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二、亲娘后爹 ...

  •   亦新语录二:爱情只隔一墙,稍不及,回首间红杏已在望。

      天,晴转阴,不过是霎那间。风,很凉;路,很短;心,很烦。这是芦亦新现在最大的感受。

      金子不知道是被芦亦新恐怖的笑容吓得,还是被芦亦新哀婉的心情感染,安静的跟之前判若两人,歌声不再响起,身影不再摇曳。

      正厅,就在眼前不远处,芦亦新停下脚步,问:“我叫什么名字?”

      “不要惊叫!”芦亦新举手打住金子刚要张口的吃惊,再问一遍,“我的名字,一起用饭的都有什么人。你给我重复一遍,今天一天我都不找你玩。”

      金子惊恐的眼一下子就变成兴奋,立马抢着答道:“亦新小姐,奴婢马上回答。小姐每天早上要跟夫人和芦爷用饭,用完饭,夫人和芦爷去做事,直到晚上才回来,午饭是小姐一个人用,晚饭有时候夫人和芦爷回来的早,就一起用。小姐,奴婢说的详细么?”

      “嗯!”芦亦新点点头,“奴婢可以改成‘我’,你不必刻意讨好。”芦亦新早看见金子眼底得意的光芒,这丫头似乎之后在生气或讨好的时候才说“奴婢”的,“夫人是我娘,芦爷……”拖长的音调,等待鱼儿上钩。

      “芦爷就是芦洲白芦老爷呀,是我们水家商铺大掌柜,帮夫人一起管理全国商事,也是小姐的干爹。芦老爷可有本事呢,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事业,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骄傲,人又平和稳重儒雅。”金子的眼底金光暴涨,似乎看见了成堆的金子抑或是某种可口的东西。

      “哦,原来我叫亦新。”芦亦新轻声嘀咕了一声,并没有在意金子口里的得意和仰慕,点点头,虽然没说重点,总算听懂一些。“那我姓什么,我爹呢?”

      金子眼底闪过一丝为难,摸摸脑门,“小姐,那个,我们都是叫你亦新小姐的,至于老爷么,我也不知道呀。哎呀呀小姐,这些事我们这些奴婢哪里知道呀。”

      “哦!”芦亦新再次点点头,有奸情,看来身份有点问题,只有亲娘和一个芦爷干爹,没有亲爹。这丫头不敢乱说,等回头再打听,现在问多了,倒让金子怀疑。反正有的是时间搜集情报,继续脚步,“以后你就叫金子!”不容置疑的命令,金哥金子有什么区别呢?

      “啊?!”不管身后的惊愕抗议,芦亦新迈着坚定的步伐进了正厅。饭有什么好吃的?一个丑小孩加上丑小孩的丑娘,还有一个名义上是干爹实际上不知道是什么的芦爷,唉!芦亦新心底给这个美好清晨打了个折扣。

      挺胸举步抬头,鸦雀不闻间,一个低头斜着身子翻弄一本账册的青衣女子坐在一张圆桌边,另一个淡衫男子正在盛粥,都是侧脸对着门口,面目并不清楚。

      “清儿,吃完饭再看吧。”男子将盛好的粥放在女子面前,声音低沉温和,听着很舒服。

      “嗯!”女子随手将账册放在桌上,抬头转目,对上芦亦新打量的眼,一弯秋水万顷清波,芦亦新觉得自己撞进清水碧山间,清雅秀丽脱尘绝俗,没有想像中的丑小孩的丑娘,却有一个二十四五岁可以称是绝艳的女子,那种美不是矫揉不是装饰,而是天然的与身自来的清雅高洁。芦亦新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写小说的家伙果然不是骗人的,穿越必然有美女!那帅男呢,哦,在旁边,三十岁左右,修长的身躯,完美的五官,没有刻意的装酷扮帅,是骨子里的儒雅风流,周身环绕着平和的光辉形象,原来帅哥也是可以平易近人的。

      “怎么了,新儿,没睡好么?”帅哥果然是像金子描述的萝卜型的,平民化,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亲近,帅哥走近,弯身,秀丽的眼里装满宠溺,手指轻轻在芦亦新的额头上一敲,“昨天做坏事了,害怕?”

      芦亦新有些为难地与帅哥对视着,该叫他什么?干爹?哦,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年轻的帅哥,那样叫是不是太虐待他了?

