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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世 (10) ...
第二天的傍晚,时进中秋,风中已经有了寒意。
几个太监宫女们抬着浑身散发着臭气的十七殿下上了马车。他们仔细地看了十七殿下的衣服——普通的单层绸缎,颜色深灰,洗得很干净,有的地方还留有水印。这个季节还穿单绸衣真有些冷了,是为了嫖**娼方便吗?大概十七殿下也知道冷,身上还盖了条被子,看着也是新浆洗出来的。可为何十七殿下还是那么臭呢?
老宫女、小木和向东在后面跟着,连声劝阻着:“殿下!还是别去了。”“殿下,晚上凉,多盖些。”……
秦惟一律粗暴地回答:“别管我!两天了!连个姑娘都没说动,可见你们一点都不上心!全走吧!我不用你们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听着很孩子气,可是十七皇子一直就是这么个不懂事、胡乱拿主意的人!宫人们都默不作声,任十七皇子在那里闹腾。
上了马车,秦惟就催促快行,特别躁动,完全没有上等人的风范。他过去多疑,对谁都反复挑剔,所以不曾开**苞,看来现在是急了……可话说回来了,十七皇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别说原来就没什么气度,就是本来有格调的人,大约也被在床上大小便、浑身恶臭等情形还原成了不在乎廉耻的样子。
马车到了泊满大小春舫的河边,十七皇子喊:“去逍遥舫!那是最好的!”随行的太监宫女们交换了下不同意十七皇子观点的眼神:在河边开的春舫,除非是那些京城青楼的分舵,像逍遥舫这种单独一条船的,属于京城最下等的娼所——居无定所,连个正经厨房都没有!再讲究,也只是上去听个曲儿,喝个茶,然后就在简陋的船中办事,一点都不高级,为人所鄙视,还谈什么“最好”?
逍遥舫停泊的地方都不在最热闹的河沿,只是华灯绽放地段的边缘。借着那边明晃晃的亮光,船蓬子两边高挂着两盏红灯,让客人能看清搭在船舷和陆地上的木板。
现在河岸边的人可不少,许多人都是跟着十七皇子府上的马车过来的,想看看十七皇子今夜能不能嫖上娼。
十七皇子的马车停下,为了方便移动十七皇子,马车的后面开了门,四五个宫人将担架从后面拉出来,抬稳后往河边走。人们围上来,对担架上躺在两个绣枕上、身盖着绣被的十七皇子指指点点。
忽然,人群里有人高喊:“殿下!殿下!”人们被推开,洪大公子挤了过来,他后面跟着向东。
洪大公子到了担架边,向十七皇子行礼,急切地说:“殿下!不要去啊!”
十七皇子狠狠地瞪洪大公子身后的向东,抬手指着他:“你竟然去告密?!你等着!别让我再见到你!”
洪大公子一把抓住十七皇子的手,压低声音说:“殿下!殿下没听说过杨柳病吗?这逍遥舫……”逍遥舫的船夫和老鸨往这边走来,笑着说:“十七殿下有礼了!”
洪大公子似乎是不想大声说坏话,忙俯身在十七皇子耳边急切地悄声说:“太子宾客方先生就在附近!我昨日在太学院见到了他,言辞敏捷,见识犀利,是个有手段的!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
秦惟一把推开洪大公子,大喊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怕什么病?!我就想要个姑娘!你躲开!我还能活多久?!就不能让我痛快痛快?!”他看向已经走到了担架边的浓妆艳抹的中年老鸨,侧脸对抬着担架的太监说:“拿出银子来!给她!”
有人在旁边劝洪大公子:“就是啊!殿下正年轻,怎么能不让他找些乐子?”
一个太监从怀中掏出了银子,递了过去说:“二两!”围观的有人笑了起来,秦惟粗声大气地说:“给我个漂亮年轻的!”
那个老鸨接了银子,谄媚地笑着:“多谢殿下了!我家的银铃正当年……”
有观众在旁边大声泄密:“那姐儿不是二十四五了吧?”
秦惟愤怒地说:“不行!要十五六的,不然我就去别的家!”
老鸨叹气:“殿下!我家玉玲倒是只有十六,可是那小贱人喜欢首饰金银……”
秦惟举起手说:“看见没有?!我有钱!这是玉的!还是好玉!”
洪大公子被推得踉跄后,终于站稳,哀哀欲泣道:“殿下!这韘(音射,就是扳指)是祖父所用之物,曾拉开强弓。我父让我给你,是给你留下祖父的一个念想,不是为了……”他掩面不能语——赶快用袖子里浸的姜汁擦擦眼睛!
