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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逃离古董 ...

  •   “先生,你觉得世界是什么颜色的?白色,黑色,彩色?”
      “有时候它会变成红色的。晚霞,清晨,也可能来自某处的花海,或者是一片火光。生如此,死,如此。算不得生死同归。”
      ——《世纪·犯罪狂魔访谈·欧文回忆录》
      天真的人,漂泊漂泊。火光之中,灼热的心,依然沉沦。他生来预感,这预感能救他,能加害他,也能让他如火焚身。
      为什么?
      齐容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也许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知道到,行动遵从内心。他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已经在火中消耗殆尽。现在,他看着几乎完全挡住他的永近英良,以及穿过他腹部,自己的手。
      为什么?
      他在问他自己。
      都到这种时候了,自己还是希望如此吗?
      “齐容,没事的。”
      他目瞪口呆,慢慢看向永近英良。英良微笑着,抱住他。
      “欢迎回来。”
      为什么?
      他想问,他说不出口。齐容看见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不是自己。
      “英良!”
      是啊,永近英良已经被他推到在地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余光看向永近英良。
      人类是如此脆弱,即使视为珍宝,也改变不了脆弱的本质。喰种是如此强大,即使树立威严,也改变不了强大的本质。人与喰种,喰种与人。真的到了走到绝路的时候了吗?
      齐容自问,不求能有答案。他只是这样问了,然后让自己放下。
      “齐容白痴!”
      他回过神来,仍然躲过了金木研的一拳。
      “这算什么啊?英良,英良。”
      金木研扶着永近英良,他悄无声息。
      “你回答我啊。”
      齐容双手握紧,往咖啡店走去。
      “你回来干什么。”
      他僵在原地,自己骗自己,再没有前进的动力整个人像死了一样。
      齐容的伤口没有复原,也许真是自欺欺人吧。他身上的大部分血液都来自于自己,可他告诉自己,这是英良的。
      他伤害了他。
      “回答我,你回来干什么。”
      不是问句。
      门开了。
      “发生了什么?”
      西尾锦明显感觉了气氛的沉重。
      他先是看向了齐容,察觉了他身上是血迹味,然后明显感觉到了另一个味道了来源。他错开齐容看向金木,也看到了他怀里受伤的永近英良,西尾锦目光紧缩。
      “发生了什么事情。算了你们都先回到店里。”
      “英良必须去医院。”
      “我去。”
      “你太慢了,我去。”
      “你以为你有资格吗!你这个伤害英良的家伙!”
      金木研瞪着齐容,滴答滴答。
      “嗯?”
      西尾锦观察着齐容,他身上的应该是利器所伤,按道理来说。应该复原了才是,可,西尾锦看着他的血液。喰眼不自觉的露了出来,怎么会这样!现在自己,非常想,非常想喝齐容的血!
      齐容轻微摇晃着身体,甚至笑了出来。
      “再不救英良的话,他真的死了呦。”
      “可恶。”
      金木研看着永近英良。
      “四方先生!”
      三个喰种一齐看向四方先生。
      “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容他。”
      金木研低头看着永近英良。
      “我明白了。”
      四方先生抱起永近英良。
      “总之,我先送他去医院。”
      走了两步。
      “齐容你先待在咖啡店处理。”一下伤势。
      “不用了,我会离开20区。”
      “为什么?”
      金木研问着。
      泪水沾在他脸上,仿佛是蜡烛的融化。
      “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永近英良手指一动,齐容话音一停。
      “我走了。”
      他像外面走去,走到了四方先生前面。四方先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容没有停下,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范围了。
      “西尾锦,全速送他去医院。隐藏好自己,安全回来。”
      “是。”
      西尾锦接过永近英良,惭愧的隐藏起喰眼,低着头往外面走去。
      “你要是忍不住吃了英良,我会吃了你和那个女人。”
      西尾锦脚步一顿,往下走去,竟然出了冷汗。
      低不可闻的,变调的声音。他只有在齐容吃着月山的时候,模糊的听到过。
      真是危险。
      四方先生拦住齐容。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同样需要我们的帮助。不是吗?”
      雾岛董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四方先生,唉?齐容?你受伤了。”
      齐容跟在四方先生身后,也不管四方先生停不停下来,掠过雾岛董香。
      “这,算什么啊。”
      “给店长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哦。”
      她转过头来,走到门边。
      “金木?你怎么了,这是谁的血。”
      “英良。”
      难道说?
      雾岛董香看向齐容前去的方向。
      “先进来吧。”
      她看着大滩的血,拿着工具处理起来。
      “也就是说,保护金木研对吧。”
      齐容自己处理着伤口。
      “你的味道。”
      “我知道,在我成为喰种的时候就知道。所以我只能变强,变得更强。”
      “那你现在,变得更强了吗?”
