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1 火影继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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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跟随自来也去修行之后，空言也在努力训练。偶尔有了空闲她便会去医院探望小李，少年自从受伤之后就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四射，不离身的拐杖更是对他梦想的巨大讽刺。阿凯表面装作对爱徒乐观，但在人后这样一个坚强的男人其实也曾痛哭流涕。空言将一切看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然而村子里突然传出消息，自来也大人找回了五代目火影的继承人，三忍之中唯一的女性——初代目的孙女千手纲手。
自来也带着五代目回村，那么就说明鸣人也要回来了。听说那位纲手大人是医疗忍术的专家，说不定小李真的还有恢复的可能。
然而当空言真的在病房看到这位传说中的女忍者时，却和意料中的样子不同，明明五十多岁的女人却有着二十岁的美丽外貌，举手投足间皆是强者自信的风范。她和跟随纲手的鸣人打了个招呼，两人许久不见都很兴奋，但是纲手的一句话浇灭了所有人的热情。
“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手术的成功率为百分之五十，如果失败就会死。”
“纲手大人！”凯激动道，“您是开玩笑的吧？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小李他还那么年轻……”
李洛克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他消瘦的后背微微颤抖着，背上布满训练留下的疤痕。纲手手上的绿色查克拉消失了，她摇了摇头。空言看着李伤痕累累的后背，眼睛刺痛起来。
“纲手婆婆！你就再想想办法嘛！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救浓眉的！”
“我说的是实话，骨头的碎屑已经散布到全身，这种手术只有我能做，但我不是神，做不到救活所有人。”纲手回答得很坚决，在一片安静中走出病房。
“可恶，李……”凯一拳砸在了墙上，这个高大的男人终于抑制不住红了眼眶。而小李则是沉默着缓缓穿上衣服，拄着拐杖走远。空言和鸣人看着那抹绿色的背影，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晚上两人去吃一乐拉面，久别重逢的喜悦被小李的事冲淡不少。鸣人从跟随自来也寻找纲手讲到了三忍对决，空言忽然觉得鸣人从前毛躁的脾气少了许多，也许是掌握了新术，也许是这次出行使得他视野变得宽广，旋涡鸣人正在悄然改变着。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男孩笑嘻嘻道，“先闭上眼睛，把手给我，我保证是个大惊喜。”
“到底是什么，这么神秘？”
“你在手里凝聚一点查克拉，一点点就好。”
空言按照鸣人所说的去做，黑暗中她突然感受到来自手心的风，细小的气流吹动她金色的发丝，鸣人温暖的手掌承托着她的手掌，只听少年道，“可以了，睁眼吧。”
空言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鸣人的手托着她的手，那一丝细小的查克拉被凝聚成亮蓝色的小球，内部无数查克拉飞速旋转着，像流星又像灯火。空言睁大眼睛，蓝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少年灿烂的笑脸，“喜欢吗？”
“真漂亮……”空言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的惊喜，道，“这是什么？”
“这是好色仙人新交给我的忍术，叫做螺旋丸。”鸣人自豪地摸摸后脑，“我把它缩小了，平时有手掌那么大，威力不输佐助的千鸟！这样我也有厉害的绝招了！”
空言随手掏出刃具包里的空白卷轴，小心翼翼地将它封印起来。鸣人好奇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把它保存起来啊。”
“为什么？你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再做。”
空言摇摇头，“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以后的都没有这个有意义——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鸣人。”
男孩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其实本来想给你带特产之类的，但是我的钱都被好色仙人花光了……不过我也想第一个和你分享我的新绝招！”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空言将卷轴放入怀中，笑容灿烂，“欢迎回来！鸣人！”
“哦！”少年也灿烂地笑着，“好久没吃拉面了——我开动了！”
晚上和鸣人分别之后，空言路过居酒屋，听见了静音的声音。那一刻小李失落的面容出现在脑海里，空言犹豫了一下，转身掀开了居酒屋的门帘。
纲手正在兴头上，静音抱着豚豚一脸无奈，“纲手大人，您现在是五代目火影，好多事情需要您去处理呢，哪有时间喝酒！”
“火影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要喝个痛快！”
“纲手大人！”静音正要劝说，忽然看见了一旁的空言，“你不是——今天在病房里的女孩子吗？我记得你是鸣人朋友。”
空言深深鞠了一躬，“五代目火影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请求您。”
“嗯？”纲手在嘴边的酒碟放了下来，“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什么事？”
“求求您，务必救救李前辈！”
“哦，那个男孩子啊——我不是说了吗，手术有风险我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但是李前辈不同，他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空言的腰弯向更深处，“李前辈之前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单凭体术也能够成为厉害的忍者！他为此真的付出很多！对于他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能完成他的梦想！如果连您也不能治好他，那李前辈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纲手打断了她的话，空言的请求在她看来单纯得像个孩子，“身为忍者，应该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我们不可能活在美好的梦中，而有些梦想本来就遥不可及。”
