的手机，准备约他在舞会那天晚上出来见面。
　　“什么？你约我和他见一下？”王晓宇的声音提高两度，“不行！”
　　“为什么啊？”她满心疑惑，王晓宇的样子活像她要把他拖去让阎辉□□一样，她脾气是暴烈了一点，可也没有那么恶劣到让王晓宇这么恐惧吧？
　　“大小姐——”王晓宇揉着自己乌黑的眼圈，将昨天晚上他被当头一拳的事情说了一通，“你说你家那头猛狮，我还敢去见他？恐怕他一看到我，不等我开口就会出脚把我踹飞了。”
　　“怎么可能！”她惊呼，阎辉一直都是那么温和的人，他总是沉稳待人，脸上的微笑是他不变的表情，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暴力的事情？一拳就打翻了王晓宇？不过，想一想今天早晨他的样子，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天啊，她再一次怀疑她的男友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那，那你还好吧？”她赶忙关心那个倒霉蛋，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阎辉居然打人了！
　　“没事。”王晓宇不甘不愿的回答，“除了公司里的人的嘲笑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被人打成熊猫，这要是也叫做没事的话，那倒真的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生过了。
　　“别这么郁闷嘛！就这样决定了，后天晚上七点半，你记得一定要来参加舞会哦！”她呵呵笑着，既然这样的话，更要他们见上一面，好好澄清误会了，不容王晓宇在那头叫苦连天，她收了线。唉，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软弱可欺的小男人呢？想当初她的白马王子梦啊，就这么一点点破裂了，唔，是不是要感谢一下阎辉的功劳？
　　她笑着将心思收回到工作上，却觉得头顶上有一股逼人的气势，一抬头，阎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黑眸看不出任何神情：“舞会？”
　　咦？他不会听到她说话了吧？唉，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好解释啦！她像小哈巴狗一样的点头：“是啊是啊，小方说这大厦每年都要联合这里的所有公司举行舞会嘛，我们一起去参加啊！”
　　“你不是约了人了吗？”他有些生气，是王晓宇吗？他并没有继续追究她，因为是他让她吃醋生气，可是现在她在做什么？约别的男人而且是前任男友去参加舞会？她要把他这个现任男朋友置于何地？
　　“不是的呀，”他真的听到了啦！她怎么解释才好嘛！“我是约的王晓宇，你不要想歪了哦！我想让你们见一见，因为……”
　　“因为昨天晚上你醉酒是他送你回来的，你想让他来好好的解释一下是吗？”他不想怀疑她，她的眼睛不是会说谎的眼，她的样子很真诚，可是他还是觉得郁闷，她对那个王晓宇似乎是非常信任，他觉得他的地位老是受到他的威胁，想想吧，她有事却不肯直接告诉他，反而向那个王晓宇吐露，这实在是一个让他不安的想法。
　　他并不明白，这是恋爱中的男女常有的猜疑，往往双方的心拉得越近，所害怕所担心所怀疑的事情也会增多，所以恋爱有时候更像是在拔河，假若彼此不懂得如何去配合，便会被打倒，但打倒自己的，却往往就是自己本身。
　　猜不透他的意思，她点点头，奇怪耶，为什么觉得他变化越来越大？正局促不安的想着种种可能性，阎辉却揉揉她的发：“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
　　“什么叫不用太担心？”她一头雾水，阎辉说的是哪国话？
　　他却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了小办公室，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心中某一个地方被狠狠抓了一下，她想起了他去瑞城时送行的情景，空难的余悸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心中一颤，该不会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不好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好的消息却在下午很快的传开了，但那仅仅是对别人而言。杨绵绵听到这消息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心中难受。
　　阎辉被指派到瑞城去做分部经理。
　　瑞城，那是她生长的城市，可是她现在却在深城做着工作，将来的她也许也会在深城生活发展，从最初的痛恨，到慢慢的适应，她发现她竟然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快节奏紧张的城市，她在这里找到了她的爱情，可是现在，她的爱情却要离开她跑到她所来的城市去，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如果我答应了这个人事派遣，我就要离开深城三年。”阎辉交叉着手，看着那个望着他默默不语的她，他知道她不开心，他又何尝愿意？可是对一个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全靠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普通人来说，升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不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但他同样也放不下和杨绵绵的爱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要找一个依靠金钱和欲望联系的人，比找一个互相守候互相思念的人容易太多，所以他珍惜她的存在。所以，他也犹豫。
