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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38章 福地洞天 ...

  •   此时二人之间已情深无比,再提起昔年往事也只是笑着说起。陈九阴想起杨康,心中再无什么波澜,淡淡一笑道:“你别说,我原以为郭杨两家这数代恩怨一直是杨家对不起郭家。当年郭家是因为杨家才受到牵累,杨康更对郭靖背后捅刀差点要命。”
      丁斩修接着笑道:“郭芙倒真争气,一膀子砍下去祖祖辈辈欠的全都给她讨回来。”
      陈九阴笑道:“可不是?这倒父债子偿了。可是现在郭襄因杨过为情所困,弄不好真要一生孤苦,他们两家这纠纠缠缠真是没个了结。”
      丁斩修瞧着林间山水,笑道:“好了夫人,不说别人了。如今去见你心心念念的终南山,可还有别的打算?”
      陈九阴展颜一笑,道:“只要祭祭林姑娘和孙婆婆,也带你去古墓里看看。”暮春时节,二人行于山中,均感难得的幸福安宁。见昔年重阳宫已给烧毁,也不去瞧。陈九阴一边给丁斩修讲自己当年在终南山的往事,一边向山后活死人墓走去。两人依记忆行至昔年的墓门,陈九阴抚摸着墓前巨石,见当年林姑娘说的机括果真已给动过,终于亲眼见墓门已被断龙巨石封死,心中一阵哀伤。
      丁斩修当年亦到过此处,那时孙婆婆还曾从此处出来与他说话,望着墓门之前已芳草萋萋,道:“还有别的入口么?”
      陈九阴点点头,道:“有的,只是我们当年不知道。”将杨过与小龙女发现的那条水中通道说了,两人绕到山中寻找。找了半日,陈九阴寻到个山洞形状大似杨过所说的模样。入内果有水声,陈九阴指着潜流道:“大约便是此处了。”
      丁斩修以为另一个入口也类似前面的墓门,只是更隐蔽些,瞧着洞中水流,道:“难道要潜水进入?”
      陈九阴点点头,丁斩修乐了,道:“我说夫人,你会水么?”
      陈九阴笑道:“不会,可是九阴真经中的闭气秘诀可拿来用用。若没找错,一炷香时候便到。就有一样不好,出去的时候衣衫可要湿了。寨主你身上若有什么值钱的、怕水冲走的东西最好早些藏起来。”
      丁斩修道:“我身上有什么你还不知道?除了银子和我的令牌,没有什么值钱的。”
      两人笑着将身上物品包好,埋在附近隐蔽之处,潜水入墓,果真进入山腹之中。在溪底暗流中潜行,地底通道时宽时窄,水流也是忽疾忽缓,有时水深没顶,有时只及腰际。潜行良久,终于到了古墓入口。摸着石道,只觉道路奇陡,几乎笔直向上。两人爬上石道,不见天日,东弯西拐,虽走了几条岔路,但最终找到正确的路,进入古墓石室。
      清晨入山,到此时已过了大半日,不免都有些乏累。陈九阴再入墓中,难掩激动,适应了黑暗,指着石室顶上的字迹,道:“你瞧,这就是王重阳留下九阴真经的石室。”
      丁斩修道:“进了此处连我自己的手都瞧不见,还瞧字。”
      陈九阴想起他看不见,笑笑道:“莫说是你,便是我这么久没回来,进了这里也跟半个瞎子没多大分别。”
      正说着话,忽觉一阵光亮,起初微弱,后来渐强。一回头,见是丁斩修从怀中摸出了个火折擦亮,道:“你……”
      丁斩修笑道:“看不见不会照亮么?”
      陈九阴瞧着黑暗中亮起的面容,道:“可我们泅水进来,这火折?”
