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校对失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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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你吗？因为‘王’，只要有一个就够了，这世界上不会有另一个人超越你带来的影响。
但是，你既然曾经有机会选择新的人生，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的道路呢？我不明白。”
“这需要理由吗？你吃饭需要理由吗？人生在世，谁不希望活的好一点。为了这一点，可以去背叛，可以去厮杀。没有人会在乎小人物的存亡，只有再往上，往上爬。才能在万骨之后，有个看风景的权利。强者揽天下，弱者堆坟冢，连骨头都不剩。正常，太正常。”
——《世纪·犯罪狂魔访谈·欧文回忆录》
齐容在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太平静了，他站在高楼之上往下看去。
就在那里。
他跳了下去奋不顾身。
“齐容，你画的是什么？”
“谁，是谁！这是。”
他惊疑的发现自己此刻拿起了画笔，不远处，有个孩子也拿起了画笔。
“我让你画树了吗？”
“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废废了。”
齐容差点脱口而出，他咬着嘴唇，不由自主的画着画来。
没有错，这是他的父和母。
父亲严厉且偏执的目光颤抖着，他扯下了画布。
“如果你再画不好，我就拿下你的一只手一只脚。”
“孩子他爸，毕竟是要继承衣钵的孩子。”
“那有怎么样，大不了再生！”
“哈哈哈，生就生。”
他看向母亲。
她一片模糊，好像就只是模糊的一样。
就算在梦里，也是看不清楚吗？
“呜，呜呜。”
齐容看向小时候的自己。
伤痕累累，换上颜料的自己。他身上有很多颜料的颜色，这些颜色大多阴沉。齐容想不起来这天自己画了什么，他走到小齐容身边，查看他的画。
那是一个死掉的女人，死相极其悲惨。
小齐容不断填充着颜料，直到整幅画都模糊不清。
“我画的很好，画的太好了。”
齐容看向他，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画，那是一棵树。
“你看不出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小齐容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
齐容走到窗前，不知道在问谁。
“你。”
他看着窗子反光后的小齐容。
他定定的看着自己，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来。
齐容转过身去。
两个人隔着时间对望。
齐容发现，自己变成了小齐容。
窗子的反光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齐容。”
“父。”
“很好。”
“父，母她。”
父亲拍着桌子，怒目圆瞪。
齐容地下头去，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哭什么！”
“不知道。”
“给我画画去！”
“知道了。”
齐容抬头看向父亲，父他有一张年轻过头，也苍老过头的脸。
“我出门了。”
齐容冲出门，砰，门关上了。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跟出去。”
小齐容看着他，站在门后。
“你是在和我说话。”
齐容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也许是在和自己，你是谁？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小齐容这样说着，手慢慢触碰着他的脸。
“我不喜欢父，也不喜欢母，他们也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吗？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我的。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却希望我喜欢呢。”
“因为自私。”
“我也自私。”
齐容看着他，蹭了蹭他现在光滑的手掌。
“这是个伤口，父说如果我画不好就砍掉它。”
“你怕吗？”
小齐容迷茫的看着他。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然后眼神清明而兴奋起来。
“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父不喜欢我，母不喜欢我。那么，我也一样不喜欢。你帮我杀了他们吧。”
齐容不自觉的说出来最后一句话。
“等等，这是。”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不，我还要继续下去，我。”
齐容突然发现眼前空白一片。
小齐容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有继续下去，你是这么想的吗？我知道了。”
“等等，我！”
齐容睁开眼睛，身体不断下坠着。
他跌过去，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缩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唔。”
他隐在黑暗里。
左边，左边，左边，右边，左边，左边，右边，左边，左边，左边，右边，右边。
在哪里呢。
“我怎么感觉到一阵阴风。”
“我怎么没感觉到。”
“万丈先生，这边。”
“你刚才说话了吗？”
“我没说话，不过我也听见了。”
“我想变得强大啊，可恶。”
墙壁轰然倒塌。
“万丈先生。”
“金，木？”
“那声音，是金木对吧！”
“你，没事吧。”
他有些迟疑。
“万丈先生。”
齐容回过头去，赫子在黑暗中闪着红色的光。
“好安静。”
他继续走着，眼神已经失真。
“齐，容。”
墙壁，碎掉了。
“董，香？”
“齐容，你没事了，啊！”
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蹲在远处上怎么也看不真切。
“齐容？就是那个独眼小子？你打算救这个女人吗？”
“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哈，什么为什么的，你在这里的话，动手很不爽啊。”
