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之梅落九阴》千年笑儿

54、第11章 收徒完颜

　　陈九阴一奇，道：“你们金人与蒙古人不是不共戴天么？”
　　完颜萍低下头，将自己国破家亡之后如何几次行刺耶律楚材不成，又如何在杨过襄助之下打败耶律齐，最终化敌为友的事情说了。陈九阴见她也认识杨过，心中一笑，想不到杨过还有这么段故事。完颜萍说完许多曲折，瞧陈九阴不语，起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今日救我性命，斗胆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陈九阴望了望完颜萍，道：“你不好奇我为何救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完颜萍怔了一怔，她的确好奇陈九阴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搭救自己，只是不敢相问，低下头去，只听那女子轻声笑道：“我叫陈九阴，你或许听说过我的名字。”
　　完颜萍心中一惊道：“前辈就是白骨仙子陈九阴么？”
　　“你怕我么？”
　　完颜萍摇摇头，道：“前辈救了我，自然不会害我。”
　　陈九阴点点头，默了片刻，瞧着完颜萍，心中忽然间涌起一个念头，道：“你既不怕我，那可愿意拜我为师？”
　　完颜萍一呆，只听陈九阴接着道：“今日你也见了，那公孙老儿见你貌美强抢于你。你虽学了几招铁掌功夫，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便是你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对手。若是你愿意拜我为师，我便教你正宗的铁掌神功，再也不让人欺负。”她平生没收过徒弟，也的确想过收一个弟子。今日瞧完颜萍容貌清丽，楚楚可怜，倒也颇为顺眼，又有些渊源，便有此一想，欲收她为徒。
　　完颜萍面露迟疑，似乎此事非同小可，一时难以决定。陈九阴自己也觉此事提得突然，蓦然想起当年黄药师与裘千仞先后欲收自己入门下而被自己拒绝的情景，忽然明白了他们那时的心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推己及人，自己当年与他二人颇有渊源仍心有顾虑不肯拜师，这少女今日才认识自己，不愿拜师也是人之常情，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若不愿我不勉强，咱们就此别过。”
　　完颜萍忽然跪地道：“我愿意拜前辈为师。”
　　陈九阴心中一喜，转过身道：“你想清楚了？这师不拜则已，可你若是拜我为师，就要入我门下，一辈子听我的话，终生不叛。”
　　完颜萍今日见陈九阴武功卓绝，她一个后生小辈，心中岂不钦羡？陈九阴又救自己于虎口，更承她恩情。今日若不是她，自己此时已经被那公孙止掳走，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轻声道：“晚辈实也不想长久寄人篱下，得蒙前辈垂青，晚辈愿意拜前辈为师，终生侍奉前辈。”说着轻轻叩首。
　　陈九阴见她犹豫神色已去，声音虽轻，却目光坚定，点点头，甚为满意，带她回到自己所住屋中。

　　腊月昼短夜长，二人回去时天已黑了。陈九阴燃起柴火，将屋中弄得暖和了些，做了饭二人吃了。相处之中完颜萍逐渐发现这个师父委实外冷内热，对自己颇为关怀，并不像江湖传言的那般。她原本国破家亡，后半生也无甚依靠，想起今日的惊险，果真福祸相依，让自己有了个这么好的师父。而陈九阴瞧她楚楚可怜，温柔斯文，更加满意到了极点。
　　饭毕，二人一同烤火，完颜萍道：“师父，还不知咱们这一派叫什么名字？”
　　陈九阴怔了怔，笑道：“是该给你讲讲咱们这一派的来历。”给她讲了讲铁掌帮故事。
　　完颜萍道：“那铁掌帮解散之后，师父你就定居于此么？”
　　陈九阴思绪飘远，摇摇头道：“如今我在这里等一个人，这人你也认识，便是杨过。”略略将杨过与自己的关系以及他中毒之事说了。完颜萍听完，亦十分惊讶。杨过于她有恩，听闻杨过中毒，不由十分担忧，望也能帮上些忙。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外面一少年声音叫道：“完颜姑娘，完颜姑娘——”
