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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六、爱情赌局 ...

  •   公主语录六:我用我的爱情赌了一百万,本以为是个笑话,却不想却是最后的结局。

      伊扬也笑了,“我姐平生有十大恨,其中有一项是欺骗,另一项么……”伊扬笑着饮尽一杯酒,“男人三妻四妾!”

      穆庭看着伊扬,眸子里渐渐涌上一股笑意。“那又如何?”

      “这台戏如果有继续演下去,就需要有人配合,至于如何配合……”伊扬笑得更灿烂了,那一刻与他姐平时奸诈的笑容很是相似。“做个好的看戏人,或者是演戏人都不容易的。”

      “我知道。”穆庭干脆地接过话,酒杯碎了,干脆直接对着壶嘴抿了一口酒,“不管是看戏的人还是演戏的人,都不能有欺骗和花心,伊公子如此盛情邀请我来看戏,是不是想问我能不能保证做个合格的看戏人或者是演戏人?”

      伊扬不回答,继续看着街上依旧笑啊笑的亦新。

      “如果我不能做到呢?”

      “听说燕国的北庭王爷和谈的队伍大约还有十天才能到上京,我想如同他没有诚意的话,大可以现在掉头回去,我沥朝还没有与没诚意的人打交道的习惯。当然,这跟我们今日的看戏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说说,凑趣而已。”把玩着酒杯,无所谓。

      燕暮庭哈哈一笑,“如果这样能让伊公子放心的话,我答应,而且保证,现在以后都不会有欺骗和花心。这样是否能做个伊公子心目中的合格看戏人呢?”

      “信誉不好的人我往往最头疼。”伊扬噘嘴扬起红润的唇,那一刻让穆庭有种想冲过去捏烂那张薄唇的冲动。“当然,我们都是看戏的人,没有决定权。不是么?”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两个说着云里雾里的话的家伙。

      亦新终于笑完了,大叫了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扔了一枝带刺的玫瑰砸向路边一个看热闹的人,河东狮吼,“统统给本宫滚出来!”公主很生气,所以用尊称。

      仍跪在地上的何莣言一度错愕,看着发飙的亦新,酒楼的里的伊扬再也不能笑若春风了,不由退后一步离窗户远点,脸刷地就黑了,咬牙,“一群混蛋!”

      穆庭看着窗外,“看来你的导演工作做得并不好。”

      “啊……啊……还不出来!金子,灵儿,有名字,四喜丸子,红中白板……”亦新嘴里噼里啪啦一堆,然后何莣言也不得无奈地站了起来,看着街上刚才还熙熙攘攘看着热闹的人开始躲躲,一会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那几个被点名的家伙,畏缩着冒了出来。

      看他们,哈,穿得还真是体贴干净啊,卖肉的居然穿了双丝绸鞋子,挑担子的露出里面蓝红的太监服,买花的帽子里露出男子的高髻……

      何莣言好脾气的,也不由心底骂了声,“该死!”这些人装得也太差劲了吧?叫他们不要捣蛋的,还是都来了,而且果然坏了事。

      亦新切齿地阴笑,“嘿嘿……都过来。”

      刚一开口,那群乌鸦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某一位不怕死的居然好死不死地飘了一眼醉仙楼的窗户。

      亦新心中警光一闪,冲着窗户就大喊:“楼上的小坏蛋,给我下来!”

      伊扬的脸色说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最后居然恨恨地看了一眼穆庭,甩手就走下来楼,穆庭看着他那死了娘似的表情,笑得更莫测了,看来这场戏,导演没做好指挥啊。

      亦新抬头的当儿,那几个倒霉的被点名的家伙拔腿就想跑,亦新恼怒扯出一枝带刺的玫瑰就砸向某个跑在最前面的家伙,亦新招招手:“红中,过来!”

      叫红中的家伙一步步挨过来,不时那眼飘那酒楼的大门,亦新一把拽住红中肥硕的大耳朵,嘿嘿笑个不停,红中整个开始肥硕的身子就开始抖啊抖,就跟蜜蜂振动翅膀似的,无法停止。

      亦新凑到红中的耳边低语了一句,红中本抖动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看亦新,然后哭着回了一句,“奴才赌了一百两。”

      “嘿嘿,倒挺有银子的啊!回头统统给我交公!让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拿本宫开涮!”

      亦新磨牙,看着那一群呆若木鸡的家伙,继续问:“谁开的赌局?赔率多少?”

      红中见酒楼那道潇洒的白影慢慢出现,正要惊喜,却被那凉凉的一瞥吓得一哆嗦,认命了,看来主子要弃卒保车了,哭丧:“答应1:1.5,不答应1:10,奴……才不,不是,是奴才……”

      “倒是是奴才还是不是奴才?”亦新也有点气昏头了。

      “啊?”红中迟钝,看亦新。

      亦新看他那呆样,就知道他是故意唬弄自己,照他肥硕的屁股就踢了一脚,一扭头就看见她弟正袅娜地走出来,还摸着光洁的下巴,讨好地笑着,顿时了然。

      又使劲拧了一把红中的耳朵,“他们都下注了?都下那边了?”

