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是吉祥物》雨声入南柯

195、总司篇

　　话说另一边，“明理”与大和守安定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两人战斗力惊人，如果有第三人在这里观战，估计就只能看到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个残影打得难舍难分。他们所过之处，建筑摧残若干，整个斗殴现场就跟台风过境似的。

　　“明理”自然不必多说，她的身躯已经完全异变，一看就很能打，倒是大和守安定作为“普通但不完全普通”的血肉之躯，面对这种对手居然也撑了这么久。

　　这其中固然有被百名鸿兄妹二人的调♂教过的原因，但他本人并没有强悍到能独自手撕变异怪的程度。如果有队友在应该可以打团战，但一个人是真不行。能撑这么久，还得依靠神器助攻。

　　当初百名取在知道明理就是守旧派首领后，担心他和明理日后对上，特地给了他一份能够提升功力的法器。这样就算战斗不可避免，安定好歹能撑到她过来。

　　不过这法器他本来没打算今天用。

　　因为他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这里的本该是建国队！

　　在铁之助来找明理决斗时，结界内的百名取嗅到了时机成熟的味道。她让安定做好暗中接应的准备，并且通知建国队出来干活，务必协助铁之助解决了她。

　　明理在岛原搞出那么大动静，人也不是瞎子，她的行为引起驻守在江户的时之政府军的注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而且铁之助明面上还是新撰组的人，他去找溯行军决斗，出于保护历史人物的目的，政府军出面解决这位异变的溯行军小头目，也非常合理。
　　——这就是百名取给他们的剧本。

　　由于旧首领自己作死，守旧派早就乱成一团，他们迫切地需要有个人来领导他们。只要明理一死，百名取再出面稳定局势，守旧派残存势力基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而且她还又是肉眼可见的重伤未愈，只要是个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觉得这局面是她背后搞的鬼。

　　这一波，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吃下溯行军一方势力，是双赢。指百名取赢两次。

　　结果她算盘打得响，却在紧要关头发生了两个意外。

　　一：建国那个铁废物拿错了药水，他把元素药剂错拿成了“变变药剂”，当安定收到建国的求救信号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满地的鸡毛，以及追着建国啄的五只鸡。

　　安定在路上时：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看到现场后：卧槽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迫于无奈，他只能学百名取戴面具，自己顶上本该由建国队执行的任务。
　　人生，艰南啊！

　　二：冲田总司的意外出现。

　　他出现在这里，完全出乎百名取的意料。她受伤是真，能够放出去的“眼睛”有限，所以她只监视了与她的计划有关的人，冲田总司不在她的监视名单中。

　　百名取知道他每天都会来查看这里的情况，她也小心地不让他发现。在看到铁之助警告他，而他自己也答应了的时候，百名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当晚就在最危险的时候贸然地闯进这里！！

　　老实说，她人都傻了！

　　大兄弟你搞什么鬼？！你用脚指头想想都该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你来送死的吗？？！！

　　百名取：我不理解！！！

　　为了救人，百名取只能放弃装死，提前出场。

　　这两个意外一出，百名取的计划基本已经被打乱了。

　　但好在大局已定。这还得多谢明理，要不是她不当人，局势也不会如百名取所期望的那样顺利。

　　主要是她废物也就算了，还为了自保投靠一直不对付的革新派。投靠革新派也就算了，居然还借革新派之手屠戮从前的伙伴，这是多少年脑血栓才能想出来的骚操作？

　　“七郎”或许并不那么好，甚至有很多人讨厌都他的蛮横强势，但有了这位鬼才的衬托，“七郎”在众人心中立刻显得慈眉善目又靠谱。

　　因此当铁之助向这位旧日首领挥刀之时，也是其他成员彻底倒向“七郎”之日。

　　只要结局是明理死亡，那百名取的算计就不算白费。只是没有人出来给她背锅，这个计划便不完美。

　　安定这枚棋暴露了，如今他基本可以看做是“七郎”安插在明理身边的刺客兼间谍，以后难免有人会抓住这一点来弹劾她。

　　不过百名取又想了想，溯行军一直在内斗，“七郎”设计干掉一直打压他的首领，也很符合溯行军的传统。只要她手段够狠，权利够大，她倒不信有几个人不怕死，敢过来弹劾她。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溯行军，用不着考虑他们的想法。

