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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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缇妮充分调动自己的脸部肌肉，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这种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有关系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太怪了吧。
虽然之前德斯缇妮隐隐猜到了自己和超人有一定的联系，他们或许是老朋友，或许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的敌人，但是恋人这个选项，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因为超人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会允许自己陷入一段私人感情的人，因为深知每一步都会引起大范围的连锁反应，他便冷静的要命，不允许自己走错一子。
人们称呼他为神明，超人就真的抛弃了克拉克·肯特这个身份，成为了俯瞰众生的家伙。
德斯缇妮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克拉克·肯特的样子，只收获了一片空白。
看吧，连她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目的吗？”就算夜视不太好，德斯缇妮还是努力地盯着对方，试图从黑暗中看出点什么。
众所周知，蝙蝠侠带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套路。
然而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他只是在黑暗中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斯缇妮一眼，说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尽量保全好你自己的性命就好。”
这个时候不去讨论反叛军的企业文化拉她入伙，不去提出什么间谍任务作为告知自己信息的报酬，就仅仅是一句算得上关心的告诫，德斯缇妮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带着点犹豫，她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问题，“那我跟他还算是‘恋人吗？’”
看起来也不像了呀。
对方没有想到德斯缇妮直接抓住了问题的本源，一点点笑容让他勾起了嘴角，很快又被黑暗骑士压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至于为什么笑，大概是想起一些曾经的往事了吧。
这样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德斯缇妮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蝙蝠侠看了一眼绑在手腕上的定位器，重新陷入沉默。
“他来了。”
不用特别说明也知道是谁，德斯缇妮立马变得比他还紧张。
“我需要怎么掩护你？”
蝙蝠侠不能在这里受伤。
但是他显然有自己的后备方案，随着一声传呼，有空间转移能力的叛军成员就赶到了他的身边，带着蝙蝠侠迅速离开这里。
“我们会炸掉这段通道，”蝙蝠侠郑重道，“你能30秒中跑出这里吗？”
德斯缇妮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多少，但是她明白这是对方能够争取的最长的时间了。
“可以。”她听见自己答应道。
在蝙蝠侠消失在隧道里的那一刻，她格外熟练地为自己数好了秒数，在小电筒光的照耀下往外冲。
先是加速跑，然后在那段垂直地段的时候进行跳跃，似乎不怎么难。
但是还要跑出爆炸的范围，这在30秒内可不怎么容易做到。
终于看到了前方水面的一点点微光，德斯缇妮数着仅剩的5秒，纵身一跃。
那柄小刀也跟着一起掷出，插在壁面，作为一个借力点。
想法很好，就是在实践的过程中出了一点问题，她没有预料到垂直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潮湿，蹬在上面的脚一滑，手奔向小刀，却没有够上。
她落入了水中。
这里是活水，或许向下游会找到别的出口——如果这里的水也无法抵御爆炸的话。
憋上了一口气，神经紧绷，努力在水下寻找空间，任何微亮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出口，就像超人身上任何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地方都是残存的克拉克·肯特一样。
她为自己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感到头疼，氧气在一点点耗尽，出口仍然没有找到，距离爆炸还有3秒，或许一个新的突破口会在这之后出现。
现在水下的环境十分安静，甚至能够感受到水流正在缓缓移动，她探出一只手试图靠感受流速的变化辨别出口，水流却突然紊乱起来。
有什么东西砸进了水里，德斯缇妮一惊，猝不及防灌进了一大口水，动作慌乱起来，较深的位置杜绝了她浮上水面的可能。
更令人惊恐的是，那个砸进水里的东西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很难想象这是什么造物，具有如此的速度和重量，在第二秒的时候，那人就伸出了一只手，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水流绕着这两个人旋转，直到靠在了对方有力的胸膛上，听见仿佛机械轰鸣般的心跳，德斯缇妮才发现自己是这场开卷考试最大的笨蛋。
“超人就要来了。”蝙蝠侠如是回答。她以为对方会在在自己爬出这里的一瞬出现，没有想到反而是这里，作为一个拯救者而非兴师问罪者出现。
所以蝙蝠侠的30秒，是算准了对方会来。
德斯缇妮被像猫一样抱着，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她努力地伸手扒拉了一下恼人的头发，露出清晰的视野。
超人上升的速度很快，他带着德斯缇妮破开那扇铁门，在沉闷的一声爆炸传出之前用红视线重新焊接了连接处。
他看起来就像一尊不溶于水的希腊雕像，那些水珠似乎被风一并吹散了，连披风也轻飘飘地飞起，对比之下，就显得德斯缇妮格外狼狈。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抬起指尖，在超人冷淡中夹杂着一丝不解的目光里冲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弹去。
几颗水珠缓缓地从超人的脸上滚落，他垂下眼睛，看着德斯缇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拉起白色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确保晚风不会把德斯缇妮吹感冒，却忘了对方的身体素质强悍，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对于德斯缇妮为什么掉进水里，为什么地下会出现一条暗道，恐怕超人比任何人都知道答案。
只是……
“克拉克·肯特。”德斯缇妮好像一点都读不懂现在的气氛一样，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之前那只作恶的手却指向天空，姿态自然，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把自己突然丢下去。
尽管之前就听到她这样称呼，也做出了置之不理的态度，这一次笑意却先漠然一步，让他的心开出一朵小小的蓝星花。
“你看今天有好多星星啊。”她感叹完，扭头看向带自己飞起来的克拉克，猝不及防和对方泛起闪光的蓝眼睛对上。
完了，德斯缇妮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她就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将命运再次重复。
只要克拉克·肯特一息尚存，她仍然会坠入其中。
作者有话说第9章 星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