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起义》张座右

57、员外大战白塔寨，义军夺取仙居城

　　且说吕将和佛母、王林带着马匹回到仙居县十四都吕家庄，见到父亲吕师囊，各道思念之情。吕师囊问到杭州战况，知方腊圣公已撤离杭州。吕师囊面带忧愁说：“童贯大军压境，方腊圣公压力不少，如此看来，我等要早些举事，以牵制敌军兵力，达到减轻方腊圣公压力的目的！”
　　吕将、吕助、佛母等人都表示赞同，众人筹划如何起义事项。
　　佛母问起怎不见俞道安？方腊说：“俞道安要回永嘉楠溪岩坦发展光明教，组织人员准备在温州起义！”
　　佛母说：“原来如此，好极了！”

　　此时，有仙居县都头樊海带领衙役来乡下收租，樊都头来到吕家庄，首先来见吕师囊大员外。樊海拱手说：“吕大员外，很久不见，非常想念，又来打扰你了！”
　　吕师囊笑着应付道：“樊都头，我们难得见面，来了就好，别的没有，酒肉总是有的。”
　　樊海说：“上头差遣，没有办法，你庄上的钱粮还是早点凑齐，待我把各庄的钱粮收齐了，一并差人送到县里去。”
　　吕师囊说：“明白，明白，我会及时备齐，不用你操心。”
　　“粮食备齐了，还要挑选精壮男子，给我挑到县里去，明白吗？”
　　“好，好！”吕师囊满口答应。
　　樊海说罢，又去各庄去征钱粮了。吕师囊备齐了应缴的粮食，点起数十名从杭州带回的军士装作挑夫和各庄来的挑夫一起，足有数百人，在樊都头解押下，挑着重担送粮到县城去。
　　樊海说：“吕大员外，劳你帮我一起押送吧，这些挑夫都是你十四都的人，和你熟悉，都会听你的，你说是不是？”
　　吕师囊点头答应，和侄儿吕助一起随送粮队出发了。路上，骄阳似火，挑夫们挑着两百斤重担，汗如雨下，但不得休息，谁要是放下担子休息，就会遭到衙役鞭子的抽打，众人都敢怒不敢言。到了白塔寨地方已是中午时分，众人又饥又渴，要求在此吃饭休息，又不敢说，央吕师囊向樊都头说说。吕师囊去向樊海说了，樊海见吕师囊说得有理，碍于情面，答应众人在此吃了饭再走。众人卸下重担，累得骨头都要散架，许多人都瘫倒在地上休息。
　　路边有个饭摊，现成的饭食并不多，不够众人食用，只能供樊海等衙役先吃，其他人的饭食还要再煮。众人没法，只能眼睁睁盯着衙役们喝酒吃肉，饿着肚子干等。
　　待到饭煮熟了，众挑夫争先恐后抢着吃，这时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是巡检司的邹进巡长，他大叫着：“快点，快点，县里催着要，你们还在此磨蹭！”
　　樊海和吕师囊见是邹巡检来了，连忙上去打招呼，邹巡检瞪眼说：“县太爷催得紧，这些粮食要交到州里去，你们知道不知道？”
　　吕师囊说：“知道，知道，可是天太热，挑夫们肚子又饿，所以在此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邹巡检盯了吕师囊一下，知他是个大财主，何不吓他一下，敲他些银子，就瞎编说：“有人告你传播魔教，图谋不轨，本巡检不信你吕大员外会干这事，所以没有拘捕你。不过，今天你们这些乡下挑夫中难免会有魔教徒，待我搜一搜就明白了！”
　　说罢，命令军士搜查，兵士们冲上去，对挑夫逐个搜身，挑夫们的饭还没吃好，碗就被夺走，不少人的碗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白米饭。
　　吕师囊见众人忍无可忍，又怕光明教徒被发现，对吕助使了个眼色，吕助已会意。吕师囊跳出来说：“农夫们，我们也是人，却没有尊严，被人鞭抽棍打，整天累死累活，却不得温保，这日子怎么过？还是反了吧！杀了这些贪官污吏，跟方腊一起打天下！”