      “不够,远远不管。”
      他回答,手里的动作没有因此停下。
      “所以你选择吃喰种。”
      “不,仅仅是爱好。”
      “唔,这样啊。”
      四方先生捂着嘴,对此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会保护他。”
      准备离开的四方先生看向齐容。
      “也许吧。”
      齐容露出来一个古怪的笑容。
      四方走后,齐容打量着房间。这是他的房间,从他走后就一直没有变过。
      “英良,金木。”
      他嘟囔着,一遍又一遍。
      “千万不能忘记了。”
      门外,金木研沉默的站着,终于没有敲开那扇门。
      玻璃碎掉了。
      齐容睁开眼睛,朝着门外走去。
      他拿着衣服翻找着。
      “面具呢?算了,用不着了。”
      齐容看着洗漱间里的工具,笑了起来。
      他就这样走了出去,穿了一条以前的黑色长裤腰上系着大衣,身上系满绷带。
      齐容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陌生的不陌生的都看向了他。
      “齐,容?”
      齐容推掉了自己的头发,清俊的面容已经展露成熟,至于头发剩下的长度。
      “呵。”
      他笑道,看着眼前的惨剧。
      “你们对我亲爱的金木,做了什么?”
      “齐容,快跑。”
      雾岛董香艰难的说着。
      “唉?这小子。”
      壁虎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是病毒对吧?那个专吃同类的小可爱。”
      “呵呵呵,从我八岁开始,就没有人把我当成小可爱了呦,大叔。”
      金木研看着齐容眯起来的眼睛。
      这种感觉,他,他坏掉了吗?
      尼克笑着。
      “真是的。”
      “是啊,大叔,肆意妄为可是强者的权利呢。”
      壁虎脸上一凌。
      “有趣。”
      “有趣?大叔,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现在你是活着的第一个。”
      “真是豪言了,真想看看你被打败的样子,对吧,壁虎。”
      尼克这样说着。
      齐容躲避着壁虎的攻击。
      “太弱了,大叔。我不用赫子,也能击败你。”
      壁虎眼瞳一缩,入出一个吓人的笑容。
      “尽管试一试吧,狂妄自大的小子。”
      “这个房间无法容纳我的赫子。”
      “那真是可惜了。”
      壁虎向齐容发起攻击。
      “这种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赫子从后腰一下爆发而出。
      “这是何等的美丽。”
      尼克惊讶道。
      壁虎没有停止攻击,但却不伤他分毫。
      “是什么人,给他造成了复原缓慢的伤势呢?”
      尼克自语。
      “是一个白头发的检察官啊。”
      “有马贵将!”
      “他到20区了。”
      壁虎停下了攻击,询问齐容。
      这时候赫子缓缓的动着。
      齐容睁开了眼睛。
      “独眼!”
      “怎么样,金木研那个家伙可不是独一无二的。你们要带走的,是他,还是我呢?”
      “这。”
      尼克没办法回答。
      壁虎笑着,睁大眼睛。
      “当然是全部带走了!”
      “真是豪言。”
      齐容笑着。
      “你们青铜树,都是这种废物吗?”
      雾岛绚都咬着牙。
      “喂,壁虎这个人。”
      “你不是他的对手,相比之下,太弱了。”
      壁虎这样说着。
      “切。”
      雾岛绚都恶狠狠的看着他。
      齐容伸了个懒腰。
      “青铜树追了我很长时间,也是命令吗?”
      “是,不过是让你加入的命令。”
      “这样啊,真是荣幸之至。”
      “你答应了。”
      “并没有。”
      齐容说道。
      “我这个人啊,怎么样也没办法吃饱啊,有些饿了。但是呢,在场的人,却都无法引起我的食欲。我要走了。”
      “很好。”
      壁虎拿出了钳子。
      “金木。”
      正受过伤的金木研捂着伤口,看向齐容。
      “保护你什么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人。”
      他眼神淡漠,又像是变成了另外的人。
      “滚开,都别挡道。”
      “你找死。”
      壁虎很快和齐容战斗起来,齐容拿出匕首和他的赫子对战,尾赫朝着钳子打去。
      “没有人能动我的钳子!”
      “暴走了吗?还真是麻烦,我不想玩了,后会无期!”
      齐容挪移着自己打破了玻璃,迅速离开。
      “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走不远了,先把这家伙带回去。”
      壁虎看向金木研。
      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人类,喰种,半人类,也有半喰种。偶尔出现几个优秀或者刺头的家伙,这都有可能。好的,坏的,意义不明的交织在一起。他的名字叫命运,命运不可违背,如此猖獗。天真的人,漂泊漂泊。火光之中,燃烧的身,依然沉沦。
      夕阳这样的美丽,清晨这样的美好。我却执着着火光,无法忘记痛苦和挣扎。
      齐容睁开眼睛,里面有悲悯吧,有叹息吧。
      他转过身去,消失在金木研眼底。
      “金·木·君。”
      “利,世,小姐。”
      齐容预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沿途猎杀者喰种,向11区靠近。
      错觉吗?
      他不禁加快了寻找,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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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逃离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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