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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三、小妾生活 ...

  •   芦花语录三:第二次醒来发现自己依旧睡在同一个男人身边,你就知道不是你在玩转生活,而是生活TMD在玩你。

      燕暮庭想到这里,才发觉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响起来,为了这个丫头,居然搞到现在都没吃晚饭。燕暮庭好看的眉头又纠结了。

      “走,服侍爷吃饭!”燕暮庭起身,颀长的身躯被灯光拉的很长,完全罩住了芦花弱小的身子。

      伺候?吃饭?芦花才的肚子不争气地打了个很响的嗝,让芦花很懊恼。看着那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芦花的情绪更复杂起来,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她的第一次呢?

      亦步亦趋跟着燕暮庭转过一道廊檐,进入一个房间,门口的奴婢乖巧地福身,然后飞快地去了,不一会就有人陆续进来。

      一群衣着相似的女子托着一个个盘子袅绕地走了进来,一盘盘精致的小菜放到了燕暮庭面前的餐桌上。亦新望着那些秩序井然的女子,心底闪过一丝恍惚。

      燕暮庭的眼睛微眯着,如平常一样给人莫测的感觉,但他的眼角并未放弃芦花的一举一动,只见那女子立在他的身侧,静静地站着,如一株孤立的幼荷,落寞中带着点淡淡的迷惘,她的眼睛灵动的时候如黑宝石般流光溢彩,黯淡的时候仿若天地失却了光华,此时却敛着长长如蝶翅的睫毛,微颤着,不知道那双眼睛里掩饰了怎样的色彩。

      燕暮庭莫测地动了动眼眸,并没有打算让芦花陪他吃饭的打算,只是简短地止住了给他布菜的婢女,指着芦花,“你来!”

      芦花似乎被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布菜?服侍他吃饭?芦花的心底开始腹谤,万恶的旧社会,我……我堂堂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居然沦落为喂人吃饭的奴婢了,腹谤归腹谤,活还是要干的,瞅一眼那俊俏男子狐狸的眼睛,芦花打了个哆嗦,看他那人不像是好人啊,如果真惹他生气了,会不会又将她丢进军妇营?想至此,芦花忙接过扎着双髻的丫鬟手里的筷子,给大爷布菜!

      不习惯,刚开始有点手颤好几次夹掉了菜,慢慢就熟练多了。燕暮庭吃饭的时候吃相很优雅,慢吞吞一小口小口慢慢咀嚼着,而且绝对不说话,夹什么菜就吃什么。芦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觉得他这种人应该是那种不敢挑食的家伙,很自然地每样菜都夹一点,绝不遗漏任何一样,也绝不多夹或少夹任何一样。最后吃完了,满桌的菜都动过,也似乎都未动过,十几样菜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抗议了一声,芦花咽了一口唾沫,规矩地垂首低头静立着。燕暮庭眼眸闪动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终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凳子,“坐下,吃饭!”

      芦花小心地抬头看他,见他眸子里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小心翼翼地扭了半个屁股坐在他对面。天啊,她太饿了,似乎好多天都没吃过东西,看着别人吃了半天的美食她的饥肠早不知道抗议了多少遍,但现在她的身份不明,似乎只是一个暖床加丫鬟的角色,哪里敢嚣张,只有乖巧地干等着主人命令的份。

      燕暮庭的命令让芦花再也顾不得腹谤了,恶狼般盯着眼前的粳米饭,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最后一闭眼,不管了,死也要当一回饿死鬼呀!于是风卷残云,两碗米饭下肚,一堆菜很快消失了,直到燕暮庭好看的手指又起,让人收走了她的饭碗,她还犹自盯着那满桌的菜艰难地咽口水。

      燕暮庭似乎话不多,却一针见血,“饿久了的人,只能吃七分饱。”

      芦花腹谤开始,MD,你也知道我饿久了啊?我看你就是小气,连口饭都舍不得给下人吃,小气的封建地主资本家!腹谤归腹谤,规矩却还是得遵守,小心地乖巧地站起,点头称是。

      燕暮庭看着奴婢秩序井然地收着桌上的菜碗,若有所思。吃饭飞速,吃相不雅,还流口水,但是看似凌乱无章,吃法却极有讲究,杯盘茶箸绝对无声无息,满桌的菜不多不少,每一盘剩的分量都差不多,饥饿中尚能如此清楚明白地不挑食不择食,可疑。

      起身回屋,拷问开始。

      “说吧!”燕暮庭玩弄大拇指上的一个扳指,眼睛都没抬一下,突然冒出一句。

      芦花四处看看,这屋子除了自己没别人,是跟自己说话,可是这话没头没尾的,咋接话啊?只好“啊”了一声。

      燕暮庭的眉头轻挑,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芦花,“从哪里来?叫什么?家里做什么的?这下懂了吧?”

