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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   “你,你,你可别忘了地北舞是谁的女儿!”二长老见地北振这么不卖他面子,被气得不轻,便开口威胁道。

      “地北舞当然是我的女儿。不过从今日开始,她便不再是我地北振的女儿,她干出此等禽兽之事,不配为我地北振的女儿。”地北振见二长老出口威胁,对二长老施了一个巫术,让他暂时麻木。地北舞的身世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放着难受,拔了会死。

      “还有,她既然不再是地北巫族的人,那她也就没有资格在当寒萧的镇国巫女。老夫下命,撤去地北舞寒萧镇国女巫的一职,改封地北鸾为寒萧镇国巫女。”镇国巫女是地北族向先帝强要的,自然掌握了更替镇国巫女的权利。

      “谢过父亲。”地北鸾得意地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地北舞,下跪接受封赏。地北舞,这接受得罪我的下场,我也让你好好受受当年我承受的痛苦。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看着地北鸾耀武扬威地看着自己,地北舞疯狂的大叫起来,镇国巫师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失去,不能。“父亲,你为何这么偏心!从小到大,你什么东西都给了地北鸾,我呢,连我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镇国巫师你都要夺走,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哼哼,不公平,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跟二长老的威胁,你以为你的镇国巫师还轮得到吗。为了你的身份,我已经让鸾儿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还想要我的父爱,我一见你就厌恶,哪会来什么父爱?

      “拖下去,拖下去,从今以后地北巫族便不再有地北舞这个人了。”没有一丝犹豫,地北振果断下令。

      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对待自己,地北舞此刻反而镇定了下来。仆人来拉她,她一把将人弹开,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落寞地走出了地北巫族,这个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家。

      好啊,既然地北巫族容不下我,父亲你容不下我,那我便要开辟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巫族,我的世界!地北巫族,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之时,便是你的毁灭之际。

      看着地北舞远去的背影,地北鸾呈现一丝得意跟诡异。

      地北舞,就想着这么平平安安地离开吗?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我会让你好好承受被人追杀的痛苦的,不过你有没有我这么幸运,大难不死,就是你的造化了。

      此时,等着地北巫族天翻地覆的寒陵墨正坐在地北巫族附近的茶楼里面,看着地北巫族发生的一切,以及地北舞那落寞的身影。

      “当地北舞的势力危及到地北振时,地北振表现地比朕猜测地过激多了,可悲的是地北舞以为是她亲身父亲在此番陷害她,却不知眼前此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亲身父亲。”

      “这地北振当年为了夺取地北巫族大长老的位置,不惜残杀自己的手足,将他的大哥地北战密谋杀死,又为了遮掩族中众人的口舌,假意领养地北战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幼女地北舞,顺利地坐上了地北巫族大长老的位置。他对地北舞只有利用,哪会来父爱的亲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地北舞威胁到他地位时他才不顾一切要去铲除。只是这件事他这么做,恐怕族中的人心要失去不少啊。”

      “对待亲身女儿不留情面,何况是对待外人呢?地北振这次是将他族人的心彻底寒了一遍。那个二长老,朕倒是很有兴趣,而且两人貌似不和。朕想他会是朕的一枚好棋子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寒陵墨目光变得幽邃。

      “是,末将会安排好的。只是地北舞她,皇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此刻已如丧家之犬,人人可欺,人人可打,可她却又是落入平原的猛虎,只要有她翻身的机会,她便会不顾一切回报那些带给她屈辱的人。朕就给她一个翻身的机会,让她好好回报带给她痛苦跟耻辱的地北巫族吧”

      “可是皇,地北舞到底还是姓地北,她身上流着的还是地北巫族的鲜血,末将怕使她翻身会是放虎归山,到头来反咬我们就不好了。”

      “朕只会给她报复地北巫族的机会,绝不会让她有反咬朕一口的可能。”

      此刻的地北舞满身狼狈,浑身落寞,血丝布满了她妖艳的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一个时辰前她还是天之骄女,如今竟是无家可归。

      看着大街上百姓投来的有同情,有怜悯,有嘲讽,有厌恶的目光,地北舞听到自己的骄傲在一点一点碎裂,然后被这无情的风就那么吹散了。

      地北振、地北鸾,你们就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就那么想致我于死地吗?竟不惜演出这场戏来陷害我,将我赶出地北巫族。为什么啊,地北振,我可是你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你竟会为了我手中的权利而对我下手。

      哈哈哈哈,下手也好,也好。只有将我彻底赶出,让我站在地北巫族的外面,我才会看到你们的内心是这样的龌龊、恶心,哈哈哈哈,干的好,干得好!

