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天若有情同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衣锦夜行而愿无人知之者

21、二十一、变故前的不安

　　华京生漫步到自己工作的酒楼，这家潮州酒楼自从上次火灾后已经易主，听说新的老板比之前的那家老板实力更是深厚，背后的势力也更深更黑，华京生听此面不改色，他早已洗心革面金盆洗手，过去的事情下定决心不再接触，这变故就像石子投入大海无法掀起波澜，他连好奇都不再有一分。只是生活所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不得不回到这个地方，硬着头皮来向人家询问之前的工作能否延续。
　　刚走上台阶便被一旁的广告吸引，一张熟悉的女性照片，金色的大字写着“假本酒楼登场”。华京生仔细端详，越发觉得是自己的后妈林莲好，他内心起了疑惑，自从台湾回港，他对那里的消息几乎是一概不知。纵然海哥去世，留下的家产小妈也可名正言顺地继承，更何况听闻过海哥还有一子，他也定会照顾小妈，不至于沦落至此。
　　这么想着就稍稍安了心，他走下台阶，北风带着栗香，缓解着他内心悄然升起的焦躁，余光瞟到似有人在买栗子，他随意地转过头，却是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小孙？！”
　　不仅华京生自己吃惊，对方更是大惊失色，转头就跑，他上前一把抓住，狠狠打翻在卖栗子的摊贩上。小孙口中叫着“别打”，手中摸到翻炒板栗的铁锅，转身全部打在华京生身上，临跑前也不忘用铁锅补打。小孙使阴让华京生吃了亏，滚烫的板栗立刻激怒了他，一想到过去的过节，他更是涌上心火。大步追上本就跑不利索的小孙，揪住摁在地上，疯狂的愤怒催使他乱拳打在身下的人，似乎要把自回港以来所受的屈辱都发泄出来。
　　小孙混乱中一脚踹开华京生，他整个人几乎都要仰翻在地上，这时他才隐约听见小孙苦苦的求饶声，他一惊，冷汗已经布满全身。自己差点又背上一条人命。他望向地上痛苦扭曲的小孙，简直与当时在台湾阴狠毒辣的孙小棠不是一个人。
　　小孙下意识看向酒楼门口，林莲好已经收拾妥当走出门口，他几乎立刻翻起身，忍着浑身剧痛走向林莲好。刚拦下出租车的林莲好见小孙跌跌撞撞走来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林莲好眼光转向不远处的华京生，小孙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看，“没事、上车走吧。”林莲好迅速上车，他也跟着一起离开。
　　出租车绝尘而去，华京生望着离开的车辆，心里止不住疑惑和震惊。
　　小妈真的来了香港？为什么是和姓孙的一起？

