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8 动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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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影会谈会在一个星期后召开，风和托尔尼留下，作为根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就作为护卫跟从我一同前去。”团藏波澜不惊地吩咐着，“托尔尼，让你的人盯紧漩涡鸣人，绝对不能让九尾出村……还有佐井，他可能会背叛根，要小心。”
“是。”
“至于封日一族的后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其中一个暗部躬身道，“那孩子的意志力太顽强，心转身之术还没能完全突破她的精神防线，不过大概很快她就不行了。”
团藏点点头，“得到情报之后立刻告知我，然后就把人处理掉。”
“是。”
已经整整两天了，空言微睁着那双充血的眼睛，视野中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耳鸣从未间断过，那极度疲惫消瘦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无比狰狞。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而来自团藏拷问部的人根本就没给她休息的机会。
本就做好了接受各种肉|体酷刑的准备，没想到团藏这个残忍的男人利用山中一族的精神之术直接攻击她的大脑，妄图用最快捷的方法获取秘密。
前四十八个小时空言完全依靠意志力死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对方碾压进大脑的精神力越发势不可挡，在即将崩溃的一刻空言想过自杀，但是她无奈地发现自己连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一旦让团藏拿到卷轴，就几乎是将整个忍界送上绝路。
而此刻负责审讯的刑讯官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本以为对付一个年轻中忍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如此坚强，疲惫的不只是空言，他也到了极限。
就在那坚固的铜墙铁壁被击碎的一刻，呈现在眼前的不是秘宝所在，而是扑面而来的无数嘈杂尖叫的乌鸦，刑讯官惊讶地瞪大眼睛，之间在铺天盖地的乌鸦群中走出一个黑底红云衣袍的男人，他猩红的写轮眼对准毫无防备的刑讯官，他周身燃烧起熊熊大火，尖叫着在意识流里化为灰烬。
宇智波鼬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空言身上。
“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脑袋里……”少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盯着男人，宇智波鼬只是站在原地，围绕在身边的乌鸦展翅飞去，抖落如雨的羽毛，“在砂隐边境你中我幻术的时候，我在你思维深处遗留了一个小瞳术，一旦有人试图入侵你的思维，这个忍术会自动启动拦截他。”
空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宇智波鼬淡淡道，“有人能对你正大光明地下手，那就说明木叶上层已经出现变动，不出意外就是三代目最不愿意看到的团藏掌|权。”宇智波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淡地讲述事实，“三代火影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对我下达过终身任务，保护你的安全，也是保护那个卷轴。我对你用幻术也是为了今天。”
空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虽然早有预感宇智波鼬不仅仅是叛忍这么简单，但她没想到猿飞日斩竟然为了她能做到这一步。
“为了不让精通幻术的忍者发现这个忍术的存在，我只用了很少的查克拉，现在也到极限了。”
“等等！”空言挣扎着爬起来，向逐渐消失的男人的方向伸出手，“我还有一个问题——晓收集尾兽到底是为了什么！鸣人怎样才能逃过一劫！”
“为了得到超越九尾的力量。”宇智波鼬的身体逐渐透明，“至于怎样应对，就看你们的行动了……”
“运用十尾的力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将与我融为一体，就是我的月之眼计划。”面具男波澜不惊地坐在残破的五影会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台下五影震惊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把这个世界交到你手上！？”雷影拍案而起。
我爱罗皱起眉，语气冰冷，“幻术中的世界只是虚幻的世界，在那样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所谓的和你融为一体，听起来更像是让整个世界成为你的玩具……”
面具男大笑起来，“你们五影又能做什么呢？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希望和放弃只不过是一种敷衍的说法，没有任何区别——快点乖乖地把八尾和九尾交出来，帮我完成计划——不然战争就会降临。”
我爱罗无所畏惧地仰视着面具男，“我们不会放弃希望。”
“那好。”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男人用轻快的语气昭告天下，“好吧，那么我宣布——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
鹿丸带人猛地撞破监牢的铁门，同伴将冲上来的守卫斩杀，而他径直走到了空言身旁，将她从冰凉的石砖地面扶起。
空言微微睁开眼，视野中是模糊不清的人脸，鹿丸眉心紧皱的面容依稀可辨。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带你出去。”
紧绷数日的神经终于可以放缓，空言缓缓闭上眼睛，任凭其他人将她背起，当迈出囚牢的一刻，她再一次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那炙热的温度让她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鹿丸一边背着空言朝前走，一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述说，“两天前团藏以六代目火影的身份参加五影会谈，在会场遭遇了晓的攻击，并且被宇智波佐助斩杀。”感受到背上的人僵硬了一下，鹿丸继续说道：“就在五影会场，宇智波斑向五大国宣战了，也就是说——”
马上将会迎来第四次忍界大战。
这个消息如同响雷在空言脑海中炸裂，她抓紧了鹿丸的肩膀，“鸣人呢——鸣人怎么样了？”
“鸣人一个人击退了佩恩，听说佐助在五影会谈时出现，已经赶去了铁之国，现在估计在回来的路上。”鹿丸语速飞快地整理着脑内的信息，“纲手大人已经从伤病中恢复，上层决定还是由她来担任火影之位——”
得知鸣人暂时平安，空言长舒一口气。
