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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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话。
哪怕后来小太监又慌乱地跑来，他说那位主子被赵太后泼了一脸的茶水，赵太后还趾高气昂地离开了暖香殿，楚黎也不过是手中的毛笔稍顿了顿。
挑了挑眉，楚黎只问了这样一句，“容太后是什么表情？”
不问容太后的表现，也不问她说了什么，更没提关于赵太后，只问了那位主子是个什么表情？
小太监心里虽有困惑，却也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凝神想了片刻，很快便肯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回陛下，容太后也没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她还笑着安慰了暖香殿的下人。”
说实话，这也是小太监心下所纳闷的。
这一次的交锋，两个太后，一个一脸战胜而归的模样，傲然离开，一个一切如常，甚至还安慰起了下人。
那可是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这容太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可很显然的是，楚黎却没有他这样的不解。
只短暂的蹙眉，她的目光悠悠，再在片刻之后，那张向来偏冷的面上便有唇角微微勾起。
楚黎对着小太监挥了挥手，“下去吧。”
非常明显，楚黎的心情不差。
又何须再问？
楚黎心中通透。
即便是被当面泼水这样的侮辱又如何？想必她也是不落下风吧。
能激得母后这样失控的人啊，常永鸢，你又该是说了什么能够令她恼火至极的话呢？
是不肯远离于我，还是选择彻底忽视了母后的话语？
你果然是半点没变，一如当年胆大妄为。
满桌的奏折还待继续，楚黎心中却再没了牵挂，她伸了手，开始继续专注地对着它们一一给予批阅。
正如她平日里所需要做的。
所以，等到一个时辰后，赵太后终于寻上了御书房，楚黎手中的奏折也已基本结束。
唤了碗冰镇杨梅汤用以解暑，小秋月从那冰鉴里边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方才端到楚黎的面前，后者也就才来得及喝上一口呢，赵太后便进了御书房。
舌尖上还记着那冰糖的甜，掺杂着乌梅的酸，整个人的唇齿之间都带着些许山楂的淡淡清香。
丝丝的冰凉，让人在这酷暑之下都无端心悦不少。
咽下这口中的味道，楚黎抬头，她看了一眼正走进来的赵太后。
面色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这眼底却是怕得藏了不少事儿。
勾了勾唇，楚黎便对赵太后说道，“母后看着这火气可是着实不小，不急，先尝碗酸梅汁去火如何？”
楚黎的心情不好也不坏。
原先都早已想好的话就这样给堵了个严实，赵太后皱眉，她看着楚黎，半晌，终究还是先点了头。
坐了下来，她当真就应了楚黎的话，先等宫人盛了一碗酸梅汤。
只是这即便冰凉入喉，心下的火气却没见得有消多少，赵太后的心下是格外的不安。
即便在回去自己的殿里之后，脑子也冷静下来不少，可她还是有些的担心。
于是，不同于楚黎的细细品味，赵太后几乎就是将碗里的东西当成了白开水，她直接灌下了满满一碗。
“陛下，那容妃实在欺人太甚。”
“那般嚣张，甚至直言要接近陛下！”
这是赵太后一早便想好的打算。
极有技巧性的说话，将那些有利的部分都给说出，再将部分前因后果全然瞒下，只为激起楚黎的逆反心理。或是如若不成，就是能够让那个女人在楚黎这里，暂且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也是不错的。
想法很美好，只是，心急如焚的赵太后却独独遗漏了一个可能、一个她压根便是忘了的可能——楚黎也在常永鸢的院子里边插了眼线。
早在赵太后到来之前，楚黎便对那暖香殿里边发生的事情推算了个七七八八。
又何谈相信？
慢悠悠地咽下一口酸梅汁，楚黎的眼睛微微眯起，却不是直接提出反驳，“哦？”
她这样问了一声。
赵太后却似得到了鼓励，她紧接而来的猛烈抨击很快展开。
“这可直接发生在我豫国境内，豫宫之中！”
“说的好听些，她是太后，可若是说得难听了，她常永鸢可也不过是个质子。”
“若非是欺我豫国无人？陛下，此人必得惩戒！”
恼怒之情，溢于言表。
而直到这话说完，赵太后的目光这才长久地停留在了楚黎身上。
她要在楚黎的面上看到嫌恶。
这也是她特意到此的目的。
但楚黎的动作与接下去的话却是结结实实地给了赵太后一巴掌。
优哉游哉的动作，楚黎晃了晃自己那白瓷小碗中的红棕液体。
它缓缓撞上洁白的瓷壁，又慢慢悠悠地左摇右摆着下降，再不断重复。
面上是淡淡的笑意，楚黎抬眼，她看了赵太后一眼。
“有趣，这倒是与朕知晓的有不小的出入呢。”
似笑非笑的面色，楚黎的态度悠然。
赵太后却因为楚黎的这话，心被狠狠悬起。
心上那原本还分外安稳的弦顿时乱了，赵太后看着楚黎，短暂的沉默之后，终究是不论如何，她先强行镇定下了心神。
“陛下，哀家所言可无半分虚假。”
说得太多反而只会泄了底气，赵太后最后选择用了这样一句话作为自己的回应。
面色是沉着的，很不好看。
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隐约预感，赵太后怀疑这个叛逆的“儿子”会再次丝毫不给自己脸面。
而现实是，就像是猜到了赵太后所想，不过几息之后，事实完美契合。
楚黎不但一脸笑意地给出了自己暗含了驱逐意思的话语，还丝毫不给情面，她恭恭敬敬地美其名曰——将忙了一天，极度辛劳的母后请出了御书房，这般一来，母后也好早些休息。
“母后又何必说出来这话，有无虚假，我们大家心知肚明。”
一句不是肯定，也并非否认的话语，这也是楚黎当时对赵太后的回应。
唯一一句让赵太后离开的意思并不怎么明显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纵使对面坐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又有何可说？
赵太后拂袖，她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她身边的下人，手中还提了一壶楚黎特意让小秋月给舀的酸梅汤，说是让赵太后好好祛祛火气。
而小秋月，从始至终围观了这一切的发生，眨了眨眼睛，凭借自己对赵太后的了解，她猜紧接下来的不短一段时间，赵太后怕是都不会再来这御书房了。
不过也好，至少这样，陛下就能更好地专心处理政务了不是？
只是想法总是能够格外美妙，现实却总,差强人意。
到了后边，小秋月的美好幻想还是没有实现。
因为还没过多少的天数呢，就在陛下也就方才专心致志地处理了不过几日的政务之后，这个多年来鲜少有这样热闹的御书房，可是又不得安生了。
有一个从未到过这个地方的人来了。
不但带来了一个让就连早已见识过太多大风大浪的小秋月都格外震撼的惊天大内|幕，还在御书房再次搅出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