      “湘西第一工匠做的,价值不菲,不怕水。”
      陈九阴被他逗得一乐,道:“再好的火折也禁不住泡这么久啊,你当我傻。”
      “夫人英明。”丁斩修从怀中拿出一小块不知是纸是布的东西晃了晃,笑道:“我包了张油布。”
      此时两人都早已将九阴真经烂熟于胸,也不必在此停留,但丁斩修瞧她身上衣服都湿透了,道:“在此烤烤衣服再上去吧。”
      陈九阴点点头,丁斩修在石室中找了些废物,生起火来。火光中,见陈九阴脱了衣裳,颈如蝤蛴,肤如凝脂,发梢湿了水,润润地贴在身上,不禁有些喉中发热,却笑道:“夫人若是冷,来夫君怀里抱抱。”
      陈九阴见他□□上身,坐在地上随意拨着柴火,昏暗中竟有种莫名的魅力。将湿衣挂在一旁,走过去靠在他身上。男子本就体热,丁斩修微运起阳刚内力,加上此时肌肤相贴,果真温暖无比。陈九阴搂着丁斩修肩颈,轻声笑道:“寨主你知道么,你刚才的模样特别好看。”
      丁斩修动作一顿,亦低声笑道:“夫人也很好看。”靠近她耳边道:“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陈九阴支起身子,笑道:“想吃个烤得烂烂的大猪蹄子。”
      “想吃了你。”

      衣裳早已烤干了,火堆无人理会,渐渐熄灭了,也无人顾得上它。黑暗中很久没有声音,又过了很久,火光才重新亮起来。
      陈九阴捂着面颊,喘息笑道:“还没去见林姑娘,倒和你在这下面做起这种事来了。”
      丁斩修晃着手中火折,低声笑道:“在这漆黑的地方,倒是比高床软榻还有……”
      陈九阴掩住他口,深知下面会说出什么露骨的话来。丁斩修捉住她手指,轻轻放在口中一咬,随手拿过衣服披在她身上,起身道:“走吧,去见你的林姑娘。”

      陈九阴重新穿戴齐整,擦亮火折,引丁斩修走上甬道。转弯拾石级而上,回到当初的墓室,却见三具石棺并列而立,其余一具已给砍为两段,另一具石棺棺盖也给斩裂,棺身也给什么东西撞损,馆内石枕摔在地上,裂成数块。
      她最后离开时,墓室中还只葬了林朝英与林姑娘两人,其余三具空棺也都完好。陈九阴瞧眼前情形与记忆中大不相同,一时怔忪。丁斩修道:“不知谁曾在此大动干戈,斩了棺材出气。”
      陈九阴低低一叹,也不再多管,目光望向葬着林苌的那具棺椁,缓缓走上前去。丁斩修瞧她背影之间满目萧索,亦肃然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在她身后。火光中只见那棺头处刻着“林苌”二字,陈九阴眼中微润,轻轻地跪了下来,一手搭在棺上,另一只手伸出,指尖摩挲着棺上名字。
      丁斩修亦俯下身来,柔声道:“这位就是林姑娘么?”
      陈九阴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收起哀伤的神色,向着石棺,轻轻笑道:“林姑娘,我来看你来啦。”站起身,又望着另一具合上的石棺,想必是杨过与小龙女将孙婆婆葬于其內,对丁斩修示意道:“这里是孙婆婆,最里面的,就是古墓派的林朝英祖师。”两人将打碎的石棺收拾了一下,走到里头,对林朝英的棺椁行过礼,又回到林苌与孙婆婆棺前。
      陈九阴看着孙婆婆的灵柩,微笑道:“孙婆婆,我带女婿飞回来了,给你瞧瞧啊。”
      丁斩修失笑道:“什么飞回来?”
