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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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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经常进行集体活动,尤其是当Sissi转学了以后。”
众所周知话题对象虽说有着一张漂亮脸蛋,但个性蛮横,并且经常表现得不太聪明。与此同时她的植物观察报告——观察素材来自商店里的景观盆栽区——获得了一个叫人肃然起敬的零分,Odd在说出这句话时认为自己近乎感到了一丝同情。
“她是校长的女儿,”这样提醒他的是个浅金色短发的姑娘,穿衣风格颇像那种沉迷于朋克与哥特的叛逆青少年,她相较同龄人个子挺高,五官却精致得堪比高级陶瓷制品,“‘当Sissi转学了之后’——要是你做得到这点我就请全校的人吃冰淇淋。”
“那你为什么不请我吃全校人份的冰淇淋呢!”以他的食量而言这确实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做到其前提条件的困难程度。大家好心地没有提出这一点。
“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冷饮,但最好是等他也转学了之后。”
“到时候你就会请Yumi吃正宗的意式gelato,然后告诉我们用普通冰块打碎上面只浇了一勺果酱的冰沙并不贵,所以我们可以AA制。这真是太感人了,”此时金发姑娘正在认真阅读自己绘制的报告所得到的评语,因此回答Ulrich时甚至没有抬一下头,“他们给了我满分……作为我的美术成绩,却警告我如果我下次生物课的报告再交速写风景画上去就要给我不及格。但如果他们愿意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我的报告画得很完整,就算是和Jeremie的相比也一点都不缺少细节和重点。话说回来Ulrich你对Will有什么意见吗?”
“看看,我们认识三个月了之后你还在叫我‘Della·Robbia’,现在他才转学过来一天就已经是‘Will’了,差别待遇,你应该好歹在我们面前假装一下一视同仁的态度。”
Odd这么说完后女孩子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般地稍稍皱了皱眉,但表情似乎并不以为然。不远处Yumi同备受关注的转学生挥手道别后向他们走过来,正好听到了金发姑娘的解释:“我们在转学之前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和我是……”
“允许我向更戏剧化一点的方向猜测……”
“同窗好友,同道中人,患难兄弟,”她半点不因Ulrich的插话而受影响,面不改色地接着说道,“直到有一次我们发生了些不小的矛盾,对此我和他都一致认为那是因为我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混蛋。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这就是你们刚才都假装不认识彼此的原因,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Jack?”想了想Yumi又小声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矛盾?”
“肢体冲突。”她简短地回答,低头在自己的观察报告上签上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斜体名字:Jacqueline·Laurent,撕掉了上面教师批语的部分,然后咬着拇指指甲沉思了两秒,真诚地说,“别担心,Yumi,就算如此你也还是我的朋友。”
黑发姑娘想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担心这一点,她这位同班同学有时不太爱听别人说话,而且经常答非所问,虽说这点在麻烦来临时用作向他人解释或掩饰会异常有效,但无益于小队内部的日常交流。Odd想了想抛出了一个当事人更想避而不谈的话题:“真可惜,不是想象中的发展。我本来还希望能以此安慰Ulrich,说至少我们能想办法让他的情敌转移关注对象。”
“什么情敌?我和Yumi只不过是……”
“你们也是‘同窗好友,同道中人,患难兄弟’吗?”Aelita纯真地眨了眨眼,无缝对接地问道。Odd激动地抬起了手,示意对方此刻应该和他击掌。
“我们难道不都是吗……”许久没插上话的Jeremie自言自语样地嘀咕了一句,遗憾的是没人听到他的声音。这时金发姑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低头瞧了一眼,是一条短信,来自William·Dunbar。
“‘可以和你谈谈吗,Jack?’,”依靠不错的视力以及距离优势,Odd清楚地瞥到了短信内容,他毫不犹豫地读了出来,在Jack暴躁的目光中大模大样地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腰,“嘿,帅哥想找你谈谈呢!”
“我和你也应该谈谈,肢体交流。”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进两个字,不行。发送。
“你不能打我,我一会儿还有个约会!”
“推掉。”
“别这么凶嘛,小姐。”
“给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还记得她是从一开始脾气就这么差还是慢慢变差的?”
“承蒙关心,我对我的脾气没有什么不满意。”她说着就要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来电铃声却突然欢快地响了起来,和发来短信的是同一个人,她一时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犹豫的两秒期间,她身边有人趁机替她按下了接通键并顺手打开了免提,好听但并不愉快的声音传了过来:“终于,Jack,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一个班里,我们的座位就在前后排,而我要跟你说话却得打电话。”
“我知道我欠你一个道歉……可能不止一个,各种意义上。”
“说‘对不起’呀。”她难得柔软下来的语气得到了Odd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友情提议,金发姑娘难抑情绪地瞪了他一眼,将来电取消了免提,转身将听筒贴在耳朵上,一只手挡在嘴前以免声音扩散。
“今天晚饭的时候,我去找你。”
“晚饭以后。”
“那,在食堂门口。”
“在宿舍,我去你的房间找你。”
“好吧,”手机对面的人停顿了两秒,用不太确定的语气接着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你都还好吗?”
“我很好。回头见,Will。”她挂了电话,回过身毫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圈围观的视线。金发姑娘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并没有解释什么的打算。
“你说你们之前是朋友,你指的是什么样的朋友?Ulrich和Yumi这样的朋友,还是你和我这样的朋友?”他刚说完就得到了室友的一个杀伤力似乎很大的肘击。
“像是Ulrich和Sissi这样的朋友,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你是说,他也讨厌你?”好一会儿没说话的Jeremie正确地指出,其余的人几乎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此刻那位暴脾气的Elisabeth正在为报告的事责备她同组的另外两人,用词比较野蛮,Ulrich听到的版本是“两个拿鼻子吃饭的白痴”。
闻言Jack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你们为什么都那么讨厌Elisabeth呢?我知道她有点没教养,自以为是,头脑不太好,说话也比较聒噪和刻薄,但至少有一张比翻糖蛋糕还要甜的脸,而且你们不能否认她确实一直对Ulrich很好……”
“道理我们都懂,但不管怎样,她是Sissi。还有你真的确定你是在说她的好话?”
“我明白了,有针对性的成见……”她直接无视了对方后半句反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一会儿得去为学校组织的音乐剧排练,回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