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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   集结的虫族并未迅速展开攻势,这为联邦调集军队来援增添了宝贵的时间,然而依旧在缓慢增加数量的虫群却让所有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个只知道繁殖与毁灭的种群,这一次似乎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颗星球。

      为什么?

      当然,这些暂时都不是已经撤退到第二道防线,目前正在对接舱外走廊里飘着当告示牌的维克托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一级战备状态下,身为舰长的他在原则上来讲不应该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到处跑,然而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从尤里传来消息到现在差不多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以现在飞船的时速而言早该抵达这个位置,可是尤里他们却再未传来任何消息。俄罗斯男人不想吓自己,但是这样行踪不明的状态确实让他脑洞大开。

      心中如同长草一般的维克托完全没有想过,他要是不离开舰桥的话大可以用雷达进行搜索,可惜谁叫他这么着急?

      所幸老天大概也是玩儿腻了手头这批素材,对接舱的负责人打断了维克托快要开始折磨自己头发的行为。

      “舰长,有飞船接近,舰桥刚刚确认是普利赛提少校他们所搭乘的运输船。”

      对接的速度并不慢,等到维克托扯回自己刚刚有点跑远的神智站在对接舱的大门口时,舱门已经打开放出了里面等候的机师们。鱼贯而出的士兵们对于等在门口的舰长并不感到吃惊,他们纷纷冲着维克托敬了礼,而后立刻向着属于他们的战斗岗位飘去。

      维克托按耐着焦虑耐着性子颔首致意,就在他快要趁着人少进入对接舱准备过去找人时,冒头的尤里终于拯救了耐心即将告破底线的维克托舰长。还没等他迎上去,先出来的金发青年毫不客气地摆上了一张嫌弃的脸。

      “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很碍事知不知道?”

      每次都被嫌弃的维克托上下打量里一下尤里:“你们是开老爷车回来的吗?”

      慢成这个样子,维克托觉得用老爷车形容都是他的体贴。

      尤里的额头暴起一股青筋,要不是后出来的奥塔别克拉着,他估计已经回馈一拳到维克托舰长的脸上了。

      “我们能回来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秃子!!”

      “抱歉抱歉,借过借过。”

      门口张牙舞爪的尤里与碍事的维克托并没有打扰到披集,深肤色的年轻人小心地扶着他家好友出来时,维克托就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勇利!”

      “维克托前辈你不要扑啊!!!”

      刚刚还想挥手冲着舰长打招呼的披集中校,此刻只能手忙脚乱地拦住差点没刹住车的银发男人。虽然知道对方是太过激动,但是在太空这种失重环境下扑来扑去真的很危险啊!

      勉强冷静下来克制着情绪,维克托拧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从披集的手中接过了兀自垂头沉睡的勇利。弯腰揽起青年的膝窝,将人横抱在胸前,沉睡的勇利十分乖巧窝在了维克托的怀里,甚至于在对方将他完全打横抱起时,还蹭了蹭维克托的肩膀,给自己找了个可以窝得更舒服的位置。

      黑发青年的小动作终于令维克托眉宇间的肃杀消散殆尽,俄罗斯男人低头亲吻着勇利的额头,露出了舒心的柔和浅笑。

      还呆在走廊中的尤里披集等人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

      “他睡得很沉,但是派克说没有事情。”干咳一声,披集顶着压力打破了越来越温馨的气氛,趁着对方还没忘记他们之前开口解释到。

      感受着臂弯中的触感,心里踏实了几分的维克托总算有空理会其他的东西了:“派克?”

      像是响应着他的询问,红发男子适时地出现在了披集的身后,懒洋洋地冲着维克托挥了挥手。

      “派克·斯威夫特。联邦第二远空所属机师。”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俄罗斯人:“现从属于近轨第一防卫舰队,机甲中校。初次见面,闻名已久,尼基福罗夫先生。”

      派克的笑容中满含着揶揄。

      “从勇利的口中。”

      这个男人的眼中并没有对联邦传奇的敬仰感,面对着这个人的维克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点。对于派克·斯威夫特而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身份只有一个——胜生勇利的家属。

      不知怎么的,哪怕是知道勇利真正的家人仍然健在,他也早已同勇利的家人们见过面,此刻的维克托依旧有种见亲属的感觉。非常奇妙的错觉感。

      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几分好笑的维克托紧了紧抱着勇利的手臂,礼貌地冲着人略微颔首:“很高兴认识你,斯威夫特中校。”

      “不知道你是否介意解释一下勇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问题?鉴于……”

      维克托光明正大地瞅了一眼依旧试图用眼神杀死他的尤里,以及按住尤里肩膀半点没有解释意愿的奥塔别克。披集早在维克托接手勇利之后,就迅速地带着季光虹他们撤退了。俄罗斯男人收回视线,冲着派克友好地微笑。