　　她默然，如果她开口，他会留下来吗？放弃升迁的机会，继续做一个小小的助理？看多了言情小说里的痴男怨女，她却不希望他像那些多金有钱的主人公一样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上班一族，没有必要去做为了爱情放弃面包的事情。而且，就算她开口，他会留下吗？她对他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吗？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短，她依旧不是那么有自信，她甚至仍然迷惑不解，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绵绵，你为了什么而来深城？”他一直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总是很坚强的去面对一切，她还不够成熟，但她却是在努力，在一点点走向成熟，但她内心却依旧脆弱，她还是一个初涉社会的新鲜人，他为她着迷，也为她担心，他怕她改变，却也怕她受到伤害，他不知道他对她的呵护中断后，她会怎么样。
　　更有甚者，他的威胁还来自于那个叫王晓宇的男人，所以他也一样的担心，一样的犹豫。她的答案，或许能够让他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他应该怎么做，或许，这样谈开了来，对双方都会有莫大的帮助。
　　“想自立，想独处，想快乐的生活。”她低头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奶沫随着她的手而旋转，一如阎辉对她的关怀，如捧月的星星，随她而转。所以，在听闻他的死讯时，她心痛；所以，在面对强大的情敌时，她失措；所以，在面对他的温柔时，她无言。她不知道要如何和他相处才是最好，她那大学四年的生涩恋情，全然做了不参考。她咬咬唇，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浮动着丝丝悲伤，他们真的是因为彼此了解才相互喜欢的吗？或许，他们只能算是普通的一见钟情，会随着时间延长而渐渐平淡的分离？
　　“可是你还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孩。”阎辉看着她，心中也隐隐的痛，她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开口要求他留在深城？他知道她的骄傲，她总认为她可以承受一切，却不知道她的样子更让他想保护她宠溺她，她实际上也是需要他的关心他的爱，可是她总是不愿意主动承认，这种别扭的情况，是不是会一直持续下去？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当他远离了她，会不会又有别人掺和到他们之中？因为她的不明确，因为她的自由独立？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要走了，告诉她应该再继续让人守护，他是这样的意思吗？他都走了，还有谁来守她？他该不是想把她推给王晓宇吧？她猛的抬起头，眼眸深处有着愤怒的火花：“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我都说了要叫王晓宇来向你当面说清楚了！你还在怀疑些什么？你要把我推给他吗？什么叫需要人呵护？你知道我离开瑞城就是因为觉得我不想一直呆在他们王家的羽翼下，过没有一点外界的空间相伴的日子吗？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独立，我可以，我清楚我爱的是谁不爱的是谁！我不会阻止你去瑞城，我不想挡住你的事业，但你没权力在你走之前决定我的爱情！”
　　她的声音很高，茶餐厅里的人纷纷回头看她，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注视，依旧恼怒的看着阎辉。她要他给她一个答案，他倒底是如何想的，他究竟是怎么的打算，她要听，她不要一直当他守护下的乖娃娃，她不是苏儿，他对她的呵护她感到满足而快乐，但是并不是仅仅这样就足够。
　　“我是自主独立的人，或许我是比较迷糊，我不太懂得为人处事，我没有更好的工作经验，但是我想做，我想努力的证明我自己，你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的头上！我喜欢你，因为你守护我关心我，但这并不是全部！我不是那种缺少了什么人就不能活下去的人！所以收起你那披着爱情外衣的怜悯关怀！本小姐不需要！如果你要和我分手，你大可以简明直说，没必要在这里含糊不清！”她气得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她只知道，阎辉在这一点上，做得连王晓宇都不如，想分就分嘛，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道还会怕了他？
　　见她这样一脸怒气，阎辉却笑了起来，笑容甚至越来越大，她在乎他！她虽然不说，他却能明白的感觉到，她对他的情意。是啊，她会为了他帮别的女人说话而生气，她会因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的周围而吃醋，她会因为听闻他的坏消息而悲痛，她当然也会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伤心难过。
　　这个别扭的女孩啊，说话率真单纯，却偏偏不肯直面感情，害得他整天都担心受怕乱吃那个王晓宇的飞醋。难道要她直接的告诉他，说她并不是那么想他走，对她是那么难吗？
　　“你有什么好笑！”她张牙舞爪，气得就要爆炸，他却笑得开开心心，这简直是天底下最郁闷的事情。
　　“绵绵，你真的喜欢我吗？”他出其不意的问了这一句，虽然答案早知道。
　　“真的又怎么样！”是，她喜欢他，她爱上了他，那又怎么样！这不代表一切！他们依旧要生活，她不是那种感情至上面包摆一边去的人，她还是很现实的！
　　“那你愿意为我等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