　　两人向窗外望去，陈九阴奇道：“谁找你，认识么？”
　　完颜萍点头道：“似乎是武修文。”
　　陈九阴点头道：“出去看看吧。”
　　完颜萍走出屋子，回应了一声，那少年见到她，喜不自胜地跑过来，两人说话。讲了几句，完颜萍见陈九阴站在门口，道：“小武哥哥，这位是我师父。”
　　陈九阴瞧见武修文，心中却也惊讶一下，认出这少年正是上次在襄阳郊外行刺忽必烈的二人之一。那次武敦儒与武修文被擒时狼狈万分，天色又黑，更顾不上去注意忽必烈身边那个身披披风的黑衣女人，是以武修文此时并未认出她来。陈九阴若不是之前已经见过他与兄弟失手被擒的狼狈相，瞧武修文周身气派，倒也说得上英雄年少，人才出众。可惜她已经知道郭靖这对脓包徒弟不但有勇无谋，武功也平平无奇。面上忽然一笑，也不知堂堂的郭靖黄蓉怎会教出这么一对徒弟。
　　武修文一呆，拉过完颜萍，低低道：“完颜姑娘你怎能拜了她为师？师母今日跟我们说了我才知道，这女子就是白骨仙子陈九阴……”
　　完颜萍知他声音虽低但陈九阴必能听见，急忙道：“小武哥，你怎么会在此找我？”
　　武修文缓缓讲述，原来今日完颜萍被陈九阴救走后，他与兄长及耶律兄妹与公孙止缠斗，渐渐不敌，幸好此时郭靖家的小红马将黄蓉母女引来，同来的竟还有李莫愁。黄蓉与李莫愁将公孙止赶走，双方一说，黄蓉猜出救走完颜萍那女子就是陈九阴。李莫愁与陈九阴结怨不浅，自然一言不发没什么好脸色，黄蓉亦道此人正邪不明，最好莫与其来往，只是她既然救了完颜萍，应该不会加害于她，而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杨过。于是一行人向终南山而去，留下武修文在此寻找完颜萍。
　　陈九阴自然不会同个后生小辈计较，本觉无趣，正要走开，忽然听见黄蓉也来了，微微留心，听到最后，不由道：“他们去终南山找杨过？”
　　武修文一呆，瞧了瞧她，想起师娘告诫，似乎不愿回答，但碍于完颜萍在这里，点了点头。
　　陈九阴又道：“先前被困在谷里的那个书生与天竺和尚，也是你们一伙儿的了？”
　　武修文道：“那是我师叔与师叔祖。”
　　陈九阴心念转动，暗理事态：首先郭靖黄蓉显然没死，杨过要刺杀他们的事情想必早已暴露。而如今以黄蓉为首的这些人似乎也是来帮着杨过找解药的，倒是好事。想不到杨过这孩子交情竟然不少，竟有这么多人关心他生死安危。
　　此地离终南山不远，约定之期已快到了，杨过必会回来。陈九阴打定主意，也用不东奔西走，在此等着便是。瞧武修文与完颜萍神情有些暧昧，轻哼一声，走进屋中。又过了半晌，完颜萍走进来，似有心事。
　　陈九阴瞧着她，道：“天气寒冷，你如今有伤，早些睡吧。”
　　完颜萍点点头，道：“师父，可否让小武哥哥也进来避避寒？”
　　陈九阴之前原以为完颜萍对耶律齐心存爱慕，后见她提到杨过时神色有异，以为她也被杨过那孩子乱了芳心。这两个少年无论哪一个都比这武修文强得许多，不知她怎么会瞧上这个武修文，似笑非笑道：“他很喜欢你是不是？”
　　完颜萍面上一红道：“师父你说什么呢。”
　　陈九阴收起笑容，道：“我让他进来可以，但你以后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最好把心收收，明白么？”完颜萍默默点头，去叫武修文进来在外间睡下。
　　次日陈九阴起来时，却见武修文已不见了，完颜萍从外面进来，已准备好早点，道：“师父，吃饭吧。”
　　陈九阴点点头，道：“姓武那小子呢？”
　　完颜萍道：“他说已经找到我，就去迎他师母了。”陈九阴心中一笑，知道武修文瞧出自己看不上他，也不多留，倒也有几分骨气。不再多说，走到桌边坐下。后来几日中陈九阴传授了完颜萍一些入门武功，等待杨过到来。

　　谁知到了约定的日子还不见杨过与小龙女前来，黄蓉等人亦没见回来。陈九阴心下焦躁，担心杨过出事，想着再等一日若是还不回来便出去找找。次日午间正要出谷，却见四人来到谷口，其中两人正是杨过与小龙女模样，还有两个老僧。
　　杨过亦看见了她，陈九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待杨过走到面前，发现两人手中还抱着个婴儿，不由惊讶笑道：“你们二人几日不见，连孩子也……”瞧向那两名老僧，却不由惊呆了。只见一个白眉长须，神色慈祥；另一个身材矮小，身披缁衣，留着一部苍髯，双手拷着一副铁链，却不是已经剃度出家、法号慈恩的裘千仞是谁？
　　杨过正要介绍，瞧着陈九阴神色异常，道：“陈姑姑，你……”再一看那缁衣老僧也是一般神情，还未说话，只见陈九阴神色惊奇中带着一丝怀疑，慢慢地走到那老僧身前，忽然叫道：“义父！”