“是这样吗？”
雾岛绚都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冷汗。
“你这家伙，真奇怪。”
他继续准备咬下雾岛董香的肉。
“住·手。”
“嗯？你在说什么啊。”
雾岛绚都笑着转头过去，瞳孔睁大，在他眼前是放大的赫子。
“为什么，不能伤害蝴蝶和蜻蜓？喂。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人类会杀死苍蝇和蟑螂，却不能伤害蝴蝶和蜻蜓，呢。”
“你在说什么？”
雾岛绚都艰难的回答着。
“绚都。”
雾岛董香跌落在地，谁的状况都没有因此得到好处。
“蜻蜓。”
“什么？”
“我饿了。”
“齐容你疯了！”
雾岛董香向齐容发起攻击。
“你，已经是极限了。”
齐容打昏了雾岛董香，任凭她跌落在地。
“你，和你。都是我的储备粮。”
“不要说什么大话了。”
“你想试试看对吗？”
“唔。”
齐容堵住雾岛绚都的嘴。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喰种的话会不会窒息而死呢。”
他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卸掉了雾岛绚都的手脚。
“够了齐容，放开他。”
“你在和我讲道理吗？”
齐容看向金木研。
“开始变的像个样子啦，作为朋友的我，真是很欣慰啊。”
雾岛绚都挣扎着，金木研皱着眉头，确认雾岛董香的情况把她抱离这片地方。
“你看啊，反正都没有人在乎你，让我吃了吧。”
“唔，唔！”
“用不出来赫子吗？”
金木研看着，跑向一边。
齐容回头看了一眼丢下雾岛绚都躲开了金木研的感觉。
“金木研？”
“齐容。”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你在说什么。”
金木研睁大眼睛，赫子向齐容袭去。糟糕，齐容出现在金木研的背后，几乎是紧贴着他。
“齐容啊。”
他像是说着一个无关的名字，眼神天真，用着蝎子一样的尾巴随意攻击着。
金木研突然觉着这个人很遥远，就在现在，赫子交错之间。
“我知道了，面具是吧。我也有啊，齐容啊。”
你在说什么，究竟在说什么。
金木研突然静默着看向他。
“阿起。”
“不，不是你认错了。”
对方爽朗的笑着。
“我是齐容哟。”
“你是阿起。”
“都说了你认错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金木研始终没有停下警惕。
“你死去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这也难怪。”
齐容留着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受过的伤□□发出鲜血。
“在那边。”
“是齐容的味道，不会错了。”
月山习压制住自己的疯狂。
“这味道，真是不妙。”
四方先生皱着眉头跟着。
金木研。
“到底发生了什么，阿起。”
“我都说了，我是齐容。”
“你。”
“现在说这些是没用的，重要的是我饿了。饿了的话，是要吃喰种的哦。”
糟糕，金木研向齐容发起着攻击。
他的赫子马上就能贯穿他。
“住手吧。”
“四方先生。”
齐容微笑着看着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血液流淌。
“四，方先生。”
“研，已经足够了，稍微，休息一下。”
“休·息。为什么？我·要是不战斗的话。”
“金木君，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一时间，夜幕降临。
齐容斜瞥着金木研。
“唔，猜对了的人，是要有奖励的。什么呢，什么呢，对了。
就把绝望送给你好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给我开心起来吧。
绝望品。
阿起。”
“是的，小主人，我很高兴呢。”
“你身上的颜色太少了。”
齐容故作烦恼。
“喂，自己挑。”
“那，这个粉色的。”
“粉色的？你是女孩子嘛？喏红色好不好，我最喜欢红色了。”
一桶红色的染料倒在阿起头上。
“这样就很完美了。”
“真的吗？”
“最讨厌阿起了，不要问我问题。”
“是，小主人。”
阿起是什么，这是个问题。父是一个严厉而且偏执的画家，最喜欢的是黑暗畸形的素材。被买回来素材也就是阿起他，父和小主人便是他生命的全部。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阿起又惹你生气了？”
“我要撵走他，又耗粮食，又不能让我创作出新的作品。”
“那让我惩罚他，父，毕竟是买回来的东西。”
就这样齐容成了阿起唯一的主人。
“阿起很不听话呢。”
“主人？”
齐容疼爱的看着他。
“疼吧。”
“嗯。”
“为什么不求饶。”
“因为主人你在睡午觉。”
“这是理由吗？”
齐容压在他身上。
“听明白了吗？你是我的。”
“主人？”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哪怕是，父。”
“嗯，我。”
齐容低着脑袋，阿起的颈边痒痒的。
“阿起，帮我个忙？”
“你去帮我把外面大树下埋着的东西挖出来，不要颤抖，换上我的衣服。”
“我去了，不担心我跑。”
“你跑不了。”
阿起颤抖的看着他。
“啊！”
“如果你敢跑，就把你的脚卸下来。你的手敢碰我，我就把它卸下来。”
齐容拿着冰凉的刀在他身上游走。
阿起这就和齐容换了衣服，出了门。
“在哪里？在哪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了光芒。
“主人？”
他回头看去，房子着火了。
“天真的人，漂泊漂泊。火光之中，灼热的心，依旧沉沦。”
是齐容在唱着，他站在阳台的地方，阿起只能看见一片黑影。
终于，玻璃碎了。
一片黑烟升起。
阿起反应过来，试图打开那扇门。
滚烫着的。
“主人！”
“齐容！”
阿起在原地呆立着。
“齐容啊！”
“我，是齐容。”
是的，我是。
他沉默着，这是一个小小的山头。除了这座房子，什么也没有。
几年前，父带回来一个叫阿起的学徒，把一切本事都交给了他。
相比之下，自己的孩子什么也不会。
“从今天，你就是我的儿子。”
齐容成了阿起，阿起成了齐容。
齐容看着烧起来的房子。
“天真的人，漂泊漂泊。火光之中，燃烧的身，依旧沉沦。”
歌声渐行渐远。
黑影不见了。
齐容离开这里。
有一户人家收养了他，没想到，他们的孩子，也叫阿起。
阿起是谁呢？
这是一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校对失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