      “你是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人。”

      派克先生挠挠头,顿时感觉第五防卫舰队的这帮人怎么比勇利还不省心。

      “当然,在战斗没有开始之前我很乐意提供帮助。”派克耸了耸肩,顿了顿:“您可以先把勇利安置好之后我们再开始。”

      “不必了。”维克托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去医护室的路上直接说就可以。”

      抱起勇利时维克托就感觉到了纠缠在对方驾驶服上的硝烟味与腥臭味,虫血特有的味道混合着烧焦的味道为俄罗斯男人带来了全新的感官体验。虽然勇利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维克托并不觉得和虫族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不需要检查。

      ……所以你这到底是相信他没事还是不相信他没事?斯威夫特中校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个抱着勇利不撒手,然后还声称要去医护室的男人。

      “好吧。”看在勇利的份上,派克屈服了:“啊对,你们这位金头发的少校可能需要心理干预。”

      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尤里顿时又炸了:“你才需要心理干预!!”

      “真逊啊,尤里奥。”维克托适时地递上嘲笑。

      “混蛋!听我说话啊你们两个老鬼!!!”

      “跟我来吧。”舰长先生完美的屏蔽了吵闹声说道。

      把尤里的抗议抛在脑后,维克托率先离开了对接舱的大门口。不过在路过观景窗时,看到外面的维克托惊讶地扭回头看着尤里

      “你们真的开了一辆老爷车回来?”

      实话来讲,那艘战舰的破烂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老爷车的标准,漆黑的运输船表面掀开了不止一块隔热层,尾翼是破损的,引擎可以看得出来绝对是少了一个,缺损的部位还不时迸射着几发火花。

      要是放在平时,维克托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艘能被开回太空的运输船。

      “你安静听故事可以吗!”一脸冷漠的尤里完全不想回应维克托的嘴欠。

      “老当益壮。”派克笑得颇为骄傲:“而且我们有最棒的驾驶员。”

      维克托了然:“第二远空?”

      “当然。”

      尤里·普利赛提少校现在只想扯着奥塔别克赶紧撤。

      “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问题。”拐了一个弯后,派克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我们是和你们的人碰到后一起行动的,当时正好接到舰队的传讯。”

      舰队大比再度遭到了虫族的突袭,这对所有人,尤其是巴塞罗那的幸存者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勇利感觉自己的视野再度开始发黑,因为头盔的阻隔,清晰的重喘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除了呼吸声,嗡嗡的耳鸣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声音。蓝色机甲的机师从机甲中跳出站在了勇利的身前,勇利感觉得到机师握在自己肩膀的手在用力地摇晃着,看上去很急切。

      “勇利!喂!副队长!”

      派克握着青年的肩膀来回晃动,想要唤回对方的神智,结果并不如人意。勇利虽然睁着双眼,但是那双红棕色瞳仁中的眸光几乎要被晦暗吞噬殆尽,只能空洞地望着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派克退后一步,咬着牙恶狠狠地咒骂一句:“见鬼……”

      “喂!!”同样从驾驶舱中爬出来的尤里踩在机甲的手臂上,大声叫到:“怎么回事!猪排饭怎么了!?”

      派克看了一眼周围,快步走到尤里的机甲旁边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砖块儿那么大的碎石。他仰起头看着尤里。

      “希望你们一会儿别太激动。”

      “哈?”

      尤里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对方又走回了勇利的身边,站定后掂了掂手上的石块看向了勇利。瞬间明白过来这个人要做什么的尤里骤然睁大了双眼。

      “住手!”

      制止的话出口时已经太迟了,只来得及追上岩石碰撞在头盔上的尾音。

      派克掂着手上的石头,抡圆了手臂捏着石块猛地砸在了勇利的头盔一侧。质地脆弱的岩石承受不住撞击瞬间四分五裂,而承受了撞击的勇利则直接一头栽在了地面上。手震得直发麻的红发男人无视了旁边第五防卫舰队机师们纷纷举起武器的骚动,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看着捂着头盔爬起来的人。

      “清醒了吗?”

      虽然是戴着头盔,但是石块接触后的冲击力是实实在在的。脑子几乎乱成一团浆糊的勇利捂着头盔抬起头,用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懵逼与回神后的懵懂看着对自己下了黑手的人。

      “看起来是清醒了。”派克嘟囔着弯腰把人拉起来……那边机甲枪上膛的声音真是刺耳:“回神!我们有事要做!”

      “啊?哦。”勇利愣了一下,脚下倒是动作麻利,转个身走向了自己的机甲。

      站在原地的派克看了几秒他的背影,有点绝望地转身捂住了自己头盔的面罩。

      这根本没有清醒啊!!!