　　回家已经是深夜，华京生给自己的手简单包扎了一下，今日的信息量如同爆炸般堆积在他的脑海中。小妈，小孙，他很难不想到海哥，阿泉和小芬……往事又如同录像带一样浮现在脑海中，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月光下勾成追忆。小孙和小妈，这事无论如何他也要弄清楚，自己离开后台湾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来留在这家酒楼工作是最好收集信息的方式，他想起前台面露微笑，说出的话却有些冷淡，工作的事要跟这酒楼的话事人说才行。
　　“老板不行吗？”华京生才听明白话事人和老板并非同一个人。
　　“老板是从不过问酒楼的事。而且老板今天也不在。”
　　前台本已有些不耐，看到这男人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没敢不好声好气的说话，心中畏惧，见附近一女子经过此地，突然叫道：“萍姐！这位有事！”
　　被叫的女子转变方向，走了过来，道：“什么事？”
　　前台道：“这位先生是这酒店原来的员工，现在想接着找事做。”
　　华京生打量了一下女子，大概三十出头，妆容艳丽服饰华美，不像是一般的服务生，更像是歌女和陪酒客，心里纳闷，想来不像是话事人。女子听明华京生来意，礼貌道：“先生，叶先生今天不在，人事的调动我无权管，您留个联系方式，等待通知如何？”
　　目前只能这样了，华京生点一点头。手指烦躁地拨弄着头发，眼光无意瞥到那名女子，注意到她正仔细观察自己，两人目光相接，女子立刻收起自己的失礼冒犯，微笑道：“您还有什么事？”
　　华京生注视着女子，这目光的威力想来是让这女子有些震动，女子脸上的笑微有不自然。手上的异样的疼痛感传来，他这才发现这是刚才与小孙纠缠中受的伤，怪不得这女子打量自己，对他人的错怪之情转化成愧疚，他冲女子点一点头，快步离开，工作的事他已不抱希望。
　　想到这儿华京生无奈地靠在外窗护栏间，凝视着清冷月光下的冬夜，打斗消耗了他的大部分体力，回忆也让他疲惫不已，此刻他已是身心俱疲，却从未想过放弃。
　　门锁的响动几乎立刻拉回了他的思绪，华父笑吟吟地开门，见屋里漆黑，稍稍放轻动作，打开灯，只见床铺空无一人，抬头便看见靠在窗边的华京生，“爸爸。”
　　华父笑道：“还没睡啊？”
　　“是啊。”华父走到他身旁，惊讶地看见华京生缠满纱布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华京生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神恍惚，“我在楼梯踩了香蕉皮，摔了一跤。”他向父亲撒的谎远不止这一个，可他的内心仍是煎熬。
　　“香蕉皮怎么乱扔？！真是没有公德心！”华父听了很是气愤，“欸，有没有擦药？”
　　华京生躲开了华父的手，“擦了……小事不用担心。”
　　见儿子也不是很在意，华父也不去多管，摇摇头仍是无奈于那“香蕉皮”对儿子带来的无妄之灾，离开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儿子观察着父亲不错的情绪，问道：“刚才又去了宗亲会？”
　　“是啊，我今天晚上，可真是了不起啊！”华父得意地坐到沙发上，向儿子炫耀今晚的战果，“我以前从来没尝试过的，我跟雷公下棋，接着赢他两盘啊！”
　　华京生微微笑了笑，一点小事足以让父亲如此高兴。
　　华父没察觉到儿子的心思，仍是高兴：“我以前是他的手下败将啊！想不到今天赢到他！”
　　或许现在是个好时机，华京生不那么确定地开口问道：
　　“爸爸，有没有小妈的消息啊？”
　　华父瞪大了眼，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怎么突然问道这个？”
　　“我突然想起才问到你……”
　　华父沉吟道：“如果阿港在这里，我就不说了。”
　　看来父亲对小妈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华京生静静等待华父说下去。
　　华父道：“我听人家说，她在台湾……跟了什么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华京生一时接不上什么话，只看着父亲脸上的复杂情绪，父子二人都心知，若是港生得知林莲好的下落，必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台湾寻母。华父道：
　　“已经二十年了，阿港也长大了，我也看透了。”
　　“爸爸。”这问题终究是要艰难开口，“如果你再看见小妈的话……”
　　他不知该问什么，华父却起了疑心，“有她的消息吗？”
　　“没，我怎会有她的消息？”华京生眨了眨眼，至少现在这个设想还不能让它有成真的可能性，他让他的良心又心安理得地躲过了一次谴责。
　　“那你怎么会问？”华父倒是丝毫不糊涂。
　　“我想起港生，令我想起其他的很多事。”他这话倒是不假，许多往事今日突如其来冲击着他的回忆。自责和内疚还没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已经令他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
　　“早点睡吧。”此事是一段伤心事，显然无解。华父起身放回杯子，告诫自己的儿子：“不要胡思乱想啊！”
　　“……你也早点睡吧，爸爸。”华京生听着父亲离去的脚步声，坚持多时的平静终于忍不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多年前的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终于在今朝受到报应，只是自己不是唯一的承担者。

　　夜里两点，人潮已经渐渐散去，工作上已没有阿萍什么事，她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着急要做什么，阿萍生怕别人看到了多问，尤其是多嘴的阿红，所以她踏向大门的步子只是微微加快了频率，却也没显示出着急。可当她走到门口看见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仍是慌乱了一瞬，对方的守时本在她意料之中，但每次他要见她，心底还是有着那份微不可察的期盼，她一个平平无常的舞女，被意外地委托了这种事，竟从中找到了存在感。
　　阿萍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扰乱的心绪，稍冷静后才上前拉开车门，微笑道：
　　“等了很久？”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烟头的红光，烟雾在路灯的暖光下显出一份迷离，对方布满风霜的脸若隐若现，那一身白卦和消毒水味却是明显的身份象征。
　　“……也没多久。”他吸了一口，掐灭了烟，其实这一根还很长。
　　“你让我注意的那个人，我今天见到了。他们很像，懊恼的时候都有用手指撩头发的习惯。”
　　“不要管那么多，告诉我今日的所见所闻就好。”
　　对方的冷淡也没有让她多伤心，她想了想，正要回忆出今日发生的一切，对方侧头想了想，问道：
　　“吃过饭了？”
　　阿萍一愣，如实道：“还没。”
　　“那边吃边说。”
　　话音刚落，便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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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说一下原创人物李医生和阿萍
李医生一开始的形象设定比较老，想了一下，觉得中年三哥很适合，毕竟曾被江世孝圈粉，所以李医生的形象也没那么老了hhhh
阿萍的话我原来一直想的是年轻版的林莲好，觉得宣萱很符合，其实我也很喜欢邵美琪年轻的颜，but……而且宣萱和三哥更有cp感嘛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