      “当初孙婆婆说我属小鸟,总想着往外飞。我说我飞的出去就飞得回来,她说……等我带个女婿一起飞回来。她做的蜂蜜酪特别好吃,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吃过了。”多年前说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想起往事,又有些哽咽。当年在她走后,丁斩修曾来过古墓,与孙婆婆亦有交流。他未见过林姑娘,一切只能听陈九阴说,与孙婆婆却是见过面的,亦知她是个仁慈和善的人。揽住陈九阴,亦对孙婆婆的棺椁拜了几拜。
      “……林姑娘,你的龙儿还活着,多亏你在天有灵。她现在一切都好,已经和过儿成亲了……我也成亲了,你怕是还不知道。我知道古墓不让男子进来,这次你可莫要见怪。”陈九阴留在墓室,将一肚子的话对林姑娘说,丁斩修不加打扰,起身在墓中走了走。只觉墓内房舍众多,通道繁复,便也不四处乱走,只等在墓室之外,闭目打盹。
      不知睡了多久,听见脚步声音,睁开眼睛,见陈九阴已从石室中出来,望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丁斩修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我若是走丢了还要你去找我,万一触动了什么机关岂非不美?”
      陈九阴展颜一笑道:“你倒心中有数。”牵起他手,道:“走吧,我带你去瞧瞧。”边走边给丁斩修讲述王重阳与林朝英故事,带他参观过王重阳昔日练功的石室,又黠笑道:“进都进来了,再带你看看传说中的玉女心经。”
      丁斩修道:“就是那古墓派的至高武功玉女心经么?”见她点头,失笑道:“人家门派的不传之秘你就这样带我去看?”
      陈九阴一边打开机关,道:“只有图形,没有心法口诀,让你瞧了也无妨,当初林姑娘也是这么给我看的。”
      丁斩修笑道:“她真是不拿你当外人。”
      两人走进密室,陈九阴指指室顶,示意他抬头仰望。丁斩修抬头一瞧,笑道:“这是什么道理,怎么古墓派里的人都喜欢将秘密刻在天顶上,他们的脖子该有多辛苦。”瞧了一阵,笑容不由僵了,喉中一阵发热,不再去瞧顶上图形,道:“这哪里是玉女心经,这么活色生香的姿势练功,便是道士也要还俗了。”
      陈九阴笑道:“练内功的法子更活色生香呢,需两人同于无人之处敞开衣服……”
      丁斩修睁大眼睛道:“那要是一男一女,还练个什么功,早就练到……”
      陈九阴打断他笑道:“谁说是一男一女了,图形分明是两个女子。再说了,人家过儿与龙儿就是这么练的,你自己定力不行,别说别人也不行。”
      丁斩修忽正了神色,扬眉道:“我说夫人,你既明知这里活色生香还引我来看,到底是何居心?”
      陈九阴哑然,呆呆说不出话来,丁斩修已欺身上前,一步步向她走来。陈九阴后退两步,靠上了墙,退无可退,刚要笑着去捉机关,已被他抢先一步,合上石门,扑倒在旁。
      陈九阴惊呼一声,道:“你要干嘛?”
      丁斩修低声笑道:“来到此处了,怎能不练练玉女心经……”

      幽室之内,恩爱无度,仿佛与世隔绝,不舍昼夜。丁斩修伏在陈九阴背上,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道:“这活死人墓还真是个福地。”
      陈九阴翻过身来,揽着他的脖颈,低低笑道:“更暧昧缠绵的图形还在后边呢,你不看看么?”
      丁斩修笑道:“再看命就要送在这间屋里了,你不害怕么?”
      陈九阴笑道:“你命硬的很,不怕。”
      “我是说你。”
      陈九阴微微一顿,丁斩修笑道:“好啦,不逗你了,我饿了。”
      陈九阴傻傻地眨眨眼睛,丁斩修见她这个反应,道:“我说,我饿了。”
      陈九阴抱歉地笑了笑,道:“寨主,我有没有告诉你,这古墓里从前便没什么吃的,只有蜂蜜。”
      “只有蜂蜜?”
      陈九阴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早说?”
      陈九阴笑道:“对不住了。”
      丁斩修苦笑道:“罢了,蜂蜜等闲不会坏的,你去找找还有没有了。”
      陈九阴嗯了一声,两人起身走出石室,陈九阴去到原先孙婆婆存放蜂蜜之处,竟果真还有几坛蜂蜜,都做密封存放。揭开只闻淡淡香气,颜色无异,遂放心用了起来。陈九阴瞧见蜂箱已蛛网四结,上蒙了灰,玉蜂无人照料,更早已卒死殆尽,又饮了一口蜂蜜,轻轻一叹道:“古墓的玉蜂浆可真是一绝,以前日日吃着不觉得,现在这却是最后几坛了。”
      两人捧着蜂蜜,缓缓行于古墓之间,又经过一间房时,丁斩修道:“这又是谁的屋子?”