　　邹巡检见有人公然煽动造反，大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军士们持刀冲过来抓吕师囊，挑夫中有许多光明教的人，又有从杭州过来的义军战士，此刻纷纷响应吕师囊号召，拿起扁担竹竿，大叫“反了，反了！”冲上来和军士对打。
　　军士们人少，淹没在挑夫之中，不是被杀，就是逃跑。邹进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吕助高叫：“不能放走这个贪官！”追赶上去，一刀砍向邹进后背，邹进发觉身后有风，回身一刀挡住吕助钢刀，两人对杀起来。挑夫们见了，一齐拿扁担冲上来，一阵乱打，邹巡检一手难敌众扁担，被打倒在地上，吕助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樊海见了，吓得浑身哆嗦，吕师囊拉住他的手说：“别怕，你和他不同，你是我故友，只要你跟我一起，决不会杀你！”樊海叩头说：“愿意听吕大员外吩咐。”
　　吕师囊点头微笑：“你可回仙居县城去，继续当你的都头，有事我会找你。”
　　樊海叩头，匆匆而去。
　　吕师囊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攻取白塔寨，白塔寨是县城征粮临时囤粮处，刚征来的粮食堆积如山，夺取它非常重要。吕师囊命吕助骑马速去吕家庄，召集吕将等人马前来支援。
　　白塔寨守将丁知更闻知吕师囊造反，邹巡检被杀，急忙关闭寨门，派人向仙居县求救。
　　吕师囊率领众人围住白塔寨，众人拿扁担呼喊着冲向寨门，寨上乱箭齐发，一时无法攻破。
　　此时，吕将、佛母、王林得到消息，带领大队人马飞速赶到，将白塔寨围得如铁桶一样严密。守将丁知更见寨外人山人海，喊声震天，都是起义军，吓得六神无主。王林主张猛攻，这么多人还怕攻不下小小白塔寨，吕师囊摇手说：“强攻死伤过多，还会死及无辜，不是良策！我们围它不打还有妙用。”
　　众头领问有何妙用？吕师囊笑说：“我不怕白塔寨攻不下来，怕得是仙居城内援军，县令和县尉徐默成得知白塔寨被围，粮草有失，定然派兵来救，我们可围点打援，消灭县城主力，这样，不要说白塔寨可破，仙居县城也可得也！”
　　众头领听了，深觉有理，按吕师囊计策准备去了。吕师囊叫过吕将、鲁春燕，吩咐他们另带一支军马，装扮成赶集村民，前往仙居县城。
　　仙居县城内，县令石勤得到白塔寨守将丁知更报告，知十四都吕师囊造反，杀了邹巡检，又围攻白塔寨，心中十分恐慌，连忙和县尉徐默成商议对策。
　　石县令说：“反贼势大，白塔寨是我囤粮之处，若被反贼攻破，今年征粮将丧失殆尽，上司追讨，我拿什么应付？”
　　徐默成说：“大人不必恐慌，现城中有军士两千，加上巡检司兵士，足有三千人，待我带兵前去白塔寨，对付这些反贼乌合之众，绰绰有余！”
　　石县令说：“城内只有这点军士，悉数由你带去，县城防护怎么办？”
　　徐县尉说：“反贼全力攻打白塔寨，那有兵力来攻打县城，大人放心好了，如果不放心，可紧闭城门，三班衙役加强巡逻，待我回来怎样？”
　　石县令想了半天，没有别的方法可想，说：“你快去快回，待我向台州府求救，台州知府一定会派兵前来的。”

　　徐县尉带领三千军马，急速向白塔寨进发，路上有一地方，名为塘下坑，两面高山，中间一条小路通过，是往白塔寨必经之路。徐县尉到了此地，抬头观看，见山势险恶，头顶乌鸦叫个不停，乌鸦有不祥之鸟的称呼，徐黙成心中有些不安，恐有埋伏，派小队兵士沿两边侦探，均没有发现有人。徐县尉放下心来，大胆命军马急速通过塘下坑。
