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4 傀儡师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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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言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她曾经见识过勘九郎作为傀儡师战斗的姿态，但却从未看到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千代婆婆和赤砂之蝎操控着傀儡缠斗在一起，那飞快的移动速度和铁器相撞迸裂的火星让人眼花缭乱。
查克拉线在两人之间飞舞，化身武器的傀儡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各种机关暗器迸发，让两个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木叶中忍呆滞不已。
不过短短数十秒的交战，当傀儡回到各自身边的时候，才能看到散落一地的武器碎片。
蝎啧了一声，双手结印，“变的棘手了——不过放心，马上就解决你们。”
三代风影人傀儡下颌脱落，黑色的铁砂从他的内部涌了出来，转眼入目已是铺天盖地的黑色。千代额头沁出冷汗，她转向两个木叶的姑娘，“你们快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一个人就好。”
“婆婆？”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他竟然能使出三代风影生前的招式，这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了。”
蝎挥舞起查克拉线，“太晚了！”
黑色的铁砂凝聚成细小的颗粒如雨一般袭来，空言震惊地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攻击，而小樱则完全想不到逃离的方法。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母”傀儡将她们二人庇护在身后，她的手肘前端关节张开，形成正好能遮挡二人的查克拉盾，空言和小樱紧紧靠在一起，耳边是如同爆裂一般铁砂击打在查克拉盾上的声响。
等到攻击结束，空言颤抖着睁开眼，耳边是机关卡住的咔咔声。母傀儡的肢体呈现出不协调的僵硬，细看可辨别出侵入关节的细碎铁砂。
千代皱起眉，在她面前当下一击的“父”傀儡也是如此。
“只要有三代风影的磁力在，铁砂就会影响傀儡的关节——”赤砂之蝎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你们已经没有查克拉盾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千代急切地转向小樱二人，“趁现在！你们快跑！”
“来不及了！”
铁砂在说话间早已凝结成尖锐的形状，猛地朝三人直冲了过去。空言推开小樱，咬破指尖，鲜血的腥甜味道在口中蔓延。
蝎盯着远处腾起的沙尘，笑容越来越大，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千代用自己的傀儡手臂张开查克拉盾幸免于难，然而那两个木叶的小鬼竟然也毫发无伤。
怎么会这样？
空言支撑不住跌倒在地，天明门结界闪了闪很快消失在空中。小樱眼疾手快接住她无力的身体，“空言——你怎么样！”
空言猛地咳嗽了两声，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还能行……”
千代看到两个姑娘没事松了口气，但转而想到现在的境地也有些力不从心。即使是顶级的傀儡师，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傀儡，就好比苍鹰失去双翼，猛虎失去利爪，几乎与寻常忍者无异。
赤砂之蝎使铁砂再次凝聚成可怖的形状，小樱看向神色悲凉的千代和已经受伤的空言，忽然下定了决心。她信步走到千代身前，语气无比坚定，“千代奶奶——你用我吧！”
空言内心飞快分析着眼前的形式，自己的搏击能力比不上小樱，况且自己在受伤的情况下能做的只有尽量不拖后腿，这是最好的对策了。
千代叹了口气，“如今我只有一只手，没办法像刚才那样帮助你了。”
