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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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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体要塞，虫族侵略急先锋之一，作为能够搭载大量虫族以及拥有极高防御能力的大型虫类，它无疑是用来空降又或是抢占战略位置的最好选择。
它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虫族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巴塞罗那，它们不会与人类过多的纠缠。一旦让它冲破防线，那后果就是真正的不堪设想！
“黑轨空间传送，真的疏忽了。”维克托神情紧绷，带着懊恼与愠怒：“是我们的思维太惯性了。”
作为人类的他们太过自以为是，漫长的战争时间下，所有人都将虫族会拥有战略眼光的可能忽略掉了。那颗球体根本就不是为了掩护母舰虫，它们是为了遮掩正在构筑的黑轨空间通道，将更大批量的虫群传送到这里！
“50年的战争历程，虫族从来没做出过这样的事情。”阿尔法喃喃着说道。
卡普僵硬地扯着嘴角：“你的意思是，它们用了50年的时间来麻痹我们？”
“……以前我可以说虫族没有这个智商。”阿尔法的手在自己眼前的操控台上快速地移动着，他看了卡普一眼：“现在我不敢肯定。‘南明离火’二级程序启动，进度3%，距离完全开启还有十四分钟。”
“做决断吧，舰长。”
坐在前方的火力管制官回头看向了舰长席位，银发的俄罗斯人静静地闭目坐在那里，面容上除了还未消退的愠怒懊恼外，属于联邦战神的沉着与冷静正逐渐回到他的身上。
“勇利，找到传送虫。”
睁开双眼的维克托突然说到，男人冰蓝色的眼眸中泛着一股锋芒逼人的冷硬，敛去了平日里欺压他们的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威严与睥睨众生的眼神，此刻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首次在舰桥众人的面前展现出了他属于联邦战神的那一面。
“黑轨空间传送是建立在传送虫所构筑的稳定空间传送结构下的，找到传送虫，摧毁所有，截断虫体要塞的传送。”他说：“我们的火力不足以在拦截大批虫族的情况下再去阻止虫体要塞，如果它强行闯入阵线，在现有的距离下我们无法对它做出拦截。所以趁现在，斩断空间传送。”
“‘马卡钦’会上前进行支援，不必担心后面。”像是认命了一般，维克托阖上了自己的眼睑：“时间不多上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它们。”
“执行我的命令吧。”
啊啊，这种语气。
勇利闭着一只眼，扯开嘴角带着些怀念无声地笑了起来。
当初自己似乎就是被这样坚定无畏的语气与其中透出的从容所吸引，然后才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机甲兵的道路吧？还真是久违了啊，联邦战神维克托。
知晓维克托话语中含义的勇利收敛了心神，注视着正在传送中的虫体要塞肃声道：“中将，根据侦查兵传回的消息，我们之前认定为进化种类的母舰虫似乎是担任着传送虫的工作，在稳定黑轨空间通道的每处节点上我们均发现了母舰虫的存在，除去我们既定的目标外，还有两只需要击坠才能打破最低的三角稳定结构。”
“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击溃包裹在外围的虫群，将最深处担任传送的母舰虫暴露在战舰的炮火下。”
维克托沉吟了几秒道：“舰队会负责清除外围虫群，黑轨空间传送通道是否还有其他虫类出现。”
勇利拉近了焦距观察着通道的周围：“有零星的空域甲虫。”
“内部作业做好虫群冲撞准备，护卫虫群大概很快就会抵达传送位置。”维克托的手指叩击着舰长席位的扶手：“抓紧时间。”
“了解。”
“勇利。”
黑发青年将要退出频道的手一顿，沉默的几秒后，频道的彼端传递来了那份带着歉意与浓重不舍的、满含着涩然的声音。
“我爱你。”
轻浅的喘息一滞，酸涩感势不可挡地攻占了青年的鼻腔，干涩的双眼蓦地翻涌上热意，胜生勇利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回应狠心中断了通讯，操纵着机甲悬停在最前沿的黑发机甲指挥官猛然拉动了推进杆。
“所有人！跟我来！”
通讯中不再传来任何声音，舰桥中除了设备运转不时传出的提示音，静得简直针落可闻。一向不怎么多嘴的通讯官艰难地转动着脖子回身看向了神情没有丝毫动摇的俄罗斯男人，他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音。
“舰长！？”
瞥了一眼似乎是要罢工的舰桥乘员们，维克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论再怎么不想，也总要做好那个准备。”
“别发呆，动起来先生们，你们现在的表情像是三流军校的肄业生。”
舰桥乘员们一噎，纷纷没好气地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他们大概是瞎了才想去安慰自家舰长。
舰桥中沉闷的气氛被维克托一句话打破，银发男人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抬手亲吻了自己的戒指，双目微阖口中无声的呢喃着幼年时曾在圣经中看到的祷词。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再一次向着不存在的神灵做出了祈祷。
而比起气氛重新活跃起来的舰桥，战场前沿上的机师们就没那么好运了。公共频道中是一片压抑的寂静，几乎是在公共频道中当着这片宇域全部机甲的面向勇利诉说爱恋的维克托没有再次引起丝毫的不满，比起对方，直接单方面关闭了战舰方面公共频道的勇利倒是让他们更加担心。
“咳，嗯。”公共频道中突兀的干咳声带着一股子盐吃多了齁得慌的味道，追在季光虹机甲旁边的雷奥试图用很认真的声音开口道：“我说，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真的没有人觉得虫子可以掌握空间折跃技术这件事情非常不科学吗？凭借□□能构建出空间通道这点已经远远超出生物的进化了吧？”