　　慈恩亦惊喜道：“孩子，你怎么在这？”陈九阴扑进他怀里，只失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多年！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义父……”
　　其余三人互相瞧了一眼，杨过与小龙女不明所以，一灯叹了一声“阿弥陀佛”，低声将裘千仞与陈九阴的关系说了。裘千仞虽已出家多年，但终究也有感情，轻抚陈九阴后背不住柔声劝慰，目中也有泪光。良久，总算劝好了陈九阴不再流泪。
　　陈九阴重见义父，难以自抑，自知方才尤其是在两个小辈面前太过失态，亦有些脸红。擦干泪水，先向一灯合十一礼道：“见过大师。”又走到杨龙二人面前招呼，瞧见小龙女发髻已改，想必是二人已经结为夫妇，心中甚慰。只是分开才短短三月，那婴孩必然不是他二人孩儿，微微一笑，正要发问，忽然见到杨过右臂一只袖管空空荡荡，大惊一抓他袖子道：“过儿，你的右臂呢？”
　　杨龙二人对视一眼，陈九阴瞧他二人目中大有苦涩之意，也不知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小龙女道：“过儿的右臂被郭大侠的女儿斩断了。”
　　陈九阴万分震惊，又指着二人手中婴儿道：“那这孩子……”
　　小龙女道：“这是郭大侠夫妇的二女儿。”
　　陈九阴情绪方平，此时又是一番大起大落，呆立原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忽然道：“我说黄蓉怎会这么好心要找杨过，原来是你二人绑了她女儿……好，做得好！等黄蓉来了，咱们先将这小的杀了给她们看！”
　　一灯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慈恩道：“孩子，不可说这种话。”他出家多年，自悔平生杀戮，亦知道此时陈九阴只是让愤怒冲昏头脑，万不能让她对一个孩子下手。杨过亦道：“此事委实曲折，姑姑莫要为过儿做错事。”
　　陈九阴倒退一步，点头道：“好，好啊……你们都是菩萨心肠，只有我一个阴狠恶毒。既如此你们抢了这孩子来做什么？你们都做圣人，恶事就让我去做罢！”
　　一灯、慈恩与杨过一时待在原地，不知怎么劝她才好。小龙女轻轻唤了声“姑姑”，走上前来，轻轻握住她手。
　　陈九阴见此时四人之中，两个是出家人，杨过多日不见性情竟也变了许多，小龙女更是一如既往地不见喜怒，倒成了自己最冲动不讲道理，只觉心中发闷。其实那四人何尝不知她是至情至性，疼惜杨过才会如此？此时能劝住她的就只有小龙女了，陈九阴呆呆望着小龙女，见她面上如静水无澜，也不由恍惚出神。完颜萍此时也从远处跑了过来，见一个白衣女子扶着陈九阴，急道：“师父，你怎么了？”望见杨过，一呆道：“杨大哥？”
　　小龙女低声劝着陈九阴，杨过与完颜萍打过招呼，向她引见了小龙女、一灯与慈恩，见完颜萍了陈九阴为师，也是又惊讶又替她高兴。
　　陈九阴气头过去，没好气地瞧了众人一眼，道：“爱毒发死就毒发死了关我什么事。”转身走了。虽然有好多话要问杨龙二人，更是与义父多年不见，但碍于面子，故意不瞧那四人一眼。小龙女微微一笑，与杨过对视一眼，跟上与她并肩而行，余人也跟在后面，六人进入绝情谷。

　　小龙女道：“姑姑，你莫生气了。”
　　陈九阴瞧着小龙女，也再板不起脸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嫁给了过儿，不用跟他左一声姑姑右一声姑姑地叫我。”说着也不由笑了。近日她虽然新收了完颜萍为徒，可此时师徒二人毕竟才相处了几日，虽然对这个小徒弟也极为爱惜，终究不如对小龙女亲厚，笑叹道：“你师父若知道你找了个好女婿，一定也替你高兴。”小龙女微微一笑，陈九阴说得开心，此时并未注意到她笑容中一丝苦涩之意，又道：“龙儿，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怎会与我义父他们在一起？”
　　小龙女将两人去襄阳之后的事情简略说了，只是未提自己被郭芙误发毒针射中命不久矣。说到后来自己与杨过是如何遇到一灯与慈恩的，陈九阴听到此处，不由回头向慈恩一望，见他目光一直也在望着自己，心中一酸，松开小龙女的手，走到义父身边。旁人知他父女二人难得重聚，亦都离开了一段距离让他二人单独说话。
