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3、第10章 师门重逢 ...

  •   黄药师微微一怔,见她忽然升起童心,也微感好笑,道:“你要如何。”
      陈九阴轻声道:“若是有骷髅头骨就好了。”灵机一动,去岛上厨房中取了个瓦罐,以匕首刻出骷髅形状,在上面插出五个手指窟窿。黄药师见她一番捣鼓,不知要做什么。
      陈九阴悄无声息地将瓦罐放在柯镇恶面前路上,悄悄站在桃林里。黄药师见她来去无声,武功委实高明,暗暗点头。自己一代宗师,本不该纵容她这般捉弄于人,碍于身份,当下装作看不见地走开,却也在暗中瞧着,不知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柯镇恶缓缓前来,脚下忽然踢到个东西,骨碌碌向前滚了两滚,以钢杖一探,拾起在手中摸了一摸,摸到上面五个手指窟窿,不由呀然松手。其实若是再给他仔细摸摸,必能摸出这不是人骨,但这个场景他一生之中多次重演,是以一摸便大惊失色。可此时瓦罐落地,若是给嘭一声摔破把戏便要穿帮。
      只见罐子马上便要触地之时,陈九阴身影忽然闪出,贴地而过,不动声色地将罐子抄起。柯镇恶感觉到面前风声,钢杖一挺,大声道:“什么人?”
      陈九阴一言不发,仍静悄悄站在他身旁,知道人都是这样,越老越怕鬼,越怕疑心生暗鬼。果然,柯镇恶见四周悄然无声,愈想愈发胆寒,不住出声试探:“你到底是谁?”
      陈九阴忽冷冷一笑,将头发扯散开来,手中咯咯作响。柯镇恶大惊,举杖当头击下。陈九阴侧身闪开,轻轻跃起,已踏住钢杖杖头,身随杖起,竟给他带到半空。柯镇恶连抖数下,始终未将她震落,待要倒转钢杖,陈九阴和身一扑,竟从杖身上走将过去。这几下怪招乃是早年自林姑娘处学来,古墓派武功之中破长大兵器的常法。柯镇恶闻她使九阴白骨爪攻来,大为惊骇,钢杖不由已给她夺走。伸手捉来,陈九阴身如鬼魅,却只给他触到一缕长发,从指缝中滑走。
      柯镇恶大惊道:“梅超风!”岛上如今除了傻姑没有女子,况且傻姑纵有这么长的头发也没这么高的本事,他存了先入为主之念,认定是梅超风无疑。可是梅超风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死了,莫不是鬼魂来找自己索命?
      陈九阴低低冷笑道:“柯镇恶,你还认得我?”
      柯镇恶颤声道:“你不是死了么?”
      陈九阴声音飘忽道:“你以为这是哪……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柯镇恶登觉浑身血都凉了,可他毕竟不是常人,略定心神道:“谁信你的鬼话?”
      陈九阴凄厉一笑,猛将钢杖扔过去。柯镇恶听闻风声,抬手接住,面上却已给人重重打了个耳刮子。登时大骇,却也忽然明白过来此女必定不是梅超风,自己也并非身在黄泉,当下疯舞钢杖护住全身。陈九阴闪身而避,柯镇恶毕竟年纪已老,胡乱打了一阵,钢杖拄在地上,气喘吁吁道:“你究竟是谁?”陈九阴向前掠出,柯镇恶听见风声,明明已举杖提防,却不想对方来得极快,脸上神不知鬼不觉又重重挨了一巴掌,倒跌一步,那声音却已去得远了。
      柯镇恶狼狈离在原地,见四周果真已无声息,仓皇而去。这番一惊,回去便生了一场大病,缠缠绵绵倒躺了月余才好,都是后话。
      陈九阴捧着“骷髅”走出桃林,心中痛快,看见前方黄药师立在当路,笑道:“师公。”
      黄药师板着脸,袖风忽动。也不见他如何出手,陈九阴手中瓦罐竟已给他轻巧夺去,碰一声摔得粉碎。
      陈九阴微微一怔,笑道:“师公,您别生气了。”轻轻拉住他的手,晃了一晃。她无意一举,不知这个动作梅超风少年之时也对师父做过,黄药师想起往事,一时失神。良久,终于叹了一声,笑着摇摇头道:“你这孩子如今本事着实不赖,这老瞎子怕是要给你吓病了。”
      陈九阴轻轻一笑,道:“那还不好,省得他打扰我们。师公,我们回去罢。”黄药师点点头,二人回到精舍之中。

      路上,陈九阴向黄药师讲了不久前如何遇到冯默风的事:“日前我在江湖遇到故人之子杨过,他向我说起师公,孩儿便想来看看你老人家。前不久机缘巧合又遇到冯师叔,便邀了他与我一同回来。”
      提到杨过,黄药师微微一怔,继而发自内心笑地道:“原来你见到我那杨过小友了。”
      陈九阴亦微笑道:“那孩子很好,很讨人喜欢。可能让您老人家也瞧得上便真是难得了。”
      黄药师颔首道:“不错。如今江湖后辈之中英杰甚多,可我黄老邪真正瞧得上的只有二人,一个便是我那杨过小友。”
      陈九阴笑道:“那另一个是谁,是郭靖么?”