“没有关系，虽然我不像傀儡那样有厉害的机关，但是我从师傅那里继承了绝不服输的信念。”小樱摩拳擦掌，“我是一定要问出大蛇丸的下落的！”
千代点了点头，转向空言，“你的伤怎么样？”
空言活动了一下关节，摇摇头，“没有伤到要害。”
“你刚才的防御是结界吗……还能支撑多久？”
空言从刃具包中掏出兵粮丸，“刚才小樱已经为我治疗过了，吃掉这个，我还能继续战斗。”
“那好，这也算是拼死一搏了。”千代的手指轻轻摆动，查克拉线连上了小樱的身体，转瞬间两人已直奔向赤砂之蝎的方向。
铁砂凝聚成的巨大铁块朝两人碾压而来，小樱迅速调转方向躲开，转而高高跃起，一击重拳砸在铁砂巨块之上，巨大的轰鸣声传开，铁块被冲击力甩出很远，深深砸进后方的岩壁里，整个山洞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瞠目结舌，空言稳住身体，内心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体内的查克拉因为兵粮丸短暂充裕起来，她立刻跟上千代和小樱的步伐，准备看准时机发起进攻。
“真是难缠的家伙。”蝎眼看着小樱用超出常人的怪力将铁砂击飞，转而结印。铁砂聚合到了一起，猛地分裂成无数尖刺铺天盖地地扎了下来。空言带着千代用飞雷神及时闪避到攻击范围之外，而小樱则因为在躲避过程中擦伤而中毒倒地。赤砂之蝎看到这一幕，风影人傀儡直奔昏迷的小樱，就在利刃即将刺伤她时，小樱猛地站了起来，一记重拳将人傀儡打的粉碎。
“怎么会这样——小樱她不是已经中毒了吗……”
空言道，“小樱在为勘九郎做解毒药的时候，一共做了三份，药剂放入了注射式容器随身带着——她应该是用了解毒药。”
就在这时小樱已经回到她们二人身边，将最后仅剩的一支递给千代，“这个给你，婆婆，解毒药的药效只有三分钟——我们必须得在三分钟之内决出胜负。”
千代望向空言，知道老人在担心什么，空言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以我的速度和防御，我有自信不会被他的暗器伤到，这最后一支婆婆您留着吧。”
千代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上吧。”
两个年轻的姑娘对视一眼，转向赤砂之蝎的方向。
真是了不起的小鬼，之前还真是轻视她们了。
蝎缓缓解开衣扣，暗想道。
竟然能把三代风影打的粉碎，那么用其他傀儡也没什么意义了。一个拥有怪力和医疗忍术，一个有诡异的高速度和瞬间防御结界。再加上千代老太婆，还真是棘手。
晓袍掉落在地，赤砂之蝎裸露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三人的视野中。
那根本就不是人的身体，而是布满了机关的傀儡身躯。
他冷笑一声，面色冰冷，“我真的好久，都没有用过自己的身体了——”
只见赤砂之蝎的手腕诡异地扭转了三百六十度，一根黑色的管子从掌心伸出，下一秒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空言立刻张开结界，将铺天盖地的烈火阻挡在结界之外。
“怎么了？一直躲着，不是说要将我打到吗？”赤砂之蝎的笑声从另一侧传来，结界支撑的时间越长，空言越是能感受到结界外侧火焰的温度，结界可以阻挡攻击，但是无法阻挡温度的传递，蒸腾的热浪扑面而来，她能感受到两只手臂已经被高温灼伤。
蝎腹部的绳索猛地扎向这一边，他借着绳索的牵引飞向毫无抵抗能力的空言，小樱立刻拦在她身前，不幸被带毒的绳索擦伤。
解毒时效还剩一分钟。
只剩下一支解毒药了，所以空言千万不能受伤。
她用力拽动绳索，将赤砂之蝎扯到了身前，一记重拳将他的傀儡身躯打散，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些查克拉线将散落的傀儡关节再次连接到了一起，赤砂之蝎的头以一种恐怖的大旋转扭过一百八十度，冰冷的灰色眼珠盯着她们。
千代抽出袖中的卷轴，解开封印，“这是被我自己封印的术，本以为再也用不到了，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十个白衣傀儡伴随着烟雾出现在眼前，空言愕然的看着对方。她曾听勘九郎说过，傀儡师的能力在于能操控的傀儡的数量，而千代婆婆的十机操演已经是人类能达到的极限了。
“我对您的这个忍术早就有所耳闻，据说当初依靠这十个傀儡您独自攻下了一座城池——”赤砂之蝎语气一转，解开一支卷轴，下一秒，无数黑影从解封的卷轴中窜出，密密麻麻的傀儡布满了天空，从他的胸腔中发散出无数查克拉线，“但是我却靠这个忍术攻下了一个国家。”