      “呃!”正当地北舞满是怨恨地走在大街上,从一旁飞身而来的黑衣人一剑刺进了地北舞的腹部。“你们是地北鸾派来的吧。让我也受受被人刺杀的滋味的吧。我的妹妹,我最了解。”此时的地北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番,目光呆滞地询问刺向她的黑衣人。

      “哼哼哼,知道便好。二小姐说的,她不放心纵虎归山,只有彻底消除,才能免除未来之患。”说着,黑衣人不留情面地抽出利剑,地北舞便这样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玄色的巫袍使劲地吸着从她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地北舞觉得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渐渐合上了双眼。

      “又是一个内心带满仇恨的人。这世间的仇恨总是消除不了啊。”

      “主人,要不要将她带回去。”

      “不必,她巫术虽然不错,可地北巫族人的体质,不能练武,带回去有什么用,嗜杀不养闲人。”

      “那主人的意思是?”

      “带回去吧,本座改变主意了,地北巫族的鲜血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东西。”银面人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地北舞,双眼貌似想到了什么,满是溢彩。

      当地北舞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雪白之中,想起身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当地北舞回忆起自己被人刺杀的事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腹部隐隐传来的痛楚告诉着地北舞,她还没有死,因为鬼的不会感到痛苦的。

      “你醒过来了。”一道苍白的声音传入地北舞的耳朵里,让地北舞感到满是不适,想要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很恨你的父亲,你的妹妹,你的家族吧?”

      听闻声音的主人这么一说,地北舞的双眼遏制不住的恨意跟愤怒宣泄而出。是的,她恨,她好恨。恨将她赶出地北巫族的父亲,半路派人暗杀她的妹妹,还恨天下所有人,狠他们那或是怜悯,或是嘲讽的眼神,将她的骄傲纷纷击碎。

      “想报仇吗?”

      想,怎么不想,我多么想将地北振、地北鸾这几个贱人撕碎。我还要毁灭地北巫族,毁灭得干干净净。

      “既然想,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是什么机会?如果能让我毁灭我心中所恨,哪怕那个机会要我付出再多的努力我也愿意。

      “好,那我就帮助你。”银面人像是能猜出地北舞心中所想一般,回答了所有地北舞心中的问题。

      地北舞只觉自己在瞬间忽然能行动起来,动了动手关节,确定自己的确能行动后,便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惊异地望着眼前戴着银面具的男人。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还帮我?”望着怪异的银面人,地北舞戒备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会害你,我要是想害你我就不必动手救你回来了,早放任你在郊外喂野狼了。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认为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达成我想做的事情。”银面人总是能猜出人心中所想,从而答出最能说服人的。

      无疑的,银面人的话说进了地北舞的心里,她选择相信银面人的话。因为只有能带来利益的帮助才是真正的帮助,而自己能给银面人带来帮助,隐面人能帮自己复仇,相互利用,两不相欠。这比世间任何一种感情都真实,都好用。

      “好。你要我帮你什么。只要能颠覆地北巫族,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的性格跟她还真像,一样地对复仇那么执着。”银面人此刻想起了阿南,那个为报杀师之仇而性格坚毅的小姑娘。

      “她?是谁?”地北舞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会跟她一样,走上一条复仇之路。不过现在,我们要干正事了。”

      “哦,你要我做什么?”

      “这件事对你而言很简单,而且不费什么力气,只是有些疼,可是做不做,主动权都是在你手中》”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被你利用,那我就会做好被利用的准备,你想我干什么,说吧,我只要能做的,一定做到。”

      “还记得天南巫族吗?”

      “天南巫族,我怎会不记得,它可是地北巫族的大忌讳啊,地北振这些年可是日夜不能寐,总是疑心天南巫族的余孽还活存在这世上。”

      “如果我说我是药用你的血来救天南巫族的人呢,你会同意吗?”

      “什么!你是说天南巫族的人还有存活,天南巫族难道还没灭族灭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南巫族曾经可是名震天下的第一巫族,被灭的那么彻底,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然这天下哪来这么多巫武双存的人呢?”