　　军马全部进入坑中，只听一声炮响，两面山上冒出无数红巾军，喊杀声惊天动地，伴着弓箭和擂石，向官军冲杀下来。官兵被气势吓破了胆，又被弓箭擂石打倒一大片，慌乱后退。后路已被吕助和佛母带兵切断，徐县尉高叫：“不要后退，只有向前冲，才有活路！”众兵士跟着徐县尉向白塔寨方向冲去，只见吕师囊身披红袍，头裹黄巾，身骑骏马带兵挡住去路，向徐默成喊道：“我是吕家庄吕师囊，你已中我埋伏，休想出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放下兵器投降，我可饶你们不死！”
　　徐默成大怒：“反贼休要逞强，我徐某也不是吃素的，来吧！你能赢我手中钢刀吗？”
　　吕师囊也怒，挺长八蛇矛来战徐县尉，两人战了数十合，不分胜负。
　　吕师囊虚晃一矛，回马便走，徐默成不知是计，急速赶来，吕师囊突然回马一矛，徐县尉猝不及防，收马不住，被刺中肩膀，跌落马下。众兵士拼死抢救，挡住吕师囊，将徐县尉救出，扶上马背，向后逃奔，遇到吕助、佛母，挡住一阵厮杀，官兵们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徐县尉，逃回仙居县。
　　众官兵见主帅已走，吕师囊叫道：“投降不杀，快快放下兵器！”
　　众官兵知逃不了，纷纷放下刀枪，举手投降。后面吕助、佛母带兵也杀到，两军合在一起，大获全胜。
　　徐县尉逃回仙居县，见城门紧闭，大叫开门，城上一声炮响，竖起无数红旗，站满了红巾裹头的起义军。
　　城楼上一青年将军，英姿飒爽，对城下徐县尉说：“仙居县城已被我攻取，我劝你放下武器投降，可保你不死！”
　　徐默成大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只得带领残部落荒而逃。逃不多久，两边冲出无数起义军，一阵乱箭射来，徐县尉倒在血泊之中，其余军士都举手投降。
　　原来吕将、鲁春燕等化装成赶集村民，来到仙居县城，只见城门紧闭，无法进城。守城的都是三班衙役，吕将对守门衙役说：“我是樊海都头表兄，有急事见他，望通报一声。”
　　樊海接报，出来见是吕将，心中明白，点头说：“原来是表兄，快请进来。”
　　樊海打开城门，吕将等数十人一拥而入，立即拔出刀来，一阵厮杀，衙役不是军士，那里是对手，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吕将夺取了城门，鲁春燕率大部人马蜂拥入城。
　　吕将带兵进入县衙大堂，县令石勤吓得躲在桌下，被起义军抓住。吕将和颜悦色对他说：“只要你认清形势，投降我们，我们不会杀你，仍让你治理县城，如何？”
　　石勤听传闻，起义军都是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想不到站在面前的反贼，是一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心中的恐惧消失了，点头说：“好，我愿意投降，愿意为你们效力！”
　　吕将大喜，扶他起来，一同治理县城之事。
　　吕师囊得知吕将已占领了仙居县，心中大喜，又十分宽慰，喜的是得了仙居县城，起义军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宽慰的是吕将已长大成熟，可独挡一面，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吕师囊、佛母、吕助、王林等带兵将白塔寨围住，派人送信给守将丁知更，说明援军徐默成已被歼灭，仙居县城已被攻破，丁知更知大势已去，只得开门投降。
　　吕师囊率军进入仙居县城，放榜安民，声势大振。朝廷接到台州知府求救公文，十分震惊，徽宗皇帝降旨给童太尉，要他注意防备台州匪情。童太尉正全力围剿方腊，接到圣旨，心中有些慌乱，杨惟忠挺身而出，愿意分兵去浙东剿灭吕师囊，童太尉摇手道：“不可，吕师囊此时大造声势，正欲牵制我军兵力，以减轻对方腊的压力，我等不能上当。现在宜集中兵力歼灭方腊残部，待歼灭方腊之后，再腾手对付吕师囊就方便多了！”
