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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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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玉启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在关注着陈舒青的学校。
帝京的太师府里,王焕和长子王礼时端坐在棋盘的两侧,正在对弈。王礼时虽然是帝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但他的才华和年轻时候的父亲相比,还是相差不少。据说当年王太师举家北逃,燕国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父子。
王太师还希冀能够通过姻亲来接近权贵,而年少气盛的王礼时则不甘心受人冷眼,干脆自己写了洋洋洒洒上万字的《北归赋》,上言五帝兴衰,下论南北情势。这篇文章被投入了当时北国文坛魁首陆太傅的家中,第二日,陆太傅就命人将王家父子请回家中。
再后来,就是王家一步一步登上燕朝文官顶峰的故事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王焕那篇文采飞扬的赋,可能就没有王家的今天。
此时,王焕已经年近四旬,尽管和父亲王太师相比,他在政治上仍然有些不足,但若是只论文采诗画,那是连他父亲都不及的。
因此,还没下到中盘,王礼时就已经被王焕的棋招逼得节节败退。他苦苦支撑,只盼着自己的大龙能从父亲的层层围堵中解困。
他思考良久,终于按下了一枚棋子。
王焕只看了一眼,便推盘道:“无奋进之心,又无断腕之勇。这局棋也不必再下了。”
王礼时羞得满脸通红。王焕却似乎没有放过儿子的意思,只道:“我问你,这几日为什么不去陆府?”
王礼时和陆修晴的婚事已经过了文定,他们是世交,像冬至和腊八这样的节气,身为未来女婿的王礼时本应该亲自带着礼物上门,可是他一直推脱自己课业繁重,只让家中下人带了重礼去陆府。
此时听到父亲追问,王礼时紧张地收拢了双手,道:“父亲,陆家……如今谢森在北卢用兵,谢峰则投靠了玉启县主。咱们再和陆家结亲,是不是有些欠妥?”
王焕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慢地翻弄着手中的黑子,淡淡看着儿子。王礼时几乎不能抵抗父亲的目光,渐渐低下来头。
王焕这才用平缓不带感情的语气回答道:“这是你祖父的意思。”
王太师的意思,那就意味着是整个家族中不可违抗的旨意。
但王礼时比较年轻,无论受过多少家族的教育,仍然不像父亲和叔叔那样充分意识到祖父的力量。他兀自还想抵抗,又道:“陆家也不足为惧。当时在大朝会上,谢森受到旁人攻击,陆蒲连一声都不敢吭。这样的姻亲,我们要来何用?”
他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枚棋子飞快地击打到他的脸颊上。王焕不是普通的书生,当年为了逃来北国,他们父子三人都在马背上颠簸了好几个月,又要防备路匪水匪,因此不仅随身带着弓箭,夜晚都是枕着宝剑入睡的。
故而他手上的力气实在不小,几乎是转瞬之间,王礼时的脸上就肿起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还说他心浮气躁,你这一棋子打在脸上,不是让劝帝京的人看我们王家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