　　怀着一点报复心理，也出于恐吓目的，百名取狠狠刺激了总司一顿。

　　嘛……好听的话她当然会说。无论如何，他能为她出现这里，去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这份勇气值得赞赏。

　　但百名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认为：如果真的为这个人好，就必须让他远离他们的世界。时政与溯行军之间的腥风血雨，若离得太近，会被血溅到。

　　于是在发表了一系列不做人言论后，她把人丢下，匆忙赶去岛原。

　　岛原和结界两边的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百名取本来是打算装死，暗中协助安定。但现在人都被迫现身了，她干脆不装了，直接开足马力杀过去。

　　但也就是在百名取出发的时刻，今天的第三个意外出现了。

　　安定并不是异化明理的对手，百名取之所以能够安心装死，是因为她对自己亲手制作的法器拥有绝对的自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长时间耗下去，安定迟早显露出劣势，但那时百名取早就赶过去把人干掉了。

　　当然，百名取总是掌握着局势的正确走向。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都会是她获得胜利。

　　百名取极为擅长操控人心去制造混乱，从而利用别人内心的阴暗，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她看来，时间溯行军是一群企图毁灭世界的人类渣滓，是一群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而去摧毁别人的未来的暴徒与懦夫。百名取用对付渣滓的方式去对付他们，丝毫不会觉得愧疚。

　　但是她从未想过——也不可能想到——在溯行军这坨黑暗的、腐烂的、堕落的泥潭中，居然也有光的存在，即使那光芒如同萤火一样脆弱。

　　——当人类的某种感情强烈到极致，就会做到许多原本无法做到的事。
　　这就是铁之助摆脱“大铁之助”对身体的绝对掌控权的秘密。

　　半年前，他与明理先后被不知名的异物入侵了身体。但不同的是，铁之助身体中的异物太过于接近人类，以至于铁之助真的以为那就是另一个自己，甚至“大铁之助”自己也深信不疑。

　　可明理体内的，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她”嘴上说自己就是明理，可“她”的神态间全是暴躁、焦虑、恐慌以及对自己存在的极度不信任。“她”对明理也不像“大铁之助”对铁之助那样和谐，动辄辱骂虐待，仿佛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得到心理上的某种平衡。

　　因此，明理对“她”和溯行军正在做的事，从头到尾只有满心的恐惧。

　　她很想逃离这一切，但她做不到，她只能如人偶一样任由摆布。

　　在这些痛苦的日子里，只有身边的姐妹们能够给她暂时带来快乐与慰藉。可当她觉得快乐的时候，又会立刻被痛苦淹没。因为她们和她一样，都是溯行军的工具。

　　她爱她们，也深知自己愧对她们。明理从始至终都认为，溯行军正在做的事有违正道，总会一天会在正道的裁决中消亡。而带领她们走上这条路的她，无疑是罪人！

　　明理一直在等待。

　　她一直等待那个能让她解脱的人。

　　当柿子手握长剑，像英雄一样出现时，明理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惊雷穿过。

　　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她甚至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柿子或许是她们的对家、仇家的可能，直接选择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因为她坚定地认为柿子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她只会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在铁之助向她暗示，他们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挣脱桎梏的时候，明理就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

　　是的，这确实可以做到。因为她的确曾有一次，短暂地挣脱了假明理的控制。

　　……那时，她无比害怕柿子见到自己丑陋的面目。发现她的靠近，明理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量，强行把正在发怒的假明理压了下去。
　　虽然代价是她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这是个危险的办法。但在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寻求死亡的人面前，这种危险正和她意。

　　可仅仅如此……还不行。

　　假明理或许真就是一个畸变的不明生物，它和真明理一点都不像，特指智商方面。明理是个外表柔弱，但心有城府的女人，就算在心有死志的时候，她也不忘算计一番。

　　自己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这人还是她的姐妹，能死在柿子手里，她心甘情愿。她本该利用这份狂喜的情绪夺取身体控制权，迎来她期待已久的死亡。

　　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明理的人生已经被摧毁了，她已经走到了无可挽回的终末，但她至少……不能让楼里的姐妹们步上她的后尘……她还想争一争。

　　她要利用这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报复溯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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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理——！！
说起来，明理还以为安定是女孩子来着，我该不该说一句“橘势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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