      黄药师不屑一顾道:“郭靖那人,迂腐得很。”
      陈九阴一笑,一连猜了几个,却都不对。想不出来,心中却也好奇。
      “还有一个是几年前我游历湘西之时偶然结交的,名叫丁斩修,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陈九阴低低“啊”了一声,神色微动。黄药师以为她好奇丁斩修事迹,起身负手而立,缓缓走到窗边道:“那年我经过湘西,偶然见到一名贼子在行采花炼尸之术,名唤潇湘子。我跟踪了那人两日,第二日晚间,跟到一座深山之中,正待将他除了。却见那人忽然惊恐地停了下来,远远地只瞧见半座山中的火把一齐亮了起来,对面半山上有一人笑道:‘潇湘子,你还要跑到哪去?’
      “我心中一奇,停在暗处静观。只见那潇湘子指着对面大骂道:‘丁斩修,老子练老子的神功关你什么事?’对面那人笑道:‘全湘西的美人都是我丁寨主的,你凭什么糟践了去?你炼尸炼到我沧海寨的坟地去了,我岂能饶你?’
      “潇湘子不住破口大骂:‘谁不知道你沧海寨的行事作风,每年各大镖局若是不向你们纳贡奉钱,便是押只虱子你也要分一条腿去。你们做得事情要我一件件说出来么?’
      “丁斩修道:‘所以他们便请了你来出头么?那家不开眼的镖局这么算不明白账?’他哈哈笑了一笑,又说:‘既如此两件事咱们便一起论了。’
      “潇湘子道:‘你如今人多势众,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到这一步我认栽了,你要杀要剐就来吧。’丁斩修忽然道:‘你不必说这些激将之言,今日我就与你一人对一人,免得你说我欺负你。’又从身后一个少年身上拿出一面小小旗子,道:‘这是我湘西十三寨的免捐旗,你若打得赢我,这旗也可给你。放心,免捐旗一面是一面,我这人说话算话。’”
      陈九阴听到此处,心中倒也微微一笑。其实莫说潇湘子打不赢丁斩修,从此只怕要被赶出湘西。便是打赢了,丁斩修手下人多势众,以后他怕也不敢再去湘西,不论输赢,这老窝都是待不下去了。
      只听黄药师接着道:“那潇湘子似乎也没想到他能如此,甚为欣喜。说话之间那人身形已从半山下来,两人斗在一起。我先前见那潇湘子武功诡异的很,手中还拿了根藏有毒砂哭丧棒,那人却只是空手。没想到他不单是人多势众,身手竟也数一数二,不输中原俊杰,一半路数倒与昔年的铁掌水上漂有些像,二三十招之内已打得那潇湘子苦不堪言,落荒而逃。他身边那名少年追上来道:‘大哥,咱们追不追。’他摆摆手道:‘罢了。’”
      陈九阴撇了撇嘴,道:“事事不做绝,他倒是真聪明。”
      黄药师点头道:“不错,我年轻时若是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做下很多错事。我正要离开,那人却忽然向着我的方向拱手道:‘过路即使朋友,前辈若不见弃,请来沧海寨中一坐。’我十分惊讶,走了出去。”
      陈九阴知道黄药师脾气一向古怪,只因当世能发觉他在暗中的也没几人,丁斩修这般道出,反而让他高看一眼。听黄药师语中颇有赞赏之色,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知那丁斩修如何能这般无孔不入,在哪都能听着他消息。
      “他果真也不我姓名,请我去他山中一叙,我二人相谈甚欢。”
      后来的事情,便只是“相谈甚欢”四字。陈九阴不知两人都谈什么了,竟连姓名也不知便能如此志同道合,喃喃道:“闻世人有白首如新,有倾盖如故,今日我才算信了。”
      黄药师道:“正是。其实人之交往,又何须非要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他非但极有才略,更是个痴情之人,他说他生平最大心愿便是在等一个女子回家。”
      陈九阴手中忽地一颤,竟连茶也洒了。黄药师微微一奇,忽然想起铁掌帮便是丁斩修沧海寨的前身,昔年他又听黄蓉说陈九阴认了裘千仞为义父,见她反应如此奇怪,不由道:“你认识他么?”
