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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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笑不语。曾然也沉默了。
我想起《射雕英雄传》中的傻小子郭靖，遇到了滑不溜手的黄蓉和瑛姑，只会实打实地将一掌又一掌狂耗内力的降龙十八掌拍出去，拍得那些聪明人只好硬生生接招。
我遇到了曾然，变得真笨。
笨人就用笨招吧。我在心底自嘲。——死也要死个明白。总比这么蒙昧不明的强吧？
于是我转头看他，傻乎乎地拍出了降龙十八第一掌：“曾然，咱们一块儿呆了这么久，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哇，这开场白之老土俗套恶心，连我自己都在心底唾弃自己了。
但曾然显然猝不及防，愣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呃，你……你……”
我步步紧逼：“——究竟怎样？”
他迅速冷静了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平静地笑笑：“很好、很强大。”
这个男人……简直强到令我无语。
但我是谁？我是天庭最彪悍的仙女，更是人间最强悍的小强。酒精带给我的勇气和决心并没有消退，我悲怆地想：奶奶个熊，这回我还真下定决心死磕了。天王老子都拦不住我。
于是我再接再励：“那么，你觉得我好看么？”
——这么无敌的话一出口，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下，连芙蓉姐姐都该膜拜我了吧？
曾然飞快地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发白：“你……很好看……”
“真的？”
曾然缓慢地点头，仿佛他的头颅有千钧重。
我吐了口气，看来这招数对路哇。我正要穷追猛打下去，他却再品了口酒，转头对我道：“这酒真烈。你喝得也不少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理他。只是浅笑，然后说：“这种威士忌加冰的滋味，真是丰富迷人……”
他说：“……是。”
我喝了一口冰水，盯着他杯中深琥珀色的液体，说：“我、我真想尝尝它们在你舌尖燃烧的滋味……”
曾然整个人呆住了，就像一塑雕像。
——他妈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面子、矜持、端庄、风度，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就是想吻他，想得快要疯掉了。
爱情教父罗大佑说：等遍了千年终于见你到达，等到青春终于也见了白发。倘若能摸抚你的双手面颊，此生终也不算虚假。
下凡仙女我说：我的口中有冰，你的唇里有酒。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焰的滋味，你还等什么？
……
曾然就跟着了魔一般，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浓烈的威士忌。他盯着我的唇，眼里仿佛要迸出火来。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颤抖的薄唇，唇色动人。他渐渐靠近了我，滚热而急促的喘息就在我耳边，——近在咫尺。
我们呼吸相闻，我的鼻端嗅到熟悉的雪茄气息，混杂着威士忌的焦香。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就像千年的古井，井水里的月光并没有荡漾成点点碎银，却有深不见底的悲哀。
他忽然侧过脸，——一个比羽毛还轻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
泪光模糊了我的眼帘，我的心忽然疼得揪了起来。他的脸贴着我的颊，有温热而令人颤栗的触感——我们从未如此贴近，却又如此遥远。
我的眼泪刷的下来了。我执意回吻他，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和悲怆。我触到了他温软的唇，那感觉比我想像中更加美好，——要好上一万倍。
他终于开始抖抖嗦嗦地吻我。
他捧着我的脸，全身僵硬得像石块一样。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他如遭电击，忽然狠狠地抱紧了我，吻得那么急切那么渴望那么焦灼。
我感到他的手臂在我腰中一圈圈地收紧，就像尘世间幸福的牵绊；我感到冰山爆炸的热力在我们口中交汇、释放，我看到灿烂的桃花在我眼前绽放。我闭上了眼回应他，心底有一种酸楚的甜蜜。
——然，这就对了，就是这样。
但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犹自喘息着，眼中还带着残留的情欲。他猛地推开我：“不，不能这样……”
我出离愤怒了。
我狠狠地揪住他的衣襟——就像我一直想做的那样。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
他闭上了眼，定了定神。他缓了缓，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埋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抬起头，诚恳地说：“仙儿，你很美，很好……可是，我不能这样……”
我悲从中来：放屁！我爸是你爹，还是我妈是你娘？什么叫做你不能这样？？
他看着我，眼里有深深的悲哀：“你不会明白……我已经老了……”
又是放屁，他今年才三十二岁，我今年十八岁。伏明霞都可以嫁给梁锦松，杨振宁都可以娶翁帆，我们俩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可是我的心就算是铁打的，也早已千疮百孔了。
我已经失去了勇气，我不能再恬不知耻地抓住他：“年纪差一点没有关系。你考虑考虑我，好不好？”
——you don’t bird me, I don’t bird you，too！
珍珠的金玉良言，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冲出酒吧回到宿舍的。只记得自己疯了似的冲到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泡在浴缸里哗啦啦地痛哭。
哭够了抬起头来，才听到门外那条鱼又在声嘶力竭地练歌：“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我的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满脸泪痕地从浴室里跑了出来，对着鱼缸咬牙切齿地说：“再让我听到你唱歌，我今晚就吃水煮鱼！！！”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