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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三、意外之逢 ...

  •   王子语录三:我追随着你的脚步,带着重生的希望。

      亦新奇怪,男人惊呆,金子抓狂。在金子光荣地抓住半个苹果核后彻底爆发,趁那男人忡怔痴迷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过去,一个巴掌狠狠打到男人身上某个穴道之上。然后阴恻恻而笑,回头,得意:“小姐,这男人看着就色迷迷的,不是好东西,咱们带回去做太监吧。”

      亦新不以为然,“切,色迷迷的还带回去做太监,我看你是真是脑子秀逗了。这小子看上去长得也人模人样的,金子你不会口味这么低看上了吧?”亦新奇怪,金子一向没有除了金子之外捡东西的习惯啊。

      金子哼,“我不过是赶车累了,想找个人赶车罢了,小姐就说这么多!”

      “哦,赶车啊。”亦新点头,用下巴指着那个男人,“你问他同意不啊,看我有啥用,反正你要是他在身边做太监,我也不反对,反正又不是我男人!”

      漂泊江湖两年,亦新别的本事没涨,嘴皮子粗俗不堪的本事倒涨了不少,不知她弟看见她败坏成这样,会不会捶墙大哭后悔自己当年将她姐踢出去的决定。

      静宁不能言语,但看着那个风姿依旧的女子毫无形象地晃着腿坐下马车架上,用那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粗俗的语气跟她的丫鬟随意调笑着,说不出是喜是悲。她似乎变了很多,更成熟了,肤色比那时多了些健康的红润和光彩,这些都不要紧,可为什么那依旧黑漆漆熠熠生辉的眸子却是带着那样陌生的神色?静宁不敢转动眼睛,一直盯着亦新,根本没听见那两个女子谈笑风生的话。

      一只手啪地拍在脸上,“登徒子色狼,再那样看我们家小姐,就挖了你眼珠子!”金子越发嚣张了,这男人刚才不还拽着么,那压抑的感觉让她有点迟疑,所以只敢插着腰骂几句,若不是小姐出现,让那男人成了痴呆,还真是治不住他呢。

      金子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了一粒蓝色药丸随手塞进静宁嘴里,“呵呵,你要是乖乖替我们赶车,到了城里我就给你解药,怎么样?”

      静宁依旧看着亦新,根本就没感觉金子给他吃了什么,气得金子一脚踢到他腿上,才转了转眼珠子看向金子,于是眨了眨眼睛。

      金子得意地拍开静宁的穴道,跳上马车,向亦新骄傲地晃脑道:“小姐怎么样,这么容易就找到个赶车的了。”

      亦新翻了个白眼,钻进车里,感叹了一番,人长得太美也不是好事,走到哪里都一群蜜蜂似的眼光盯着,那个被金子无辜逮来的人不也是?唉,话说回来,也是个可怜人啊。

      静宁很安静地赶着车,一个时辰后入了上京城的时候,金子愧疚心起,又抓了一个绿色药丸丢给静宁,谄媚地笑,“那个大侠,谢谢你了啊。”

      静宁则静静地站在车旁,却不离开,金子心虚,“那个,你……你想咋啊?”

      “夫人!”一路上静宁终于平静下来,“我是静宁。”

      “啊?”金子跳起,“你……你个混蛋,叫我什么?”

      亦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哈哈笑起,可怜的金子,大龄女青年被人叫“夫人”了,那男子真是个英雄啊,忍不住探出头来,再看看那个黑衣英雄,二十七八岁,俊眉大眼,不过神色过于肃穆,有这样的幽默还真看不出来。兴高采烈看金子,啊,夫人!看,金子的脸都黑了。

      英雄却没理金子的暴跳如雷,而是直直地看着亦新,再叫了一声“夫人”。

      “啊?”亦新的笑容凝结了,搞了半天对象是自己?怀疑地看金子,金子的脸色一下子就由霁转晴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亦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夫人!”

      肯定的声音让亦新差点没摔下去,“你……你真是个天才,天才!”

      “哈哈!”一声怪笑拉回亦新失落的心,狠狠地瞪那个笑得颠三倒四的金子,亦新再瞪静宁,“那个,你叫什么?”

      “夫人,属下静宁,您……”

      “静宁,名字不错啊!”冷笑,去你的,一只硕大的苹果当头就砸了过去,转脸就恶狠狠,“小样儿的,敢叫我未婚大美女夫人!不想活了?滚你的个头!别让我再在上京城看见你,要不,嘿嘿,我就把你阉了,让你天天喊我‘夫人’!”亦新看着那只苹果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天才的头上,然后踢了一脚那个不停抖肩膀的家伙,“赶车,走!”