      “我已经跟你娘求情了,所以,放心跟干爹吃饭去吧。”帅哥的手指如传说中一样很温暖。

      “谢谢干爹。”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的,对不起帅哥,麻烦你当长辈了,芦亦新心底愧疚了一下,不对呀,应该是让他占点便宜好了。

      亲娘比较严肃,干爹比较随和,嗯组合不错。

      芦亦新低头装害怕,不敢与美女亲娘对视,怕看出什么端倪,亲娘似乎并未在意,空气平和,似乎没有暴力因子,心情平复不少,别一来这里,就无缘无故代人挨顿板子,那可亏大了。芦亦新乖乖地坐在亲娘和干爹中间,平视眼前的粥。

      亲娘开口,声音如预想中的动听清脆,“吃饭吧,我给你找了师父,过几天就开始教你练武,省得你天天无法无天到处淘气。”说完嫣然一笑,天地生辉。

      砰砰砰砰,芦亦新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太好了,我果然是正本小说的女主人,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好运,真是传说中的武林世界耶。有武功练,那不就是说,不久的将来,她可以不用踩别人的脑袋爬墙了?哦,她什么时候踩过别人脑袋爬墙呀?记忆混乱了。

      兴奋啊,芦亦新觉得此时自己的眼睛肯定跟金子的额头有得一比,发着幽幽的光。

      干爹呵呵一笑,指了指粥碗,“看你高兴的,先吃饭。练武可是很辛苦的哦,不多吃点,会受不了的。”

      什么,辛苦?不会三更起五更鸣六更睡吧?芦亦新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弱了,受不了这样天上地下的折磨。哦,有六更么?弱弱地问一句。

      “娘,练武很辛苦么?”清脆的声音似乎不是自己的,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为娘,实在有点用心恶劣,可美女亲娘似乎并未觉察,这是什么世道?

      “嗯,不过给你找点事,没什么。”轻描淡写,无穷余韵。

      只是找点事做,还好还好,那就是不用太努力。

      “吃饭!”

      粥,小菜,鸡蛋,很好的早餐,芦亦新看着清淡适宜的早餐,才觉得肚子咕噜噜直叫唤。先吃鸡蛋,一天两个鸡蛋最符合人体蛋白需求,这个身体这么小,营养当然第一。

      “清儿,吃鸡蛋。”干爹眼巴巴地举着一个鸡蛋在亲娘的面前,亲娘秀眉微蹙,咬着朱唇,轻轻摇头,掩饰不住眼底的哀求,“不吃。”

      “不行,你身体不好,要多吃鸡蛋。”温柔却坚持,看来习惯如此。

      撅嘴摇头,可怜巴巴,芦亦新边剥着蛋壳边暗暗打量眼前的形势,果然有奸情,所以金子才会吞吞吐吐,没有爹,只有亲娘和干爹,嘿嘿。芦亦新心底YY着,看着亲娘无奈地举着个剥得白白嫩嫩的鸡蛋愁眉不展,再看看自己手里被剥得皱皱巴巴的丑蛋,再看看满意地举起勺子喝粥的干爹。

      “后爹!”悠悠开口。

      “扑!”眼前白花花一片飞散开来,犹带着一丝凉意,芦亦新感叹着,果然有威力,所谓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原来就是形容这种情况啊。不着痕迹地弹掉喷在脸上的白饭粒,芦亦新满意地敲敲碗,埋头,“吃饭!”

      唯留喷了一桌白米饭犹自咳嗽的帅哥后爹,和脸色由红转青的美女亲娘。

      这是芦亦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第一个早上发生的事,芦亦新满意地挺直脊背稳稳地出了饭厅的门,挥一挥手,不带走一滴震惊。

      满意地坐在窗台上,看窗角几株芙蓉花开得正艳,芦亦新弹着手指玩一阳指的姿势,只是没有金庸笔下的凌厉之势,不过是花架子,生活无趣。

      镜头回放,芦亦新刚走上向自己住的西厢房长廊,就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果然是一脸红扑扑的后爹。

      后爹搓着手,很不好意思,眼神躲闪,“那个……那,新儿,你生气了?”

      芦亦新无辜地眨眨眼睛, “没有啊,干爹,你怎么了,很热呀,怎么满头大汗?”

      后爹胡乱地用袖子擦着额头,彻底变成结巴,“哦,嗯,我……我以……后也天天给你剥鸡蛋吃。”

      当机立断,这个后爹很憨实很可爱,感觉不错,天真地仰头微笑,露出细碎的小白牙,“好!谢谢爹!”