      红中不敢再撒谎,声音虽低得蚊子似的,倒也清楚,“大家都赌公主会答应何将军的求婚。”

      “嘿嘿,银子都多得很啊。”眼神从那一群蘑菇中扫过,惹来一片颤栗,大家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大火都可赔上了全部家当了,谁叫太子殿下说,要给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呢。呜呜!

      踢开红中,亦新对摇头又摇头的何莣言歉意地笑笑,扭身冲向她弟,抓向脖子,她弟早有防备,早远远地躲开了。亦新跺脚,勾手,“你过来,姐不打你,而且有好事要告诉你。”

      太子殿下只有自认倒霉,知道躲不过只有迎头而上,慢慢靠近,谨慎地看他姐,他姐一脸奸笑,“弟,你银子挺多啊,时间也很闲啊!”

      她弟讪笑。

      再招手让她弟靠近,她弟装看不见,亦新只好就山而来,附到她弟的耳朵悠悠地说道:“弟,我也来赌怎么样?”

      她弟眉心都开始跳动,听着他姐天籁般的嗓音继续,“那我赌10万两银子好了,赌那边呢?”

      她弟欲哭无泪,看何莣言,何莣言此时正气歪了半边脸,如果是在战场上,或许早就拿刀劈了,但是那两人他不敢啊!都是他策划的好点子,呜呜!看亦新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最后倒霉的只有他而已。

      “一赔十,十万两么,如果赢了就是一百万,哇,好多银子啊,可以买下好几十个这样的酒楼呢。”

      她弟的嘴角开始抽搐,“那个,红中,还不滚过来!”

      红中又被点名,只好哭丧着过来,只听太子殿下怒道:“你这个奴才,居然敢拿公主开赌局?身上有几两银子敢如此张狂?”

      亦新听明白了,她弟的意思是说,这赌局是红中开的,即使亦新押上,最后也没人有银子赔她,但亦新根本不在乎,学她弟摸下巴,“嘿嘿,红中,谁是庄家啊?”

      红中哭都没有眼泪,“呜呜,那个……奴才……呜呜……”

      “是你最亲爱的主人吧?”亦新突然就扔出一句,噎得红中来不及吞掉呜咽声,倒抢得咳咳了两声,不住的摇头晃脑止咳。

      “听吧,弟,他咳着答应了呢,还不时点头。弟,你别推脱了,你是庄家就承认了。”亦新拍着她弟不断软下去的肩膀,“我就赌十万两,不好意思啊弟!”

      亦新此时觉得心情像夏天的北风似的呼呼的,说不出的凉飕飕,舒服极了,跑到一直被忽略的本应该是主角的何莣言身边,把玫瑰塞进何莣言手里,“对不住哦,言,我们下一次找一个真正的人群熙攘中再开始。这一次么,就算了。不过,你千万别灰心,下一次我一定会答应你的。”然后像首张一样向大伙挥手,“大伙不好意思哦,你们的赌注结果出来了,我-不-答-应!”

      “啊……呜……”狼嚎一片,甚至远处的巷子里都传出哭声。顿时哭声连天,京城陷入一片泪水大潮中,后世人称此日为京城“狼日”。

      就连一向不动声色的太子殿下都差点没拉着他姐的袖子抹起眼泪来,那主角何莣言更别说了,气得眉目如画的脸都成皱饼子了。只有一个人笑了,那个人站在酒楼上,得意洋洋地执着酒壶一饮而尽。

      还有一个笑容无别灿烂的家伙,“我有一百万了啊……”

      东宫。

      太子殿下依旧优雅的笑容,不过怎么看都掺杂着某种讨好的意思,亲自倒茶。“言,来喝茶!”

      那个依旧脸色不好看的家伙显然忘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端了茶杯一饮而尽,似乎要把心底的怨气当成水都喝尽了。

      “咳咳,嗯,那个么。”一向沉稳的太子殿下也有局促的时候,“嗯,都滚进来!”嗯了半天只吼出这么句,然后就看见一群歪扭着的家伙龇牙咧嘴地瘸进来,然后咚咚跪了一片。

      “嗯,那个,这些家伙我吩咐每人都打二十大板了,如果言觉得不够再加二十如何?”分阶级就是罪恶,看人家高产阶级罪魁祸首得意洋洋地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那群被人牵着鼻子的倒霉蛋却受苦受难,输了银子,更挨了鞭子,听听,还要再加二十?

      于是一群人又开会抹眼泪嚎嗓子,唱啥的都有,无外乎请求那些高贵的手放他们一马,太子殿下眼睛也像他姐一样开始亮晶晶地闪啊闪,看何莣言。

      何莣言放下茶杯,站起来,“殿下不必如此费心替臣下考虑,一切皆有缘由和定数。这些人也是出于对臣下的关心才要打扮成乡人,不过是替属下掩饰的好心罢了,若说功过,臣下还是要感谢各位的。这样吧,殿下,这些人在赌局中输掉的银子臣下出了,如何?”