      不远处围观的尤里·普利赛提少校表示,他不是很懂第二远空这种相处状态,宛若智障。

      等到勇利真正的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机甲带队跟着蓝色机甲走出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周围的景物十分陌生,从雷达上看,现在的位置正是当初确定下的,通往巴塞罗那最后基地的捷径。

      “……”看着前方动作轻盈地在裂缝上方跳跃,半点不像是笨重机械的蓝色机甲,胜生勇利上校感到了久违的源自于自己的危险与难为情。

      他带着点踌躇地按开了通讯,呼叫了自己曾经的队友:“呃……派克?”

      “啊,你终于回归现实世界了?”男人懒散的声音化作了箭头,咻咻咻地插在了勇利那颗玻璃心上。

      上校先生捂着自己的心口,缓了缓这个冲击。

      “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愧是副队长,这都没有掉队,我也是佩服你的本能反应。”完全失神的状态下竟然还能操纵机甲跟在最前面:“去镭射通讯塔,最后基地那边。”

      好的胜生勇利,你今天大概是把积攒的脸都丢光了。黑发青年仰面靠在座椅上,苦哈哈地咧着嘴角。

      “派克,你之前的说的复仇是……”

      “我劝你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之前最好还是别听。”尤里的声音适时从通讯中传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拖一头躺尸的猪一起行动。”

      普利赛提式的告诫,勇利为此露出了细小的微笑,虽然轻微,但也足够表示他的开心。

      “我知道。”勇利温声安抚着似乎快要炸毛的尤里:“对于刚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现在有心理准备,没问题的。”

      “……嘁,随便你。”尤里嘟囔着闭了嘴。

      “所以,派克?”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勇利叹气:“你可以一起说,我不介意。”

      “你跟谁学坏了?”派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嘴角

      “大概是你知道的那个。”这是胜生勇利难得的坦诚。

      ……好吧,再一次的,他诅咒所有秀恩爱的人。红发男人气闷地拍了一下自己驾驶舱中的胡萝卜挂件。

      “简单来讲就是虫子又来抄咱们老家了。”派克做了一个总结:“不过目前没有发动攻击的打算,以及我们这一次是呆在机甲中,虽然这个机甲不怎么结实。”

      “不错的坏消息和糟糕的好消息。”机甲里的弹药根本不足以杀伤虫族啊。勇利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的喘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有些抖:“消息来源?大比机甲的通讯频率联络不到太空。”

      “镭射通讯塔,我们先一步占领了那里。”派克停顿了两秒:“不过没想到你的长官竟然这么有魄力,这一局是我们输了。”

      勇利反应了两秒对方的意思,重新开口时语气有点虚弱:“我可以知道,这个们的复数当中,代表着几个人吗?”

      “两个。”派克回答得异常迅速:“算我。都是自己人。”

      这一刻勇利意识到,第二远空剩下的人可能也没好了。

      “……跟这种人合作……真的没问题吗?”季光虹呢喃的声音正中全队人的心声。

      被质疑的男子不以为意地大笑一声:“嘿!别这样少年,我们可是久经考验的优秀战士!”

      “Nice!我欣赏这个人!”

      “闭嘴JJ,这时候不需要你发表感想。”李承吉难得开口怼了回去。

      勇利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过去队友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

      前往最后基地遗址的路途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不过从沿途那些战斗痕迹来看,大概是被派克全部肃清了。巍峨的基地大门在越过最后一片树丛之后,完整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望着眼前依然气势浑厚,但是破败的萧索感怎样都无法遮掩的基地,勇利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时隔六年到此一游,他的心中有种诡异的、圆梦般的释然感,好像一直以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一部分连勇利自己都不知晓的负担消散了一般。

      ……终于到这里了啊,六年前遥不可及的目的地。

      “哐!”

      伴随着巨响的是在巨大的冲击下一个趔趄的机甲,凭借着本能反应稳定住机甲的勇利一脸惊魂未定地转过头,看着从他身侧走上前的蓝色机甲。

      “别仗着没感受到杀意就发呆,第六感救不了你那么多次。”蓝色机甲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基地的大门:“没时间给你发表感慨,幼儿园副队长。”

      扛着枪的浅灰色机甲走到了勇利机甲的另一侧。

      “第二远空?”尤里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意味。

      勇利苦笑:“只有这个是这样。”

      “所有人,战斗队形散开。尤里奥披集,跟着我。”

      走进大门时勇利发现,基地的遗址要比想象中的更加破败一些,随处可见的爆炸痕迹与断裂的钢铁堆砌在一起,凝固成黑褐色的血迹时不时的糊满了他们途径的残垣断壁。厚实的防核武大门翻卷着它的身体,被由外而内地撞出了一道巨大的破口,战斗的痕迹从此开始,一直延伸到基地的深处。

      “看上去当年的撤退并没有那么顺利。”尤里小心地跨过一根重甲虫的残肢。

      “第二远空人到底还是太少了,牵制的时间有限。”派克解释到:“这座基地本身并不是纯粹的军事基地,有些东西的搬运太耗费时间了。说到底还是当年联邦那群怂包政客缺乏战略眼光还随意指挥留下的祸事。”

      “派克。”

      “我说的有错吗?”蓝色的机甲转向了想要阻止他说话的,搭载着勇利的陆战机甲:“这件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因为他们的无能而让我们做了陪葬!”