人们议论纷纷:看看,这是洪老将军弯弓射箭用的,可是十七殿下要拿这个去充嫖资!
秦惟切了一声:“就是个小玉玩意儿,哪里有那么多说头!给我了就是让我用的!我在床上病成这样,也没见洪家给了多少钱!”
洪大公子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殿下!父母已经变卖了许多,都给了向管家……”
秦惟蛮横地说:“那今晚上就算我是在治病了!你拿钱来!”
洪大公子悲然道:“殿下!请您给洪家留分颜面!”
秦惟使劲拍了下担架,太监宫女们都惊呼了一声,抬着担架的人忙调整重心,还好,担架倾斜了,十七皇子没有掉下来。
秦惟切齿道:“原来你们是怕我给你们丢人哪!那好吧!从今后,我与洪家一刀两断!你们别再管我的事了!走开,让我上船!”
老鸨笑着喊:“就是就是!请殿下上船哪!”逍遥舫的船夫推开挡路的人们,太监宫女们抬着担架再次移步。
人群让开,露出了岸边一棵垂柳下站着的一个人影。
灯火阑珊,在那人身上投下了斑驳的暗影,可是借着船夫开路的灯笼,还是能看清那人穿了身缁色掩襟长衫,襟边领口处露出一指白色,腰间玉带紧束,头上的发髻只插了一只乌色簪子,全身无一处奢华,却更衬出了他面如冠玉,眉清眼亮,直鼻薄唇,容色俊美照人。
秦惟愣了一瞬,那人神情冷漠如冰,隐隐透着睥睨众生的傲气,与当初他扶上马的狼狈小倌仿佛两人!
洪大公子像是最后做一次努力,扑了过来,到了他身边,遮住了他的目光,痛切地说:“殿下,跟我回去吧!”脸贴近了他的脸:“真的!逍遥舫不是好地方!”洪大公子的头悲伤地垂下,像是要哭泣,却在秦惟的耳边急促地说:“树下,缁衣,就是方先生!”
秦惟的脑袋里嗡地一声:我靠!可他再次奋力推开洪大公子,用力之大,洪大公子一下坐在了地上。秦惟咬着牙说:“我就要去!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才不会回去!我跟你没关系!”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人群,包括那个树下背手站着的人——哪怕那人看穿了这一切都是闹剧,但秦惟有自己骄傲,他能把一场戏演到底!
他性子温和,不爱与人相争,但并不表明他无法坚持自己的选择!为了他的专家目标,他能远离父母,放弃加国的舒适生活,在一台台手术间奔忙,跎蹉青春,甚至去高原援藏……他可不是个软柿子!
船夫大声吆喝着,太监宫女们抬着十七皇子走过木板,上向逍遥舫。
河岸的空间宝贵,小的春船画舫都得与河岸垂直停泊,船尾对着岸边。
秦惟拍着担架叫:“快点!别耽误时间!”担架晃悠着,从船尾上了甲板。船夫笑着凑上来:“殿下,能不能……”他想扶起秦惟,秦惟大叫:“别碰我!你找死吗?”
宫女们也摇手,船夫缩了手——原来十七殿下不能动。可十七皇子的担架太长,根本进不去舱中。跟在担架旁的老鸨闻到那股臭气,也不想让这个瘫子进舱毁了那些桌椅坐垫,就叫道:“去甲板上!让姑娘们出来!”反正银子到手了,找个人在甲板上陪他喝杯茶就是了……十七殿下也不是头一次嫖**娼失败。
逍遥舫是条中等春船,就三个姑娘,听见了声音,犹犹豫豫地从船舱中走出来,担架上的秦惟指使着抬担架的太监宫女:“往那边一点!再往左边一些,让我好好看看我要年轻貌美的!……”余光中,他见方先生手提了衣襟,缓步走上了搭向逍遥舫的木板……
秦惟无法等到逍遥舫离岸了,使劲一按担架边缘说:“往这边呀!我好看得清!”抬着担架的人终于受不住这压力,担架一下向外倾斜,秦惟失声惊叫,然后……噗通!落入了水中!他身上的锦被在水上飘动,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当初秦惟选择了这个逍遥舫,就是因为听洪老三说,这段河流水位最深。
如果逼着秦惟说那位对他无比宠溺的老妈有什么缺点的话,秦惟只能说他的母亲太容易担忧!每次在报纸上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她立刻就对号入座,按在了秦惟身上!
