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职业真爱》灯笼壳子

44、哭泣的腺体12

　　孟飞高勉强道：“但你并不是一个omega。”

　　“所以您认为塞西亚真的会很在意一个人的性别吗？”面前漂亮得能让人无视他的性别的青年这样傲慢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omega，也从来没听说塞西亚过去有过什么恋情。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孟飞高：“……”

　　空气中有一层无形的东西逐渐凝滞成弦，就在这根弦越绷越紧、即将断裂之前，顾恬打断了这个进程。

　　他轻松无害地笑起来：“我是开玩笑的。”

　　面对孟飞高一时梗住的表情，他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倒打一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能够做朋友，听起来就真的那么不可思议吗？姐夫，你思想好不健康。但您大可以放心，我和塞西亚少将没可能，即使我想，塞西亚先生却是一位十足可敬的正人君子。”

　　“而我，我配不上他。”青年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隐藏的低落。

　　这份低落很快又收敛起来，顾恬不客气地扫了一眼呆滞原地的孟飞高，上楼去收拾行李。

　　留下孟飞高僵立当场。

　　妻弟是知道了些什么吗？是的，一定是，他是个很敏锐的孩子，问题只是他知道多少？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迅速去确认一切的动作有无破绽，最好却打几个电话，确认塞西亚·查理斯是否真进行了什么动作。这种大人物时刻为人关注，若是真接受了什么委托，只需要一查就能听见风吹草动。

　　但是他心里的嫉妒却在疯长。“文拂晓”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爱慕英伟的帝国之光，太过仰慕以至于开始鄙夷自我，卑微到了甚至不作两人能在一起的希望。

　　可是真相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就像文拂晓说的那样，在此之前，塞西亚可从未与一个omega接触过近。而现在，他们的八卦讨论和cp粉都已经能在光网上搅风搅雨了！

　　同样都是成年alpha，孟飞高可不相信塞西亚·查理斯真能拒绝送到嘴边的羔羊。

　　*

　　波奇导演的拍摄进程逐渐推进，接下来剧组要开始关进影视基地封闭式拍摄，于是索性给他们各自放了一天假回去收拾打包、和家人道别。

　　——顾恬甚至怀疑，塞西亚是已经查到了这个消息，才这么恰到好处地提出见面。

　　孟飞高看到他拖着行李走出来，下意识就不安道：“你要去哪儿？”

　　顾恬道：“我还有些东西在公寓那边。”

　　“那我开车送你去。”孟飞高站起来。

　　“不用了。明天我会去看看姐姐，就不回来了。至于您，您随意去哪儿，我是不会盘问您的。”

　　对方那双澄澈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他在想什么，仿佛他再进一步，对方就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人皮。孟飞高一时胆怯。

　　顾恬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直接大摇大摆，在孟飞高的注视之下拖着行李出门，启动了飞行器。而直到他开出别墅区十公里，光脑上孟飞高的留言接二连三地赶到：

　　“拂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你不要误会。”

　　“是不是查理斯少将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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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拂晓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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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我觉得你可能对姐夫有些误会。没有关系，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回复我。”

　　等顾恬回到公寓时一打开，光脑顿时被十几条来自孟飞高的留言刷了屏。

　　他慢慢悠悠地看了一遍，从一开始接连不断到气急败坏，再到最后收敛后的冷静。最后一条提示是在十分钟前。

　　做得好像真挺像那么回事。顾恬戳了戳八五问，孟飞高现在在哪儿？

　　【你走之后他就去了医院。】

　　时间卡得刚刚好，顾恬看着光脑上跳出来的来自文拂柳的视讯请求。

　　*

　　“就是这样，我花了点时间安抚姐姐，并且约定了明天两人单独见面后一谈。”

　　是夜，塞西亚少将的光脑上并未一如既往地亮出复杂的军情报告或者数据代码，而是一张过分俊美的面孔。

　　光幕上的青年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之内，仿佛上帝用神光雕刻而成的杰作。

　　此刻的青年不像显露于外时的坚定，也不像面对姐夫时的尖刻，他仿佛卸去了一层盔甲，变得疲惫而无害。从来得意洋洋上挑的眼尾收敛了下来，那双眼里透出一些茫然：

　　“但我依旧不太确定，我这么做对不对。如果将这一切告诉我姐姐，这对她来说……”

　　塞西亚少将的嗓子眼里轻轻发出叹息：“但你不能不告诉她。文女士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何况这不仅仅是你和孟飞高的事，也不仅仅是你的姐姐与他丈夫的事。作为被背叛的妻子和已经被直接伤害的受害者，你们是这世上最应该团结起来的人。”

　　“你说的对。”

　　看出了青年的脆弱，塞西亚想了想告诉了对方一段消息：

　　“何况，在他医院探望你的姐姐之后，他的光脑之后又发出了一条信息，他联系了他的一个情人，他的光脑定位也没有回你们家。我想，就在你挣扎的同时他也在继续背叛你的姐姐。”

　　“……”他还真敢。

　　青年吃惊地睁大了眼：“等等，你私下监控了他的光脑？你就这样通过视讯随随便便地把这消息告诉了我？包括你身为少将却是个……”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惊讶自己吗？

　　“是个黑客。”通讯这头的alpha微笑道，“但即使我有此能力，一般情况下，我也只会用来保护自身的信息不被泄露。”