      “我没反社会已经很不错了,还不能让我唠叨两句?”

      “派克。”勇利的声音很轻,并没有传得很远:“当年没有人逼迫我们,三千人原本可以活下来绝大多数。但是最后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主动迎战,这是军人的使命,不是因为高层的命令,这是我们守护的本职。”

      派克嗤笑一声:“哦,你说的真是感人,现在没有心理阴影了?刚才都吓哆嗦的人是谁?”

      “我的阴影大概从来都没有散过。”勇利的声音很平静,承认得十分坦然,丝毫没有被冒犯后应该产生的怒意:“只是我怕的并不是这个,派克。如果我惧怕对使命的承担的话,维克托也会为这样的我感到失望吧?”

      “得了吧,维克托那个家伙早就病入膏肓了。他当年能把那个熊样的你捡回去,估计就不会再考虑失望的问题。”蓝色的机甲负气一般地往前快走了两步:“我恨透了你那种使命感崇高的自我牺牲精神!”

      “……”

      其实我也想好好活着啊。勇利咬着下唇,压下心头的复杂没有辩解,默默的跟上了派克的机甲。他身后被当成空气的第五防卫舰队的机师们相互用机甲比着战斗手语,一边前进一边用以交流心中的感想。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第五防卫舰队的人也是挺闲的。今天的普利赛提少校也很想屏蔽掉自己人……奥塔别克你怎么也叛变参与了!?

      六年前的胜生勇利觉得,将镭射通讯塔建在任何基地的最深处都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毕竟通讯安全十分重要;六年后的今天,胜生勇利上校觉得这真是最糟糕的设计。

      离开机甲驾驶舱的男人踩在机甲弯曲的膝盖上,冲着身后的人朗声道:“从这里开始机甲就没用了,下车吧各位。”

      在他的身后,塌陷的钢筋骨架将通道封锁成了一幅线条凌乱的迷宫画卷。

      狭窄而晦暗。

      “这里面真的不会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披集咽了咽口水:“我是说,虫子之类的?”

      “不会,至少在抵达通讯塔之前。”派克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真是体贴的回答。披集嘟囔着从自己的驾驶舱中爬了出来,带着他的枪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勇利真的一点都不想从驾驶舱出来,狭窄的地方总能提供给人安全感。嘴上虽然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勇利还是惧怕将自己暴露在巴塞罗那的环境中,耳边总是浮动着的由嘶吼与尖叫组成的幻听时刻提醒着勇利,这颗星球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灾难。

      倍感糟心的黑发青年没有纵容自己的任性,带着沉重的心情扬起手准备打开座舱时,他看到了悬挂在上方的,拴在金属铭牌上的金色戒指。勇利后知后觉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颈下,那里原本应该存在的军属铭牌果然不见了踪影。

      大概是刚刚失神的时候,凭着本能挂上去的吧。勇利伸手摘下了挂着戒指的铭牌,摩挲着上面的圆环。他将头盔摘下低下头,用额头抵住了那枚戒指几秒,而后重新将铭牌戴回脖颈上塞进驾驶服中戴好头盔,打开了座舱的门。

      站在勇利机甲下面的尤里看着总算出来的人,神情是一个大写加粗的不耐烦:“你在里面生孩子吗!速度那么慢!”

      刚踩到地面的勇利一个趔趄,微红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尤里:“啊?”

      “……咳,”尤里沉默半秒后,干咳一声率先转头往前走,“所有人!跟上!”

      被抢了领队工作的勇利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端着枪跟上了。

      他走到派克的身边时,红发男人沉吟几秒冲着勇利道:“维克托的?”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非常清晰的,拳头的骨节噼啪作响的声音,捏的。

      派克立刻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好了我们跟上吧!”完全忘记自己应该去前面领路。

      ……

      “怀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勇利会很辛苦啊,还是体外的好。”这是故事听到一半儿,带着人进医护室的维克托舰长所作出的评价。

      红发男人和奥塔别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尤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也没有反驳。

      所以说你们趁人家昏迷的时候讨论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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