　　众将点头称是，加紧对帮源峒的征剿。

　　方腊退居峒后村深山老林之中，凭借山高林密优势，和官军周旋，官军虽人多势众，武器精良，但地形不熟，如瞎子走路，摸不着头脑，非但找不到方腊踪影，反而经常被方腊义军偷袭，气得童太尉暴跳如雷。
　　时间一天天过去，官军大部队被牵制在小小帮源峒中，耗费极大，吃穿都落在地方百姓身上，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童太尉召集众将发怒道：“小小帮源峒，我不信抓不到方腊贼寇！我们就是翻遍山上每块石头，也要找到方腊藏身之所！本帅限你们三天之内定要找到方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军法从事！”
　　众将听了，无不畏惧，又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辛兴宗退下营帐，回来和偏将寒家忠商议此事，军中谋士贾庚献计说：“方腊余党人数不多，肯定躲藏在某个山洞之中，此地山山相连，峰岚重叠，山洞密布，藏起来几个人是很难发现，况且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躲避我们是很容易的事，我们这样大海捞针，很难奏效！俗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想到一个人，那人是方腊身边贴身卫士，名叫方京，找到此人，就可捉住方腊！”
　　辛兴宗很感兴趣，忙问怎么才能找到方京？贾庚说：“将军莫急，听我慢慢说来……，这方京有个姐姐叫方菜花，两人从小丧失父母，相依为命。方京兵败躲入山中，方菜花肯定知道兄弟踪迹，我们只要跟踪方菜花，定能抓到方京，抓到方京，还怕抓不到方腊吗？”
　　辛兴宗、寒家忠听了大喜。辛兴宗对寒家忠说：“此事就由你去办，抓住方腊就是天大功劳，太尉、皇上面前我给你请功！”
　　寒家忠点头应允，和贾庚一同去安排抓捕事宜。
　　贾庚派人在方菜花家四周监视，一天，见方菜花提着篮子出门，往乱坟村方向去，贾庚立即和寒家忠带人偷偷跟随而去。这里地形贾庚非常熟悉，乱坟成堆，荒僻冷落，树大草长，贾庚和寒家忠等人隐没在一人高的荒草中，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跟了一段时间，来到一个荒坟前，方菜花向后看了看，轻轻拍了三下手，只见坟堆后跳出一个人来，短小身材，身手敏捷，对着方菜花叫一声姐，方菜花忙将篮子递给他，说：“快点走，十天后我再来，保重！”
　　贾庚认得矮小之人正是方京，方菜花的弟弟。贾庚向寒家忠使了个眼色，寒家忠会意，带人从草丛中迂回过去，突然跳出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扑向方京。方京反应极快，敏捷地向草中一窜，兔子一样溜了，寒家忠人高马大，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方京窜入草中刚要飞跑，草中有一人用脚绊了他一下，把方京绊倒在地，施出螳螂擒拿法，将方京牢牢按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面保义贾庚。
　　众兵士一起将方京绑了，将方菜花也绑了，带到寒家忠面前，寒家忠厉声喊道：“快说出方腊藏身之所，否则立即杀了你！”
　　方京并无惧怕：“杀就杀，要想我说出方腊藏身之所，休想！”
