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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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现在本该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米拉却并不在，这倒也是方便了他们，毕竟他们之间的谈话还是不要被其他人听到比较好，
杰克坐进壁炉旁的那张椅子里，不得不说，这张椅子坐起来非常舒适，怪不得他总是看到他们窝在这里。
杰克支起下巴，首先发问。
“你上一次说有的事还不是时候告诉我，那么现在是时候了吗？”
“还不是现在。”
杰克实在是拿他的态度没什么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也没法逼你不是吗？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的有什么？”
卡洛斯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想学习巫术吗？”
“当然了，我觉得这实在是没有必要问的问题，我已经见识到那是多么神奇的力量了。”
“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我曾和你说过，巫术的本质是从壶中倒出不存在之水。这就意味着，对于巫术而言，你越了解它，你就越难以使用它。”
杰克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的，巫术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卡洛斯说，“但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在很多巫术结社中，会将成员分为‘贤者’和‘施术者’。贤者研究和创造巫术，而施术者则使用巫术。”
他忽然问了杰克一个问题：“你觉得他们是如何选择成为贤者还是施术者的？”
“嗯……有天赋的人成为施术者，没有天赋的成为贤者？”杰克猜测。
“不，并不是这样，不如说恰恰相反。那些拥有智慧和充满理性的人会成为贤者，而施术者中的佼佼者几乎都是白痴和疯子。使用巫术是和天赋、智慧与理性都毫无关系的一件事。你以后会见到的，那些能够使用强大力量的巫师，基本上都是疯子和狂信徒，又或者既是疯子又是狂信徒。”
杰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其中也包括你？”
卡洛斯微微撇开脸，避开了这个问题，“……总之，你想选择哪一条路？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选。事实上这才是更常见的事，能加入，不，能找到巫术结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大部分巫师都是对着书自学的，有老师教导的都很少。”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对于杰克来说，他只是想接触到那个世界，他有着充沛的好奇心，无论是了解巫术的本质还是使用巫术，他都不想放弃。而且，杰克发现了卡洛斯话中的一个漏洞。
“选择贤者的话，就完全无法使用巫术了吗？”
“‘越了解它，就越难以使用它’，我这样说过，”
“那就是说，并不是完全无法使用。”杰克若有所思，“那么，你无论是哪一方都能够教我吗？”
卡洛斯兜帽下露出的嘴微微勾起，“没错。”
杰克笑了起来，“既然这样，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
“你很贪婪，这很好，巫师都是些贪婪的家伙。”卡洛斯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么，每个星期六，也就是土星日的晚上六点，我会在房间内等你，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另外我要警告你一句，不要一个人去二楼那个房间，那里任何一件物品对于你来说都太过危险了。”
他上楼了。
比卡洛斯的巫术课更早来的，是杰克的医师资格。
这可比杰克预料的快太多了，他可不认为这是因为涅亚的办事效率快，奥菲利亚应该也在其中帮他疏通了不少关系。
拿到医师资格之后，还要去办诊所的开业许可，不过这个要快得多，杰克早就准备好了全部资料，拿到资格后便递了过去，应该一个星期左右就能下来了。
那个租下来的店面杰克已经找人来装修过了，凭借着在咖啡馆和酒馆打听到的消息，他以一个低廉的价格买入了一批器材和药物，杰克打算一拿到许可便开业。梅免除了他的房租，每天还为他提供免费的三餐和下午茶，但税还是要他自己交的，涅亚的税颇多，零零总总加起来，一个月竟然要交20科尼。虽然现在他身上的钱还足够他舒服地生活一两年，但他总要有些收入才行。
对于诊所的开业，杰克自认为是准备妥当了。
有一天他在咖啡馆与人聊天，对方在外交部上班，是个年收入200莫里的公务员，听说了他要开诊所，于是问他有没有雇佣人。
“佣人吗？我现在住的房子的房东有雇一个女仆。”
“不，我是问你雇了佣人么？那女仆是你房东雇的吧，虽然你也可以付一笔钱让她也帮你照看诊所，但那未免也太寒酸了点，还是多雇一个人比较好。这可是在黑珍珠街，不是在白沙街，难道你要自己开门，自己打扫卫生吗？这样的诊所恐怕病人们还没进来就要转头离开了。”
白沙街是位于南区的贫民区，那里住着的都是雇不起佣人的工人。对于这位公务员来说，自己这个阶级的人打扫卫生是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会让他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
杰克对于这种好面子的行为颇为不屑，不过他确实在考虑多雇一个佣人。米拉毕竟是梅雇佣的女仆，她是个全职女仆，平日里她一个人就要打扫一整栋三层的房子，还有做饭洗衣清扫壁炉等等，几乎是从早干到晚，想要她再顾及一下诊所的事物，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他向梅打听了一下米拉的薪水，梅每个月付给米拉2莫里50科尼。不过她也提醒了他一句，她给米拉的薪水其实是偏高的，相比于其他家庭，她是个宽容大方的雇主，正常来说女仆的薪水只有一个月1莫里，而且每天要工作16个小时。
杰克折中了一下，以包含住宿1莫里50科尼的薪水，拜托中介人帮他找人。中介人听到这个薪水时还向他确认了两遍，还问他有什么要求。杰克考虑了一下，只要不要太笨，勤劳一些的就行。
以这个条件，愿意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第二天早上中介人就带着人敲响了黑珍珠19号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准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