语言已经无法形容空言此刻的震撼。
千代沉默良久，最终轻轻搭上了两个年轻姑娘的肩膀，“小樱，你身上解毒药的时效已经过了，空言也已经到极限了吧——一再耗下去，你们可能就真的要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起死在这里……”
小樱看着千代婆婆，忽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这样道，“您已经了解我的性格，又何必再说这样的话呢？”
“我的老师教过我，抛弃同伴的忍者是最令人唾弃的人。”空言解下腰间的拳刃，将那冰冷的金属握在手心，查克拉缓缓蔓延上锋利的刀身，她坚定道，“我爱罗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的。”
“木叶的年轻人，还真是了不起啊。”千代笑了起来，挥动手指，“那么，就拼死一战吧。”
众多黑衣傀儡中少数的白色傀儡杀出一条血路，小樱利用重拳打散无数飞来的傀儡，而空言挥舞着极为锋利的拳刃用飞燕将所有拦路者斩成碎片。空言奔走在那些黑傀儡之间，尽力避开每一个带毒的利器，就在此刻小樱手拿着千代给她的封印球扔向了被黑傀儡掩护的赤砂之蝎。
空言睁大眼睛盯着那封印术飞向对方，成败在此一举！
一声巨响之后，封印术将蝎死死钉在了岩壁之上，再回头去看身后的战场，已经遍布傀儡的残骸，场面显得惨烈而壮观。
“成功了！”小樱快速奔回千代婆婆身边，老人在混战过程中不幸被锐器划伤，然而就在此刻，空言看到遍地的傀儡残骸中站起一个黑色的身影，赤砂之蝎的肉身依附在在一个残骸傀儡身上，手持锐利的武器直刺千代的喉咙。
“小心！——”空言想要冲上前去，可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樱挺身用血肉之躯挡在了千代身前，尖刀刺穿了她的小腹，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小樱！”
“千代奶奶——快用解毒剂……”
千代老人伸出颤抖的手，将解毒剂扎到了小樱的腿上，粉发少女惊愕地睁大眼，“为什么……”
蝎的肘关节扭动，抽出一支尖锐的刀刃，再次直指千代，老人挣扎着爬起，两个傀儡闪出，手持尖刀刺穿了蝎胸口处的要害。
“这样……就真的结束了。”千代艰难地喘息道，“尽管你将自己做成了人傀儡，但只要还能制造查克拉，就必须保留一部分肉身……你的本体，就是胸口那个制造查克拉的部分。”
老人凝视着即将死去的赤砂之蝎，眼眶中布满晶莹的泪水。他就那样被父母傀儡用尖刀刺中要害，正如小时候操控父母傀儡孤寂时拥抱自己一样。
小樱支撑不住跌倒在地，千代立刻上前为她治疗，蝎似乎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冷冷道，“没用的，我知道你是医疗忍者，特地选择要害下手——就算解了毒，她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你救不活她的。”
“不……”千代摇摇头，“这不是医疗忍术，而是我独创的转生忍术。”老人疲惫地笑了笑，手中凝聚起绿色的光芒，“这个术我想了很久，本来是为你准备的——使用这个忍术，甚至可以赋予傀儡生命……”
蝎睁大了眼睛。
“但是，代价就是施术者一定会死去——”千代婆婆想起了数十年前那个还是孩子的蝎，他笑的那么天真，即使被无生命的傀儡拥抱着也能露出幸福的微笑，“而现在……已经成为了无法实现的梦想了。”
空言呆滞地看着前方的战场，忽然觉得倍感悲凉。
看着自己的孙子做出那么多离经叛道的事，将他亲手斩杀，究竟是怎样绝望的感觉？
蝎忽然嗤笑了一声，打破沉默，“我就快要动不了了……在这之前，就做一件无聊的事吧，当做是你们打到我的奖励。”
他将僵硬的脖子转向小樱，“我记得你们很想知道大蛇丸的事——十天后的正午，你去草隐村的天地桥那里，在大蛇丸的部下里，有我派去的间谍，我约好了和他在那儿碰面……”
声音戛然而止，这个不可一世的傀儡天才再也没有了呼吸。
空言拖动着已经骨折的左腿来到她们身边，三个人缓慢地喘息着，在这遍布残骸的岩洞中，忽然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凉在蔓延。她最后看了一眼赤砂之蝎的驱壳，他在死去之时甚至都不能算作一个人类，生前令人闻风丧胆的砂隐第一傀儡师，死的时候竟是以这样凄惨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4 傀儡师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