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鸾天》半眸

48、【番外】此药逢春

　　温偌喜欢试药，自打他来到朝凤天，地牢里关押的要犯和后山的动物们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虽然不是温大人亲自动的手，却与他脱不了干系。起初，他只是偶尔抓些动物做实验，奈何动物们的抗药性实在太弱，药量只要多了一点点，便会时不时弄死一两只。而且动物毕竟无法言语，只有肢体动作上的反应，很难让他了解药性到底是怎样的。后来，温大人便打起了地牢里要犯的主意，牢头们没多想，能用这些家伙讨好温偌，可以说既不费力，还有好处。只要把人送过去，再把人带回来就行，神不知鬼不觉。温偌医术高超，想要弄不死人也是轻而易举。可好景不长，不过维持了一个月时间，地牢里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自杀事件。要犯虽多又能有多少，每个人都轮了一遍之后，便是说什么都没有人愿意去了，宁可自己结果了性命，也不想去温偌的草堂走一遭。
　　牢头们有点慌了，不想得罪了温偌，也不想事情闹大被上头知道，焦头烂额之时便求到了墨弋头上。墨弋看着不远处做着超量训练的人，想了想，这事儿便应承了下来。可怜远处汗流浃背，咬牙坚持的人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傅出卖，即将踏入那个会给他留下无数心理阴影的地方，见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人。
　　此时的九天只是得到了一个简单的指令，训练结束后，去草堂药炉，一切听温大人吩咐。
　　那是温偌到朝凤天的第二年，也是十二岁的九天第一次来到草堂，这个被各种草药铺满的地方虽稍显凌乱，却给九天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药草啊，治病救人的东西呢，跟师傅用在他身上的那些个简单粗暴却痛不欲生的手法不一样的吧。嗯，确实不一样，很快他就会意识到，那些看似“无害”的“花花草草”，还不如墨弋的手法“可爱”。
　　温偌一向不关心牢头们给他送来的人是什么样子，记住了也没用，反正下次还是要换的。他其实记性不错，可愣是没见过一个重复的。温偌也挺郁闷，因为每个人对于药物的反应都不同，他还要费力的先把每个人的特性记住，好便于他纪录药性。所以当牢头带着九天进来的时候，温偌只是随手的往旁边指了指，说了句，“绑那儿”，便又自顾自弄着东西，连眼睛都没抬。
　　九天任由牢头们将他绑好，绳子绑得有些紧，勒得他挺难受，但他也没说什么，如果那些牢头是怕他逃跑，开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并不知道，牢头们其实是出于好心，也是绑了那么多次犯人得来的某种经验。
　　等温偌拿着准备好了的东西走到台子边，看到台子上的人的时候，难得愣了一下，这次的犯人……是个小孩儿？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台子上的人，再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牢头，温大人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皱着眉走过去，开始扒九天裤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九天吓得一惊，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 你要干什么？！”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自从母亲过世后，已经任打任罚，逆来顺受了七年的九天，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质疑。
　　“别乱动，绑了还不老实！”温偌抱怨了句，“呲啦”一下把九天的裤子拉到了膝弯，看着下面那个带着蓬勃生机还挺好看的“小家伙”，挑了挑眉，“多大了？”
　　九天涨红着一张脸，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天卫营里罚得再重，鞭背杖臀的，也从来没脱过裤子，尤其是，还……还脱得这么彻底。眼看着温偌的手就要伸到那个方向，九天慌忙喊道，“十二！十二岁了！”声音是又急又大。
　　“哦？”温偌的视线停留在那个让人尴尬的部位，“还挺成熟。”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受再重的刑罚都不曾借力忍痛的人狠狠攥起了拳头。
　　对于九天的回答和亲眼看到的东西，温偌似乎还挺满意的，转身从托盘里拿了颗葡萄放到九天嘴里，九天有点莫名其妙，嚼了两下吞进肚子，还挺甜。温偌转头去取托盘里的东西，再转回来的时候，发现九天已经把葡萄给吃了，眼神冷了下，“谁让你吃了？”
　　葡萄放在嘴里不是用来吃的那是干什么用的？十二岁的九天还是太天真，对于温大人的变态不是很了解，温偌很快给了他答案……
　　“两边牙齿轻轻咬着，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葡萄不准掉下去，也不能被咬碎，听明白了吗？”
　　又一颗葡萄被送进嘴中，这回有了命令，九天没再吃下去，而是乖乖照做。
　　托盘里还放了个低沿的茶杯，杯子里盛着透明液体，还插了不少根细长的银针，银针尖头处朝下浸泡在水里，尾部露在外面，供人拿取。温偌端起茶杯，捻起里面的针，一根根插在九天身上，动作很慢，每插一根便会观察下九天的反应。
　　银针扎透肌肤，有些微弱的刺痛，与墨弋那里用来熬刑的针不可同日而语，这些刺痛如蚊子叮咬一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九天不由疑惑，这些针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两条手臂各刺了三根，再由肩头，沿着胸腔，一直刺到小腹，刺了十几根，温偌停了下，看着九天的眼睛道：“一会有感觉了，就眨两下眼睛，明白了吗？回答‘是’就眨一下。”
　　九天并不太明白温偌的话，但还是眨了下眼睛表示明白了。他现在最大的感觉其实是“凉飕飕”，下面的裤子还退在膝弯，如果可以说话，他真希望能请温大人帮他提上去，即便这么说有点难以启齿。然而只一炷香的时间，九天却突然绷紧了身体，眼睛微微大睁了下，只觉得针尖处仿佛有一股温热扩散开来，直奔下腹，浑身上下开始有了奇怪的感觉，不似以往熬过的任何一种刑罚，而是……而是……九天无法形容，大概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不满足，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想起温偌的吩咐，几乎立刻便将头转到那边，眨了两下眼睛。
　　温偌双手环保于胸前，偏头看了眼下面，没什么动作。
　　九天懵了，只得又眨了两下眼睛，温偌还是没什么反应，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如星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在眨了无数次眼睛也无果后，九天开始难耐地扭动起身体，似乎有一只来自灵魂深处的手在一下下撩拨着他的心脏，酥麻瘙痒，得不到丝毫缓解。
　　突然，一股股的热流开始涌向下方，似乎有种要小解的冲动，但又不完全相同，他有些茫然无助，下意识便看向温偌的方向，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可惜一心钻研药品的温偌对此漠不关心。他拿起九天身下有些硬朗的“小家伙”，将杯子里唯一较粗的那根长针一点点送了进去。
　　申吟从齿缝间软软泄了出去，因为咬着葡萄，根本无法忍住，他想要张口喘息，也想紧咬牙关隐忍，犹豫间便听到温偌不轻不重的提醒：“葡萄。”两个字让他生生止住了念头，此时倒不是温偌的话有多大威慑力，而是墨弋的吩咐占了上风，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墨弋用了几年时间竖立起来的威信，温大人仅仅用一天时间就做到了。
　　那段日子，温偌碰巧对合欢的药颇感兴趣，那段日子，也是九天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起来的可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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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很棒……
我为什么要设置那什么坑爹的机制？我为什么选了个周六发文说试试？？这年头像我这么坑自己的作者已经不多见了，遇到请珍惜！！！
ps:这这是番外啊，番外，番外！重要的事说三遍，跟正文没什么关系，欠了我家小可爱很久的chun药梗，正好大家也想看，正好我给自己挖了个莫名其妙的大坑23333，做人要讲信用，自己挖的坑咬着牙也得填完！不说了，我去哭会儿，积分设置有bug啊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