      车刚走两部,就飞来一队人马,吆喝着“让道让道,燕国使者到!”

      跑在前头的家伙还招摇地穿着一身红色铠甲,亦新一看红色就气极,更加上心情不好,拽了金子手里的鞭子,站在车驾上当头就照着那个红衣服的家伙挥了过去,“鬼叫什么呀?没看见正在集市,这么多人在街上么?”

      金子怪异地看着亦新,她家小姐啥时候脾气这么暴烈了?而且这样正义了?其实不仅金子惊讶,那个挨了一鞭子开道的巡防衙门房兵也傻愣着忘记了赶马,这时什么状况啊?大街上公然拿鞭子鞭打朝廷官员的大美人?

      还没等那防兵回过神来,亦新又朝自己的马就是一鞭子,切齿骂道:“滚!”还嘟囔着,“什么妖魔鬼怪的来了,都装模作样的,想我这么大人物回来也没人来迎接一下啊。”

      “嗯哼!”一声闷哼的轻笑。马挨了一鞭子,却嘶了一声,纹身未动,亦新回头,一白衣男子正笑意盈盈看着亦新,一只手抓着马嚼,如春似水的笑容让亦新心头泛起的怒火顿时熄,亦新不由扔了马鞭,叫了声:“言!”

      何莣言看着那个肤色比走时更红润健康的女子,点漆的眸子染上层层雾气,眼底的温柔更深了,跳上马车,“嗯,走吧。”举目扫视一眼那犹自迟疑的防兵,伸手晃了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忙你们该做的吧。”不怒而威的语气,金光闪闪的将军令牌,让本就最会权衡利弊的天子脚下的官府巡防马上就噤声,捂着伤口赶马继续吆喝去了。

      亦新两眼放光地看着接过马鞭的何莣言,觉得整个大街上都寂静了下来,除了她就再无其他,忘记了早躲进车里的金子,忘记了那个叫她夫人的天才,眼里似乎只有那个笑意盈盈的男子,他比以前更帅了,更有男人味了啊!

      车驾而起,何莣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响起,“公主还是先进车里吧,一会就到公主府了。”

      “公主府?”亦新眼珠子终于转了一下,想起来了,父皇在她弟搬入太子东宫时就在京城的东边画了一个圈给她盖公主府的,想来被遗弃两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也不错啊。

      静宁似又被人点住了穴道,看那面目一样眼神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跟着何莣言而去,看着她眼底的陌生,看着她看向何莣言的眼神,完全被雷坏了。一切,王爷,夫人,都怎么解释?最后他只有一个办法,跟着那两看似平常的马车向城东而去。或许一切只有跟王爷汇报后才做决定吧。

      燕国的使者来了,他是被王爷差遣去告知先头使者李国知一些吩咐的,并没有任何他想,可那王爷日夜寻找的女子就那样毫无准备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静宁的面前。只是一些似乎都变了。

      两年多的时间,无论王爷怎样的执着,派出多少人来上京,都没能带回来一点消息。一个月前何莣言突然放弃了丹平,毅然回京,王爷断然决定也放弃丹平,与沥朝言和。于是派来了燕国使者,归还了被王爷完全占据的丹平州。并且送书涵清帝,将会亲自带珠宝财物来沥朝,以向涵清帝表示这些年引起战火不断的赔偿和和平的诚意。不过他知道,那不过是王爷要来上京的一个借口,上京的迷雾越是浓郁,王爷越是怀疑夫人就在京城。但是他一直在等,等着就是何莣言回京的那一天而已。于是何莣言前脚进京,王爷就暗自随后跟来上京。

      只是,静宁打死都没想到,而这一天居然这样轻易地来到了。静宁看着那马车不紧不慢地转进一个小院,所有所思。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静宁离开后,何莣言从院子里走出,看着静宁消失的方向静默不语,亦新也走出来,若有所思。

      “他在跟踪我们。”

      何莣言回头浅浅地笑,“走吧,公主我们不能赶这辆马车了,换辆车我带你回公主府。”

