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入侵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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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是中忍考试的正式赛，并足雷同被调派保护火影，玄间要主持考试，所以飞雷神的教学被延后。
空言例行给仙人球浇完水，上楼去敲鸣人的门。意外的是一向睡过头的鸣人因为紧张失眠了一整晚，开门的时候整个眼圈都青得发黑。相约一起去考试会场的途中男孩沉默得出奇。空言知道他在预选赛那天发过誓，要用实力证明宁次的命运观是错误的。但是真正面对百年一遇的天才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才不会输给那个家伙呢……我可是，会召唤出大□□的啊。”鸣人抽搐着面部肌肉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表情却僵硬得可怕。
“别太紧张了，尽力就好。”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鸣人抱住脑袋，“那家伙可是浓眉都打不过的对手啊！我现在真的是紧张得要死啊啊啊！空言还是你先去会场吧……等会我就过去！”
“可是过一会就要开始了，你是第一个啊？”
“别管我了！等会见！”鸣人的身影越跑越远，空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朝训练场的方向跑去。
到达人声鼎沸的会场，巨大的飞檐建筑能容纳万人，在正中央的地方正是武斗场。空言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正好是小樱和井野。她环视四周，看见了站在高处充当贴身护卫的并足雷同，但是并没有卡卡西的身影。
这一个月内，卡卡西一直在陪同佐助秘密修行，上次见面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鸣人在考试即将开始时匆匆赶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似乎不再紧张，整张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正是这都不被人看好的拖后腿少年击败了今年和佐助一样都是热点人物的日向分家天才日向宁次。当不知火玄间宣布漩涡鸣人获胜的时候，全场震惊。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无一不吸引人眼球，鹿丸对战砂隐砂瀑手鞠，从来不出彩的少年展现出他非凡的头脑，令人大跌眼镜。卡卡西带着佐助在比赛即将开始时出现，险些被判放弃考试资格，我爱罗与宇智波佐助遥遥对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战斗一触即发。
赛场上仿佛有千鸟齐鸣，电流冷蓝色的光芒在黑发少年手中闪耀，惊人的破坏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空言望向那个曾经重伤自己的砂隐少年，也说不准到底谁占了上风。
忽然一股彻底的寒冷蔓延上脊背，空言不禁抖了一下，引来井野的注意，“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忽然有点冷。”
“现在可是夏天啊，怎么会冷呢——你们快看！成功了！。”小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亮蓝色的身影，无坚不摧的圆形沙盾被千鸟击穿，引得全场惊呼，小樱激动地热泪盈眶，“佐助君今天一定会赢！”
空言已经没有心思关注战斗，刚才莫名涌上的寒意让她心有余悸。她环顾四周，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凯身边，两人视线对上，男人露出一个微笑。空言缓缓转过头，动了动周身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肌肉。
高处的影级专座安静无比，并足雷同环视着赛场，但身侧的风影总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中年男人全身包裹在白袍中，就连面部也被遮挡，只留下一双目光锋利的眼睛。
药师兜站在暗处双手结印，嗜血的微笑爬上嘴角。
“这是什么？”井野抬头，不知何时会场布满了白色的羽毛，正从空中缓缓落下。越来越多的人觉得眼皮沉重，不自觉地昏睡过去。空言也困倦无比，忽然一只手按上她的肩膀，小樱双手结印，“解！”
女孩猛地清醒过来，震惊地望向四周东倒西歪的人群。不远处发生爆炸，苦无在头顶相撞，从未见过的忍者入侵了会场。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躲在座位下，卡卡西和凯都已投入战斗，四处都是兵刃相接的刺耳声响。空言悄悄探出头，只见赛场中央的我爱罗被砂隐同伴带走，佐助飞身追了上去。
卡卡西忽然跃至二人身前，神色凝重，“做得好小樱，你们两个去解开鸣人和鹿丸的幻术，然后马上阻止佐助拦截砂隐的人。”
空言和小樱在卡卡西的掩护下缓缓爬向鸣人的方向，在小樱为他们解除幻术的时候，火影处传来一声巨响。空言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三代目的位置被包裹在一团浓烟之中，四个装扮怪异的人跃上高楼，并足雷同身中数支苦无，靠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雷同老师！”空言目眦欲裂，但是此刻卡卡西在她身边落下，一阵烟雾过后，通灵忍犬帕克出现在视野里，“帕克会带你们去找佐助，我和阿凯掩护你们，现在快走！”
