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飞坦※金木》紫清烟

9、第八章

　　狭小的房间，漆黑的角落，弥漫的肃杀气息，金木看着自己眼前的飞坦一脸迷茫。

　　手指无意中抽动，不知道为何心中有苦涩的味道。但更多的，大概是对自己的埋怨。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匆忙地跑出图书馆，那么就不会遇见那一个恐怖的人，更不会见到......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飞坦君。

　　流血的地方是刺痛的，鲜血蜿蜒而下，那是与苍白色皮肤不同的色彩，并且，滑下的触感痒痒的。

　　飞坦的内心很躁动，如果可以他简直想将自己眼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狠狠地折磨一番，但是偏偏下不了手。还可以再等一等，等待他强大一些的时候。他这样告诉自己，但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矛盾与纠结双层情绪在飞坦心中翻滚涌动，他贪恋金木流下的鲜血，可是又不舍伤害。

　　待金木再一次将眼睛聚焦，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轻轻触摸伤口，鲜血早已干枯，只留下疼意与痂疤。汗水也将后背浸湿，黏腻着肌肤。微微皱眉，他开始对自己那总是莫名其妙的混乱记忆感到疑惑。

　　闭着眼，隔绝了大多数的视觉。浴室内明亮的灯光照过眼皮，金木眼前只剩下一片鲜红。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略微高于正常水温的温度滴在肌肤烫出粉嫩的肤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是金木头一次试着去梳理自己多出来的记忆。

　　闪过的记忆碎片短暂且迅速，能捕捉的大多只有身影。紫色的秀发，婀娜身姿，徘徊在耳边诱惑的女音。还有一个记忆格外深刻的身影，高壮体型，频繁响起的金属夹击音，这是今日遇见的那一名喰种。金木可以保证自己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这一个人，但记忆中的身影却不会作假。并且自己在面临这一个人时身体虽然不自觉地颤抖，内心更多的是不安。似乎记忆中自己遇见这一个人后有着一不可挽回的局面。

　　还有一个人，在雪地中那一头白发，如死神一般的眼神。捂着微微疼痛的左眼，这是他对于这一个人仅能搜寻的记忆。

　　还有一个连续的场景，漫天的火光，那也是处于一场大雪之中。鼻尖似乎可以嗅到那一股浓郁的腥味，伴随的还有咖啡的气息。金木抚上自己的脸庞，泪水不自觉涌出。黑幕中，他看不见对方的相貌。

　　长长吸入一口湿闷的空气，这样仿佛就能缓解内心压抑的悲伤。抬起头，任由水流冲向面庞，金木凝视天花板的灯光。凝视一段时间，也许很长，但也有可能很短，直到自己能够看见灯泡内部清晰的结构金木才将视线移到被水汽遮盖的镜子上。轻轻抹去水汽，他没有丝毫意外地看见自己的左眼的猩红。

　　腹中饥饿感一直没有消失，当这一只赫眼出现，饥饿感一瞬间剧烈增长。

　　双手紧抓被水珠沾染的镜面，金木死死咬住下唇，透过对面的镜子，忍耐进食欲望的自己的脸庞格外丑陋。

　　浴室内弥漫的水汽愈加浓烈，镜面再一次模糊。

　　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一次睁眼的金木眼神中多了丝坚定。他必须找全记忆，寻找自己变成喰种的事实，以及——解决进食问题。

　　水流的声音戛然而止，简单将头发用干毛巾揉去大多数水分，在穿好衣物的那一刻金木便听到浴室外敲门的声音。在门边，透过猫眼他能够看见等候在门外的金发少年。

　　指甲轻轻拂过门把手，即使是隔着一扇门的距离，金木依旧能闻见自己好友身上那甜美的芳香。揪紧衣袖，猩红赫眼一瞬间闪现。直到听见门外人走远的脚步，香甜不再萦绕鼻尖，他的手才渐渐松开。

　　“嗤。”

　　幻觉一般的，原本只有一人的小房间多出第二者的声响。猛然抬起头，瞳孔紧缩，金木看见蹲在冰箱上的飞坦。

　　“直接吃掉不是很好吗？”

　　“有自己来吃掉好友不是理所当然？”

　　“你觉得这些脆弱的感情能有什么用？”

　　这是金木第一次听见飞坦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词，然后他看着飞坦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口袋。一下子，浓郁的血香弥漫，金木被这个香气勾得失魂。不知道飞坦刚刚是用什么方法掩盖住气味，但现在的金木连身后的赫子也是蠢蠢欲动。

　　“这......”