      陈九阴喝了口茶,道:“不认识……不认识。”
      黄药师心下诧异,有一瞬间也暗暗猜测难道丁斩修等的那个女子莫非是她不成?但是转念一想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也不再提。陈九阴不敢再想,只想快些转了话题,将茶碗放下,道:“师公,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大事要请教你。”将手缩到衣袖之中,从包中小心取出一株情花,道:“我有一位朋友不久之前身中此花之毒,不知师公您对这花可有了解?”这花是她离开绝情谷是割下来的,一直小心收藏免得刺伤,如今花已有些枯萎,花刺仍然尖利。怕黄药师跟着烦扰,没提中毒之人便是杨过。
      黄药师奇道:“这是情花?”
      陈九阴见他张口说出此花名字,心中一喜,只觉果然没有问错人,点头道:“正是。”
      黄药师端详一阵,沉吟道:“昔年我只在书中见过此花,说这种花毒极为奇怪,愈是用情至深之人愈要被它所伤,无情之人反而无事,想不到世间真有这么一种奇异花草。”
      陈九阴追问道:“师公你可知道解药如何配置么?”
      黄药师摇摇头道:“这解药的方子据说也只有唐朝年间的公孙氏有,世间仅独一份。你那位朋友怕是只有断爱绝情才能活命了。”
      陈九阴心中不甘,道:“那世上难道就没有旁人能解此毒么?”
      黄药师想了想,道:“这也不尽然,世间或许有许多我等不知道的高人,或许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法子也说不定。”
      陈九阴想来想去,终究希望渺茫,看来还是直接从裘千尺着手更好,是偷是抢也要把那半枚解药弄来。想到此处,倒也沉下心来。黄药师起身道:“这次你若无事,既然来了,不妨在岛上多住些日子。桃花岛的武功你若愿学,我可教你三门。”
      陈九阴心中暗笑,知道黄药师如今年纪大了,想身边有人多陪陪自己却不直说,还是嘴硬。想到年轻时两人一个脾气不好,一个年少气盛,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微微一笑。黄药师如今的确多悔昔年之事,更觉亏于六名弟子。想起陈梅二人更最以为憾,既然再见到他二人后人,如此也算是种补偿。只要他稍加指点,便可令这她终身受用不尽。
      陈九阴轻轻点头,心中亦升起孺慕之情,只觉学不学武功倒是其次。可忽又想起不久之后二入绝情谷中少不得一场大架好打,别的倒不担忧,只是那裘千尺的枣核钉委实可怕,不好对付。想到此处,道:“师公,你有没有能克暗器的武功?”略向黄药师描述了一下裘千尺发射枣核的情景。
      黄药师道:“我有一门弹指神通,倒可破她。”
      陈九阴笑道:“太好了师公。我也不学三门,只学一门,你把这门功夫教给我行不行?”
      黄药师微微一笑道:“有何不行?你倒会挑。你既不贪多,好好练上几月,至少不必再怕天下任何暗器。”陈九阴心下大乐,便在岛上住下,开始与黄药师学习弹指神通的入门功夫。
      陈九阴在桃花岛上住了两月,已将弹指神通的功夫尽数学会。两月之中二人相处甚佳,直到绝情谷约定之日临近,陈九阴与师祖告辞出岛,赶去绝情谷与杨过会面。

      此时已是十一月底,陈九阴回到绝情谷外,找了间无人的茅屋住了下来,等待杨过。期间她两次潜入谷中想寻丹药却无所获,而这两次之中见谷中风平浪静,一片祥和,杨过果真还没回来。她退出谷外不再进去,还是等杨过来了再说。
      陈九阴在谷外住下,竟也见到成了丧家之犬的公孙止常在附近出没,却始终不得入谷,似乎谷内来了什么硬手。见昔日一个威风凛凛的谷主如今竟成了倒霉蛋,又是痛快又是好笑。过了几日,竟又有好几拨人先后来了绝情谷。先是一名中年书生与一名天竺老僧进了谷内就没出来,后又来了父子三人,也是数次入谷都被赶了出来。
      陈九阴在暗中瞧了好几场热闹,这一日见那三人似乎想回去寻找救兵,没想到却与公孙止撞上,被公孙止刺伤赶走。便在此时又有三名少年人自大路上并骑而来,似乎与那父子三人相熟,下马叙旧。一名少年英秀挺拔,气度不凡。两名少女一个豪爽大方,一个楚楚可怜,容貌均极美丽。陈九阴正欲离开,忽见公孙止竟出手将其中那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擒走。
      陈九阴心中一怒,想必是公孙止又见色而起歹心,一手抚向银鞭,正欲上前帮手,沉吟一下,却又收了回来。毕竟她并不认识这些人,此时不想多管闲事。只见其余人群起而攻,那中年汉子之前本就给公孙止刺了一剑,不是对手。几个小辈之中更只有后来那名少年男子武功略精强些,可纵然六人联手也不是公孙止的对手。那少女给公孙止抓住,慌乱之中一掌打出,使出的竟是铁掌功夫。
      陈九阴微微一奇,低低骂道:“真是五个饭桶!”身子忽然掠出,抢到众人之中。几个后生见她来去如风,身法鬼魅,目瞪口呆之中只见一名黑衣女子手中银鞭飞出,与公孙止斗在一起,武功极高。几名少年见忽然来了硬手,虽不认识,精神也是一震,一齐围攻。
      那少女被公孙止携着,此时面容苍白,极为狼狈。公孙止后退一步,怒道:“陈九阴,你我如今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来多管闲事?难道这完颜姑娘也是你妹子不成?”先前二人在谷外的确也照过面,倒确实也如他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他刺伤那父子三人也不见她来插手,为何此时忽然冒了出来?