鹿丸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因为你从佩恩袭击之后就一直昏迷，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佩恩复活了所有人，也就是说，卡卡西老师没有死，空言……”
少女猛地睁大眼睛，这个消息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中，“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我确认过他的确已经……”
“轮回眼有一种超出自然力量的秘术，能够起死回生。”
空言本是不相信鹿丸的话的，但是当她在医院见到卡卡西的时候，这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这种事情。
男人就像平常一样走进简陋的医疗帐篷，当二人视线交错的一刻，空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卡卡西在门帘前停住了脚步，像是在做内心斗争，过了许久才缓缓走到空言的床榻边，当床垫因为男人的重量凹陷时，空言才发现他真的活生生坐在自己身边。那温度触手可及，空言颤抖着伸出手去抓卡卡西的手臂，当掌心传来切切实实的温暖触感时，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努力抑制住悲鸣，但是呜咽声从喉咙里传出，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卡卡西的存在，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流进指缝，最终滴落到被子上，一滴又一滴，将被面沾湿一小片水渍。而那无穷无尽的泪水就像溪流，源源没有尽头。
卡卡西沉默地看着女孩又哭又笑，激动的笑声和抽噎交错在一起，那冰凉纤细的手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就像在害怕他的再一次消失。
卡卡西的心就好像被浸在滚烫的沸水中，剧烈的疼痛下他又无比贪恋这份热度。
空言正在哭，忽然被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猛地睁大眼睛，鼻息间充斥着属于男人的味道，刚想说什么，只听卡卡西在耳边轻声道，“别说话。”
男人紧紧闭上眼，深深吸气试图让眼睛里的液体倒流。
旗木卡卡西坚强到了铁石心肠的程度，但此刻他依旧无法抑制住眼眶的酸涩。
没有人知道当他听说空言被团藏带走时的心情。那时他已经和鸣人离开了木叶在前往铁之国的路上，震怒之余几乎无法抑制掉头飞奔的冲动，但是理智强压着他委托鹿丸关注形式，并且在团藏死后如释重负。
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对那个孩子的感情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回头再看那些顾虑，有些早已烟消云散。
“老师……”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佩恩？”卡卡西试图使自己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反射着水光的眼睛出卖了他，“你知不知道你该做的是保护好平民的安全，而不是为了我这样一个已经牺牲的故人去送死。”
此刻的卡卡西是厌恶自己的，他明明知道答案，但是还是讲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空言抹去脸颊上的眼泪，苦笑着摇头，“当我听到你战死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怎么能就那样轻易地死去！你知道当我找到你尸体的时候是怎样的感受吗！这里——这里！”空言用力地按住左胸的位置，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歇斯底里地哭喊出来，“这里痛得都快要死掉了！”
卡卡西呆滞地望着空言蓝色的眼睛，那里盛满了无法衡量的悲伤。
空言吸了吸鼻子，沉痛淹没得她几乎窒息，“从阿斯玛老师走的那一天我就开始害怕——或许哪一天你也会像他一样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像红老师那样看着你的照片过完一辈子！”
空言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臂，哭的像个泪人，喃喃道，“我爱你，卡卡西——就算是死我也不怕……所以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这样……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不成熟的话了，我甚至可以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但是，求你别再死掉了……求求你……”
卡卡西忽然伸出手，将少女的头紧紧按入怀中，强忍住嗓音中的哽咽，“别说了——空言，别说了。”
女孩在他的怀中泪流成河，死死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哭得像个孩子。等空言哭声渐小，男人伸手轻柔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得出奇，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空言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但是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袖，生怕一放手男人又会消失。
沉默良久，卡卡西忽然道，“给我点时间。”
空言抬头看他，似乎不太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
卡卡西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轻声道，“给我点时间想一想，然后我会给你答复。”
女孩呆滞地看着他，紧接着仿佛被重击一般清醒过来，突然而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空言用力地点头，笑的不能自己。
卡卡西看着女孩的笑容，当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终于尊崇内心感受的畅快使他无比快乐，他自我压抑太久了，而今天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
他曾经顾虑的东西太多了，那些沉痛的过往就像枷锁，以至于背负太多而不敢向前看，卡卡西甚至一度觉得连追求光明都是一种罪孽。
但是空言就那样横冲直撞地闯进他的生活，大声倾诉着她的爱意，然后用爱淹没他那颗麻木许久的心脏。
即使伤痕累累，即使希望破灭，但她还是拖着伤痛的躯体前行。
她的笑容太温暖了，温暖到可以融化冰雪。
而现在，卡卡西想要抛开一切，用余生守护她的笑容。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48 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