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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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塔·加登！玛丽塔·加登！”
“女演员玛丽塔·加登昨夜去世！”
卖报童举着报纸在街上叫卖着，一个戴着黑色礼帽手提箱子的男人拦住了他。
“给我一份。”
卖报童停下脚步，“好的先生！一份是3科尼！”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钱给他。
卖报童从抱着的报纸里挑了一份递给他，“给您一份比较好的！”
男人将箱子放在脚边，抖开报纸，就在街边看了起来。
今天《邮差报》的头版被女演员玛丽塔·加登去世的消息占据了，在标题的下方是她的情人雷·特德正趴在她的身上痛苦哭泣的照片，他的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悲痛哪怕是隔着照片都让人潸然泪下，而她的住所的配图正是杰克昨天凌晨出诊的那栋房子。
目前她的死亡原因正在调查之中，果玛警察还没有给出消息。玛丽塔无疑是果玛最璀璨的明星，她的死让她的许多影迷们也悲痛万分，报纸采访了几个她的影迷，每一个都说出来类似要为她向杀害她的凶手拼命的话，
杰克翻遍了报纸，没有在上面找到他的名字，心里明白了玛丽塔的两个女仆暂时还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在警察和特德的逼问下，她们迟早会将他半夜来为玛丽塔看过病这件事说出去。
果玛的新闻界最近除了灰隼和乌鸦的帮派斗争外，没有什么可报道的大事，他们好不容易抓住了玛丽塔·加登去世的这个大新闻，可不是要逮住它大报特报。杰克已经可以想象他们会如何描述他这个半夜拜访女演员的房间的男人了，他们可不在乎他是医生、公务员、贵族或者别的什么，将她的死歪曲成两个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因爱生恨，这已经是杰克想到的普通的一种说法了。
杰克靠在墙边看完了这一份报纸，将它随手夹在腋下，扶了扶帽子，拎起箱子抬脚往前走。
今天他一早就出了门，为一个来他这看过病的人复诊，因为时间比较紧，就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没想到大新闻在这等着他呢。
杰克考虑着要如何应付来自警察的盘问，平心而论，他和玛丽塔·加登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女仆应该也能证明他只是来为她看病的，但他打过雷·特德的事就有些难以解释了，说不定会被曲解成被发现后慌乱之中打了他……之类的？这取决于负责这起案件的是不是个有脑子的家伙。
直到他踏进花店的门，都还没有想到除了实话实说以外的摆脱嫌疑的好办法，赛琳娜正在花店里，通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诊所里，她一看到他就匆忙迎了上来，昨晚跟着他一起出诊的赛琳娜显然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紧张地和他说道：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有两个人找您，他们现在在起居室里。”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杰克安慰了她几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一点，来的人在起居室等他，而不是守在花店里，这至少说明他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他们不担心他会逃跑。
杰克注意到梅不在，不过现在也没有空去考虑那些了，他走上了楼梯，起居室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留着胡子的年轻男人明显听命于另一个面色疲倦的中年男人，米拉端着茶壶在一边，他们都不时看向楼梯的房间。
当杰克上来时，那个中年男人先看见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走来。
“果玛警察局的探长艾伦·格林，这是我的同事吉米·贝伦特。”
“你好探长，我是杰克·沃特斯，是一名医生。”
杰克边打量他边说道。这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的男人，戴着一顶红色帽子，胡子应该来之前才刮过的，还能闻到浓浓的须后水的味道，棕色头发因为疏于打理有些凌乱，穿着料子昂贵却有些陈旧了的长款风衣。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掩盖的疲倦，杰克能感觉出来，这种疲倦并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至少不完全是，更多的是来自心灵上的。他应该有着不少烦恼，或许还正在为失眠和焦虑发愁。
最令人在意的是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尽管因为岁月而学会了圆滑世故，多了几分掩饰，但从他见到杰克的第一眼，他就没有停下探究的目光。这是追求着真相之人才会有的眼睛。杰克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个善良的好人，不会做屈打成招的事。
而跟在艾伦·格林的吉米·贝伦特则身材壮硕，头发剃得很短，面无表情直直地站在那很有威慑力。
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坐了下来，杰克让米拉先离开，米拉用担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厨房。
艾伦拿出一个本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沃特斯先生，我想关于玛丽塔·加登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果玛了吧，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杰克叹了口气，双手交叉，“当然，配合警察是每一个人的义务。不过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玛丽塔·加登，对她没有什么了解，那栋房子我也是第一次去。我大概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没有用由我们来判断，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艾伦对此不为所动，“昨天卡蒂·埃菲来找你是几点？”
“埃菲？”
“她是加登小姐的贴身女仆。”
“哦，她没说过她的名字。时间的话，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更准确的时间我要看在诊所的记录才行。”
“她为什么会特地来找你？加登家应该有家庭医生才对。”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那个女仆埃菲，她说因为她们家老爷不许家庭医生看病，她只能偷偷跑出来找人。”
这番话细细想来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既然是偷偷跑出来，又为什么会有马车夫跟着。不过那个时候杰克也没有料到现在的情况，就没有问那么多。
大部分问题他只是略微思考便回答了，有一些实在是没有印象了的东西他就实话实说说不记得了。基本上都是艾伦在提问，偶尔吉米也会问一些问题，他粗犷的样貌常常给人一种愚蠢粗鲁的感觉，但从他问的问题里也能看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
他们详细地问了他当时玛丽塔·加登当时的情况，杰克也一一回答，艾伦手上的笔一直没有停顿，直到在问过一个问题后，艾伦看着笔记，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然后他抬头看向杰克。
“我们从埃菲口中得知你曾经打晕过雷·特德，当时为什么这么做？”
“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要问这个问题呢。”杰克支着下巴笑了起来，“他把我当成了加登的情人，拿着花瓶要打我，那我当然只能先下手了吧？”
艾伦用他那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他合上了本子。
“今天到此为止，沃特斯先生。”
“我现在有嫌疑吗？探长？”
艾伦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最近不要离开果玛，我们会随时传唤你。”
他婉拒了杰克送他，带着吉米离开了。
“长官，你觉得是他吗？”
离开花店后吉米问道。
“不，应该和他没有关系。”艾伦说。
“不是他的话会是谁？特德？他和加登之间可不像他自己宣称的那样好。”
“他确实嫌疑很大。但我觉得不是他。”艾伦思考着，目光炯炯，“吉米，我有一种感觉，这件事牵扯的会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探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