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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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现在在哪里？”蝙蝠侠哑声问，反叛军成员将对方可能出现的战场位置调出，投映在屏幕上。
最近的一处离这里也有一些距离，如果加大火力拖延一些时间，就算超人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德斯缇妮，他仍然有时间接触对方。
德斯缇妮是计划的关键一环，如果能尽可能早地接触到对方，对整盘棋局的实施就有了很大的助力。
她此刻还不知道有人在等待着与自己见面，德斯缇妮费了一番力气爬上岸边，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格外庆幸这里的水质还算良好。
水下暗流涌动，应该是一处活水。
见不到光是正常现象，她摸出防水效果格外好的小手电为自己照亮了前路的光，白炽的光线所能到达的地方也属实有限，仅仅能在德斯缇妮周围圈出一米的范围，她格外小心地迈步，就着手电筒的继续行进。
德斯缇妮听说过在蝙蝠侠仍然是‘英雄’的时期，哥谭就充斥了大大小小的排水管道，像是神秘莫测的地下宫殿。
按照推理，曾经这里也应当是一处废弃通道，只是现如今被拿来当作了秘密联络的入口——最可能是反叛军的手笔，他们依靠着对城市的熟悉，尽可能地利用一切优势进行活动。
太过安静的环境下连最细微的声音都可以被捕捉到，一开始是德斯缇妮自己的呼吸声，水滴从发丝上滴落的声音，老鼠活动的脚步声，随着她的愈发深入，最远处也开始传来呼吸的声音。
极其轻微，但奈何德斯缇妮生来五感敏锐。
意识到有人之后，她缓缓解开了腿上的绑带，抽出那柄小刀，用最稳固的手法反握刀柄避免被打落，然后谨慎地继续前进。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德斯缇妮的靠近，令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应对措施，只是依然往前，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前面是一个转角。
德斯缇妮知道对于地形，自己肯定没有对方熟悉，唯一具有优势的地方大概就在于她远优于常人的力气和灵巧，敌我不明的情况下适合采用突袭的手段，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将其制服。
她这样盘算，也是如此行动的，可惜每个人的梦想和现实之间总是存在一点偏差，当德斯缇妮利用转角的遮挡发动攻击的时候，那个黑影子的人躲开了。
影子变化的非常快，甚至在她的五感捕捉到动静，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单方面绕过了自己，给予一招肘击。
不具有杀伤力，但是能够限制她的行动。
对方的意思在此时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无意于让彼此犹如困兽般缠斗，只是需要一个能让彼此都安静下来的契机。
德斯缇妮试探性地先收起了匕首。
呼吸逐渐平复，她放缓自己的动作，捡起刚才被强行打掉的手电筒，朝着对方的脸照去。
如果他不愿意，自然是会躲开的。
显然黑影比自己想象地还要坦荡，面对灯光的照射，他不偏不倚，甚至还往前一步，好让她看清自己究竟是谁。
克什米尔蓝宝石在她的照耀下发亮，泛起迷人的波光，直到观察到对方的眼睛因为突然转入光明下而产生的瞳缩反应，德斯缇妮才意识到这是一双眼睛。
勉强把惊艳从那双眼睛上拽下来，德斯缇妮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正是反叛军的首领，让所有领主都大感头痛的背叛者。
布鲁斯·韦恩。
假借游戏人间之名行正义之事的殉道者。
尽管各方对蝙蝠侠有诸多贬损，德斯缇妮还是这么想的。
和叛军领袖见面是重罪，但是比起可能会面对的惩罚，德斯缇妮显然对藏在对方身上的答案更感兴趣。
他就像那种勇者冒险故事里破开谜题的人，在主角团一筹莫展之际带来整件故事的前因后果。
“抱歉，”她迅速关掉了手电筒，将自己又一次浸泡于黑暗之中，“你是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他言简意赅，“超人会一直听着你的动静，战场上那点小麻烦拖延不了太久。”
“所以你是到这里向我揭示真相的吗？”德斯缇妮注意到了对方话语里的那一点未竟之意，抓住提问道。
“……是的。”蝙蝠侠为她表现出来的机敏沉默了一两秒，接着说道，“我觉得在你选择一方阵营前，你需要了解全部真相。”
“如果我不想站队呢？”德斯缇妮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回答地如此之快，就像是早已想好了这个问题。
“如果我只是想成为英雄呢？”
沉默蔓延。
德斯缇妮了解这种沉默，在她从没有记忆的失序混乱中醒来，在学校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测算出她的另一半血脉来自何处时，围绕她的就是无尽的沉默。
当她的路注定和别人不大一样的时候，这种事情就会发生。
但是蝙蝠侠不一样，他在一瞬的沉默后开口了。
“现在没有这种选项。”
“我们都非正义之师，而这个世界却是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可言。”
“如果想要世界可以有第三种选择，你得自己去创造它。”
说完这一切之后，蝙蝠侠才发觉自己有些说教意味，放在以往，在他尚且年轻的时候，是最不屑与年轻的英雄们说这些话的。
现在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原来巢穴里的雏鸟有的遭遇意外，有的生出羽翼飞走，兜兜转转下来，又是他一个人与黑暗无言对峙。
所以看到小辈陷入迷茫，或是反叛军中的年轻士兵因为战争而逐渐麻木，他总是要这么说。
“我和克拉克是不是早就认识？”她把那句鼓励的话记在心底，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那么多的细节，很难让人不忘这方面想，现在提出，只不过是再次确认罢了。
“是的。”蝙蝠侠承认，他的护目镜因为物资匮乏的原因一直没有得到合理修缮，失去了夜视功能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到德斯缇妮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不过，或许恰巧是这样，才能让接下来的谈话更富有戏剧性。
“你和他是恋人关系。”
作者有话说第8章 你真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