      “你是说天南巫族的巫武双存体质只有天南巫族的人才会拥有,而那些拥有巫武双存的人,其实都是天南巫族的后人。”

      “可以这样理解。”

      “不对啊。我跟地北振曾经用水晶球占卜过,这世间根本没有天南巫族的存在了。要是你说的,凡是拥有巫武双存的人都是天南巫族的后代,那么水晶球为何探测不到?”

      “巫女不得嫁人,所以巫师为了繁衍后代,娶得都是普通女人,这也造就了巫师生下来的孩子,有一半几率是普通人,虽然普通人的命运在巫族是连奴仆也不如,而那些普通人到底也是巫师的子孙,他们潜在隐藏着巫术的基因,一旦他们延续后代,就有可能将这种基因传给下一代,这样,巫武双存体质的人就这样被延续下去。天南巫族的子孙遍布这个天下,从未被灭绝过。而且地北巫族的那个探测水晶球满是漏洞,它只能探测天南巫族直系巫师的血脉,那些被遗忘的血脉它却是探测不到的。所以地北振日夜不安也是有理由的。”

      “原来如此。可你跟我讲那么多,就不怕我泄露出去,让世间巫族残害天南巫族的后代?”

      “哈哈哈哈,我之前就说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要灭绝一个族,可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天南巫族的后代存在对于灭了地北巫族不是也大有益处,我不认为你会做出毁灭盟友的事情来。”

      “呵呵,你真是一个谈判好手。走吧。带我去救人吧。不是说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他吗。”

      “走吧。”

      银面人带着地北舞,穿过一间间用冰块搭成的冰室,不知绕了多少弯道,银面人才将地北舞带进一间摆放了一具冰棺的冰室里。

      “伙计,我来看你了,顺便找到了一剂能医好你的良药呢。”银面人笑着打开了冰棺的棺盖,一副苍老的容颜带着极大的怒意死死盯着银面人。

      “来吧,他就是你要救的人。一个地北振一直在找寻的人。四年前检测出的天南巫族巫术的施放人。”银面人像是在答题一般,为等地北舞发问,便将地北舞心中的疑惑一一解答出来。

      “我要怎么做。”

      “你不需要怎么做,只要听我吩咐就行。你现在上前。”

      地北舞的双脚像是生了磁石,很配合地往冰棺走来,忽然一阵眩晕,便一头栽倒在冰棺上面。

      “你还是睡着了我才好办事,伙计,你等着,马上就不用活死人一样待着了。”

      银面人嘴中念着巫决,一手握着一把银色小刀,一手举起地北舞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对着她手腕处的静脉划了下去。任地北舞的鲜血洒落在冰棺旁的红色雪莲上。

      红色雪莲疯狂迅速地吞噬着地北舞的鲜血,血色的花瓣散发出艳红的光芒,格外妖治,异常。

      “地北巫族绝不会想到,他们身上的血竟能使天南巫族的圣花,血色雪莲开花。血色雪莲可是万药之首,接受过巫神的赐福,伙计,你这被巫神惩罚地到处是伤的身体,就要靠它了。”银面人说着,弯腰摘起一朵血色雪莲,口中念着咒语,手中施着巫术。只见雪莲飞离了他的手掌,慢慢飞到冰棺老人跟前,然后缓缓没入老人的身体。

      老人只感到痛,万分的疼痛,像是当初巫神惩罚时将他身体撕裂一样的痛。额头冷汗不停地滴落,可最痛苦的是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身体承受着那撕裂的疼痛,却无能为力。

      他正是阿南的师傅,四年前为救村名而受到巫神惩罚的村巫师傅。当年他虽然被巫神惩罚而失去的性命,可是他在天南巫族刚刚灭族的时候,为了保存后路,他便动用天南巫族的禁忌巫术,分身巫术将自己的身体分成了两半,一半掌控着他的善念,一半掌控着他的恶念,兵分两路,一个创立了嗜杀这个邪恶的组织,还有一个便带着阿南隐居在了雪山村那片与世无争的净土。