从未见过如此危急的情况，卡卡西与凯独战数十名砂忍，不知道村子中到底哪里发生了爆炸，充斥耳朵的尽是人群的嘶喊和哭号。空言走之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冲入敌人中的卡卡西，飞身跟上了同伴。
帕克很快就嗅到了佐助的气味，四人一狗飞速在枝丫间穿梭。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面色凝重。鹿丸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体力还没有恢复，险些从树枝上摔下。就目前的战斗力来看，鸣人对战宁次也是两败俱伤，唯独两个女孩没有参加考试，但空言在预选赛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如果遇上砂隐的偷袭部队，后果空言不敢去想。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帕克四处嗅了嗅，回身对四人说，“我们有麻烦了，有一支九人小队在追踪我们。”
“会不会是木叶的支援？”小樱仍心存侥幸。
鹿丸立刻否决，“不可能，村子遇袭，大部分战力都留在了村子里抵抗袭击。怎么会派出这么多人就为了追回几个下忍？”
“没错，他们的气味不像是木叶的忍者。”
所有人都心口一紧，空言道，“离我们还有多远？”
“对方速度比我们快，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追上。”
小樱皱了皱眉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只能采取伏击战术了。”
不愧是优秀毕业生，在课本上以弱胜强最好的办法就是伏击。鸣人一听立刻同意，但是空言觉得风险仍然很大，鹿丸再次摇摇头，“思路没错，但是伏击战只适用于一方获得另一方行踪的情况。伏击最重要的就是让对方措手不及，我们已经暴露了，对方基本都是上忍级别，想识破简直轻而易举，我们只会被一网打尽。”
鸣人急躁道，“那该怎么办啊！”
鹿丸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留下一个人牵制他们，其他人继续追踪佐助。”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鹿丸继续道，“只不过留下的那个人，会死。”
四个人都安静了。鸣人捏紧了拳头，他在走与留之间挣扎。如果留下就能为小樱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但是却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佐助。小樱抿住嘴唇，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黑发少年的身影，而死亡的恐惧让她颤抖。空言抬头看向树叶缝隙中的蓝天，神色有些悲哀。
“所以这个人，还是我最好。”鹿丸云淡风轻的话好似一道惊雷，他抬手制止了鸣人的话，摇摇头，“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跟上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影子模仿术也能牵制敌人一段时间。”
“可是鹿丸……”
“别废话了，趁现在他们还没有追上来，你们快走！”
小樱拉了拉鸣人的袖子，男孩因为内心挣扎而变得面目狰狞，蓝色的眼睛里水气朦胧。空言按上他的肩，似乎下了一个决定，“我也留下。”
“空言！”
“鹿丸说的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多留下一个人，我和鹿丸的胜算会更大一些。”空言紧紧地握住鸣人的手，勉强地扯出笑容，“佐助是七班的人，所以你和小樱必须去。”
鹿丸点点头，道，“等我和空言解决了他们就来追你。”
男孩用力地砸向树干，深吸一口气，“我在前面等你们！你们一定！一定要跟上！”
看着小樱和鸣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空言忽然觉得如释重负。鹿丸与她对视一眼，“其实你没必要留下来，跟他们走还有活的机会。”
“我只会拖累他们，如果必须要牺牲一个人，我最无关紧要。”空言蓝色的眼眸无比坚定，“鸣人必须得活下去，我会拼尽全力为他多争取时间。”
鹿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摇摇头不知道在笑什么。
当知道死亡就在眼前时，空言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两人讨论了一下战术，空言之前训练已久的牵制结界终于有用武之地。将带有结界符文的苦无用丝线相连，埋在追踪者的必经之路上。一旦有人不小心踏足结界范围，就能将它们一网打尽。虽然维持时间不长，但是多一分钟鸣人他们就多一线生机。
鹿丸埋伏在灌木丛中，时刻准备施展影子模仿术。
树林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动物路过。空言坐在鹿丸旁边，听他讲自己规划的未来，“我啊，本打算随便做个忍者，娶个不太丑的普通女人做老婆，生两个孩子，退休后每天可以看看云下下棋，然后比自己老婆先死。大概就圆满了——”他嗤笑一声，手里把玩着苦无，“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结束。”
“你的人生还真是惬意。”空言笑起来。