“不是这样的！李前辈他，一定能够实现他的梦想的！”空言有些声嘶力竭，红了眼眶，“如果不是在预选赛上为了救我，他不会去挑战那个人！如果没有受伤，他将来一定会成为只靠体术就能独当一面的忍者！我一直都坚信着！李前辈真的很努力！是他教会我如果不是天才就要靠努力去弥补！女孩子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能被欺负！李前辈是我很重要的同伴！他不能就此止步！”
空言双膝跪地，头重重磕在地上，“所以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哪怕只多出百分之一的机会也好！拜托您了！”
纲手良久没有作声，静音连忙去扶空言，“你先起来吧……”
“我知道了。”女人轻笑一声，对上空言雾气朦胧的眼睛，“我会尽力研究治疗方案的，以我三忍的名号发誓。”
女孩面露欣喜之色，眼泪无法抑制，“真的非常感谢您！”
纲手抬起空言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空言。”女孩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笑容温暖而灿烂。
“我记住了。放心吧，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纲手起身离开了酒桌，似乎很是愉悦，“你是鸣人的朋友吧，能成为那小子的朋友，大概和他一样都是珍惜同伴的人。木叶的下忍们看来都是重情重义的孩子，很好。”
空言看着纲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那一刻她忽然产生了成为这样成熟女性的向往。
好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火影继任仪式上人山人海。木叶的重建工作都停了下来，所有人聚集在火影府前。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引起一阵欢呼。
“我是五代目火影纲手。”女人拿下斗笠，风吹起了她绿色的外袍和金色的发丝，她的笑容自信而张扬，“我会带领木叶走向更鼎盛的未来！”
欢呼声宛若雷鸣，空言望着火影府天台上的小小人影，猛然间热泪盈眶。
再艰难的岁月都会过去，战争平息，逝去的人得以含笑九泉，而还活着的人必须坚强的活下去。三代目留下了他的火之意志，而他们则将成为这个意志的传承者，让木叶的火燃烧下去。
木叶丸淹没咋欢欣鼓舞的人群中，他有些失落地擦掉眼角的泪水，仰头望向火影岩的方向。三代老人的岩像栩栩如生，如同在世时一般鲜活。
鸣人仰头去看那蔚蓝的天空，白云游弋，阳光灿烂。他对上了空言同样蔚蓝的眼眸，女孩的眼中是澄澈的单纯，那温暖的笑意像春日里穿透空气的阳光。
火影继承仪式过后会有一个庆典持续到深夜，家家户户在沿街的门外挂上纸灯笼，夜幕下的木叶满是星星点点的温暖灯光。也许是大战过后的第一次盛大庆典，所有人拿出美酒痛饮，妆容艳丽的艺伎手持三弦琴，在街头载歌载舞赢得叫好声一片。
佐助坐在病床上，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街道上的灯光照入室内，一扇窗户隔绝了外面的热闹，少年的目光呆滞，望着窗外出神。小樱在一旁絮絮地说着些闲话，没期待能够得到少年的回应，只是仿佛这样就能让少年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听说那个医疗忍术很厉害的纲手大人回来了，佐助君一定能够痊愈的。”女孩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露出微笑，“到时候七班就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出任务了，周末的时候佐助君我们可以去约会……”
病房外的鸣人手贴在门上，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一个人走开。那抹金色的背影渐渐隐没在昏暗的长廊中，明明是温暖的颜色，但却那么悲凉。
井野拉着空言在街上闲逛，身后跟着不耐烦的鹿丸和丁次，她指着不远处的阿斯玛和红，露出了八卦的笑容，“我早就说阿斯玛老师和红老师在一起了，你们还不信，上次他还专门到我家花店给红老师买花呢！”
“我早就发现了，谈恋爱什么的真是麻烦死了。”鹿丸打了一个呵欠，“喂喂我说，我能回去了吗，训练一天真是累死了。”
井野在鹿丸头上揍了一拳，“笨蛋！这么大的八卦你都没兴趣的吗！”
“很痛欸！”鹿丸捂住脑袋，“你们继续吧，反正我回家睡觉了。”
井野和鹿丸拌起嘴来，丁次在一旁边吃薯片边劝架。空言朝阿斯玛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红穿了一身紫色绣团花的和服，卷翘的黑发衬得她肤色雪白，和阿斯玛站在一起仿佛天生一对的璧人。
空言的眼前忽然浮现那日预选赛弥也对她的告白。
所谓爱情，大概就是在这样的节日里能够牵着手走过每一个街道。
能够为之付出性命的那种喜欢，我真的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吗？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野，不远处的卡卡□□自一人站在灯光下，他灰白的银发被暖光渲染，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手指尖把玩着一串小小的铃铛，孤身一人仿佛与世隔绝。
空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突然悸动的心。
酸涨的胸口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正当空言要迈步走上前的时候，从卡卡西身后走出一个女人。空言认得她，她是一乐拉面老板的女儿菖蒲。
菖蒲明显经过精心打扮，颜色鲜艳的和服衬托着她清秀的面容，只见女人和卡卡西说了什么，笑容灿烂，伸手挽上了男人的手臂。
空言的脚步顿住了，她呆滞地看着卡卡西任由女人挽着他走进热闹的人群中。
那一刻嘈杂的街道都与空言背道相离，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蔓延上心头。她垂落的手碰到了腰间系着的铃铛，触手一片冰凉。叮铃的声响被掩盖在喧嚣的人声中，空言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刚才那种情感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觉得难过？
像卡卡西老师那样优秀的上忍，身边有年轻貌美的女孩陪伴才相衬。卡卡西老师那么受欢迎，又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呢？
菖蒲姐姐很温柔很漂亮，和老师在一起很般配。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空言深吸一口气，湿润的眼睛仰望向黑色的夜空，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
这种心情，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1 火影继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