　　所以这次会主动监控孟飞高，完全是因为他太叫人厌恶了。

　　少将先生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烂事，外.遇和私生子甚至都已经不算什么，冰山之下的一切更令人恼火。

　　孟飞高的确能联系到非法实验室，也的确背叛了文家姐弟。
　　然而他却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

　　帝国光鲜亮丽的表层下不少人都参与到这个令人作呕的实验中，他们大多都是颇有名誉的alpha：
　　他们在分化敏.感期强行将人诱导成为omega，或者beta中的极弱者，或者在迷.奸omega后长期用违禁药改造控制。人工诱导而成或者改造后的omega的发.情.期极其剧烈而持续，长久得不到满足后，对标记者的渴求与依赖完全能够逼疯一个脆弱的omega。

　　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思维的玩具。

　　尽管如此，也有一两个omega在遭遇不幸后依旧努力逃出并寻求法律的公正。

　　但结果却是在立案成功之前就先一步被圈禁，家人也一块儿被要挟，而司法部则轻描淡写地记为一起私下和解的感情纠纷。

　　总之，恶魔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他越是深挖，越是气到发抖。

　　他不敢想象，当时omega在盥洗室的筋疲力尽不断在眼前映现。他完全明白了当时对方的纠结，造成这样后果的人是他的姐夫，他身边的一切人，经纪人也好助理也好，全都是对方派来的手下，他唯一能够确信的人却是造成这一切的妻子。

　　而他用尽全力地自我终止了则一切，更再一次勇敢地拿着这荒谬的猜测来找到自己。

　　少将先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悸动与庆幸，他只能将一切掩在温和之下：“你是一个那么敏锐又勇敢的人。你会来找我，我想你也早就有所猜测了。也许是我那时操控大楼的排风系统，又或者别的什么时候，我也并没有很认真地想要掩饰这件事。”

　　“所以，你会说出去吗？”

　　“我、我当然不会。”小omega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他不由地舔了舔。

　　少将阁下的眼神穿过光幕，落在了omega的唇上。

　　一种突如其来的干燥让塞西亚微微压低了嗓子，最好的量子数据流处理器让传播过程中的电流声减到了最低，他的声音很好得复原出最原本的质感，在这私人时间私人空间的环境下，更像是轻柔的私语。

　　“我相信你。”

　　小omega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蹭得一下蒸红了脸颊。

　　他深呼吸了一下，忽略掉自己发烫的脸认真道：“既然如此，那想必我光脑里的那个窃听设置也已经被处理掉了。好吧，孟飞高在外面有妻有子，野花处处，那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还留着他了。”

　　他们在此点上达成一致。omega像是放下了一桩心头大患，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后道别。

　　视讯结束的最后，塞西亚随意一瞥镜头，忽然呼吸一滞。

　　他看到他的omega朋友起身像个孩子似地扑上了柔软的床，还孩子气地打了个滚，在枕头和被子堆成的海洋里像个幼崽似的蹭了蹭。

　　可爱到让人能联想到游乐园里甜甜的棉花糖。

　　但是棉花糖一样的男孩却在洗漱后偷了懒。他的上身倒是颇为整齐地穿着件宽大的T恤，下半身却大喇喇地露出两条笔直白嫩的腿。

　　他就这样赤着双腿，跟他进行完了一整场对话。

　　塞西亚猛地回过神来，满前的光幕早已经小时，光脑上是永远沉寂的时钟屏保，分针与秒针在沉默中不但向前。

　　他发了有足足十分钟的呆。

　　而omega小兽一样轻蹭着床铺、将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弄得凌乱的那幕，直到此刻都在他的大脑内回旋。

　　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幕。

　　他们都是同样表层构造的男人，走在大街上都能看omega明星毫不掩饰地运用身体展露商品，军营里到处都有大夏天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裤衩就走来走去的人。为了确保公民的健康.性.行为，所有人从少年期就开始接受有序的知识普及。

　　十个世纪以前的性.解.放运动后，再古板封闭的人也不会对身体的裸.露面积产生指责。

　　所以他会为心潮澎湃，完全只是因为对方是那个人。

　　塞西亚·查理斯颤抖着将光脑打开，他尝试着去做些别的事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然而刚刚爬上讨论版，他就发现自己的个人账号收到了一大堆艾特。

　　“@Knight.SC 大大快去看啊啊啊啊”

　　“好美一只文文~@Knight.SC”

　　“双手打字以示清白顺便@Knight.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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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未平复的神经因为某个关键词而不安地跳动。塞西亚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了，他顺着打开那个链接。

　　波奇导演不愧他商业鬼才之名，这么一会儿就乘着风声投放了先导片。

　　先导片开场，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像一只白孔雀一样骄矜，被美女拒绝后孩子气的不可置信，以及最后，他被影帝扮演的男主角强硬地按在地上撕开裤子，露出与周围的污渍截然不同的白皙肌肤。

　　塞西亚猛地暂停，相似的意象将逼着自己的头颅埋进手心。

　　手心已经濡湿一片。

　　——塞西亚·查理斯，你何其丑陋。

　　*

　　光网。

　　@Knight.SC：“看了，还不够冷静，明天再写分析。[转发：《莫比乌斯游戏》先导片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