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禁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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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递到奥菲利亚手上时，她正在和提灯人的首领艾德蒙·杰姆斯争吵。
“不！我不这么认为！”她气势汹汹地一掌拍在桌上，“你应该也看过现场了！那个情况毫无疑问是谋杀！”
“班克小姐——”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双手交叉面带微笑，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严厉，常年的身居高位让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用奥菲利亚自己的话反驳了她：
“你应该也看过了现场，玛丽塔·加登不是死于任何巫术，那不是诅咒造成的结果，她无疑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提灯人只负责与巫术有关的事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乌鸦和灰隼与巫术有关。”
来送文件的人敲门敲了三声便推门而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打断了，正在对峙的两人看向他，同时面对奥菲利亚和首领注视，这名提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抱歉，打搅你们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歉意，“就在刚刚，雷·特德死了，顺便一提，杀死他的人也死了。”
“怎么回事？”奥菲利亚皱起眉头，从他手中拿走文件，打开看了起来。
“杰克·沃特斯，卡洛斯·高尔斯沃西？”奥菲利亚对文件里出现的两个名字颇为意外，她快速看完了整份文件，然后把文件丢在办公桌上，草草甩下一句“你看看”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办公室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那我也先走了。”
提灯人冷漠地说，也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他没有关，还是艾德蒙起身自己去关上的。他回到座位上，拿起文件轻轻叹了口气。作为涅亚唯一专门处理巫术相关事件的部门，提灯人并不像普通的政府机关那么循规蹈矩，它充满了有个性的怪胎和刺头，艾德蒙执掌提灯人十多年，也算是知道前任首领当初的艰辛了。
奥菲利亚在八个小时后才见到了卡洛斯。负责审讯卡洛斯的邓洛普是任何人都不想遇到的那种警察，他蛮不讲理，欺软怕硬，崇尚暴力，疲劳审讯和屈打成招是他的拿手好戏。艾伦·格林确实是个好警察，但不代表果玛的警察都像他一样，事实上他才是果玛警察局里的异类。
卡洛斯坐到奥菲利亚对面时，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他的手上戴着手铐，平时总是披着的斗篷被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略微苍白的脸和低垂的双眼。
他们面对面沉默地坐了一会，比起杰克，奥菲利亚和总是待在房间里的卡洛斯并不算熟悉。想起梅曾拜托过她帮她照顾他们一下，奥菲利亚憋出一句话：
“……你还好吧？”
“还好。”他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指了指腰，“这里被棍子打了几下，但没有留下伤痕。看来这位警官深谙审讯的要领。”
“这个家伙……”
奥菲利亚强忍着怒气，她对这种审讯方式深恶痛绝。虽然提灯人不能直接插手警察局的事情，但对犯人使用暴力是违反规章的，要对付邓洛普很容易。
“我会和警察局的人聊一聊的。”她冷冷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算了，不提他了。你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就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只要说你的情况就够了。”
奥菲利亚看向卡洛斯的眼睛，连续八个小时不断的审讯和邓洛普的殴打只给他带来了一丝疲倦，她没有在里面找到一点慌乱或愤怒的情绪，他非常镇定，甚至是冷漠，这不像是一个刚杀了人的人会有的。
卡洛斯沉默了一会回答了她，开口时他轻咳了一下：“我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于是拿着枪出去。刚好看到那个人想要伤害杰克，于是我开了枪。”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奥菲利亚不得不身体前倾，仔细听才能听清，连续八个小时的审讯还是给他带来的一些影响。
奥菲利亚注意到他说的是“开了枪”。
“这么说，你原本没有打算杀他？”
“对，我只是想阻止他。”
奥菲利亚微微皱了皱眉，卡洛斯的回答与尸体的情况不符，那发子弹正中额头，毫无疑问开枪的人是带着杀意的，但她没有指出这一点，继续问了下去。
“那把枪是哪里来的？”
“从萨米特带来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手段，要瞒过普通人并不难。”他的话中意有所指，“很多时候那些手段都不如一颗子弹管用。”
“哼，确实。”奥菲利亚笑了起来，这话她倒是认同。巫术能做到很多事，但要杀死一个人还是用枪更快。她换了个问题，“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这个城市应该没有人不认识雷·特德，毕竟他的照片已经在报纸上挂了很多天了不是吗？至于另一个人，我不认识他。”
他避开了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奥菲利亚意识到。
但是为什么？现在她无疑是来帮他的人，而且这间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卡洛斯有什么必要对她说谎？不，再想一想，卡洛斯的行为逻辑在这个案件里是清晰的，那个假冒警察的杀手杀死特德后，将要对杰克下手的时候，卡洛斯杀死了他。在这个案件里，他应该是对情况了解最少的那个人才对，但现在看来他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肯告诉她。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一个禁忌，对吗？”她问道。
作为嫌疑犯，他身上除了衣服以外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没有能够用于抵御禁忌的物品。卡洛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背后果然与巫术有关！奥菲利亚终于确定了这一点，同时她心里对卡洛斯的怀疑也越来越多。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梅说他们是老朋友，奥菲利亚也最多将他当做暂时不用防备的人，特别是在看过了那个被他杀死的人的尸体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毫不犹豫地杀人的。
话谈到这里暂时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奥菲利亚站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开庭是在一个星期后，在那之前我还会来一次的。他们应该会给你指派律师，你需要我帮你找人吗？不用？好吧。那我先走了。”
卡洛斯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镇定得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禁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