“你未来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有啊——”空言抬头和他一起看天空中的云彩，“我想看着鸣人成为火影。”
“也对，在同期生里，也就只有你会相信他的话。”
空言不去理会对方言语中的揶揄，她忽然摸到了腰间的铃铛。冰凉的球形金属握在手中，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在茂密的森林中看不见村子的模样，只能看见冲天的浓烟滚滚而起。临走前，卡卡西和凯奋力厮杀，被围攻的并足雷同，不知道情况如何的火影老人全都挤进空言的脑海，她握紧铃铛，虔诚地捧至胸口。
是的，也许今天我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我不后悔。
在这场浩劫中，随时都有人死去，也许我是最卑微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是我在用生命守护我最重要的人。
“能有个人陪着自己去死，似乎也不错，最起码黄泉路上不是一个人了。”鹿丸笑着站起身，“空言，你虽然从前总是个很麻烦的吊车尾，但是我觉得你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托付信任的人。”
空言愣愣地看着鹿丸，少年不算出众的面容上是真诚的微笑，“总之，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下辈子能一起做同伴也不错。”没等空言有所回应，男孩转向远处的树梢淡淡道，“他们来了。”
树枝颤动，数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急速靠近。就在他们踏入陷阱范围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轻微的丝线崩裂声，一个隐藏在树叶中的圆木滚来，躲过陷阱后的砂忍忽然被无形的力量围困，这才发现已经中了结界的埋伏。基础的结界很快被解开，鹿丸从灌木中现身，趁他们还没能反应时飞快结印，“影子模仿术！”黑色的影子犹如走蛇四下蔓延分裂，被牵制的人立刻动弹不得。
“木叶奈良家的秘术，如今算是见识了。”为首的上忍云淡清风道。鹿丸一边维持结印一边清点人数，忽然发现被围困的只有八个人，而帕克所嗅到的是九个人的气味。
苦无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隐藏在阴影中的第九人直刺向鹿丸背后要害，只听锋刃相撞震颤，空言及时闪现接下了这一击，却被那上忍踹到一边。
“这小子要施术不能动，你先解决掉那个丫头。”首领对第九个上忍道。
鹿丸焦急地看向空言的方向。她才拆掉石膏的胸口处又被撕裂，鲜血浸透外衣逐渐扩散。女孩狼狈的翻滚着躲避追击，第九人出手直击要害，鹿丸也感到影子模仿术就快无法维持。而就在此时绿色身影猛然出现，一击穿透了对方的喉咙。
阿斯玛的到来立刻扭转了战局，九个砂隐上忍在眨眼间被解决。男人咬着烟头朝他们微笑，“都没事吧。”
“阿斯玛？你怎么会来？”
“村子的清扫工作已经结束，我带你们回村。”男人轻松地架起两个下忍，飞身原路返回。鹿丸的肚子磕在他肩上，难受地不停扭动，“可是鸣人还在追赶佐助！卡卡西老师让我们阻止他们！”
“已经有上忍去了，你们别管。”阿斯玛笑着拍拍鹿丸的头，“你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干得不错，鹿丸。”
到达木叶的时候，入眼全是混乱的废墟和遍布的尸体。四处浓烟滚滚，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木叶忍者已经占了上风。砂忍节节败退，看见大势已去，全员撤退。阿斯玛将两人放下就去了别处清理剩下的敌人，鹿丸扶着空言在废墟里走，昔日整齐的街道上全是倒塌的建筑，粉尘覆盖，平民相互扶持着包扎伤口。
木叶的忍者从头顶一跃而过，“听说三代大人他——”
空言向中忍考试会场看去，那座木叶仅次于火影府的至高建筑破败不堪，屋顶更是不知道被什么巨型植物缠绕，几乎覆盖了大半墙体。不知道从哪来的水流倾斜而下，形成小型瀑布，阳光的映照下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一种莫名的情感好像一只大手狠狠扼住了空言的心脏。她不顾鹿丸的叫喊急速向着中忍会场跑去，距离越来越近，那雄伟的巨型植物便更加清晰。会场外聚集了很多忍者，嘈杂的交谈中似乎涉及了初代的木遁与二代的水遁。
当她到达会场屋顶的时候，木叶的上忍们聚集在成一个圈，空言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人群中间的三代目火影。
悲痛，震惊，绝望都无法形容空言此时的情感。
三代目面色安详，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鲜血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泊将老人包裹在其中。空言的视野模糊了，刚要上前，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空言回头看着卡卡西，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就好像源源不断的泉眼涌出泉水根本无法止住。她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嘶哑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卡卡西站在人群外拥住痛苦的空言，缓缓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8 入侵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