      陈九阴瞧着屋内,目光中露出些温暖的神色,道:“这是祖师祠堂。”放下蜂蜜,拉起丁斩修的手道:“我带你进去看看。”走进祠堂,指着墙上的画像道:“这是当年的朝英祖师与林姑娘,那是朝英祖师绘制的王重阳画像。”望着中央的蒲团,道:“当初我就在这,差点拜了林姑娘为师呢。”
      “那后来为何没拜?”
      “她要我立誓,终身不出古墓。”
      丁斩修忍着笑,故意点了点头道:“嗯,这誓当然是不能立的。”
      陈九阴一笑,忆及往事,又道:“她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了,当时连守宫砂都给我点了,就差这最后一步,我说不拜了,她竟也不跟我生气。”
      丁斩修道:“原来是她给你点的那东西,我当时乍一看见还以为你遇上我师伯了。原来不光落花洞,古墓派的徒弟们也点这东西。”
      陈九阴摇摇头,道:“不是的,林姑娘她就没有……”说到此处,也停住了,不由想起当年的情形,有些浮想。
      “你说林姑娘没点?”
      陈九阴点点头:“当时我胡赖,掀了一下她袖子,她的确没有守宫砂。也或许她从前是林朝英的下人丫鬟,所以没给她点吧。”
      丁斩修扬了扬眉,不置可否。陈九阴接着道:“若是她曾经点过,难道是……难道林姑娘和龙儿一样,曾经失身于人么?”
      丁斩修见她秀眉微蹙,笑道:“我说你怎就往坏处想?林姑娘就非得失身于人,不能是两情相悦么?”
      陈九阴想了一下,道:“但就算是两情相悦,林姑娘一生都在古墓,那人也一定是对她负心了。”
      丁斩修道:“我说你们女人一想这些东西脑力怎么都那么丰富?要我说,也许是那男人死了,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林姑娘带着他们的孩子……”
      陈九阴见他越说越离谱,道:“你说龙儿是她的孩子?”
      丁斩修摇摇头道:“这我可没说,可听你说的,龙儿无父母,是被人半夜扔在重阳宫门口,又被林姑娘捡回古墓里的。”
      “是啊。不知谁家的爹娘这样狠心,将自己的孩子扔了。”
      “既是扔了,多半因为这孩子是见不得人的孩子。可就算不要这个孩子,将她一个女婴往道观门口扔什么?”
      陈九阴多年来亦暗自猜测过小龙女是林姑娘的女儿,但每念及此便不再细想。此时林姑娘已不在人世,提到这个话题,也起了好奇之心,道:“可是龙儿长得一点也不像她啊。”
      “谁说要像她了?女肖父男肖母没听过么?你瞧我长得像你义父么?”
      陈九阴笑道:“可惜我不知道我那从未谋面的婆婆长什么样子,不曾得见湘西第一美人,简直太可惜了。可我就和我娘很像,还有过儿……”
      丁斩修冷着脸,道:“我知道,那小子简直活像杨康再世,难怪你那么心疼他。”
      陈九阴见他如此,笑道:“寨主又吃醋么?我只是想,如若龙儿长得像她爹爹,那她爹爹该是怎样世间无双的美男子。若是那样的美人,又怎会将林姑娘放在眼里?”
      丁斩修道:“你又说错了,我告诉你,越是这样的男人反而越是不吃美人计的。自家俊逸成这个模样,还会将怎么样的皮相放在眼里?况且该不知这一生之中有多少女子因他的样貌投怀送抱,反倒是林姑娘这样貌不惊人又性子和静的才能入眼入心。”
      陈九阴眨眼道:“听上去还有几分道理。”
      丁斩修道:“什么叫有几分道理,同病才能相怜,像我们这样的男人……”
      陈九阴笑道:“你仗着有几分姿色便这么不知羞么,还像你们这样的男人。那你是说我貌不及你了?”