　　陈九阴瞧着慈恩，还是又是生气又是委屈，闷闷地唤了声：“义父。”语气却与昔年她在裘千仞面前撒娇耍横时一模一样，慈恩心中一软，叹笑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像小丫头一样。”
　　陈九阴不以为然道：“在你面前我才这样，在道上我狠着呢。你看那些小辈见到我一个个哪有不恭不顺的。”望向裘千仞双手，语声又难过下来，道：“义父，你干嘛拿铁链锁着自己？”
　　慈恩不答，只微笑道：“丫头，你这些年好么？”
　　陈九阴微微一顿，道：“孩儿还好，自在得很，就是眼下这事有点难缠。”轻声道：“义父，你知不知道你妹子……”
　　慈恩知道她已见过裘千尺了，亦叹了一声道：“此番我来就是劝她回头，盼能唤她想起旧日亲情。”
　　陈九阴撇撇嘴道：“我瞧可未必呢，您这位妹子脾气可难缠得很。”路途甚短，此时又还有要事，两人也只能先说这几句话，过后再叙。陈九阴话音方落，谷中忽隐隐传来兵刃相交之声。
　　陈九阴叹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约莫你妹子不是和武三通就是和黄蓉她们打起来了。”二女儿既然在杨过手上，黄蓉那一帮人必定也要回来，约莫已经到了。没想到这次二入绝情谷竟有了这么大一个阵营，诸多好手齐聚绝情谷取药。虽说越多人帮忙越有机会为杨过取到解药，但是人多了是非就多，究竟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她更加想不到谷中会有何人等她。

　　慈恩挂念妹子，听闻打斗之声，任双方谁伤了都不好，道：“孩子，你快带我入谷。”陈九阴“嗯”了一声，一路指引，两人并肩疾奔，其余四人相随在后。
　　慈恩先前与小龙女暗赛轻功，险些被她超越，此时发觉陈九阴轻功还在小龙女之上，如今竟能毫不费力地与自己并肩，略一惊异，继而心中甚慰。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当年传授功夫的情景，微微一笑。
　　两人最先奔到谷中，陈九阴笑道：“义父，你瞧孩儿功夫如何？”
　　慈恩含笑道：“你这孩子争气得很。”他跟随一灯修行多年，心性亦早已淡泊许多，今日得见陈九阴，却是发自内心的开怀。说话间另外四人先后赶来，完颜萍虽落在最后，但轻功在小辈之中也属不弱。陈九阴望着完颜萍，轻轻笑道：“如今我也收徒弟啦，义父你瞧，那是我新收的小徒弟。”
　　慈恩微微一笑，六人走进密林之中，却见四个女子分作两边正自激斗。陈九阴见其中两个竟是李莫愁与洪凌波师徒，而另外两个少女她不认识，只见二人一个手持柳叶刀，一个持一根银色短棒，只在勉力支持。此时四人立足一片两丈来许的草地，外边密密层层地围满了情花，任谁跌入这花丛之中只怕都要身中剧毒不可。
　　小龙女道：“是师姐！”
　　杨过也是一惊，朗声道：“程姑娘、陆姑娘，杨过在此。你们身周的花上有刺，剧毒无比，千万小心了。”四人一惊，各自提防，齐向中间挤拢，斗得却更凶了。
　　陈九阴一奇道：“过儿，你认识这两个姑娘？”
　　杨过略一点头，道：“那位陆姑娘是李莫愁徒弟，却与她有血海深仇。程姑娘是她表姐，也是黄岛主的关门弟子。”
　　陈九阴听说陆无双与李莫愁有仇，微微一奇，又听说程英是黄药师的关门弟子，更加惊讶，欲上前相助。可此时面前被情花相隔，一时难施援手。几人又斗数招，陆无双柳叶刀脱手飞出，李莫愁长剑一抖，却是虚招，实先后点中程陆二人穴道。霎时间已将程陆二人抛出，欲做踏脚石。千钧一发之际杨过纵身而入，接住二女倒退跃出。裤腿已给毒刺扯得稀烂，一片鲜血淋漓，不知被多少毒刺刺伤。
　　两女死里逃生，瞧着杨过，程英眼中含泪，说不出话来，陆无双急道：“你不用救我，谁叫你这样的？”瞧见杨过右臂空袖，大惊道：“傻蛋，你的右臂呢！”
　　小龙女忽然道：“你怎么叫他傻蛋？他可不傻。”
　　陆无双“啊”了一声，道歉道：“对不起，我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与程英对望一眼，两人似乎都猜出了她便是杨过的心上人小龙女，均有些自惭形秽之感。她二人先前眼里只有杨过，此时才瞧见完颜萍也在后面，杨过亦向两人引见陈九阴等人。陈九阴瞧这两个少女都是人中灵秀，又都对杨过一往情深，只叹又是两桩情债。心中感叹天底下还不知有多少倾心杨过的少女，这一番怕是全都聚到绝情谷来出一份力了，也不知这世间还有多少少女的心在杨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