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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秋空 ...
秋空寒露番外羽翔天机子
时逢三五中秋夜。早间东市摆了集会,到了下午就全散了。各家炊火升起,洗米做菜。香味飘过,就连不作饮食的神仙也要觉得饿了。
白羽翔叫了小二过来,又点了份面汤,端起来慢慢喝著。
他今天一大早就跑来这座茶楼。因为还没到迎客时间,所以是从後门进来的。掌柜见到他来,便让人和面洗菜。本来以为按以往情况大概吃到下午就会回去了,没想到一熬就熬了个整天。
二楼西厢正对著花街。白日里并没有几个人影,等日落西山暮可就全冒出来了。
今日中秋,正是几处狂飞盏、谁家不启轩?他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桌上摆著半碗残面,难得的感觉有些寂寞。
叫来小二一问,早就过了约定时辰,可是那个人还没从翡翠楼里出来。羽翔摸了袖袋,决定直接过去找他。
这家茶楼是常来的,上回月结多了些,今次也就不用再付钱了。白羽翔捏住袖边,左手一撑扶栏翻了出去。宽袖长服因风鼓起,落地时候打在地上,抚起不少灰尘。就像只白鹤。
所以才不喜欢这种衣服,但那家夥非说什麽白色的才适合,自己却一身黑衣跑来跑去的。
羽翔一面抱怨,一面又去摸袖袋。袋子有些沈,他把袖口往外扯了扯,这才往前走去。
楼上小二正在收拾东西,看著那个远去的背影有些呆了。掌柜见到,走过来拿账本便往头上敲,责骂他不去干活。
小二揉揉脑袋,眼神还是呆呆的,以至於掌柜都怀疑刚才没弄好力道,把这笨蛋敲傻了。
正担心呢,却听他嘟囔著:“要看的,怎麽能不看呢?这次过後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吧?”
掌柜的叹了气:“别想了,反正再看也不是你的。”
小二摇摇头,还是盯著那边看。对面灯火明亮,那个背影停在翡翠楼前,似乎在等著什麽。
其实羽翔只是突然想看看天边的玉镜冰盘。
都说十五月亮十六圆,其实圆缺盈损只在人心。
他收回视线,迈步跨过门槛。现在并不是花街最繁华的时候,楼里只有几个刚开始吃花酒的公子哥,举止间还不到露骨的程度。羽翔就这麽驾著两袖清风飘上二楼,熟门熟路地找到西厢香菱房间。
香菱是楼里艺妓之一。容貌不错,但与其他姑娘是不能比的。好在操了手好琴,平日主要在一楼平台卖艺献唱,偶尔也卖卖身。
今天这样的日子,香菱应该早就起来的。可站到门前还是没听到里面有动静。
羽翔抬手敲了敲门。一轻二重,三下。敲完抱著手,决定如果人要是不在就回去。
默默数到十七时,终於传来座椅之类移动的声音。还有人说话,听上去似乎一夜没睡。
那人说的是:“妈妈,香菱还睡著呢。再容许时候。”
羽翔一听有些火。
“再不起来,以後我再睡到午後你也别来说!”
说完干脆推了门自己进去。进门就是坐凳。对面临窗供了尾古琴,两扇屏风将房间分隔成三个空间。左侧是卧榻,右侧麽,摆著个小憩用的罗汉床。
他没敢去左边,直接往另一侧走去。掀了帘子一看,天机子抱了个玉枕趴在那边,连眼睛都没睁开。
羽翔气得都乐了,笑眯眯地蹲到窗前去捏他鼻子。手到了跟前被一把抓住,天机子侧过身来,就把这只手压到脑下了。
右手往上来回地摸,笑得异常满足。
“嗯,好枕头。”
另一位表情却不怎麽好看。他倒是想挣,可怕扯坏了东西。而且天机子耍赖起来可是一等一的流氓。现在没有时间和他耗,就这样吧,
於是坐到鞋塌上,说:“别睡了。已经过了时辰了。”
天机子不理他,脑袋倒是在“枕头”上来回蹭了几下,弄得羽翔想杀了他。
当然人是不能杀的,只能妖言相劝:“天机子,起来了,我有事和你说。”
说著,又去捏他鼻子。
也不怕再遭毒手。
天机子照样抓住,把人往自己面前一拉,这才眨了眨眼睛,突然被人吵醒似的看著羽翔。开口说话,声音比眼神还要朦胧。
“徒弟,你怎麽在这里?”