      只是后来村巫师傅死了,但因为银面人还依旧存在,所以才能使村巫师傅得意复活,只不过因为缺少血色雪莲,这才会躺在棺材里面,不人不鬼,活死人一样地存活。

      而银面人,说实在些,就是阿南的师傅,他知道阿南的一切,所以才会在阿南寻仇的路上将阿南拉进嗜杀这个邪恶的组织。他要训练阿南,将她的善良抹去,只有无尽的邪念。可是阿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善良地多,尽管嗜杀成性,可是却会在杀人的同时产生怜悯跟慈悲。

      于是,他便用了当初同样的方法将阿南分身成了两人,一半掌控着善念,一半掌控着恶念。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分身,分身虽然拥有同一个心脏,同一份记忆,可是却不能同时拥有原本的巫力,从而导致他在分离阿南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阿南其中一个分身没有面孔,而且善与恶还是没有彻底分离干净,导致阿南在恶的同时存在着善,善的同时存在着恶,跟没分身没什么两样。

      而躺在棺材里面的村巫师傅,在得知银面人竟将他最疼爱的徒弟这番无情地对待之后,便生了自己这个分身的气,见他一次瞪他一次,自己不能动,用眼神杀死你。

      而如今自己的复原有望,虽然疼痛,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能见自己的徒弟了,村巫师傅便激动地不得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算什么,只要能再见到他的徒儿阿南,付出什么代价也值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村巫师傅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少,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原色,活动一下手指,竟然发现可以活动了。

      “老伙计,恭喜你啊,真正复活了。我想,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银面人笑着,摘下了他的银色面具,一张跟村巫师傅一模一样的容貌展现在眼前,只是比村巫师傅多了一丝邪气。

      “你现在想要跟我合体了?”村巫师傅问道。

      “天南银风只能有一个,你既然让你的徒弟去复兴天南巫族,没有你的指导她怎么能行呢?”银面人笑着融入了村巫师傅的身体,原来善跟恶不是绝对的两极,银面人为了亲情而得到了善,从而自愿回归,恢复本体。此刻无论是银面人还是村巫师傅,他们的目标很一致,复兴天南巫族,帮助他们的小徒弟阿南完成复兴之途,得到天南巫女的真正巫力。

      “手腕好痛啊,我这是怎么了?”地北舞醒来,发现自己疼痛的手腕,见手腕已被人包扎好了。

      回想刚才的事情,那个奇怪的银面人,还有棺材里面的老人,地北舞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算计之感。

      “你醒了。”银面人,不应该是村巫师傅假扮的银面人,也就是天南银风见地北舞醒来,出声道。

      “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手腕处这么痛,还有,刚才冰棺的那个老人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话可真多。我说过,我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刚才只是取了你手腕处的一点鲜血拿来用而已,至于冰棺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好像不在你的考虑范围。”

      “我知道了。不过我告诉你,我跟你合作完全是为了能够摧毁地北巫族的,你别是为了骗我的血而不干活吧。”

      “放心,既然答应过你,我自然会做到。而且地北巫族是天南巫族的敌人,我不可能不复仇的。”

      “你果然是天南巫族的人。”早在银面人跟地北舞讲起天南巫族的时候,地北舞就在怀疑他估计是天南巫族的后人,而此刻,地北舞终于从他的话中得道证实。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地北巫族我可是比你还想要铲除啊。”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天南巫族早已被灭族许久,而这些年地北巫族却在茁壮成长,取代了天南巫族天下第一巫族的地位,你想毁灭地北巫族复兴天南巫族,总要有跟地北巫族实际抗衡的能力,复仇不是嘴巴上说说的。当然,我也没实际能力,所以我才会选择被你利用。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愧是寒萧的镇国巫女,地北巫族最有天赋的一代。不过你认为地北巫族此刻能跟当年的天南巫族想比吗?”

      看着银面人如此狂妄的语气,地北舞不禁有些惭愧。当年天南巫族被灭族的时候,她也才三四岁,什么事情也不懂,可天南巫族的影响力可是让她当年的幼儿的记忆颇深,这样强大的影响力,现在的地北巫族竟做不到十分之一。

      像是知道了地北舞心中所想,天南银风继续说道:“天南巫族的祖先早已算到天南巫族会有此一劫,所以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等待子孙的复兴,换来一个全新的天南巫族。”

      “全新的天南巫族!”地北舞此刻竟对天南银风的话十分的相信,同时心里感慨地北巫族的狂傲,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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