      “不……不,是干爹,那……那不能省……省得……”声音渐渐微弱,头越来越低,白皙的脖颈泛出胭脂的微红,哦,害羞了。果然有奸情,不然不会这种表情。“你爹……爹只是在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嘿嘿,当我五岁呀,那不就是天堂或地狱,果然是骗小孩的,芦亦新吃吃地笑了,“不是爹么?我不是叫芦亦新么?”

      “不不!你不姓芦,你姓……”

      “白!”一声清喝,美女的声音不高却很严厉,连我都吓得抖了抖。美女亲娘走了过来,体态轻盈犹如仙子,眉目蕴藏一丝愤怒,转而却是无奈,摸了摸芦亦新柔软的脸蛋,“你这孩子,今天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捉弄你干爹了?”

      原来竟当成是个玩笑,芦亦新泄气又幸庆,看来这个小孩原本就不寻常,经常会稀奇古怪,如果以后自己也稀奇古怪的话,他们也不会太惊讶了。

      于是,晨会就结束了,芦亦新被另一个光鲜的姐姐领着回到西厢院,一到西厢那姐姐也飞快地消失了,比金子消失的还快。看来这里的人都不寻常。

      “金子!”想到这里芦亦新眼角闪过一丝不平常的亮光,想都不想,就叫了出来。果然忸忸怩怩地钻出个翠绿的金子。

      “小姐,你怎么又坐窗台上呀,小心着凉,快下来。”金子忙不迭地伸出手来,抱着芦亦新下来,轻轻地放在窗边的椅子上。

      芦亦新挑了挑眉,“不是给你放假了么?怎么又来了,难不成想我?”芦亦新嘿嘿一笑,果然,金子忽地跃后一步,惊恐地看着她。

      “来,坐!”芦亦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金子连连摇手,又后退一步。

      芦亦新脸一沉,金子果然受不了这样的威胁,乖乖地坐在最远的一张椅子上,眼角还不时瞄一眼门,一脚向外踏开,似乎随时逃跑的样子。

      我是洪水猛兽?芦亦新摸了摸鼻子,一直没敢瞻仰自己的尊荣,有那样一个美若天仙的亲娘,自己会那么丑么?难道亲爹是个丑八怪,所以被亲娘赶走了?

      “金子,我无聊,你跟我好好说说话可好?”芦亦新尽量温柔和蔼地说道,金子懵懂地点头,但眼底的警惕却不敢放松。

      “你很怕我?”

      “怕,哦,不,不怕。”金子吞了吞唾沫,艰难开口。不对啊,刚起床那会金子不是很正常的么,难不成我一笑倾城,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小姐只要不笑,就更好了。”金子看芦亦新陷入沉思,小脸阴沉,终于可以正常开口。

      “什么意思?”芦亦新侧头问。

      终于真相大白,芦亦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板着脸终于问清楚了缘由,看着金子又开始张牙舞爪趾高气扬的样子,芦亦新真的很想笑很想很想,却又害怕惊起金子飞遁,只好作罢。

      原来自己这个小姐,平时啥都不会,唯一会的就是调皮捣蛋,整人整蛊,院子里的人除了夫人谁见谁怕,连最宠她的芦爷有时候都退避三舍,比方说某天捉了几条蚯蚓放在哪个丫鬟的被窝里,例如不小心把滚烫的油当成头油擦在某位爱美的姐姐头上,例如半夜把某个小厮的脑袋剃光,例如某天拆了房顶看星星,例如某天喝了厨房大发珍藏的酒醉了三天害得大发被夫人罚了三天不能吃饭,例如……诸如此类小事,层出不穷。不过一般来说,这个小姐都还很正常的,也经常会安静地坐在窗台上发呆,发飙的时候都是有征兆的。时间久了,大家对这个小姐的性格规律就有点掌握,如果哪天小姐对谁甜甜地笑了,那么这天这人必然会遭“毒手”。所以,今天早晨芦亦新对金子发出最甜最美的微笑,等于是给了金子一个有力的保证,今天有你看的了!

      难怪金子逃跑得比鬼追的还快,难不成无盐就不是人了,无盐一笑,天下大乱?芦亦新愤恨地想着,那不是说以后她不能随便对人笑了?唉,咱似乎有的是时间,慢慢改正大家对自己的误解吧。

      更多的情况从金子嘴里流出。果然有亲娘必然有后爹,她果然是跟很多恶俗小说的情节一样,没有亲爹,只有一个美丽的亲娘和一个平易近人的帅干爹。孤男寡女同居一屋,哦,虽然一个住东厢,一个正厅,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一道墙,一条长廊,一个小院,一扇门的阻隔,又怎能阻隔住炙热的干柴烈火之心?芦亦新心底又YY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