羽翔抽回左手“啪”地就是个漏风巴掌。
“谁是你徒弟?早知道你这麽无赖,当年就不应该接那杯茶。”
天机子见他脸也红了,晓得是真的生气、而且火还不小。於是坐起来,背过身去开始穿衣。
他们认识已经有些年数。初见时候不过五六岁的小童也过幼学年纪了。就常人来看,羽翔叫他一声“叔叔”也不为过。但自从那日起,两人已互为师徒关系。彼此总是惦记著让对方先开那口,可惜两人都有些固执,因此到现在见了面,羽翔开口只叫名字、天机子则回他句“徒弟”。
真是有种小孩子吵架的劲头。
算起来天机子敬茶在先,要喊也应该是他先开口。不过他从来举止轻率,所以即使白羽翔知道他的心愿,却也迟迟不予回复的原因。
但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羽翔又摸了下右手袖袋,身後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他不由得笑了一下,心想:“这人向来对外作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真不知道是折磨别人还是折磨自己。”
实际上,天机子早已将衣物穿好。他半坐在床上,从枕间抽出个藏青色的包裹。
外面裹布去掉,还有几层白纱、将东西裹得严严实实。他一面将纱布一圈圈地绕开,等到里面东西露出来时,天机子轻声说道:“羽翔,你可记得那天的事情?”
他平日一向叫他“徒弟”,因此羽翔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他脸上笑容尚未散去,左手伸进袖袋,东西已经拉出了一半。
不仔细看,似乎是黄褐色的绢布。
“自然记得。”
当时羽翔饮了茶,与天机子结下师徒之谊。因为心情极好,所以不小心聊了一下午。
那番谈话是以六个字开得头:“有权而立三愿”。
回想起来,羽翔也觉得自己有些异常──貌似和这人类在一起时,总是会发生事後追悔的事情。
他已经将东西握在手心,嘴角弧线不变。
大概,日後也会觉得不值吧。居然为了他与族长闹翻……
他一心在想事情,甚至有些沈浸其中,因而并没有察觉到身後的异动。
突然地感到胸口一凉,他低下头去,三尺青锋穿胸而过,剑头碧绿发亮,晃眼得让人头昏目眩。
“既然你记得,那就兑现吧。”
天机子说道。羽翔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他的声音可以如此冷淡。他试著回过头,想要去看那个人的表情,但是力量随著血液一起流逝而去,他已经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机子猛地将剑抽了出来。因为是从右肺穿过,眼前这人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伸手抓住羽翔的头发将人拖上床後,转身到屏风外将那尾古琴抱了过来。
羽翔现在面朝下倒在罗汉床上,每呼吸一次就觉得身体中的疼痛加剧一分。嘴角的血泡起了又破,而他的生命随时会像泡沫一样幻灭。
另外一人探过身,伸手往他嘴边抹了下。突然听到羽翔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
白羽翔在笑。
这个一直只对自己皱著眉头的人,在被最信任的友人伤害至伤的时候,却在笑!
天机子忽然觉得无法忍受。
他不能去想,却又不得不想像笑容的背後。他反手给了羽翔一个巴掌,直接从伤处抠进,让指尖全部沾满红色液体。
抱起古琴,以血代墨在琴底写著什麽。
羽翔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但因为异常熟悉的缘故,他还是立刻认出天机子所写的上古文字。
“束魂”。一个极其偏激的法术。
他咳了几声。胸口的伤很重,而且力量在不断流失,说话变得异常艰难。
他说:“徒弟,你为何要这麽做?”
天机子已经停下手来。琴底一笔连成的奇异文字微微泛起深红色的血光,似乎要化成火焰、以古琴为始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一手扼住羽翔的脖子,一手虚按在琴身上。
“我找了数百年才终於找到你。今日之後,你的灵魂将属於我,永远别想离开。”说完,嘴中低声念著什麽。只见有红色物样从羽翔额心挣扎而出,似鸟儿展翅那般往上飞了一段,在头顶盘旋著。眼看著它就要飞身离去,突然从琴身弹出许多银丝,把那光层层缠绕,“嗖”得一下收了进去。
一切回归寂静,只在空气中留下血腥气味。
天机子盯著手下正在变凉的尸体,直到传来扣门声响。
是老鸨。今晚八月十五夜,身为翡翠楼的琴师,香菱本该在舞姬之前便下到楼去准备卖艺献唱。应该是被客人们催急了,逼得她不得不上来问个原因。
外面传来阵阵喧闹。门内只有丝缕清幽月光游弋。
天机子摇摇头,淡淡地说道:“妈妈,香菱还睡著呢。再容许时候。”
元弘五年。江淮曾有杀人案件。下至青楼女子上至重臣闺阁,数名女子无故命丧黄泉。死法极度残忍,无有全尸。此案其残暴,惊动圣听。虽有各方追踪,但因凶手非人,几度被逃脱而去。後幸得异士天机子将其手刃,由此得见知州。
元弘七年。天机子上献焦尾古琴、治国良策,被封国师。
後元迦三年。琴圣白羽翔操琴於廷,杂音绕梁,引凤来朝。
凤鸣之时,在座者皆闻乐而泣。
讨厌国庆,网页都封了。
我恨蒙古大夫!弄得不得不将神经失活又动手术,伤口虽然缝好了,但还在流血。打字打了多久,血就留了多久──怎麽都不会停下来的?!我又没动到它……
因为被人念,所以换了写法,不过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还没仔细看过。修改就下次吧……啊,虽然本来是打算做中秋番外的,不过总觉得还是快乐一点的比较适合,所以就当作是寒露番外吧?(额,寒露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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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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