      芦花蒙了,睁大无辜的眼睛,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他,伟大的王爷我从二十一世纪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来,家里世代红彤彤的贫下中农,绝对没有不良记录,我乃某名校高材生一个,学那个这个时代并没有的计算机专业,成绩优异,人品绝佳?这话说出来,不知道这个变化多端的王爷信不信。信?连芦花都觉得自己在说谎话。

      燕暮庭看着芦花变幻的脸色,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一会迷惘一会苦恼一会怨叹一会自嘲,还真是表情丰富啊!

      最后芦花咬牙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脑袋好像撞到哪里了,总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东西闪闪烁烁,似乎很近却怎么都抓不住。”芦花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天才,这话怎么跟自己心底的真心话一样?

      燕暮庭看着她渐渐陷入迷惘的眼眸,不动声色,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确撞了脑袋,昨晚一直嚷着头疼,难不成真的失忆了?但一想到她那灵动的眸子,又冷笑了一声,你既然不说,爷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小丫头,斗得过我?

      燕暮庭摆手,“记不起来就算了,别勉强。”说着站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啊!”又是一个单音节,睡觉,这里?芦花的心咚咚跳了几下,这暖床的事情难不成还真上瘾了?

      呸呸!芦花在燕暮庭的身影消失后狠狠地啐了两口,什么东西么!都什么社会了还如此践踏女性?哦,对了,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朝代呢。是不是得找人问问?

      找谁呢?那个打扫房间的胖妞?哦,她似乎很凶,肯定不会跟她谈心,那外面还有谁伺候呢?

      管他呢,先喊一嗓子,“来人!”很自然地喊出来,似乎自己多年来就一直这样呼唤着门外的人。

      一个双髻的尖脸女孩很快就进来了,福身,“夫人有什么吩咐?”

      芦花正喝茶,噗一口喷了自己一身茶水,“夫人?”什么时候自己的名字跟夫人搭上号了?想她还未婚的一朵花好不好?不过,似乎这朵花在昨天被人糟蹋了,想到这里芦花的心又如猫爪抓挠,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爷说夫人有什么事就吩咐喜儿好了。”

      “喜儿?”这名字似乎哪里听过,唉,大千世界,同名字的多了,“那早上那个胖……亭姑娘呢?”

      喜儿低眉顺眼,“亭姐姐去洗衣房了,以后爷的房间由喜儿来打扫。所以夫人有什么吩咐告诉喜儿就好。”

      芦花舒了口气,原来那个凶恶的胖亭失宠了哦,呵呵,也是那样一座山似的女子每天晃在眼前,多影响美感啊,那样一个贵气十分气势十分美貌十分的家伙应该是珠环翠绕才是。想着那家伙身边一大堆美女环绕,芦花的心不由恶寒了一下。

      “夫人?”喜儿好心的提醒。

      芦花从YY中惊醒,“哦,那个喜儿是吧。过来坐下。”芦花调整着面部表情,力图亲和再加和善,套话啊,不能不放下身段。

      喜儿很乖巧,绝对有做个好佣人的天赋,不管芦花问了多么奇怪的话题,都不惊不诧,细细回答。

      芦花听完喜儿的回答,有些心灰意懒,认命地窝在柔软的虎皮上,蜷着身子,生气!这都什么啊,跟自己学的历史完全不搭干啊,什么燕国沥国,什么皇帝,什么战争,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架空历史?迷迷糊糊间芦花胡乱地睡去了,睡得还是不安稳,梦中总又许多追逐的身影,甚至有些嬉笑的低语,可是等她去寻摸时,又消失了。

      这边军事大厅里,燕暮庭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咬着细碎的牙,笑道:“何莣言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居然真让他得手了。这么说,这个冬天我们的供给接济不上了?”

      副将宫莫行起身,“王爷,恐怕是这样。”

      燕暮庭懒懒地扬眉,“丢了就丢了吧,也没什么,不让那小子得点便宜这战争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丹平城那边怎么样了?应该放鞭炮庆祝了吧?”

      宫莫行皱眉摇头,“很奇怪,丹平城异乎的宁静,根本没有往常打胜仗后的嚣张。据可靠消息,何莣言那小子似乎……”宫莫行迟疑地摇摇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汇报。

      “怎么了?”燕暮庭跟何莣言对峙快五年,对他再熟悉不过,一向惺惺相惜,自是对他所有的东西都很敢兴趣。

      “听说何莣言回去后,并未做任何庆祝,也未召见任何将士,而是骑了一匹马疯了般出了丹平城,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燕暮庭眸子闪闪,点燃起兴致,“是挺怪的,那小子一向老成持重,这样奇怪的举动实在不寻常。让人盯紧点,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是!”宫莫行恭敬回答,“那这年关……”