　　寒家忠大怒，举起钢刀就要砍下，贾庚拦住他说：“慢！”又转向方京说：“你是个不怕死的硬汉子，我很佩服，你不说是吗，我让你姐立即死在我刀下，我要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她，看你说不说？”
　　贾庚说罢，立即命令军士剥掉方菜花的衣服，贾庚亲自动手去杀方菜花。方菜花是方京的唯一亲人，虽说是姐，但比母亲更亲，方京见了此况，心如刀割，泪流满面，大哭道：“姐，是我害了您！”又转向贾庚说：“你们放了我姐，我说。”
　　贾庚狞笑一下，收起了尖刀，方京将方腊藏身的山洞告诉了他们。
　　那山洞称为三口洞，只因有三个出口，所以称为三口洞。洞在峒底村后山上，山高林密，山洞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洞口被树木遮住，别人很难发现。洞内曲折盘旋，又有三个出口，要想逃走也很方便。
　　贾庚和寒家忠了解了此情况后，觉得要抓住方腊并非易事，必须派兵堵住各个出口，但人多了，又恐被方腊发觉，及时逃走。
　　贾庚心生一计，将食物中放了毒药，然后递给方京说：“你照旧回去，把篮子里的食物分发给方腊等人食用，要亲自让方腊吃下，做到这一点就行了，我们会及时进洞，把方腊余党一网打尽！”
　　方京不敢违抗，乖乖提着竹篮，返回三口洞。
　　方腊等人见方京回来，忙问洞外有何情况？方京迟疑了一下，说：“没有，我姐给你们准备了食物，快吃吧！”他说着，拿一只猪蹄递给方腊，又转身对众人说：“你们也吃吧！”
　　方肥、邵菊花、柴护法、陈箍桶、雷振天、雷振山、鲍六指、鲍无指等人已饿了好几天，见到篮子里有馒头、米饼、猪肉、肥鹅，个个垂涎欲滴，一拥而上，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把食物吃个精光。
　　此时，寒家忠、贾庚等人已带领精兵摸进山洞，见洞口有义军把守，偷偷上去，一刀一个，把守兵杀了，然后冲进山洞。洞内还有卫兵守护，见了惊呼：“官军来了，快跑！”
　　洞内方腊等人听见呼喊，纷纷举刀冲出厮杀。雷振天说：“圣公，你快从后洞口出去，这里由我们来抵挡。”
　　方腊说：“几个官兵不足为惧，待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方腊手举七星宝剑，身高体壮，如一尊铁塔，连杀官兵七人。官兵见了都面露惧色，不敢向前，寒家忠大怒，凭西北大汉的高大身躯，挺身上前，和方腊力战。贾庚见了，使出螳螂刀法，上去助战。这边，陈箍桶，雷振天、雷振山兄弟，鲍六指兄弟，也上去厮杀。
　　方腊的七星宝剑削铁如泥，只一剑就将寒家忠的刀削为两段，复一剑削去了寒家忠的头盔，寒家忠大惊失色，拔腿就跑，贾庚跟着逃跑。
　　不料，食物中毒性发作，方腊等众人肚子一阵绞痛，头晕目眩，站立不住，纷纷倒在地上，手中的兵器都掉落了。
　　贾庚、寒家忠回身见了，哈哈大笑，命令军士将方腊等人一个个绑了，拉出洞外，蹲在阳光底下。
　　贾庚数了数，大约有五十余人，其中包括皇后邵菊花，太子方亳和丞相方肥。此时，辛兴宗率大队官兵赶到，见已捉到方腊，大喜过望，上前抢夺战俘，寒家忠不让，双方争执起来，陈箍桶趁混乱之机，偷偷逃走了。

　　辛兴宗向童太尉和朝廷报告此一消息。童太尉接报，总算放下心来，命令将方腊、邵菊花、方亳打入囚车，押往东京请赏，其余人立即就地正法。
　　童太尉回京复命，徽宗皇帝大开宫门迎接，降阶亲执其手说：“卿真是朕的顶梁柱，除了朕的心头之患！朕还有一点不放心，台州反贼吕师囊闹得很凶，该如何处置？”
　　童太尉说：“请皇上放心，臣已留姚平仲、折可存继续征剿吕师囊反贼。”
　　皇上听了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