      亦新的心情突然就低落起来,她本来是一直在忽视的,那个叫他夫人的天才,怎么看着都很顺眼的,更严重的是还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她一直在忽视这个问题,忽视。因为忽视,所以她生很大的气,或许就是这样。当发现他跟踪他们的时候,她涌动的无名情绪更严重了,不过现在还是先看她的新家最重要吧。

      游荡在硕大的公主府,高房华屋,斗拱飞檐,乱花飞眼,无度繁华。四重的院落,中间硕大的花园,更镶上一汪弯月形碧池,斜穿府邸。此时正是暮春时节,满园紫藤吐艳,但见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蜿蜒;碧池边的紫丁香摇曳着淡雅花簇,芳香浓郁扑鼻,惹人入醉;墙角的蔷薇花瓣红晕湿透,带着少女的娇羞;新叶吐绿的葡萄架子下游荡着一架秋千,沿着葡萄蔷薇搭成的花廊蜿蜒而去,幽静舒适的让人浑然忘我;花架尽头是一座八角凉亭;碎石的小路,白玉堆砌,大理石台阶,冉冉而上,直入一张石桌,四张石凳;雕花的廊柱,青石地板,透着清凉安静。

      亦新觉得这个地方真是太宁静了,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座府邸,这个花园,那弯月的碧池。

      “我要在秋千上搭上最软的垫褥,然后躺在上面小憩,那是何等幸福啊。”亦新指着那游荡着的秋千,欣喜着回头看何莣言。

      何莣言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只微微地笑着,看着她喜形于色欢雀的表情,心底的暖意一点点冉起。

      沿着碎石的小路,慢慢向石亭行去,“啪”棋子清脆的敲击声钻入亦新耳底。一青一白一大一小两道影子出现在亦新眼底,四周鸦雀不闻,除了偶尔落子的声音。

      亦新毫不犹豫冲向那道白影,伸手不雅地抓住那俊脸主人的脖子,“你这个坏小子,我的府邸一天还没住呢,你自己就白占了?”

      “咕……哦……”亦新的手被一双有力的手掰开,太子殿下眯着那滟潋成湖的眸子,脸渐渐潮红,无力□□,“姐,两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暴力啊?”

      “暴力你个鬼,不去接我,还坐在我的地盘悠闲地下棋?”亦新公主向来优越感卓越,忘记了自己一直死乞白赖在她弟的窝这件事了。公主眼睛转了一圈,又发现一个更让她恼火的家伙,一双英气的大眼睛此时略带了几丝不明的意味在她身上转圈。她太激动了!

      冲过去晃着那女子的肩膀,“啊,舒眉,你真的跟我弟勾搭成奸了?”

      唰!掉了一堆耳朵,飞来一堆红云,连身后的何莣言都忍不住别过脸去,没听见没听见,这是一个高贵纯洁的公主说出的话么?

      何莣言看天,她弟咬牙,舒眉捂脸。

      □□声继续:“姐,你能文明点说话么?”

      “咋?”后知后觉的亦新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转身看那抬头看天的修长男子,羞愧,忘记掩饰自己的粗鲁了。“咳咳,我……那个开玩笑呢。”

      “姐,这府邸可还满意?”

      亦新不紧不慢地吃着樱桃,点头,“弟,这么多年你做的事就数这一件姐最满意了。”

      她弟气噎,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觉得这件好?不过她弟一向比她大度,不计较。

      站起来,拉他姐袖子,“别吃了,还没进宫见父皇呢。”

      “等我再吃几个会死啊?”亦新不耐烦眯她弟,“对了,这府邸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她弟点头,看他姐眯眼的神态,不由退后了一步,不好的预感。

      “那你贪污了多少银子?”果然语出惊人。

      她弟抚额头,我堂堂太子殿下,还需要贪污?

      “嘻嘻,你不用着急找理由解释,现在姐有的是钱,不会要你还我的。”无厘头啊不讲理啊,宽容啊大度啊。

      黑线。

      “祖母说将来水家的银子都是我的,你们姓裴的一分都别想要。”又冒出一句,吓得太子殿下差点没摔到台阶下。

      “姐,你不姓裴?”

      “哦,对了,我也姓裴啊,祖母为什么没想到?”亦新很认真地思考,大眼睛看她弟,寻求答案,“弟,为什么啊?”

      她弟不理。

      话说到这里,就没什么好继续的了,且说亦新公主对自己的公主府异常的满意,满意到给自己的府邸亲手题了个匾额,“未名居”,又引来她弟的一阵鄙视,不过抗议无效。以公主的话说这叫无名胜有名,这叫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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