　　憋着口水自口中而下，金木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他盯着这个黑袋的目光厌恶而渴望，指甲已经泛白，这是因为要捉住忍不住伸向口袋的左手。

　　“这可是我从那些家伙抢来的哩。”飞坦歪歪头，狭长金眸中的戏谑更加明显。他提起黑袋在空中晃了晃，鲜肉互相碰撞，发出‘啪叽啪叽’的诱惑。

　　“不能将它们全部浪费掉啊——因为浪费食物是一项重罪。”

　　在飞坦说出这句话后，金木的身体不住向后退去，只是在指尖触碰到门面才醒悟一开始就没有退路。赫子发动，速度却比不上眼前人。剧烈的疼痛使金木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叫声，这是赫子被斩断的疼痛感。趁着这一刻，飞坦一下子将黑色口袋内的生肉使劲塞入金木口内。

　　“咳咳！”

　　还未干涸的鲜血浸染金木才换上的白衬衫，金木的双手被飞坦用小刀左右刺在墙面。飞坦似乎很享受这种凌虐他人的角度，看着金木也是挣扎拒绝进食，可身体却又不自觉渴望的表情笑得森然。只是不知道飞坦是如何将普通小刀刺入喰种身体，可前者是不知喰种身体的特征，后者是在此情况下没有多余的大脑来思考。

　　“唔。”

　　生理性泪水夹杂着血水在金木脸上肆意流下，肚子也越来越涨，直到金木都忍不住反胃飞坦才停止不断向金木塞入的举动。

　　“不是很渴望吗？”

　　飞坦慢慢将盯住金木的小刀取下，一大口袋的生肉已经消耗一半。取刀时，飞坦恶趣味地摇动两下，已经没有气力的金木只能无力□□几下，身体颓废地半躺于地。

　　看见金木这一有趣的形象，飞坦凑近后者脸颊处，伸出舌头，他轻轻舔去金木眼角的泪及血水。甜腻的咸涩，还带着丝妙不可言的余韵。虎牙轻轻摩挲对方的耳垂，飞坦身下的青年却是无所察觉。无趣地远离，飞坦用刀划开金木的白衬衫，露出白皙的肌肤。

　　“下次一定要乖乖进食。”

　　飞坦再一次离去，只留下满地鲜血与下一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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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走出房间的飞坦是准备四处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欲望的，刚好不巧，他就遇见一个正准备自杀的上班族。站在公路的边缘，看着紧闭眼纵身跳下的人，飞坦发出一声嗤笑。只是，他想到了喰种，以及那一个懦弱的家伙。

　　心中又一次升起一股火，跟随着上班族，飞坦也一同跳下。

　　上班族跳下的地方不是很高，至少不是一瞬间便可致死的程度。那个男人发现飞坦时，嘴中仍冒出血泡，眼珠不停四处转动。

　　“救......救我。”

　　他颤巍巍地朝飞坦伸出手，神情卑微。无视男人的求救，飞坦在身上摸索，找到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匕首。拿着匕首，金木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是刀面印出男人此时狼狈可笑的面庞。

　　“啊啊！”

　　男人发出悲鸣，鲜血呛住气管，他只能无奈看看匕首的逼近。匕首沿着他的脖子慢慢滑下，割出一条蜿蜒的血线。飞坦一边享受地在男人身上划出更多道，一边思考如何割肉才能更好地让某个家伙吃下。

　　小一点的肉块？但肉很容易从手中划出。那大一点的？可这又不易于自己塞进他的嘴中。思绪渐渐飘远，等到飞坦的注意力转到男人时，对方的身体差不多被他破坏地不成人形。可笑的是，即使已经是这样，男人还是残存着一口气。于是在男人怨恨的目光下，飞坦笑着挖去对方的双目。

　　提着黑色口袋的飞坦进入房间时很巧妙地遇到水声恰好停止的时刻。隐去自己及生肉的气息，飞坦看着金木与英上演了一场可笑的喜剧。感受着体内那一股一直存在的神奇力量，他对这个房间布下一层结界。抛去暂时温柔对待对方的可笑想法，他心中一直积压的火气愈加旺盛，然后他显出身形。

　　“嗤。”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看见眼前的人的视线集中与自己的震惊。金眸中的光亮隐去，他的嘴角显现笑意，尽管眉头紧皱，可这仍然影响不了他那一瞬间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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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欢迎爱着这一篇文章的读者们给出指导，也谢谢坚持到现在，忍受着我这个懒癌症晚期的各位读者们。
其实关于二者的情感进度我一直很矛盾，思来想去，演变为现在的样子。
飞坦是抖S无疑，但金木却不是抖M。
一个喜好施虐，一个本心为守护。
一个是来自流星街的强盗，即使失去记忆，但骨子内的狠辣决绝不会随着记忆的丢失而失去。
一个是由普通人变为人人恨不得除之的喰种的路人，他只是在阴谋中存活下来。一次的器官移植失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只有他一个成功。所以他远离了正常人，被黑暗拉入深渊、被壁虎凌虐、加入青铜树、失去好友，甚至濒临死亡。而他的初衷，只是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
二者就像一个极端，一位享受，一位挣扎。如果二者在一起，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结局是不一定的，可能就像番外（飞坦与金木）一般，也有可能是典型的皆大欢喜。一切都是一个游戏，看的只是玩家选择了哪一条通关路线。
不知道这个理解是否正确啊......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