有小孩从楼上摔下——秦惟不许去凉台!有孩子在街上被车撞了——秦惟都十二岁了,上街还得拉着他妈的手!暑假每天都有孩子溺亡,有个录像展示一个女孩失足落水,离河岸只有一米,竟然游不回去……——所以秦惟五岁就被送到健身俱乐部学游泳,还是一对一的私教,他妈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随时准备跳下来……
秦惟能游千米,算是游泳健将了,他妈也不许他去自然界里的江河湖海游泳——无他,因为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秦惟曾经反问:那您为何要我学游泳?
他妈又说:水里有虫子,从鼻子里面进入脑子。有毒海蜇,蛰一下就死了。有暗流,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会把人冲走……
好在秦惟就是没出过游泳池,也从游泳中得益许多。学医消耗体力脑力,国外的医学生特别注意锻炼。秦惟被他们带动着,就是在实习最紧张的时候,也每两三天去游一个小时。回国工作后,才懈怠了些——手术太多,游泳池也远,他实在没时间。到此后更是一次没游过,但他希望自己天天在屋里的那些跳、爬和拉筋,能给他足够的肺活量和肌肉。
枯燥的锻炼果然没有辜负他,秦惟在水下如同海豚般迅速,斜行而去,一口气潜出了一百多米,远远地离开了画舫。追着他跳入水中的船夫,在水里一睁眼,只见水面上一大片东西,水下黑洞洞,根本没见到秦惟的人影。
秦惟在黑暗里小心地露出头换气,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河的中央。他今天只穿了件极薄的绸衣,也没穿袜子,完全没有衣服的沉重,他看了一眼画舫上面叫嚷奔跑的人们,尽量忘记他妈说的水里虫子的问题,深吸了口气,向着下游方向,再次潜入了水中。
又百米后,秦惟出水,能看到画舫有几个人用长杆往水下探。秦惟心想那个方先生一定也在帮着打捞吧?可任方先生睿智绝伦,也想不到从来没有见过水的旱鸭子十七皇子已非同往昔!
秦惟轻轻划水,躲避开河边停泊的船只和在河上游弋的大小楼船的灯光。
他想明白了老僧人对他讲的事:如果他没有过来,没有出城,那个方先生就不会抢洪老三的马,也不会被洪老三阻止。方先生会成功夺马,跑出近山镇,说不定还遇到了镇门前那个唠叨的老头,给他指了去京城的近路——可惜那正是自己布下了第二道埋伏的山道!“自己”告诉人要拦截古怪的旅人,方先生一人骑马,又衣着单薄,看着就是个匆忙逃亡之人,自己派的人一定没有放过他!
秦惟回忆起镇中大汉对方先生的辱骂和石有田讲的所见情形,猜测那姓方的该是被赶入了河中,却被那个大汉救了,只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他也是够倒霉的!方先生从追杀中生生死死,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被自己杀了,功亏一篑,难怪他那么恨自己。
秦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屁孩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坏:谁能想到那个鲜有人行的偏僻地方就得手了呢?其实就是小屁孩不派人拦截,姓方的腿伤很快就会成为败血症,他没银子没粮水,又还能活多久?为何就全怪在“自己”身上了?秦惟想起方先生那个拽样子,看得出这个人个性偏激,心胸狭窄,没逃成功就这么仇恨,真是迁怒!
可又一想,照洪大公子说的,方先生才华过人,壮志未酬身先死自然愤怒,就如前世自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正好要在事业上一展拳脚,突然空中折翼,不也非常恼恨吗?
姓方的竟然和前世所见的完全不同!不瘦不黑不矮……可说来,小护士老郎中他们不也不同吗?只是自己见到姓方的时候,因为前世没有相处过,没有感觉,就从来没往那边想。如果感觉到了那小倌是杀了自己的人,自己还会伸手吗……
秦惟思衬着:他知道自己不想杀人,但会不会救人……该还是会救吧?那该死的医生洗脑系统!
现在真麻烦了,姓方的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去截杀他们,而不是去救人的。自己虽然救了他……其实也不该算是救,只是治了伤,那天早上走时,姓方的还在昏睡,发着烧,自己就一走了之了。真救了他的命的,该算是老郎中和里长夫妇,反正姓方的可不会承自己的情,现在他看破了自己,一定会竭力来抓捕,原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下子让秦惟更加紧张!这还让不让人好好逃跑了?!