      太子殿下瞳孔放大,转而又黯淡了,好心的言这样以来孤可是少赔不少银子,也少挨这些家伙背后的抱怨和哭穷,可那最大头的一百万,孤将如何处理?

      一群哭爹喊娘的家伙都精神起来,不哭也不喊了,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好事?自己搅了人家的美事,到头来还让人家赔银子,天啊!你太仁慈了吧?

      太子看着一群欣喜若狂就差没流口水的家伙,笑骂:“还不都滚出去,各自忙去?”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一眼他们的大恩人,奔走相告这样的好消息去了。

      这时一道蓝影飞扑而来,太子殿下看着那影子直直地向自己奔来,本能地就往何莣言身后躲,只是何莣言的身材也没比自己高大个几倍,还没转一下脚步,就被来人拽住了胳膊。

      “啊,言你也在啊,好巧啊。”亦新拽着她弟的胳膊,犹不忘向言献上一个大大的甜美微笑。然后拉她弟的胳膊,好心地道:“弟,你躲什么呀?难不成头上又起烂苹果了?”亦新尚无法忘记,那年舒眉的“烂苹果”事件,时不时提醒她弟一次。

      “没有!”太子殿下闷闷地答道,顺着他姐越来越用力的手的方向被扯了出来,另一只手摸下巴。

      “弟,银子呢?”亦新现在高兴,满眼都在冒金光,她来这里的理由很简单,要钱的。

      “银子?什么银子?”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装傻似乎不那么好啊,刚过去一会的时间的事情忘记了?

      亦新眯眼,看她弟,她弟果然抗不住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干脆直白,“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还敢开赌局?啊!”亦新开始掐,看她弟渐渐扭曲的脸,“你堂堂沥朝太子,一国表率,万臣敬仰,怎么可以开这样恶劣的先河?知道吗,赌博,那可是历朝历代,千家万户千夫所指的恶习,你不好好带领臣民学礼仪之事,做忠贞善良本分只想……”一圈苍蝇飞起来,太子殿下低头自动忽略。

      最后,亦新说累了,拽着她弟的胳膊直向书桌,拈起一只兰竹笔,简短成一个字,“写!”

      “写什么?”太子趁机挣脱被他姐掐得酸疼一片的胳膊,茫然,还没从刚才的嗡嗡声中找回神经,“哦,明白了。皇姐意思是说,赌博既是一种养人惰性,败家坏德的恶习,就应该严厉禁止。我这就,要求全国关闭所有与赌有关的场所,全民禁赌,赌博非法所得全部充公,哦,不,归还本人,以示朝廷……”

      “打住!打住!”亦新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那是你的政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要写的是,欠皇姐亦新公主一百万两白银,利息……利息每日三厘!”

      “什么?”太子吓得手一哆嗦,兰竹笔掉到了地上,“三……三厘?”

      “嗯,不是很高了,你要是早还我银子的话就没有利息了。”亦新无所谓,“写啊!”

      黑线。连一直心情极度不佳的何莣言都忍不住挂了几丝笑意。

      最后太子殿下依然写了那张不平等条约,在盖章还是签字的问题上,没等他犹豫,他就看着他姐在某个地方摸出个印章,“咚”一声瓷实地盖上去了。

      “姐,那不是私章,是太子印玺!”太子哀嚎。

      “我管你什么私章公章,反正我知道这个东宫就这个章最值钱。”他姐理由很充分。

      然后太子殿下就看着他姐迈着优雅的步伐,拉着何莣言得意而去,耳边犹存着那清脆的笑声,“言,今日高兴,我请你喝酒去!”

      亦新走了不久之后,太子殿下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那不符合年龄的奸诈脸孔又出现,莫测的笑容要是让亦新看见,肯定要大叫着躲得远远的。

      “来人!”

      早就等了半日的中书侍郎石延寿迈着倒八字的小步就颠了进来。

      太子殿下摸了一把酸痛的胳膊,“跟燕国的使者说,赔偿沥朝两千万两银子。不然和谈免谈!”

      一直负责和燕国使者接触的石延寿有点被打晕了,斟酌了半天,才犹豫着说:“殿下,两千万,是不是太多了点?”

      “哼!多?”太子殿下又挂起如沐春风的笑,“李国知如果做不了主张,那就让他向他那即将要来的主子要吧。”

      “是!殿下!”石延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要是他们不愿意赔偿那么多,我们可否通融?”

      “一分都不能少!要是不肯的话,就让他们滚蛋!”太子殿下今天脾气不好,所以连粗话都暴出来了,吓得石延寿再也不敢多嘴,唯诺着退下了。

      太子慢慢地躺倒最舒适的躺椅上,笑。燕暮庭,孤今日可是无意中帮了你一个大忙啊,你不多出点银子赔偿孤,孤怎么能安心睡觉呢?

      远处的燕暮庭不巧打了好几个喷嚏,引得独自玩着捡剑游戏的云起奇怪地看了他爹好几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六、爱情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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