      燕暮庭的眸子微眯着,笑道:“过年了,北京肯定很热闹。这样吧,下令班师回京,这个年咱不跟那小子玩了,如他所愿。”

      宫莫行一怔,显然没料到王爷这么轻松地就决定回京了,不过以燕暮庭一向莫测的性格下这样的命令也不足为奇。

      会议就此结束,燕暮庭的话就是命令,这些老粗将领们,这些天就该忙着部署留守官兵,其他人班师回朝了。

      燕暮庭回到房间的时候,芦花已经抱着腿睡着了,秀眉不安分地轻蹙着,小嘴微微噘着,粉脸因为碳气的熏染更红更艳了,似能掐出水来。燕暮庭静静地看着那蜷成一团的小人儿,若有所思。最终弯下腰,轻轻抱起那抹轻弱的小身子骨儿,慢慢地放到床上。

      天色微亮的时候,芦花睁开了眼睛,依旧是镂花的床柱,飘烟的帐纱,偶尔噼啪作响的炭火,身边依旧是那满头漆黑柔滑的长发。芦花不安分地动了动蜷了一晚上的腿,轻轻拿开那只放在腰上的长臂,刚动了一下屁股,那只手又揽了过来,不老实地在她的细腰上捏了一把,“再睡会!”男人并未睁眼,扇般细密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唇线分明的唇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芦花看得心底一动,人家都说晨睡初醒的美人身上那股慵懒那种韵味最迷人,用在男人身上亦是如此哦。

      芦花乖乖地躺下,窝在燕暮庭的怀里,咬着粉唇,思考着这个严重的问题。燕国北庭王燕暮庭,燕国平丹帝最宠爱的幼子,性格莫测,善战好勇,长相俊美,俊逸风流。所有的一切能引起芦花思考的是最后一条,风流!天啊,听喜儿说他的王府里有十几房姬妾,外面还有无数的红颜知己。虽无正妃,那些女子却绝都不是好鸟,有出身高贵的郡主,有世家子女,更有重臣之女,更有麻雀变凤凰的贫寒女子,还有甚至烟花女子!那是什么概念?芦花的心咚咚地紧张跳了几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醒来就躺在一个花花公子的床上?那以后……想着以后芦花又恶寒了一下,弄不好,自己被扔进军妇营,弄得好,自己被带进王府,也变成一只夹着麻雀尾巴的凤凰,然后在众女子的攻击下……不敢想啊!

      芦花觉得自己欲哭无泪,好像自己一直追求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啊,梦境里似乎有个花样男子温柔拉着他的手说着什么,她,记忆不清楚了,似乎又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又做梦了吧?芦花使劲甩了甩脑袋。难不成自己秀逗了,还想着那个已经跟米儿喜结良缘的言莣禾?不是,不是,自己已经跟他彻底拜拜了啊,自己莫名入了一个不存在的时空,他,他在哪里?应该还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跟米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怎么胸口有闷闷的悲伤?怎么会流泪了?芦花摸了把脸,真的是泪水耶,居然莫名其妙流泪了。心底似乎有个洞,填不满,进不去,望不尽。

      一只细长的手指带着温润的热度滑过芦花的面庞,磁性的声音带了几分关心,“你怎么哭了?”

      芦花气咽,莫名生气,腾地坐起来,推开那只讨厌的手,大吼,“我喜欢哭,你管得着吗?”这种语气似乎很熟悉,似乎自己经常这样对着某个人大吼,可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

      燕暮庭看着鼓着小脸怒目圆瞪脸上犹挂着行清泪的芦花,突然魅惑一笑,笑得颠倒众生,细长的手指扬起,指着某个方向,“哦,皮肤真好。”

      芦花脸黑,顺着手指的方向向下向下,目光最后停留在某片裸露的肌肤上,羊脂白玉般犹带着一丝氤氲的粉色,吹弹可破,皮肤真的很好,可是可是……那是我没穿衣服的身体啊!芦花脸由黑变红。怒起,无影脚飞起,一脚踹到某个坏笑的男人身上,然后听见那男人咕咚一声掉下了床。

      某人脸黑,再变红,芦花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抱着被子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燕暮庭看着那个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的女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扭曲的脸上犹自可笑地挂着两行污渍,黑潭的眼睛又泛出七彩的光芒,燕暮庭觉得自己的怒气莫名地平息了下来。好气地从地上爬起来,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居然被女人从床上踢下来!

      挺拔的身躯,完美的身材慢慢立了起来,某女倏地止住了笑容,眼睛开始乱飘。燕暮庭眼角处满意地看见某女躲闪的眼光偷看一眼再偷看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这女孩,还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燕暮庭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刻意放慢了穿衣服的速度,最后看着某人实在受不了,干脆捂住脑袋钻进被窝,才愉快地大笑着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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