“在虫子可以发射激光发射电浆，还可以在宇宙中生存之后，和虫族讲进化科学？”双亲在科学院工作的季光虹毫不犹豫地接茬吐槽道：“放弃吧，它们的存在根本就是在挑战我们人类的进化史观！”
“每个文明每个种族都有着我们没办法解密的地方，为什么要觉得不科学？”来自李承吉少校的冰凉冷水。
公共频道：“……”大概找不到比李承吉还要不会聊天的话题终结者了。
“好了话题禁止，我们的时间有限有什么话等回去之后再说。”勇利的声音突然在频道中响起，在略微停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在论坛上。”
待在队伍中的第五防卫舰队的所有人，无论心情如何，此时此刻心中都咯噔了一声。
“被发现了”这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在他们的脑海中呈现爆炸式的弹幕不停地滚过。
“我们需要配合舰队将内部的位置标出然后清除出通道，黑轨空间传送一共有七个空间稳定节点，我们的进度最快所以还剩下六个，而这六个中去除B点C点外，只有一处没有被另外两点挡住，那里是我们的目标。”分析着情况的青年声音平稳，隐隐地带着让人熟悉的感觉：“我们现在兵分两路。奥塔别克，你带着携带离子震荡武器与Acheron合金武器的机甲去我刚刚传送给你的图景中的位置，其他人和我来，我们从内部帮忙击破其他两点的包围。用最快的速度将……”
“等一下勇利！”披集打断了勇利的布置，SNS的步枪指向了高处的位置：“我不想打扰你的安排，但是我们可能没办法分兵了，你看上面。”
Eros顺着SNS的指引看过去，从黑轨空间传送漩涡中冲出来的镭射虫的甲壳闪得仿佛像是JJ那口总是向他们展示着的白牙。
勇利沉默地隔着手套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
应该夸奖维克托的预感准确吗？黑发青年有些苦恼地在键盘上敲击出新的作战计划。
总有种flag应验的感觉。
“好吧，分兵暂缓。奥塔别克你带领人继续掘进，我们来挡住客人。”
“你没问题吗？”披集担忧的问了一句。
“不会比空手对付重装陆行虫更糟。”勇利温声安抚道。
哈，第二远空。随行的机师们在各自的心中嘟囔一声。
在发现虫体要塞与黑轨空间传送后，每名指挥官都做好了应对的措施，BC两点的掘进速度加快了一倍，而直奔着下一个目标去的A点部队则遭到了来自通道另一端的虫族精英部队的拦截——全部由镭射虫与震荡虫构成的护卫军队。
很难形容面对成片的镭射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硬要打比方的话，穿梭在数不清的镭射光束下中的机师们觉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与高科技文明交战的现场，漫天的光束炮对准着他们的驾驶舱。
内部的压力陡增，外部的状况在发现虫体内部的问题后也没好到哪里去。似乎是知道隐藏的东西已经暴露，原本扎堆的虫族如同烟花一般轰然散开，整颗由空域甲虫组成的球体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解体。
虫群散开后，黑轨空间通道正在传送的虫体要塞毫无阻碍地将它庞大的身形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正在进行掘进作业的两队人马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彻底埋在虫群之下，索性都是技术过硬的ACE，堪堪避过之后，两队人马立刻调整战略直奔解除了包围的母舰虫。
而开进战场的战舰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数目庞大的虫群令战舰的防卫系统疲于应付，而本就有些紧张的战舰护卫队此时此刻更是捉襟见肘，当第一艘战舰的侧翼爆出一团火花时，整个战场迎来了短暂的寂静。
数秒之后，第十六防卫舰队的母舰之一发生了破损的战报传到了维克托的手上。银发男人扫了一眼后，将那艘还未确定是否会沉没的战舰从接下来的作战任务中去除。
B点C点的接连告破没有让维克托的心情有一丝轻松，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硬仗。被镭射虫与震荡虫包裹防卫的新型母舰虫的难以接近程度简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除了机甲部队的推进困难外，战舰方阵也在数目庞大的空域甲虫冲击下变得岌岌可危。
“舰长，106远空舰队传讯要求推进前线。”
“驳回，我们的防卫力量不足以支撑到机甲兵完成作业。”维克托拧着眉头，思考着穿过虫群靠近的可能性：“阿尔法。”
“‘南明离火’二级程序运转正常，‘南明离火’系统完全启动，Sleipnir推进系统启动，曲率羽翼展……”战舰骤然传来的震动打断了火力管制官的话，他压低一些身体缓解了一下震动带来的冲力：“曲率羽翼展开，可以进行加速。Gungnir充能54%，距离下一次发射还有十四分钟。”
“舰长！雷达上方的能量反应减弱！”卡普突然叫道：“第一防线的口子已经堵上了！”
“不幸中的万幸。”维克托振奋地握了下拳头：“改变战术，弗朗索瓦！”
“是的长官，我在听！”
“传讯各舰，防卫攻击重点全部转移到黑轨空间传送位置，并向第一阵线与两翼部队发出求援申请，同时通知前沿机甲部队防卫重心改变，我需要更多的机甲来护卫战舰以保证突入顺利。”
“了解！”
维克托沉吟了片刻而后再次开口道：“调整星轨！主航向确认为三次目标固定点，Gungnir继续充能，启动侧舷磁轨炮辅助进攻，‘南明离火’系统最大功率运转，除最低限度外不要吝惜能量弹药。”
“空雷呢？”阿尔法语气纯良地问到。
火力管制官的问题让舰长先生有种打脸的感觉，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面颊：“放出去。”
“遵命长官。”
默不作声调整航向的朱利安觉得，这次回去阿尔法大概要扫通风系统扫到死了。
“长官！机甲队的援军突进回来了！”
“很好。”维克托拍了下手：“通告全员！推进前线！”
作者有话要说： Sleipnir：奥丁的八足骏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