他在河上又游了半天,出了人口稠密的中心闹市河段,接近了水关。没了船舫笙箫的声音,河上一片寂静。岸边只零星泊了些破旧的小船,有些河段漆黑,岸上的民居在夜空下现出屋脊的剪影,就是有油灯,光也照不出几步远。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有一盏风灯,放在河边通向水中的台阶上。一个女子借着微弱的光亮,在河水中淘洗衣服,间或将衣服拎到台阶上捶打,让秦惟忽然想起了“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真是有病!他现在正在逃命中!哪里有这种心情!
秦惟游了过去,在水面上看河岸,不像是有其他人,就轻咳了一下。
老宫女抬了下头,将手中的衣服留在了石阶上,站起身来,没有动身后的大衣篮,只提了风灯,沿着台阶走上了河岸。
岸边一下子黑了,可上岸的石阶在微蓝色的月光下还是显得很亮,秦惟在水中脱下了绸衫,潜到水底摸了块石头压住,然后游了过去,爬上了岸。他从衣篮中拿起汗巾飞快地擦了,又拿起里面的一套衣服,急速地穿在了身上——却是一套女装!下面的裙子像毛巾一样拦腰系住,上面的长衣两襟交错,布带结好,然后用汗巾将头一包,秦惟摇身一变,成了个平民妇女。他弯身将湿衣服拧干放入了衣篮,挎了衣篮拾阶而上。
一条窄小街径的入口处,老宫女提着小风灯在等着,见秦惟走来,老宫女吹熄了灯,在前面领路,引着秦惟七拐八拐,走入了虚掩的小柴门,穿过了没有几步路的院子,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平房。
老宫女摸索着点了灯,慌忙地去拿了衣服过来,小声说:“殿……公子,快换衣服吧。”当初是殿下执意要穿女装,其实这一路也没遇到人。
洪老三也闪身进来,低声说:“后面没有人。”原来他一直在附近暗处盯着。
秦惟接过衣服,对洪老三说:“洪叔!你得赶快出城!我们路上……捡的那个小倌是太子的人!他今天看见我了,一定知道咱们做的这些全是假的!他也见过你,你能不能今夜就出去?”
洪老三一愣:“什么?!”他又瞪了眼:“什么叫捡的?!殿……公子救了他!他不该恩将仇报!”
秦惟摆手:“哪里是咱们救的?该是老郎中他们。而且,他只会以为我们是去杀他们的。”
洪老三又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公子是说,他是华山……”
秦惟点头:“该是华山隐士龚昊的学生!”
洪老三吸气,皱眉思索,说道:“的确要尽快出城!”
秦惟说:“我不会武功,洪叔如果能翻墙出去,就自己先走……”
洪老三失声笑了一下:“京城城墙戒备森严,哪里能轻易出去。”
老宫女焦急地说:“那明天一早就……”
正说话间,街上一阵脚步声,有人敲着梆子喊:“紧闭门户,严防贼盗!”老宫女吹熄了灯,几个人站在黑暗里。
等嘈杂的脚步声过去,秦惟问:“这地方是照我说的找的?”
洪老三点头:“是,许多外地行走的人都在此地,鱼龙混杂,邻里不通。”
秦惟沉思着:“以前肯定没错,但是如今就不好说了。”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见里面有床,就摸索着过去坐了下来,轻声问:“尸体弄好了?”
洪老三低声说:“我今天雇了船,放在麻袋中,栓在了船底。那船付了月租,我们的人一个月后会松了绳子放开麻袋口……”
京城每天都要死些乞丐,洪老三带着几个人走街串巷,藏起了一具与十七皇子身高相仿的尸体。已经将尸首绑在小船下的水中,等到腐烂不堪后,再放入河中,那时肉都脱了,谁还能指认什么?死尸手上会套着一个韘——与今晚秦惟手上的一样,洪老将军四个儿子,什么都是一事四份,自然有相同的韘……
这些本来就够了,可现在秦惟心中没底了:姓方的一定把自己想得阴险毒辣,狡诈无比,他会觉得自己做了这个局,他也会明白自己知道他识破了,他会怎么猜测自己下面的行动?自己是该天亮立刻出城?还是等几天,风声不那么紧了,再混出城去?
秦惟不想在城中久留,毕竟如果在城里被搜出来,就是他对洪大公子恶语相向,也无法洗清洪家的嫌疑。如果出了城,洪老三这些月已经做了准备,大家玩儿命地跑,还有生机……
秦惟最终下了决心,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城!选最近的东南门。”越快越好!
在此对所有鼓励我的大大们说声谢谢!早上怎么也无法登陆,出了一身汗!还好终于上来了……最近很忙,家里来了四个小孩,周末想去听三天课……我会尽量日更的,第一世比较长,该有十几万字。祝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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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世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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