      陈九阴一怔,喃喃道:“完颜姑娘?”脑中蓦然想起了杨康——此姓氏如今少见,想不到这少女竟姓完颜。
      陈九阴略一失神,继而目光一凛,冷笑道:“姑娘高兴收拾你就收拾你,还挑时候么?”余光不动声色地了瞧那少女一眼,银鞭向公孙止攻去。
      纵是单打独斗公孙止都未必是陈九阴对手,莫说此时手里还携着个人,左支右绌地接了三十来招已渐渐不敌。可是要他拱手将那少女放了乖乖认输却也不可能,把心一横,忽然提了那少女身子做挡箭牌。这一来公孙止没了顾忌,反倒是那四个少年担心误伤完颜,刺出去的剑尖急忙收了回来。
      这却在陈九阴意料之中,冷笑一声,银鞭迅疾挥出。公孙止挡开那英俊少年一剑,又将那少女提到面前来。他不知陈九阴此番只意在抢人,道她银鞭必然转向。谁知陈九阴鞭子仍直直袭来,顺势卷住了那少女纤腰,公孙止大惊之下手中之人已经给她卷走。
      那少女只觉自己双足猛地离地,不由自主地飞天而起,事来突然,也吓得花容失色。陈九阴鞭子一带,一手将她抱住,双足轻点,顷刻已掠在数丈开外。众人见她抱着一人还能有如此神速,均目为之眩。公孙止正要追赶,那四人却又一齐围攻过来。原来他们见将那少女已被人救走,此时再无顾忌,更要好好出一出这口恶气。公孙止武功虽远胜这四个少年,一时却也被拖住身子,心中大恨。

      陈九阴一言不发,越奔越快。那少女瞧她面无表情,心中也有些惴惴,不知此人是敌是友,终于大着胆子道:“前辈,你带我到哪里去?”
      陈九阴瞧了她一眼,缓缓放慢,松开手臂将她放落。那少女给公孙止挟制时扭伤了右足小腿,此时陈九阴突然放脱,加上奔跑惯性,一个不稳,向前倒在地上。
      那少女撑着身子坐起,咬着嘴唇,面色苍白。陈九阴瞧了瞧她,忽然蹲下来,一手扶住她右足,将关节接了回去,并点了两处穴道以减她疼痛。
      那少女道:“多谢前辈。”自己撕下衣服包扎伤处。陈九阴站起身来,却仍无什么表情,道:“我们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答我。”少女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完颜萍。”
      陈九阴涩然一笑,道:“好名字……你是金人么?”完颜萍点了点头。
      陈九阴正色道:“你的铁掌功夫是从哪学来的?你师父是谁?”当世能跟铁掌神功挂上关系的就只有裘千仞、裘千尺、丁斩修和她自己。瞧完颜萍年纪与杨过相仿,不太可能是跟裘千仞或裘千尺学的。如果是丁斩修,又不至于这么差劲。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偷学了铁掌神功么?
      完颜萍瞧着她,心中忐忑,答说并无师父,是从家中学的。陈九阴一呆,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瞧她模样不像说谎,暂且也不再提,又道:“与你同来那些人都是谁?”
      完颜萍想她既然是自己救命恩人,便如实道:“那位老伯伯是一灯大师的弟子武三通,一同的是他两个儿子。与我同来的是耶律齐大哥和耶律燕姐姐兄妹俩。”
      陈九阴点了点头,心中奇怪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到绝情谷来做什么。听见耶律兄妹的名字更有些奇怪,道:“这个姓氏少见得很,他们是辽人?”
      完颜萍道:“他们的确是辽人,不过他们的爹爹耶律楚材是蒙古宰相。”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