      丁斩修瞧瞧她,笑道:“我夫人自然也是绝世无双,像我们这样的男人眼光都不会差的,但夫人若跟为夫比还是不及些。”
      陈九阴没好气地笑道:“真是越扯越远了。如若龙儿的父亲真是你说那般,他们那个时候武林中的美男子,似乎也没有谁能和林姑娘扯上关系了。”
      “谁说定要是武林中人,说不定,是王公大臣呢。一个落难的皇子遭遇追杀,偶然被山中女子所救,两人生了情意,有了这个孩子,但私生之子定是不能见光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陈九阴失笑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忍不住要信了。”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你以为这些戏码都是哪来的?瞧龙儿的模样,要说她是皇家的公主娘娘我想也不会有人不信的。”
      陈九阴默了片刻,叹了声道:“这些事现在也都没意义了,莫再提了。”走出祖师祠堂,信步而行,走到林姑娘从前的房间,只见嫁衣委地,凤冠蒙尘,寒玉床还摆在那里,轻轻走上前去,俯身摸了一摸。
      丁斩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与石床不同。”
      陈九阴点点头道:“你眼光果真不错,这是寒玉床。”手中轻抚,只觉依旧触手生寒,不论过了多少年都不曾有损。
      “这就是那寒玉床?”丁斩修点点头,脸上浮现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神情,陈九阴瞧见他见猎心喜的样子,道:“我说寨主,你抢的宝物还不够多么?这是人家古墓派的东西,你可不许打寒玉床的主意。”
      丁斩修见心思被她看破,索然道:“好,听你的就是。你说得也对,这么大个东西要搬出去还真是个事,你说王重阳当初是怎么把这千八百斤的东西弄进来的……要不然砸碎了再运?”
      陈九阴摇摇头,微微一笑,也不去理他,缓缓坐了下来,似乎要在寒玉床上躺下。
      丁斩修道:“你做什么?”
      “累了一日了,睡一会儿。”
      “那可不行,”丁斩修急忙走上前来,拉起她笑道:“睡这上面睡得身子也冷冰冰的,还怎么给我生儿子?”
      陈九阴心中好笑,又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番心思——她前半生没想过生儿育女,此生已做好了孤家寡人的准备。自与丁斩修成亲之后,心中亦暗暗期盼能有自己的骨肉,但一直不曾有孕。丁斩修看出她心事,揽住她笑了笑,道:“夫人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陈九阴叹道:“以前我见到黄蓉,瞧她围着三个孩子无尽操劳,心里老大不以为然,想我千万不能和她一样。如今再想,倒真是有些羡慕她了。”抬起头看着丁斩修,苦笑道:“对不住了寨主,至今没能为你开继香火呀。”
      丁斩修一笑,道:“我只是玩笑话,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孩子不孩子的顺其自然就好。就算没有,我们还有晗月。”
      陈九阴知道他安慰自己,道:“可你真的不在乎,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么?”
      丁斩修故意眨眨眼道:“我在乎呀,在乎的要命呢。”见陈九阴神色认真起来,笑道:“放心吧夫人,你夫君是一般的男人么?再说我有预感,我们终究会有孩子的,你就放心吧。也许啊,就是在这古墓里有的。”
      陈九阴失笑,也不放在心上,道:“你的预感真灵,都精准到这个程度了么?”
      丁斩修道:“当然了,事在人为。”手上忽然一个起落,已将陈九阴压在身下。
      陈九阴睁大眼睛,笑道:“你又干什么呀?”
      丁斩修在她面上轻轻一吻,笑道:“孩子他娘,为夫多努力几次,也许就有了呢。”
      陈九阴笑道:“你少拿这些当借口。我后悔了,我不想生孩子了。”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夫人最好莫要挣扎,为夫不想动粗。”
      “我若就喜欢看你动粗呢?”
      “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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